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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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琳是一位女中蒙杰,可是越是这种女孩子,其实越希望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个柔弱的角色……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孚玉国的女人,其实还是女人。
安羽琪或许不是天下最能看穿他人心思的人,但一定是最了解女孩子心思的‘男人’。因为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用平等的态度,细腻的精神去分析女孩子们到底想要什么。无论大齐帝国亦或者是孚玉国,男人和女人永远都不是平等的。
安羽琪想到此节,不由摇头大叹,自己真是一个极好运的人啊,只是不知道这种好运气什么时候会到头。
当天使团便停驻在湖畔的山谷里,断了腿的孚玉国先皇有些无神地守在马车中,知道迎接自己的,必将是被孚玉国皇室囚禁的下场。她曾经为了皇位勾心斗角了多年,如今却又要帮着自己的妹妹对付另外一位妹妹。这位老人忽然有些厌倦了勾心斗角,心想若晨间就死在安羽琪的手里,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结局。
越过边境的使臣还没有回来,估计此时正在孚玉国官员的酒桌上发飚,确实如此,分水河镇外的那些尸首已经被大齐帝国方面收集妥当。这些就是孚玉国军队妄图劫囚的最大罪证。
当今天下大势,大齐帝国主攻,诸国主守,也由不得安羽琪这一行使团大发飚怒,借机生事。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孚玉国那边的接待官员,终于平复了大齐帝国使臣的怒火。
秘密协议与明面上的协议终于开始进人下一个阶段。
使团的马车拖成了一道长队,缓缓地绕过湖边,转入了另一个山谷。安羽琪坐在马车上,看着那面浩翰无垠的大湖,看着湖上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面无表情,心情却有些复杂。
马车压着草甸,留下深深的辙痕。翻出新鲜的泥土,四轮马车运转得极为得力。才没有陷在湿草地里面。
入镇之前,安羽琪最后一决上了北岚主的马车。二人静静地互视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安羽琪才轻声说道:“过了分水河便是上京了,我不方便再来和北岚主谈心了。”
北岚主微微颌首,面色也显得平静许多,柔声说道:“一路来,辛苦你了。”
安羽琪看着这女子的柔媚容颜,弹润身躯曲线,微微侧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最后依然无奈地闭嘴不言,离开了马车。
她是辛苦,苦不堪言。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被这个变态的偷窥去了,安羽琪就总有一种想要抡起一块板砖去把北岚主拍倒。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那点本事,怕是没等近身就被对方捅成刺猬了。
分水河镇外的草甸上,还残留着昨日血腥作战的痕迹,土丘下最深的那片草丛中,竟然还有遗漏的断肢与残缺兵器。
安羽琪伏在车窗上,看着草地里的痕迹,想到昨日黑骑恐怖的杀伤力,暗自心惊。那些孚玉国人尸首都己经运回国了,至于日后要赔偿什么,要付出什么,不是安羽琪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车队入了镇子,并未作丝毫停留,就在镇中那些面色麻木的百姓注视中,缓缓压着青石板路,一路向着东南偏东的方向继续前行。车帘依然拉开着,这是安羽琪的个人习惯,她喜欢坐在马车上,看着沿途的人和景色,而不愿意被一张黑布遮住自己的双眼。
分水河镇,是与孚玉国京都接壤处的一个偏僻小镇,因为并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役,这处镇子更加难以避免地消沉寂静了起来。
镇上的琉璃瓦向着天空反射着并不明亮的光芒,坐在街中马车上的安羽琪却眯起眼睛,不停盘算着进入孚玉国京都之后,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分水河镇外围是一条小河,这便是分水河。河上早已搭起了一条临时的栈桥,将将能够容纳一辆马车前行。
孚玉国的官员与使团里那位鸿胪寺的官员都在桥的那边等侯着使团的到来,河的那边,那些没精打彩、面黄肌瘦的本地驻军也在戒防着,只是看他们拿枪的姿式,真怀疑他们是在展示本国军队的威严,还是在抱着枪杆借力睡觉。
第一辆马车上了桥。车轮与起伏不平的简易木桥面接触,发出咯咯的响声,看上去这桥似乎随时可能垮掉,不免有些吓人。
安羽琪已经下了车,信步走到了桥的那头,与前来相迎的孚玉国官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头看着后面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缓缓地压过桥来,桥身似乎愈发受不住连绵不绝的强暴,吱呀声音更响了。
似乎看出安羽琪眉间的忧虑,那位久候的孚玉国官员赶紧解释道:“试过,没有问题的。”
安羽琪点了点头,知道两国交往,一切以实力为判,自己没有必要对这位低级官员太过热情。她的心神主要是放在使团车队上。如果云琳真的想要杀死孚玉国先皇灭口,那么今天这桥上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身为孚玉国上将,云琳需要为孚玉国负责,需要为孚玉国皇室负责,需要为京中百姓负责,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在京都动手。
忽然间安羽琪心头一动,缓缓转过身,只见小河东南向的岸边有一片白杨林,树木瘦割押柱直向着天刺去,看上去就像军队里的长枪一般森严。
一位穿着短衣长裤的女人正看着轿上的车队通过。河畔的清风吹过,吹起她头上一些散着的发丝。
安羽琪微笑望着那个叫做云琳的女子,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种示好。她知道去到孚玉国上京之后,难免会与她再打交道。
云琳和北岚主不一样,她没有北岚主漂亮,但比北岚主美丽,这漂亮指的是外表,而这美丽说的则是她的气质。
云琳虽然此次是来暗杀孚玉国先皇,而且也曾经想过杀死安羽琪,但安羽琪依然很欣赏她,一方面是欣赏这个女孩子强大而自然的实力,一方面是因为她竟然能够为了国家舍弃自己的母亲,这份大义在安羽琪看来是难能可贵的。不过,也因为此,她也将云琳划分为危险的人物。
马车停在了安羽琪的身边,她掀帘而入,没有再看河岸一眼。
过河穿林,使团的车队在孚玉国正规军队的保护下,来到了官道之上。安羽琪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看了看官道旁边的初青树木,心头有些怪怪的感觉……这就到了京都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待休息,安羽琪马上让下属开始安排与对方的交接仪式。老管家有些不解、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由我们押着孚玉国先皇?说不定去上京的路上,我们可以问出些什么来。”
第三十五集教训一下不开眼的
第三十五集教训一下不开眼的
安羽琪摇摇头,冷静说道:“还是算了,一路上与这孚玉国先皇也打了不少的交道,倘若真的能问出什么来的话,早就可以问出了。现在都已经到了孚玉国上京的境内了,她更是不会说。”
话虽如此说着,安羽琪心里还是有些小小郁闷,一旦入了上京,先不说孚玉国先皇能不能在北岚主压迫下保住性命,就算因为云琳的关系,孚玉国现任女王网开一面,与先皇联手起来对付北岚主,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橇开孚玉国先皇那张又黄又老又紧的嘴。
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响起,安羽琪冷冷看着那位老人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孚玉国先皇的双腿已断,所以下车显得特别困难,膝盖处的裤子里面隐隐散发出一股微甜的血腥味。
孚玉国锦衣卫大多是年青人,根本不知道孚玉国先皇长的什么模样,但在民间的传说与老人口口相传中,她们知道,如今孚玉国的特务机构,实际上是这位站都站不住的可怜老人一手打造,换句话说,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应该算是自己这一行人的祖师奶奶。
一种有些怪异的气氛弥漫在交接的现场,孚玉国锦衣卫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孚玉国先皇,是当作国家的英雄?还是前朝的余孽?是自己这一干人的老祖宗,还是今后要严加看防的重犯?
片刻沉默之后,那股子流淌在每个人血液中的情绪终于占了上风,官道之上鲜衣怒马的锦衣卫们齐声下马,半跪于地,向着那位老人行了下属之礼,齐声拜道:“拜见先皇!”
随着轰然的行礼之声,一股强悍而熟悉的力量,似乎从此就回到了孚玉国先皇老人的身体之中,她看着官道之上的这些徒子徒孙,微微眯眼,银白的乱发在风中飞舞,枯干的双唇微微一张,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就是这一挥手的感觉,让在后方观察的安羽琪心头一凛。
孚玉国先皇站直了身躯,铁一般的双肩,似乎重新拥有了担起天下的力量。
另一边,来自上京的那些小厮们早就上了北岚主的马车,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随身携带了这么多的饰物与用具,竟是在马车上就让北岚主沐了个香浴,过了许久之后,车门轻启,北岚主才踩着微软的绣墩,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亮,安羽琪却是眼光微黯之后马上回复平常。
一双纤纤玉手轻悬在浅青广袖之外,一身丰润曲线被华丽的衣裳极好的衬现出来,黑发轻挽,上着一简单乌木叉,红唇含朱,眼眸顾盼流波,间中隐藏着凌厉,眉如远黛,艳照四周。
这才是北岚主,那个相貌倾国倾城,计谋同样也可以倾国倾城的女人
安羽琪倒是第一次看到孚玉国的男人,原本以为他们一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兔爷一样,但看到了才知道,与一般男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身子稍稍纤细了些,身上衣服的颜色鲜艳了些,心灵手巧了些。
但不管他们多么正常,当他们用那种羡慕钦佩恭敬爱慕的眼神看着北岚主的时候,安羽琪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她的取向一直没问题,可这群男人实在勾不起她任何的兴趣。男人么,总要有点男人的阳刚,不一定非要几块肌肉的型男,但起码也别太阴柔了。和这样一群男人站在一起,安羽琪总觉得自己好似被一群妖孽包围住了一样。
再想到北岚主刚刚就是被这样一群男人注视着脱光了洗澡,安羽琪忍不住对她钦佩起来。到底是与众不同的北岚主啊,心理素质果然了得。
安羽琪一再瞄着北岚主,老管家在旁边轻咳不已。他不时地看着安羽琪,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皇出一些异样来,毕竟沿途北岚主和安羽琪的表现都被众人看在眼里,此次分离,或许以后永远没了相见的机会。
不料安羽琪的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双眼如清潭一般无波无绪,微笑着走上前去,隔着那堆小厮对北岚主拱手一礼,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料旁边却有一双极鄙夷的目光盯了过来。
安羽琪略感不爽,侧头望去,发现是一位穿着打扮明显有些地位的老男人。
还未等他说话,这位老男人已径十分冷淡鄙夷说道:“这位大齐帝国的官员,我们岚主一路已经劳顿的很,需要休息,难道您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么?”
安羽琪眉头微皱,心想这是从何说起,要休息了又是洗有是涮的,还打扮得像后妈要改嫁似的,至于么?又听着这老男人蔑视轻声自言自语道:“这大齐帝国的男人,居然敢直楞楞地盯着女人看,真是毫没有一丝礼数。”
这位老男人是北岚主别院里的老人,向来极有地位,而他之前也是在宫中伺候主子的。北岚主小时候在孚玉国上京皇宫居住时,就曾经被他服侍过。两人年纪仿佛,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次听闻北岚主回来,他赶紧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