养个弟弟不容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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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真是捉弄人,我害死妈妈,你伤了哥哥,结果就是我们都被赶出来了。”言染苦笑一声,却发现莫城又开始沉默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哥哥是不是新闻里的那个白氏集团的总裁。”
“你怎么知道?”莫城有些讶异,自己和言勋似乎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过白家的丝毫事情。
“因为新闻里说他生病入院,其实就是受伤入院吧。”言染并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新闻里也没有有关的任何画面,或许就是因为看不见莫城才更加难受“你是担心他吗?”
“嗯。”莫城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会去看看?”
莫城摇摇头“我是走在地上的人,不会飞。”
言染不懂莫城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感受到莫城的那种无助和孤独,仿佛就看到了当初被丢弃在法国的自己一样,一开始会吵会闹,甚至于电话里低声下气的求爸爸,可是言家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甚至同情他一点。
言染一直不认为被人同情是坏事,至少有人愿意倾注一丝怜悯给他,可是长期以来他的身边除了林姨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房子,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和冷漠。
也就是因为他看惯了,才会在见到莫城的第一面分出来他的眼里不是冷漠,只是平淡。他只是名义上的言家二少爷,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身份,也没有人想要去接近他,甚至那些豪门出现的巴结奉承他一点都没有。可是他却感到悲哀,他知道没有人愿意理他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爸爸讨厌他,他没有任何地位和说话的权利,所以从一开始的哭闹逐渐转到了仇恨,可是随着对爸爸和哥哥感情的消散他居然连恨都无法做到,由爱生恨,爱没了是否恨也没了。
他开始讨厌言家人,讨厌言家的一切,乃至后来哥哥破天荒的多来几次看望他,全都被他当成陌生人看待,当作空气无视,渐渐的言家人都以为他的性子就是不爱搭理人,甚至怀疑他是自闭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切冷漠只是对于言家人,但是现在他身边的莫城却除外了。
莫城对他就好像从前的灰暗世界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光亮,从开始的好奇到接受,莫城的平淡却让他有了想要靠近这个男孩子的心,他没有朋友,不愿意交朋友,那个所谓玩玩的对他来说根本连朋友的边都沾不上,可是莫城却让他有了想要交这个好朋友的心,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莫城懂他,懂他的一切,不需要多说什么他却全部都明白,那种不需要强求的理解让言染意外也惊喜。
可是现在他却知道了为什么莫城可以明白,只是因为他们是同类,他痛莫城也痛,他伤莫城也伤,他们都是带着伪坚强的面具试图寻找另一个自己的人,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不属于一切,一切也不属于自己。
“以后有一个人会陪着你噢。”言染将手枕在手下看着莫城“想去就去,我陪你。”
车祸
在言勋出门之后,莫城就在言染的陪护下偷偷溜出去了,莫城戴着一顶鸭舌帽配上当初言勋留在他那里的眼镜尽量是自己不被认出来,言染拉着她在大街上,可是莫城还是有些畏缩,言染却很大方拉过他“没事的。”
言染和莫城照着慈善仪式举办的地点坐在出租车上赶去,莫城此时紧张的手心都已经开始出汗了,他真的很怕自己的出现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我……家里的电视也可以看到的吧。”
“不亲眼看看,我知道你不会开心的。”言染一副看着不争气的莫城的样子,伸出双手使劲捏了捏莫城的脸颊,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细细软软“我们躲在角落里就好了。”
莫城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此时希律坐在书房里,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你真的会出现吗?”
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那个小家伙难得才会出现的灿烂小脸,似乎一切的美好还停留在昨日,想着想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是想了想左哲和尹亚允的话,他又沉默的将手放下,他必须要保重自己,不能让那个小家伙再次出现的时候看见自己伤势未愈,他该多么自责。
“律少爷,该出发了。”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的保镖的声音,希律静了几秒起身向外走去。
当莫城和言染到达附近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找已经看到了那块地方有众多记者拥挤,莫城未能看见里面的清醒,这么多高大的人挡在前面,言染和莫城只占了小小的一块,没几下就被挤出去了。
“这种地方最讨厌了。”接着言染嘴里咒骂到,莫城微蹙眉头,环顾四周。
“莫城你怎么了?”言染以为莫城因为人太多而心情不好,可是莫城摇摇头,拉着言染去了另一个地方“跟我走。”
莫城绕开了记者拥挤的正门绕道了会场所在地方的一个偏僻的后面,这里没有人经过,只看到一扇小门“我们从这里进去。”言染锤锤他的身体“够聪明的你。”
他们轻手轻脚的推开那扇门,可是里面不远处就有走来走去布置的工作人员,莫城和言染才发现会场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有工作牌没有一个是非工作人员的,还有保全走来走去,莫城和言染躲在角落思虑着如何才可以移动一下。
“小王这个工作牌是你和小刘的,记得等会戴上啊。”一个男人将两个工作牌交给了另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手上抱着一个大箱子,勉强接过了工作牌可能因为不便就随手把工作牌塞进了衣服口袋里,可是没有成功就掉在了地上,男人也没有察觉到。
言染狡黠一下“我去拿过来。”
两个人带着工作牌出去,但是还是非常心虚,他们看起来不太像是成年人,言染都不像何况是莫城,“他们会认出来吗?”
“我们少说话,他们这么忙不会认出来的。”言染其实心里也是很心虚,可是还是要壮壮胆,毕竟这回来的目的不同,尤其是莫城,他更是要挡在他后面才可以。
就在他们走出去没几步就被一个身穿工作装的男人叫住,他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你们赶快去会场里面帮忙,那边人手不够。”
莫城微微低着头,和言染点头应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他们来到会场中心被叫住干活去布置现场的座椅和鲜花,莫城这才吐了一口气,辛亏不用处理什么特别复杂的,不然就容易穿帮了。
言染和莫城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莫城带着眼睛不仔细看熟人应该也认不出来,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到了会场开放,迎进嘉宾的时候。
言染和莫城偷偷的躲在一边,因为毕竟言勋也出席了,其他人不认识,言勋想要认出来太容易,前面一直是十分顺利的,他们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白希律下车的时候,现场突然引起了一片骚动,原来两年来白希律一直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媒体很少可以采访或者捕捉到白希律的新闻,然后这个年少的总裁一直是业界的一个传奇。
此次白希律难得出现,俊眉的相貌就已经迎来了一片闪光灯,他看起来似乎是好了很多,莫城这么对自己说道,可是那个记者却一直向前拥挤,似乎还想采访什么,保全都已经快收不住了,莫城看见希律皱了一下眉头,是触到伤口了,这才几天会裂开吗?
“你们两个快点把白总裁迎进来,那群记者太疯狂了。”那个布置现场的经理临时通知莫城和言染。
莫城已经,踌躇不定,如果近距离被认出来怎么办,可是希律现在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他本来也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言染想要说什么,但是莫城已经慢慢的走过去了,言染无奈只能跟上去了。
说实话当希律出现的时候,言染已经惊呆了,他没想过白希律竟然和莫城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个高贵如天神的男子,一个温和如静水的男孩,不过他们站在一起场面却又没有多少违和感。
言染和莫城被挤到一边,但是硬是挤进了希律的附近,言染努力的挤开身边的记者想要为希律让出一条道了,可是希律却没有多少想要快走的意思,反而目光一直分散在四周,可是人群中并没有他熟悉的身影:他真的没有出现的,还是并不知道?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所找的人现在竟然就在他的手边,几厘米的距离。希律停留不了多少时间,眼神中尽是失望和落寞,就在这个时候他迈步将要走进会场,记者更是趁此机会挤上前去,莫城下意识的被撞到了希律的身边,手拉住了希律的手,可是一秒过后就被挤了出去。
就在那一秒,那熟悉的触感让希律立刻反应过来,那双手!希律回头找寻,可是却没有看到那双手的主人“城城……”他轻声呼唤。
莫城看着言染迎进了希律,希律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松了一口气,可是当要抬起手的时候,手臂却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又受伤了,手无力的垂下,看样子去医院是免不了的事情了,不禁抬起头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修长挺拔,那个容貌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唉……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你之后我总是受伤。”
每一次旧伤刚好新伤添上,希律心疼,可是莫城心暖,可是这次不同了,他没有再看到了,莫城也只能受伤后独自承受着伤带来的剧痛。
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落定的身影“没事就好。”
希律已经什么都看不进去听不进去了,他明明感觉到那个触感他不能再熟悉了,是城城的,可是他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可是这么多人的场面上他还是要掩饰好一切,温和的笑容背后却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莫城!”言染找到莫城的时候,莫城靠在一根柱子上扶着手臂,他的脸上已经冒汗了,大门就身后,莫城想要转身回去了。
言染正想要陪着莫城回去,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不远处一辆红色车子里,一双纤手已经紧握着方向盘,望着莫城的眼睛似乎快要溢出来的怒火。
莫城舍不得的回头看了一眼希律“我们走吧。”他把工作牌摘下来给言染,“还给他们吧。”
言染点点头接过工作牌转身就要偷偷送回去,莫城自顾自的走出了会场,就在不远处的路上,他走到正中间却看见一辆红色车子朝着他飞驶而来,言染听见了声音,转身来看的时候,却见莫城从红色车子上滚下来“莫城!”工作牌瞬间掉落到了地上。红色轿车后退了几米从莫城身边开走了。
希律听见了有人大喊了一声,那个熟悉的名字撞进了他的耳膜中“城城!”
他起身回头,看见了大门那边有一个男孩子飞奔而出,希律便跟着他跑了出去,就见到会场外一个男孩倒在路上“莫城!”
言染跑到莫城身边,不停的唤着莫城的名字,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就在离莫城几米处希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已经倒在地上的人,他突然觉得这是一场梦“城城……”
他的手脚似乎被定住了,几秒过后疯狂的跑上前去“城城,城城。”他抱着莫城的身子,莫城在他的怀里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重伤
在医院中,此时已经是一片混乱了,言染言勋和希律站在手术室外面,三人已经是焦灼不安,言染更是自责无比“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回去还什么该死的工作牌!”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墙壁,可是却被言勋拉住了。
希律神情憔悴的倚靠在墙上,眼睛一直直直的望着紧闭的手术门,他抱着手臂,可是却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颤抖,他有多怕医生走出来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或者是让他去签什么该死的死亡通知书,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