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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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血洞子了,心里一想,原有几分舍不得,如今便有了七分了,又见姑娘自己也有些发愁,想着自个儿若能为姑娘分了此忧,姑娘说不定能跟自己多亲昵一分,便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姑娘不愿意做,便让她们做是了,又值当个什么呢!”正经嫁过去,又不是什么平头小户,还需要自己缝补,不过占着名声好听罢了,就是陪嫁了,有了小姐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姑父子又岂会计较到底会不会绣花。
平娘只是信以为真,便真的丢开手来,让嬷嬷等人帮她准备,她如今不过新鲜两件事,便是那读不尽品不完的书,练不够丢不开的功。
且不说突然被选中的衣从化心中是何感想滋味,只说那安幼彬,头一回大着胆子做了一件这样的事,后面没消没息了不说,就平娘订了人家这事,就把他气得恨不能冲到那王大人面前,问他为什么!
只是当时他正在与人吃酒,也是顺便打听消息,没想到猛得听到这个信儿,瞪着眼睛冲起来,却是左脚拐了右脚,狠狠地摔了一个大马趴,只疼得他像是五脏六肺都碎了,鼻子也被碰得鲜血直流,把一伙人吓个够呛,赶紧送家去了,惹得家里的一屋娘们张张嚷嚷,他勉强装睡才消停。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到了最后,居然是个这样的结果。
王大人,他怎么能这样……
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堵得他难受,安幼彬翻了个身,又坐起身来,将枕头下那包成一团的玉佩杂物摔到地上,咬牙切齿,又听到有人听到响动查看,又一骨碌跳下床,将那东西拾回来扔到被子,复又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不说了,躺下任——
握拳,出嫁必肉,回报大家。
正文 谢谢
眼看这日子就要到冬天了,怕是再不得闲出来玩耍,王家倒是接了邀请的贴子,有请去品品新鲜野味的,有寿酒喜酒,另有公族中一位长者去世,倒是让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因平娘已经定了亲事,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放任不理,毕竟是王家头一位要出嫁的姑娘,秦秋云就是心里不高兴,也要将她时时带在身边,交待些送接待客的礼仪,更多的要让她知道哪些是可以说话的,哪些是要避开的,免得嫁了人之后,出了丑被夫家笑话。
若说秦秋云本不是个小气的人,况且平娘不过是个庶女纵是老爷偏疼些,按之前她的行事风格,也不会怎么当回事,可知她为什么心里不舒坦,不止是因为老爷突然就把雪娘的亲事给定了下来,还有就是家里,又要添人了。
没错,她好几年了,只生下个闺女不说,又四年了,肚子里还一点消息没有,别人虽然没在明面上说,也有暗地里说她嫉妒的,可纵是如此,她心里还是甘愿的,这猛得家里要挤进个人来,还是跟她要相处不知道多少年的,要分她的老爷的,别提她心里多咯应了,待听她一打听,原来这个添来的人,就跟平娘有关系。
那人姓许,十七,就是那丫头的亲姨。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平娘被找回来了就寻摸来了,竟这样把老爷的心给勾住了,正式跟她提出选个好日子抬进门来……
如此,秦秋云虽然带着平娘,却根本没有照看的意思,好在平娘自己跟着紧,头几回也没生出什么事,可巧到了那天,本是睛睛的天,忽然就飘起了蒙蒙得细雨,虽是看着不大,却不一会儿就能打湿头发。
下雨天,留客天,原来打算坐坐就走的王家人,便只好再打扰主人家一时了。
因族中有位长老过身,虽是远亲,本就用不着正经守孝,所以也能常出来,但三位姐妹都穿着得素净,并不张扬,就是最小的雪娘,着了一身粉红,月娘跟平娘,都选了一身银白蓝纹金绣的衣裳。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不说身边还有一个陪衬,就是平娘自己,倚了亭栏似是怀伤悲秋地一站,便让早就有了花花肠子的一干人心里跟蚊子叮了一样,不抓都不行,它痒!
痒怎么办,找机会上啊,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啊!
这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如今这伙人,可没一个蠢的,个个猴精儿地绞尽脑计将主意出了,安排好了,就等着平娘呢!
你说坏不坏?若是被人知道了,糟不糟?
肯定是坏啊,怎么有名声啊!
可他们没办法了,之前还说光明正大呢,结果人家不声不吭地,麻溜得跟什么似的,把亲都订了,除了放手,你不就得想折儿呢!
将旁人都引开,独剩下平娘,就近身的两个丫环都使了人带着绕圈去了,肖季觉得嗓子眼儿都有点干了,你说这人是不是都有些劣根性,这得不到的光能想的,就是越舍不得不想了!
那天出游死了个人,平娘又不在,他心里也着急上火,恨不能飞身去瞧瞧她到底是被人吓坏了,还是真的伤到她了,可他没由头进王家,又跟安幼彬并不是相熟,心里忐忑不安得,得知她订了亲的消息,是又放心又伤心。
如今瞧着真人了,真是巴不得能凑上前去,将她捧到手心里看仔细了。
也许是经常被人看习惯了,又或者是心里有了底气不虚这些了,平娘虽然感觉到了有人在关注她的视线,却没像之前一样心怯了。
她仍是抬着头漫不经心地走着,却是眼中出现一个人,让她眉边都泛暖意,嘴角也挂上了花。
那人正是安幼彬。
平娘这人,说好不好,说坏,咳,自然某些时候,也坏的透亮,可她还未曾主动伸手去害过一个人,对于帮了她的安幼彬,她是实打实的想要报答他。
可她一不方便出门,二是,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感谢人家!
毕竟安幼彬不同于父亲,自家亲人自然可以记在心里慢慢去做,外人,还是要早清早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遇到他,平娘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安幼彬窝了一肚子的邪火,竟是被这温柔一笑给灭得干干净净,一时竟觉得,别的也就罢了,只为着她能冲着我笑,自个儿也认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认了什么……
这两人俩俩相望,对目而视,更有佳人婉约浅笑,美色动人,倒把这‘守株待兔’的一伙人气得个倒仰,只除了安家老大有些心中狐疑,各个都恨不得以身换之,自己能得亲睐。
平娘走到安幼彬跟前,行礼纳福,语气温婉,简直快让安幼彬身如梦中了,要知道再前一次他俩可颇有些水火不容的。
“谢谢你!”
“可别说谢!”一听到这个谢字,安幼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那什么,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啊!
怎么就能朝自己笑得这般甜美得嫁给别人呢!
这个谢,哪里还有什么谢意,根本就是来打击他的!
安幼彬瞧着平娘那纤细的腰线,冷眉竖目,“嘴上光是说个谢字,有什么用!”
平娘也没有往心里去,可知道他们头一回见面,安幼彬嘴里也没什么好笑,可事到临了,他倒是不声不吭就挺身而出了。她心里想着,他必是个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自当是不能光嘴上谢谢的。”平娘嘴边依然带着真诚的微笑,“只要你说得出,我能做得到的,定然帮你……”平娘说这话可并不是一时之性,她是仔细想过了,她确实是没什么能给他的,只能让他自己来提条件了。
此话一出,安幼彬心头狂跳,想起那日她像鱼般的灵活,那双绷得笔直的双腿……
“什么都行?”
“只要我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怎么赶也只有这么点了,明天我继续更,希望能多点= =
困死了,有什么错,我明天再改。
正文 洞房
也许是我答应地太快了,他的表情像是有些吃惊,微有些的发黄的瞳仁缩了一下,便露出一个类似于讥讽的微笑出来,“王家大娘子对自己可真的信心……”
对自己吗?
这倒不是,而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他并不会提出什么让我完全做不了的事,我偏过头,“不是嗯,是我对,彬哥哥你有信心呢……”是了,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不抗拒与他亲近,哪怕是他的脸色那么坏,不如爹爹那般和洵。见过他之后,爹爹那模糊的样貌又渐渐清晰起来,就像他之前抱着我哄我多雕一朵花儿一样,他的手捏着我的,将那白白胖胖的大萝卜,一点点……
其实我是那么贪心,我不但希望自己是父亲心疼的女儿,也希望自己仍然是爹爹宠爱的女儿,而爹爹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人会跟我一样怀念他。
其实安幼彬并不跟爹爹长得十分相似,只是他们真是同出一家,动作跟语气,都有那么七八分像……
“呵,如果我要你呢?”
他低下头凑近了我,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眼睫毛上,有些痒,我不禁闭了下眼。他说的话十分暧昧,我觉得脸已经有些发热了。
这样似曾相识的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那些只对我一个人而言的过去,让我的心跳的有些快。
我跟他贴得这样的近,他没有再说话。
沙沙地雨声下,我却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怜,像我这样的女人哪里没有呢,只要他愿意,我的几个丫环,身材都有好过我的,我被娇养了这么久,胸部也无法像她们一般。
而且,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贞女了,莫非上次反抗杀人,让他误会了?
雨突然落得大了,打在瓦片上哗哗直响,那密如珠帘的雨幕下,我垫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张嘴……”两嘴相抵,他的唇烫过我的,舌尖扫过已经有些绷紧得唇线,我心里竟是那么的兴奋。
这样确实十分不便,我抓住他的胳膊微微跃起,让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没有迟疑,稳稳得搂住了我,我吸着他的舌,目不转睛得看着他,他的嘴里有着淡淡的咸味,又像是被我咬破了唇肉有了些许血腥气,他也咬住了我的舌尖不让我乱来,我顺从得让他含住吸吮。
“彬哥哥,你满意了吗?”
雨势渐小,再也挡不住别人的视线,我按住他的手,从他身上滑下。
除了唇上的水色之外,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我掏出手绢擦着自己的唇,转过身望着廊外,“彬哥哥,你说那边的那些人,瞧清楚我们刚才做什么了没有?”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们一直在那儿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的丫环们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了呢。”想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扑上去强吻了安幼彬,我心里又害怕又快乐。
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一个人,认识我的未来相公呢?
噢,未来的夫君,你要知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
在我对你隐隐有着期待同时,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太抱有期待。
我伸出手接近那从天而降的雨水,不无刻意得想,如果他能退婚,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我心里,真的,不太想再嫁人。
没等到我们再说下一句话的功夫,她们便找来了,有些惊吓得看了下安幼彬,也顾不得其它,撑着伞带着我离开了。
家里要多一个人了,我知道,父亲并没有瞒我,我觉得他有时候就像是在透过我,解释给另外一个人听,让我有些怀疑,我跟我的娘亲,(W//RS//HU)是不是长的非常相似。
可惜家里面的人,好像没几个是见过我娘的,而父亲也没有面像什么的,让我能够对比一下。
她的进门跟我们这些小辈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