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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娘子不淑-第131部分

小说: 娘子不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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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的互相亲吻,房间里只有压抑的喘息声,可是两人都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亲吻的地方只限于对方的脸和额头,连嘴唇都不敢碰触,不小心碰到了,立刻像着了火一样闪开,手上更是笨拙,两人互相拉扯了半天,却连腰带都不曾拉开。

……

潘良再去吻小北的眼角,竟然吻到了咸涩的眼泪。

他立刻石化在那儿,半晌才重新吻掉小北的眼泪,抬头看着她。

小北眼圈红红的,头发蓬乱。犹豫着迎上潘良的目光,颤声叫道:“三……”她叫三哥本已习惯,可现在这却是个敏感的词汇,像一柄双刃的利剑,同时刺伤了两人。

潘良也忍耐不住,伏在小北身上,低低的抽泣起来。

小北心疼不已。

他是神鞭太岁,又怎么会流泪?

他可能温和的笑,骨子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他可能冷若冰霜,看到他的眼神都会不小心结冰;他可能温柔的说情话,还逆来顺受的让小北打个痛快……却何曾哭过?

两人抱住对方,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潘良首先清醒过来,牵着小北起身,亲自整理了小北的衣裙,又拉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温柔的梳着那一头秀发,直到完全理顺,才捡过一条帛带,像小北不见客时平日里喜欢的那样,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才坐在小北面前,温和的看着她笑。

小北也学着他的样子帮他整理衣衫,梳头绾发,只是小北能帮他梳起发髻而已。

两人俱是默不作声,享受着这一刻的亲近和安宁,直到小北忙完,潘良才拉着小北坐下,温柔笑道:“我也要学着给娘子绾发。”

小北忍着泪,微笑着点头答应,一遍又一遍的教着他。

直到夜幕低张,春儿在门外叫二人出去用饭,两人才相跟着走了出来,向莫大娘施了礼,坐下吃饭。

莫大娘见潘良回来了,小北反而没有平日里开心,不明就里,也不好询问,只呐呐的问道:“良儿……你们还回京城吗?你们若回去,我便住在这儿,可好?你大哥和大嫂……我不想见他们,宁愿他们早已忘了我。”

潘良怔了一怔,扭头去看小北,见小北微微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便知道她并没有把大哥的死讯告诉义母,心里更加苦涩,只得点头说道:“义母喜欢这里,不回去也好。”

莫大娘以为潘良定会劝慰自己一番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心里反而有些失落,却不想再说话,只默默的低头吃饭。

三个人沉闷的吃了饭,说了会儿话,莫大娘便回房去睡了。

小北和潘良回房,眼见着刻漏里的银沙缓缓的漏下去,时辰已近二更。

从前,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却只是脉脉不得语。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45章 相见不如怀念

第045章 相见不如怀念

月光虽然并不十分明亮。但也足以让人看清屋里的情形。

小北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床帏上的云锦,脑子里一片迷茫。

就算自己和潘良想不在意,并努力不去提起,她心里明白,两人都是有心结的。

就像今夜。

两人第一次在一起那夜,潘良何等威猛,第二日两人还为几夜一次讨价还价,之后也是温存不已,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而今日,久别重逢,两人却都没法子贴近对方的身体,甚至连情话也说不出一句。

枕边的潘良平躺着,仿佛已经睡着,可小北明白,这样的情形下,他又怎么可能睡着呢?

她甚至没有听到潘良睡着时熟悉绵长的呼吸。

可是,潘良却只能假装睡着了。

他不敢离开,和小北分屋而睡,只怕让小北更加难过。

可同床共枕又怎样?

这样尴尬的相处,对谁都是折磨吧。

若没有了自己。他知道所谓的不能近女色只是个谎言,也能重新寻找新的爱恋吧。

他是个好人,曾经为了自己的幸福那样无私,自己也该投桃报李吧。

……

小北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如果潘良没睡着……

自己的功夫不行,给潘良点穴,无异于隔靴搔痒。

对了,还有那针筒,潘良说过,那上面淬了毒,却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会让人暂时昏迷,并忘记中毒前一个时辰发生的事儿。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毒药,万一对潘良身体不好……

……自己是在关心他吗?

岂止是关心,小北此刻对潘良的疼惜,恐怕比之前更甚。

也是为了这疼惜,自己才更该离开。

那马车里有的是金银,够自己活一辈子的了。

一世孤单,就算真的是自己的命,自己也该认认真真的活着不是?

想到这儿,小北偷偷起身,见潘良没有动静,便找出那针筒,藏在睡衣袖子里,跟潘良说了无数次对不起,才坐在床边。就势对潘良的胳膊发了一针。

潘良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是潘良送给她的礼物,两个人都没想到,这第一针,居然是打进潘良的身体里。

小北苦笑着着了男装,收拾了衣物,藏好针筒,拉开房门,春儿立刻机警的起来问道:“姑奶奶,怎么了?”

小北想带春儿走,可春儿已经嫁给小楼,小楼是潘良的左膀右臂,自己难道也要把他的心腹也带走吗?

更何况,小楼说不定会偷偷告诉潘良自己的行踪的。

小北又在心里跟春儿道了歉,对着她发了一针。

屋里本来就不亮堂,春儿并没看清小北的动作,只是眼看着有些迷瞪,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小北的泪几乎迷糊了双眼。

她一边努力把春儿抱上床,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好,一边暗暗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小北出门又碰上一个值更的老仆,用同样的方法撂倒,却根本拖不动,也怕被人听到伤害的人更多,小北只好从屋里拿出一个毯子,帮那老仆盖好,生怕他病了,让潘良烦心。

这院子里的人,都是他的死忠啊!

自己是一个也不能伤害,更不想伤害的。

她把马匹拉出马厩,套上车,坐在车辕上,静悄悄的离开了青龙镇。

出来后,她才想起自己对这里的路完全不熟悉,不知道方向,更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此时三更半夜的,自己虽女扮男装,可这脸蒙不了人,在明亮的地方一看,就知道自己是个女流。

一个孤身女子半夜投宿,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犹豫了一会儿,小北双手揽住缰绳,让马儿掉头,回到青龙镇。

此时已是三更,青龙镇里除了青楼赌场,俱是安静异常。小北将马车停在一家青楼的后门附近,看上去像是等待主子的私家马车。

小北安顿好马车,便藏进车厢。也不敢睡,只警戒的看着车帘。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冲动,就算想走,也该准备一下吧。

可她又不知道,如果再次面对潘良,她还能不能下定决心离开。

潘良……就算真的是亲哥哥,也是老天对她的厚爱,或者……是对杜十娘的厚爱。

好歹,她拥有过一个“有情郎”。

一个一心一意,疼惜自己疼进骨子里的,有情郎。

有这样的记忆,此生足矣。

这样相互怀念,胜过日日相见,却尴尬不已的相处吧。

……

小北挡不住困倦,终归还是睡着了。

朦胧中,潘良在她面前舞鞭,自己为她吹笛唱曲。

不知何时,潘良又来到她近前,凑近她的耳边,哑声说着:“一生相守,天长地久……”

接着,两人含情脉脉的行起敦伦之礼。正*光旖旎,忽然头顶一声断喝:“无耻!**!”

!!!

小北一下子惊醒,才知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而梦中那个人的当头棒喝,不就是她一直不敢去想到的四个字吗?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那样的骂声,追到了梦里。

小北苦笑着叹息了一声,掀开窗帘一看,东方已经微微露出了鱼肚白,这才放下心来。

无论去哪儿,先逃得远一点再说。

她记得。出了播州,越往西越荒蛮,播州之东倒是人们生活聚集之地,便冲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挥动马鞭,疾驰而去。

她这次出行根本没有任何准备,马车里常用的小木柜里,从前总是放着清水和她爱吃的点心,那些从来都是潘良和小楼在打理。

现在,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极目远眺,这里虽是官道,却少有行人,不知是因为太早还是因为播州在打仗。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茶摊,摊子旁边支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包子、汤面”等字迹。

小北连忙把马车停在茶摊前,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屉包子、一碗蛋汤,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她才发现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麻衣男子,正在上下打量他,心里警铃大作,连忙三口两口把汤喝完,又要了两屉包子带走,从腰间掏出二两银子递给摊主。

摊主是个瘦小的老头儿,看到这二两银子,连忙摆手道:“公子,我这摊子总共也值不了二两银子,您这……小老儿没有零钱找给您啊!”

小北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几个麻衣男子已经站起来向自己围了过来,连忙把银子往老头儿怀里一扔,嘴里说着“不用找了”,几步跑到马车旁,正要爬上去,身后已经有人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向后一带,小北立刻躺倒在地,连那两屉包子都滚落了一地。

“我把钱给你们!”小北连忙把身上所有的银子。总共大概有十几两,全掏出来扔在一边。

这几个人中,一个大胡子的像是为首的,根本不看地上的银子,只吩咐一个狗腿去车上搜。

金银珠宝都藏在车厢底,他们自然是搜不着的。

大胡子显然不相信小北只有这点银子,身形向后一退,嘴上说着:“搜身!”另外几个麻衣男人便要扑过来。

小北吓得不轻,她根本顾不得许多,抬起藏着针筒的右手,“噗噗”乱射,几个麻衣男人立刻应声倒地,只有那大胡子离得远,避开了。

大胡子骂道:“敢暗算老子!”伸手拉过茶摊旁瑟瑟发抖的老头儿当剑靶,大步向小北走去。

小北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又是一通乱射,那老头儿被射中数针,头一歪,昏迷过去。

此时,小北的针筒里已经一颗银针都没有了,大胡子发现了端倪,把昏迷过去的老头儿往一边一扔,期身过来便要搜小北的身。

小北惊叫着抵抗,大胡子愣了一愣,yin笑道:“果然是个娘们儿!”更伸手去撕小北的衣服!

小北想点那大胡子的穴,可她力量微弱,那大胡子也有些本事,小北不但点穴失败,还露出了破绽,让那大胡子几下撕碎了外衣,眼见着就向里面的肚兜抓来!

噗!

小北正吓得失了声,忽然发现那大胡子竟然一动不动了,眼珠子直直的看着自己,以为是自己偶然点到了他的那个穴位,正在庆幸,却见大胡子的前胸慢慢被殷红的血渍浸湿,这才看到,那血迹中间,赫然是一把刀尖!

滴答,滴答!

在小北发愣的瞬间,鲜血沿着刀尖滚落,一滴一滴的,滴在小北的胸前!

小北却早已忘了呼叫。

穿到大明朝,她也看到过几次血腥场面,比如灵儿的死,凌风的死,乾清宫宫人的死,甚至唐望的受伤。

可是,那几次远没有这次令人窒息,恐怖得汗毛倒立。

那几次或者是亲人,或者离得太远,或者天黑看不清,或者没有死人。

这一次,小北却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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