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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缭乱君心-第185部分

小说: 缭乱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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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盘打得挺响,冷不防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后面说道:“一个是我宇文皇族的家事,一个是烈王的家事,夏丞相一个外人着什么急呢?”

说话的正是太子。

夏饶顿觉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怎么就忘了,那时苏锦翎被诬下狱,太子可是跪在昭阳殿求了皇上好久……

“呃,这个,老臣只是觉得苏宜人功不可没,若是……”

“父皇……”一个声音携着冬季的冷气冲了进来:“女儿也要带兵出征!”

宇文依蕾一身酒红软甲,两腮在衣衫的映衬下浮着艳丽的红晕,一双眼睛经了寒冷的洗濯分外明亮。

苏锦翎便知道这位公主定又是同宁双双较起了劲。

那日同宇文玄朗和罗筠笙观看练兵时,宇文依蕾也去了,先是以公主的身份观看,然后以行家里手的架势指导宁双双。

宁双双出身将门,打小就耳濡目染排兵布阵,且随父亲驻守边关多年,虽无任职,却有不少实战经验,自是不屑于宇文依蕾纸上谈兵的指手画脚,且她性子娇纵,在外多年没有习得多少皇家礼法,言语之间颇有顶撞。

宇文依蕾本就是个刁蛮的性格,最近又得了皇上的宠爱,哪能容忍一个将门之女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结果这二人争了没一会就打起来了。

虽同为女子,却均出手狠毒,并非切磋,而是招招致人死地。

宇文玄朗怕出事便上前劝架,哪承想那二人均嫌他多事,随后对他大打出手。

宇文玄朗虽武艺高强却思虑周全于是处处避让,倒沦为下风。

罗筠笙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但见宇文玄朗吃亏,也无法镇定了,后找来禁卫方平息此事。

可那二人就此结了梁子,日后只要宁双双练兵,宇文依蕾必然出现,后果可想而知。

皇上也有所耳闻,然而边关战急,那有心情管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宇文依蕾恃宠而骄,竟然在皇上宴请朝臣之际跑上来给皇上难堪。

宇文容昼的眉心已然垂上一条深深的刻痕,宇文依蕾却兀自叫嚷不休。

“报——”

一声急报裹着寒气直冲到御座之前。

同样的寒气,这道却带着肃杀之意,带着来自边外冰天雪地的残酷,有的人甚至从其中嗅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时间,满座静寂,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那个半跪在御前的驿卒身上。

“十一月二十七日子时,失踪百日的东路军忽然出现在洛城,犹如神兵天降,并飞速占领了军事要地及府衙,目前洛城已完全在我军的掌控之中……”

绷紧的弦忽然断了,众人喜笑颜开,立即举起酒杯向皇上庆贺,大赞清宁王运筹帷幄足智多谋,这化整为零的手段实是出神入化高妙至极。

苏锦翎也不禁松了口气。

不仅是松了口气,心中竟是漫上无数喜悦。那个魅惑妖冶如狐狸的人,哪是那么容易便被敌人的雕虫小技所打败的?

一想到他就要回来了,恨不能即刻飞去跟瑜妃道喜,想到瑜妃听了这个消息病定会不药而愈,顿觉满心阳光灿烂。

她立即端着酒壶给皇上满了杯酒,却见那驿卒并无起身之意,虽微低着头,眼睛却瞄着皇上,似是欲言又止。

皇上自然看出来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住驿卒:“还有何话?”

周围顿时又静了下来。

狱卒犹豫片刻,低沉却清晰道:“东哲大败,退回科古草原三百里……”

众臣再次欢呼,声音热烈得几乎淹没了狱卒后面的话,却是清晰的飘入了苏锦翎的耳朵。

“清宁王身先士卒,前往捣毁敌人最重要的军火库,不想中了埋伏……”

声音一点点的静下去,静得只能听见那驿卒低沉的话语,却是如雷贯耳,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敲在心上。

“火光冲天,尸骨无存……”

不知是谁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只叮的一声就没了声响。

苏锦翎倒是将酒壶攥得牢牢的,那琥珀色的液体在已满了的酒水上滴滴的吟唱着,快乐的在案边的飞龙图上蔓延,将那鳞须染作晶亮。

紧闭的殿门忽的开了,大家木然的望过去,以为又有什么人要闯进来,又要带来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然而却只见狂风卷着怒雪一路铺撒,仿佛是舞着素白的绫绢,整个大殿的帘幔也跟着横飞起来。

殿门一下下撞击着雕龙的墙壁,发出沉闷的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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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字数少了些,因为到此,第二卷就结束了,落下的字,日后会加更补足,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O(∩_∩)O~

雾冷花寒思漫漫,烟飘影移月匆匆

237此心从容

就这样吧。

宇文玄逸躺在深深的雪窝里,看着无数鹅毛般的雪片自阴沉的天空飞洒而下。

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望不到边际。

除了胸口疼痛,其余各处毫无知觉,好像那火光冲天的瞬间已经把什么都毁掉了,只余一颗心。

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却不觉得很痛,有热流不断上涌,从唇角滑落。

他的眸子不曾转动半分,亦知那殷红渗入白雪是一种触目惊心的冷艳。

就这样吧。

他对自己说。

闭了眼,又睁开。

有雪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久久不肯融化。

天一点点的暗下去,却依然可见雪花飘飞,落在远的近的地方,簌簌的响。

雪一点点的将他掩埋,只余一双眼。

依然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虚渺的天空。

帝京应是已得知消息了吧,她……

想到那个人,仿佛静寂许久的心终于跳了下,于是再一股热流滑下唇角。

我真的不能想你了呢。

薄雪覆盖下的唇角漫出笑意。

否则,这点血就会更快的流干了。

不过,既是迟早要流净……

无声叹气。

其实这样挺好,你或许会为我流泪吧。若是有一朵花在你身边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世,你也不曾看过一眼,不妨让它猝然凋谢,赚你一点心酸。

雪落入眼中,沁沁的凉。

这纷繁的雪啊,真像那日阅兵场上的烟尘,却又翻翻卷卷的,化作白衣翩跹的她。

没人知道看到她翩然走来时他有多忐忑,虽知她心属何人,然而她既是能将那等宝物送与他,眸底是毫不掺假的真诚与清澈,他已是心满意足。如此,还有何所求?

可是当他看见她向那人走去,当他看见那两人相视胶着的目光,他不得不承认一切的淡定都是假的。

无一丝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相比下,她对自己讲的那句“小心”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轻若尘埃。

他曾以为,只要努力了,终有一日会打动她。后发现他错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只愿看她平安快乐。他回避了终有一天她可能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女人的现实,陷入了自己制造的假象,还于其中窃喜着,享受着,荒诞着。然而那一刻朝阳下的剪影如利剑般劈开了他所营造的静止……那一刻,他疯狂的嫉妒那个明目张胆的攥住她手腕的人。他们那般的旁若无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仿佛即便世界消失不见,只要他与她倾心相对便好,仿佛即便天翻地覆,只留这一刻的永恒便好。

嫉妒过后便是无力,是从未有过的沮丧,消沉。

然而他有什么资格呢?他晚了一步,于是便成了自始至终的旁观者。

他可以选择离开,却成了甘愿被凌迟的自虐者,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幅剪影,却恶意的剪掉了马上那人,只余她,然后于心底勾画她的一丝一毫……好像那日的仔细,便是为了今日的回忆。

玄铮追上来了,满面怒气,更是满心的担忧,是已预感到今日了吗?

让他回去,他却说:“你还管她干什么?”

又觉语气稍重,恨声道:“有玄朗在,她不会有事的。”

是啊,她不会有事的,日后,待大军凯旋,宇文玄苍建了奇功,她更不会有事的,只是,他看不到了。

玄铮一路上紧紧的跟着他,一反常态的学会了察言观色。他有一丝细微的变化,玄铮都紧张得要命,而当他得了那正面迎敌的竹签时,玄铮几乎变成了一只保护小麻雀的老麻雀,生怕他出丁点意外,却是束手束脚,险些坏事。就像这次爆破,玄铮偏要赶在他前面,却中了敌人埋伏。千钧一发之际,他推开了他……

其实这样挺好,他一直不知道是否该走到此步,然而上天终于替他做了决定。

如此,便可以什么都放下了吧。

这纷繁的雪啊,真像那春日里的琼花,既然她不肯陪自己赏花,就让她代自己去看那满树玉雪吧,不知那时,她可会想起他,想起他已是勇敢表白,却是被她刻意忽略的心意。

想到自己好歹在她心里留下一点影子,而且永远是那么清隽的影子,终于满足的叹了口气。

依然有热流涌动,却再无血流出,只于气息间滚着残血翻作血沫,痛亦一点点的荡去,散尽……

是时候了。

他闭上眼,飞速在她一个个划过心中的瞬间中寻找一个作为永久的画面,却发现哪个都不合适。

他有些慌乱,忽然觉得他应该采撷更多,这样到了那个世界才不会太寂寞,又想他已是寂寞多年,又有何不可忍受?然而……

然而什么都迟了,这一通突如其来的思绪耗费了他最后的气力。

一脉温热化作一缕叹息游出唇畔,破碎在飞雪飘零中。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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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际,他听到雪声窸窣。

是他的灵魂在踏雪远去吗?

然而……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了。

意识消失的瞬间,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将他从雪里扯出,紧接着一股暖流自后心灌入。

似是怕他身子虚弱抵挡不住,那股暖流极是缓慢的游走着,却是执着的融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忽然恢复的痛楚及血脉的涌动直窜心口,再加上他抱着必死信念的刻意抵触,激得一阵呛咳,血沫四溅,然而及时被制住重要穴道。

“你想死吗?”耳边有人低声怒喝。

他心神一凛:“是你?”

那人不再说话,一把捞过虚软无力的他扛在背上。

“放我下来!”

他的虚弱怎能敌过他的有力?只一会便气若游丝的伏在那人背上:“为什么救我?”

“本王最恨有人使阴谋诡计!”

他轻笑:“你不也一样?”

他不屑:“有人妄图以死来让别人记住他,本王不会让他得逞的!”

笑得无声……宇文玄苍,你果然厉害,我这最后一点思量都被你破坏了,难道你非要我输得一无所有吗?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相亲相爱一世心伤吗?

不,宇文玄苍,或许你算无遗漏,可是今天你救了我,就是犯了最大的错误!

“若是我活着,无论是那个位子还是她,我都要同你争!”

宇文玄苍脚步一滞,转而笑了:“不妨试试!”

他想笑,可是胸口疼得要命,那疏通了经络的真气唤起了所有伤处的记忆,现在正在合力进攻他,他只得咬牙隐忍,暂时不同宇文玄苍斗气。

洛城的雪下得很大,确切的说从他刚刚决定分散军队秘密渗入洛城一点点的蚕食并取代城中重要府衙及军岗重哨那日就开始飘雪了。

雪及膝下,宇文玄苍背着他,走得有些艰难,关键是要悠着心力给他输以真气,不宜行动太快。

心里忽的有些暖暖的,却是本能的拒绝那种温暖。

十年前,烈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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