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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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绒雪纷纷,密密的松枝在雪影中摇曳,这,弥漫中悠荡着爱的记忆。
雪花飘逸着浓情,在寒风中聆听那雪儿的倾诉,雪朵浓浓微荡在天空。
这雪梅簇簇成片的渲染,雪韵疯染,观一场雪花纷舞的盛宴,任动情的棉雪染白双鬓,让记忆停顿。
同样的大殿内,不同的人。
唯君见她来,含笑道:“见到了?”
她答:“见到了。”
唯君问:“你心中没有疑惑,为何他会变了模样?”
步生莲心中苦涩,面上依旧平淡:“是……为了我吧……”
是……为了我吧……
他那般骄傲,自是不愿意让自己见到他狼狈的模样。
唯君点头:“如今耀星王重掌大权,耀星已无他的立锥之地。且他亦不想再回去。”唯君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话中有话。
步生莲垂下眼眸,掩下水眸中的神色:“他还有多少时间?”
唯君哀叹,那般惊才绝艳的男子,那样魔魅无双的太子爷,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只是上天似乎最喜欢的便是跟世人开玩笑,唯君掐指一算:“最多五年……五年后……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听天命?
世间还有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吗?
那般令她今生刻骨铭心的面容,在短短数月后,竟变了一番模样,“他的脸?”
唯君没有明确回答,只是向她阐明了一件事实,“清风崖底荆棘密布……”
步生莲怅然,是啊!
荒无人烟的断崖之底,难道还会洁净如斯吗?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上面颊,自己的脸甚至身上无一处刮伤,碰伤,想必都是因为他护住自己的缘故吧……
此刻的她仿佛看见那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子,为保全自己,摔的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在确定自己安然无恙的情况下,悄然离去。只因……
他深知——他命不久矣。
“南宫倾池……你何其残忍,既重活一生,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她无言嗤笑,不知是在笑他的纠缠不休,还是自己的弥足深陷。
她说,“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打断我的心湖……”
身为过来人的唯君劝解道:“丫头,可曾听过前朝传诵至今的故事?”
不明,摇头。
唯君走至门前,看繁雪似花,红尘过后染尽繁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深冬,同样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与她相依而坐观茫茫雪景,‘君之爱妾几何?’她柔声问道。
他不语。
少焉,雪起,她复问,他依是不语。
又片刻,雪大若鹅羽,天地浑然一体,江山银白。她再看他,
不知何时已是积雪遍布,发渡银霜,他说:‘汝现知吾心耶?’她顿悟,靠入他怀,羞涩道:‘妾亦然。’”
步生莲沉默半晌,抬眉,敛气,“爱汝,由青丝至白发?”
唯君宽慰微笑,“丫头,怪不得他称赞你慧智冰心。不错,人生在世,情若能自控,便不能谓之为情了。他愿为你倾尽天下,这等魄力,不容易啊……不容易……”
唯君叹息,若是当年自己有他一般的魄力,事情或许就会是另一番局面了吧。
98。夜色撩人上
回到王府已是夜深,悄悄地从后门进入,原以为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但当看到房中母亲的身影时,步生莲微叹一口气,因为与唯君的一番彻谈,身心俱疲的她,只得强打精神,“母亲还没睡吗?”
步王妃笑语盈盈的看着她,“莲儿,见到他了?”
“见到了。”
步王妃上前牵着她的手,兴致盎然的问道:“乖女儿,快跟为娘说说,顾公子怎样?可合你的心意……”
不等步生莲回答,便自说自话道:“为娘对那孩子,很是满意……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番成就,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而且他对你,也甚是好奇……”
步生莲愕然,他是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汤,“母亲……莲儿……”
“嗯……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步王妃一脸纠结的盘算着。
最后豁然明朗了,“女儿你放心,要是日后他顾商有负于你,我与你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他。”
初听她这话,步生莲心中暖洋洋的,只是越想越觉得……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日后当步生莲将今晚的情景讲给他听的时候,某魅狸一脸桀骜,“爷怎么不记得曾经休过你,如今还要再娶一次。”
步生莲一阵无语,好像他们在耀星时,确实已经大婚,并且全天下都知道南宫太子爷痴情之名,弃了江山万里,锦绣山河,也要与爱妻上穷碧落下黄泉。
次日清晨,莲院内一派静谧羿。
火红的彼岸开得妖艳夺目,其中幽立一小亭,亭中两人对弈。
步生莲轻执白子落定,水袖飘飞,道不出的仪态万千,清丽绝伦,“近来可好?”
对面黄衣娇美的柳云笑靥如花,“劳阁主挂心,属下一切安好。”
点头,“孩子如何?”
柳云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念儿很是乖巧聪慧,像极了他的父亲。”
“念儿?是个儿子?”
“嗯……”
步生莲微笑,一派轻松愉悦,“什么时候带来也让我瞧瞧?”
她竟然在跟她调笑?
柳云想她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疑问。
步生莲把玩着胸前如墨的长发,“怎么了?”
柳云私下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组织着言语,“阁主,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水眸横向她,“有吗?”
柳云把心一横说道:“阁主自从数月前回到新月,便像是……像是失了魂般,虽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更夹杂了悲凉与伤愁。”
柳云说,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当初自己与相公天人永隔时的模样。
柳云问道:“阁主是否已心有所属?”
“为什么这么问?”
柳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阁主的年龄不小了。”
步生莲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日母亲总是向她提及新月的贵家公子,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那么顾商也在其中之列喽,他可真是有够清闲,被耀星王夺了权,竟还有功夫在这跟她耍心机。
相谈正欢的两人,被急急忙忙赶来的知意打断了谈话,“小姐……夫人刚才得到消息说……”知意有些顾忌的瞥了一眼柳云,似在犹豫。
步生莲察觉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柳云摆摆手,“说吧,无妨……”
知意:“小姐,夫人说昨日顾公子抬了一小妾。”察觉到自家小姐与顾商若有若无的情愫的知意,有些担忧的观察着步生莲的表情。
步生莲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哪家的小姐?”
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
不久前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步生莲问道,“是被救的那名女子?”
“是。”
不胜连沉思后问道,“来历查清了吗?”这话却是在问身旁的柳云了。
被问到的柳云,有些疑惑的问道,“阁主怎知我查了那女子的背景?”
水眸流转,琉璃光彩,“今日你来的目的你难道不就是为了,告知我顾商的消息?”
柳云失笑,自己在这拐弯抹角半天,合着她已经猜到了了?她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聪明?
“此女名唤阿蓉,姓氏不明,原为金镇一小户家的女儿,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前不久因容貌出众被山上的胡匪看上,被顾公子所救。”
“阿蓉?”步生莲走至花边,‘啪’折下一束花枝,吩咐道:“知意,去把院中开的正好的菊花给顾府送去,就说——本小姐祝他们百年好合。”
大婚之夜送菊花?祝他们百年好合?
这究竟是在……
诅咒他们呢?还是在……
诅咒他们呢……
知意踌躇着没有离开,“小姐……这……”
“去办……”
“是。”知意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院中前几日步生莲心血来潮种植的菊花,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知意纠结的面庞,柳云再已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不怕死的问道:“阁主……你这是……吃醋了吗?”
步生莲一挑眉,淡漠道,“没有。”
转身离去。
柳云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主子,肯定是吃醋了。
于是,正在新房内的顾商,见到步生莲送来的一盆盆菊花,嘴角瞬间僵硬了。
这丫头……
这绝对是在诅咒他吧?
这菊花,不是送死人的吗……
难道他记错了……
遮着红盖头的阿蓉双手绞着衣角,“公子……还不休息吗?”娇娇怯怯,欲说还休。
“哦,也突然记起书房还有事未处理,你先睡吧。”望着菊花,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去,直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阿蓉突然扯下红盖头。
暗飞香,梳洗望江楼。云江生愁,凤去无留意。笛奏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只是消情苦。拟把浊酒一醉,边声连角四起,黄昏独自愁。伤绪!伤绪!伤绪!
“贵客到访,何不现身,梁上君子好当吗?”一手执书卷,一手品香凝,真真是好不惬意,亏他大半夜的心神不定的来这一趟。
顾商一改人前温润如玉,哀怨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再在的步生莲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顾公子不在家陪美人,来敝舍有何贵干?”
这话,听着怎么酸酸的呢?
听她提及此事顾商有些尴尬的摸摸尖-挺的鼻尖,解释道:“烟儿……你听我说……这……”
‘砰’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顾公子,我名唤步生莲,何曾改名了?”
顾商,“……”
这是真生气了……
前几日唤她烟儿,不还没事的嘛。
顾商好不憋屈,要是有人敢对他这样的态度,他早就让他血溅三丈了,可是如今只得陪着笑脸,打着马虎眼,“爷家里哪有什么美人啊……什么美人也抵不上烟儿一笑呐……”
步生莲一记冷眼横过,“看来顾公子的记性不太好,门在右面,慢走不送。”
一言不合竟是在赶人了。
顾商没有说话,像是不曾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很好。
“既然顾公子如此喜欢这间房间,那么恕不奉陪。”起身便往门口走去,既然他想赖在这,那么她走。
她起身的瞬间顾商颓然倒地,紧捂胸口,脸色刷白,“烟儿……别走……”
听到身后重物坠地的声音,步生莲忙转过头来,只一眼便望进了他的痛苦,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然顾商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艰难的解释着;“烟儿……你听我说,我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我不会碰她……你应该明白……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知道……知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步步的扶着他走到床边,“是心疾发作了?我去请大夫……”
拽住她的衣衫,冷汗直流,却固执地不让她离去,“我……怀中有药……”
步生莲二话不说便伸手在他怀中摸索,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口划过,刺激着他的感官,她低头垂落的发丝在他脸边流连,阵阵芳香入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摸索到药瓶的步生莲兴奋的直起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