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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艳骨笙歌-第39部分

小说: 艳骨笙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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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衍在知晓余党头领是何人之时,震惊不已。

原本吕家才除,虽然过了些时日,但朝堂依旧不算稳,可是那乱党领头之人,着实让他不禁的有些慌。太多年都没有体会的感觉,就在那一刻再次体会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快采取行动,并计划在禹城将余党一并拿下。

此次出宫之前他特意命人送去密函,交予太守范吉。他早知道范吉也是前朝余党,所以此举无非就是让余党知道他会去禹城,赵衍是以自己为诱饵,只为将余党皆数引出。为了减低他们的怀疑,他还带上了笙歌,顺便去看了桃花。

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此次出宫,纯属游玩,连保护他的人也只带了一个。

其实他早就与禹城守城将军暗中商量好一切。

之所以带上笙歌,是因为他觉得她聪慧,话不多,却应变能力强,比起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女人,带上她无非就是可减轻自己的负担。

不过这件事情他只字都未跟她提过,因为他不信任她,也担心若是对方采用某些方法想从她嘴中知道些什么,她会因为害怕而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这次事情他计划很久,甚至可以说毫无破绽。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一切事情都顺着他的计划发展,唯一偏离轨道的竟然是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赵衍始终不解。

她被范吉带走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现在一干刺杀他的人已经捕获。

而他也见到了那领头余党,当揭去那些人面巾的那一刹那,他却是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那张熟悉的脸庞。竟真是他的二哥赵华。

现在所有旧恨都已经算清。

还身在朝中的余党现在大概也都已经意外死亡。而唯一的漏网之鱼,就只剩下范吉了。现在他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太守府。只等范吉自动现身,他便可将余党全部剿杀。但是他们的马车离开了之后,直到现在余党被捕,范吉也未如他所料那样出现。

所以赵衍派越华去看看是否还有转折。越华带回来的消息竟然是——马车坠下悬崖。

如果范吉想借此假死的这个猜想不成立,那么就是真的出了意外。

可是,他却总觉得,笙歌不笨,在生死前,她会努力活下去。所以他心中其实不太愿意相信笙歌跟着那匹马车一样坠下悬崖。

再者,他任凭范吉领着笙歌走,却是想减轻对方的怀疑,但是他却能确定,笙歌不会有生命危险,至少在见到他之前。

而见到他之后,他有信心保证她的生命,当然,受伤大概是难免的。

赵衍在大堂来回踱步。

这是有一个身穿铠甲的人跑了进来。

赵衍目光锐利落在他身上,那人跑了进来,飞快的跪在了地上。

没有半刻耽搁:“启禀皇上,发现范吉踪迹。”

“什么!”赵衍又是一惊。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在哪里?”赵衍问道。

“就在臣押解犯人的途中,范吉带着一个人来劫人。”那人说着:“臣已将范吉拿下,请皇上处置。”

赵衍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范吉带来的那个人可是乐才人?”

“乐才人?”那人不解的反问了下。

“一个女人。”

那人恍然,顿又不解:“一个男人。”回答着心里却在想,竟然是带人来劫人,那怎么会带一个女人,那样不是太累赘。

赵衍目光转而更加幽深。

那乐笙歌人呢?在哪里?既然范吉都还活着,那么乐笙歌理应也活着!

“范吉人呢?”

赵衍问道。话语一时之间转而急躁。

“已经被押进了牢房。”那人回答道。

“带朕去。”

赵衍开口下令,那人闻之,立刻起身道:“皇上随臣来。”

这样又多了一种情况,范吉逃了,而乐笙歌跟着马车一起坠崖。赵衍将这个想法一扫,但是不可置否,他觉得——乐笙歌性命真是堪忧了。

——

☆、第51章 醒来

——

“她的伤势如何?”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这房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只见笙歌合眼躺在床榻之上;床榻边坐在一个大夫;他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而那只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在微微颤抖的双手正搭在笙歌的脉上。

笙歌呢,早就陷入昏迷。

“这位姑娘五脏六腑受到了极大的撞击;所以才会昏迷不醒。”那老大夫摸着长长的花白的胡须,然后说道。

“不过;幸好年纪轻,待老夫开个方子,好好调养吧,会好的。”说着那大夫已经收回了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而此刻已经有人过去搀扶。

不过不是刚刚询问之声的主人。

“她什么时候会醒?”那声音再度问起。

大夫瞥了那人一眼;蓝色的衣袍;面容如玉,是难得一见的俊朗。大夫早先见他时就觉得此人一定不是寻常人,现在再看更加忍不住的多打量几眼。刚刚他一直坐在这边,优雅而宁静。

这屋里三人都不是本地的人。

从说话的语气他便可听得出来,况且他在禹城待了一辈子,行医几十年。多多少少的人他都是认识的,而这个搀扶他的男子与他看着的这个男子,以及昏迷的女人他一丝丝熟悉之感都无。

“等她睡够了就会醒了。”大夫回答。

说完,大夫朝他走来:“把袖子捞上去,老夫给你看看伤口。”

那人闻言优雅的一笑,然后依言捞起了袖子。

那大夫自己瞧了瞧,这把年纪还在行医也不容易,也不知道眼神好不好,看着伤口被包扎好,耳边还有那大夫的声音:“你这伤口不浅,仔细别碰水。”

他依旧浅笑:“辛苦大夫了,你跟着大夫去取药。”他吩咐搀扶大夫的男子道。

那人点头,领着大夫离开。

——

全身撕裂的感觉逐渐清晰。

胸口疼痛的笙歌不禁呢喃一声。立刻就感觉有个人影靠近了她。

笙歌恍惚片刻,脑子里的片段逐渐拼凑起来。从她怀疑范吉开始一直到跳下马车,然后逃进树林,在她拼命奔跑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但是因为她太过敏感,也是害怕被追上,也没看清楚人,就拿着捡起来的簪子朝身后的人刺去。

她记得,簪子是刺中了那人的手臂,但是自己却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回忆道此处,笙歌警觉的睁开眼睛。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却在看清站在床榻边的那个人时失声惊呼,眼睛不由睁的更大。

笙歌嘴唇轻颤,好像花了大半个世纪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珣。你——”笙歌竟直呼他的大名:“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赵珣盯了她半响,然后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

笙歌整个人都惊在床榻上。

赵珣,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他移开目光的那一刻,脚下也抬步往外走,笙歌看着他打开了门,然后又合上了。

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笙歌瞠目结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神,然后有些慌张的下床。谁知道双脚才一触碰到地面,才一个用力站起来,全身都绞痛起来。

跳下马车之后还不觉得,反而昏迷醒来后痛楚竟然如此清楚。

笙歌因痛整个人都卷缩起来。背部依靠着床沿。

全身痛的发抖。

她颤抖着双手扶着床沿打算回床上,但是手上没有力气,谁知一滑,整个人都往后摔。

又一次更剧烈的碰撞,直让笙歌闷哼。

额头尽是因为痛楚而渗出的细密汗珠。笙歌脸上惨白如雪,嘴唇竟有些白中带紫。

就在笙歌躺在地上想缓和一下时,谁知门又被人推开,赵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在半空中怔了怔。见笙歌躺在地上,他飞快的合上了房门,然后走到笙歌身边。将托盘放在地上,伸手握住笙歌的手臂,却在一刹那收回,就像是触电一样。

笙歌痛苦的瞅了他一眼。

并未注意到赵珣这怪异的行为。

就在两人眸光相对的那一刹那,赵珣却像是做了很大的挣扎,终于将笙歌横抱起来,然后轻放在了床榻上。笙歌喘着气,看的出来十分的痛苦。赵珣已经拉过了被子将她盖住,这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屋里很凉。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从地上拿起托盘里的青瓷碗,里面是黑色的药汤。

笙歌看着那浓黑色,表情有些古怪。

但是她不得不在意,赵珣至今还未说过一句话。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此次赵衍的事他也参与了?笙歌正想问,赵珣已经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靠在了她的嘴边。

笙歌嘴唇干的厉害,她也是无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然后不忍据了赵珣的好意,将勺子里的药喝下。

大概心里一心一意都在想赵衍这次出宫到底要做什么吧,笙歌却一点都没在意现在的状况,就她与赵珣此时的关系来说,这样单独的相处甚至这样的情形着实不太好。

待笙歌将药都喝光了。赵珣这才一动,又是重复弯腰的动作,捡起托盘,将药碗放在托盘里要走。

笙歌眼明手快,顺手揪住了赵珣的衣袖。

“这里可还是禹城?”

赵衍侧身低头看了她一眼。

“是。”他说话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很温柔,就算脸上无笑,即便是他在正经的回答问题。

“那么这次皇上出宫目的是什么,王爷可知道?”现在笙歌还算清醒,嘴巴里苦涩涩的,但是这都不重要,当然,她也不记得刚刚醒来看见赵珣的时候是直呼他的名字。

她觉得赵珣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知道的。

赵珣闻言,眉宇蹙了起来。

笙歌察觉到他根本就不愿意告诉他,那说明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却不愿意告诉她。

赵衍将她带出宫,带在身边,可是她却不知道赵衍此次的真正目的。她想越华知道吧,赵珣也是知道的,就连范吉也是知道的。

独独她不知道。

不知道赵衍现在如何。

笙歌没有松开赵珣的衣袖。

“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王爷可否告诉我皇上现在的安危?”笙歌话音一落,赵珣手指莫名的收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转而恢复了正常,那蹙起的眉宇已经展平。

“皇兄现在一切安好。”

“那他可知道我在哪里?”

笙歌问起,可是赵珣却没有回答,他是没有回答,但是他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笙歌放开了他的衣袖,就好像突然安心了似得,却是痴痴的笑了起来。赵珣看着她笑。

其实笙歌笑的时候全身都是痛的,特别是胸口,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笑,想要嘲笑自己。好像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而她这个身为此事的局外人,倒是伤的不清。

笙歌笑着将头转向里侧。

赵珣看的出来她的悲伤,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皇兄已经派人在找你了。”看着笙歌笑容一僵,听见她的笑声一顿。她突然平静的转头看他。

“王爷难道没有参与此事?”

赵珣声音很轻很柔:“没有。”

这次是笙歌蹙眉:“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话语到了嘴边笙歌却没有问出来,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不如不问,问了赵珣也不一定会说,而她现在也不感兴趣。

“皇兄以为你坠崖了。”

就在屋子里沉默之际,赵珣突然这样说道。

笙歌不解的看着他,赵珣继续说:“那辆马车坠崖了。”他这样一说笙歌才恍然,原来是这样,难道当时那条路的尽头是悬崖?笙歌不禁一颤,现在全身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那么的明显。

但是她却庆幸,自己在这之前跳下马车。

否者,她还真的要坠崖身亡了。

笙歌叹了口气,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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