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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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窦雅采正喝艾叶倒过来的热茶,刚抿了一口,还未吞下去,听见冬梅这话,硬是吞不下去了,一口嗪在口中,想笑笑不出来,想吞又吞不下去,僵持半晌,终究是把自己呛着了,抚着胸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才算是好起来。
一转头,便瞧见夏侯沅一跃而起,站在她桌案前对着她俏皮一笑,眼珠子一转,凑过来低声笑道:“娘,你看我给你报仇去!”
窦雅采先是一愣,继而便看见殿中那金氏已经头顶着一颗不过拳头大小的红果子站在那里了,金氏那一脸的忐忑难安落在窦雅采眼里,她不由得一叹,她爹才被玩/弄羞辱过,现今就轮到她了,窦雅采是知道的,金氏身上的毛发都掉光了,如今虽然妆容是精心修饰过的,但是仍旧瞧得出那眉毛的生硬,还有那华丽丽的发髻,好看是好看,可惜是假的。
她也不知夏侯沅如今射/箭能射/多远,四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玩儿罢了,冬梅拿过来的羽箭,早就将前面的簇头去掉了,只有个木箭尖尖在那里,若是不用力气,也伤不到人,窦雅采倒是好奇的很,夏侯沅这报仇之说,从何报起呢?
众人自然也都知道金氏跟窦雅采之间的事儿,就因为永安侯投毒,永安侯跟太子跟瑞王成了死对头,如若不然,方才也不会有永安侯学跳踏歌舞那一出了,而金氏更是可恨,散布谣言污蔑陷害窦雅采,太后此番请了越太医赴宴,而席间瑞王爷与窦雅采的恩爱缠绵,落在众人眼里,也是粉碎那不实谣言的最好方式。
所以因为这事这金氏才从瑞王妃被贬为了小妾的,金家的人犯了瑞王逆鳞,又触怒太后太子,改该着这宴席之上,被众人取乐玩笑羞辱了。
不过倒是也巧的很,偏偏都犯在瑞王府的人手里,夏侯懿收拾了永安侯,如今倒是由小世子来收拾金氏了,只是席间众人心中都有个疑问,小世子年纪这样小,拉弓射箭,只怕不能损金氏分毫吧?
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窦雅采还特特瞧了四王爷上官麟一眼,发现他竟也是一脸的兴味,丝毫不以为意,她又想起方才看永安侯跳舞时,因为上官麟就坐在她对面,她的眼光总是能不经意的看到上官麟的表情,当时太兴奋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好似当时看永安侯跳舞,上官麟也还是一脸的笑意,丝毫没有愠怒之色,眸底皆是兴味,好似也拿那一出当成好戏看了。
她微微皱眉,心中暗想,难道上官麟根本未将太后的警告放在心上?看永安侯受尽屈辱,其实他是不在意的,还是装作不在意?现在想着,上官麟有些恼怒的时候,也单单只是在看见她跟夏侯懿亲吻的时候,眸间才有些微恼,只是不知是不是迁怒夏侯懿罢了。
可她现今瞧着上官麟的态度,倒是看不透上官麟的心思了,又见那边夏侯沅已经准备好了开弓射箭,也就懒怠再猜度上官麟的心思了,只把目光一移,便到了站在金氏十步之外的夏侯沅身上,见两个人距离不远,她忍不住笑起来,这样近的距离,就是扔个砖头都能砸中金氏,何况是射箭了!
夏侯沅似模似样的拉开弓箭,将木箭尖头对准了金氏头上的红果子,小脸儿上敛尽笑意,正正经经的模样看着窦雅采一怔,夏侯沅自从进宫在上书房做皇太孙的伴读之后,模样气质,就越来越像夏侯懿,不嬉皮笑脸沉静下来看她的样子,真就跟夏侯懿一模一样。
窦雅采虽没看过夏侯懿拉弓射箭的模样,但是看见夏侯懿认真的模样,那侧影简直跟夏侯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心中一动,正在发怔的时候,就看见夏侯沅一咬牙,眸光闪过一丝凌厉,拉弓狠狠一射,那木箭便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就看见那木箭尖头狠狠刺入金氏的肩头,不过片刻,木箭刺入,鲜血立刻就浸透了金氏肩上的衣衫,金氏疼的低声痛呼,窦雅采一怔,转眸看向夏侯沅,便见他小脸儿上都是冷冽的眸光,他年纪虽小,可那眸光却如刀锋一般凛冽,窦雅采心中一凉,如今才猛然醒悟,夏侯沅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人儿了,这些日子,他变的越来越老成,明明才四岁,脸上的稚气却退却的极快,认真的时候,老成持重的像个大人。
她看着冲着她微笑的小人儿,心中的感觉却很是复杂,五味杂陈之际,便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酸感动。
小小的人儿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知道,然后,他会用他自己方式告诉她,其实他是爱着他的娘亲的。
窦雅采这会儿双眼浅浅蒙泪,定定的瞧着夏侯沅,一旁的夏侯懿在看见木箭刺入金氏肩头的那一刻,微微眯了眼眸,转眸又瞧见窦雅采的怔忪模样,睨了一双寒眸,轻微一叹,赫然从席间站起来,长身玉立,淡声道:“沅儿人小力气也不大,射箭也没有射中,倒是误伤了金氏,只是签注不可违,你忍着痛吧,李花射果,本王来替他完结此令罢了,令官,可准?”
夏侯懿轻淡柔和的眸光略过夏侯沅的脸颊,最后那话是问冬梅的,自然也沉郁的看向侍立在太后身侧的冬梅。
太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冬梅一眼,茶盅掩口,唇角微微扯了扯,冬梅会意,便笑道:“世子年纪小,瑞王爷替世子完结此令也并无不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是了,本令官,准了。”
早有人又送了弓箭和羽箭上来,夏侯沅用的是他惯用的,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用的,自然不适合夏侯懿,夏侯懿用的是乌金的弓箭,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沉眉看了金氏一眼,转而退后,站定在三十步之外,眯眼看着金氏头顶发髻上的红果子,静立半晌,等到气息沉敛,才慢慢张开五指然后一根根收紧握住了那乌金弓箭。
夏侯懿两脚并立,双肩抬起,顺着羽箭的方向眯眼瞄准了金氏头顶上的红果子,半晌,微微扯唇勾了一丝冷笑,大手一松,便见木箭离弦飞速射/了出去,就听见砰的一声,木箭穿透金氏发间,贴着她的头皮擦过去,将那发髻和红果子一并射中,假发髻和红果子直接散落在地上,金氏泛着血丝的头发在暖亮的灯色下闪闪发亮,诡异莫名。
“啊!”金氏尖叫一声,顾不得头皮上的剧痛,忙蹲下来把木箭从发髻上扯开,泪水长流,忙乱的将那扯的稀烂的发髻让头上套,羞愤莫名,心里却又害怕,整个身子都发起抖来,瘫在殿中不能动弹,吓都吓死了。
若是稍有偏颇,那木箭射穿的,就是她的心脏,那是,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夏侯懿握着那乌金弓箭,看也不看金氏一眼,只凉声笑道:“李花射果,这才算是完结了!”
侯侯将开眼。转眸,望着夏侯沅温声一笑,“日后,还是本王亲自教你拉弓射箭好了。”
他的儿子,就该有一身好箭术,一身好武艺,一颗逐鹿天下的雄壮的心。
夏侯沅听了这话自然是喜出望外的,站在那里笑:“好哇好哇,父王教的,沅儿一定用心学!”
小人儿眼底有一丝丝懊悔,他方才没射中果子,只射中了金夫人的肩膀,虽然见了血,不知道算不算替娘亲报仇了呢?15198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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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身上睡觉?开什么玩笑。。。
躺在他身上睡觉?开什么玩笑。。。 夏侯懿垂眼,看破夏侯沅眼中懊悔,微微一笑,上前牵着小人儿的手,借着替他整理额发的机会,弯身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沉声道:“沅儿,你做的很好,你能如此,你娘都感动死了,不信你自己瞧瞧。”
他之前便猜到夏侯沅会这样做,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愧是他夏侯懿的儿子。
“你不记得了?你答应过父王的,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父亲的话总是会莫名的给孩子一股强大的力量,何况夏侯沅是把夏侯懿在心里当做神一样崇拜的,自然听了他这坚定沉毅的话之后力量倍增,一转头瞧见自己娘亲懵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会心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嗯!”
他做的是对的,金氏罪大恶极,本就该受到如此惩罚。
夏侯懿牵着夏侯沅走回席间,两个人一大一小,都站在席前眸光幽深的看着窦雅采,夏侯懿眸中带着点点沉郁,夏侯沅的眸中点点亮色,唇角上扬瞧着窦雅采,面有得色。
窦雅采坐在席间,见夏侯懿起身替夏侯沅射箭,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也自然看到了夏侯懿望着金氏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厉,还有他对金氏的毫不留情,那一箭若是偏了稍许,绝对能刺瞎金氏的眼睛,她当时有些被夏侯懿的冰冷无情所震慑,但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她看见金氏被他们父子摧残的时候,心中只觉得快意无比。
两父子同站在她席前,深深的凝望着她,都一般霸道的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眼中再容不下别人,只剩下两个人相似的眉眼,怔愣半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夏侯懿的眸光让她心慌的厉害,他对她越发的好,便让她越是不知所措起来,她心里太清楚他的企图,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私心带有企图心的,偏偏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心去讨厌他……
每每一抬眼一勾眉,她都不自觉看向他,却知道他就是故意这般撩拨自己的,若要是换了从前,她必定冷着脸去骂他,这会儿心里想着他讨厌的紧,但是她却也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他的,最多,最多就是觉得他放肆的很,还真以为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么?
她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没有人能够望向占/有她束缚她……
窦雅采想到这里冷哼一声,眸中迷蒙之色尽去,挑眉看了夏侯懿一眼,眸光一转,落在夏侯沅身上,对着他招招手,温声笑道:“过来,坐到娘身边来!”
夏侯沅一笑,依言过来在窦雅采身边坐下,夏侯懿见他们母子相依坐在一处把他晾在一边,他也不生气,径自一笑,撩起衣摆也回了席位间坐下。
侯侯不好死。那金氏还在殿中惊慌失措的待着,太后看不过眼,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摆摆手让冬梅安排两个宫女扶着金氏下来坐着,整场都未说话的吴氏,瞥了一眼身侧狼狈不堪丢脸丢尽的金氏,微微冷声道:“金妹妹设计陷害瑞王妃,也实在怪不得瑞王妃瑞王爷和小世子对妹妹这般狠了,当初在府里,瑞王妃不就喂了金妹妹喝药,让妹妹毛发尽落,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么?金妹妹往后,可要谨守本分呀,啧啧,只是可惜了那一头秀发,如今长起来,可要好几年呢吧?”
吴氏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殿中每个人都听清楚了,众人不知道瑞王府里的事儿,正纳闷金氏为何是个光头的时候,吴氏这不痛不痒的话正好解除了众人的疑虑。
半晌,却无人接话,吴氏微微勾唇,又是一笑:“金妹妹做了瑞王妃还没几天呢,妾身还以为,金妹妹极得王爷宠爱呢!如今这情形,倒是要恭喜瑞王妃了,原来当初金妹妹那夜夜留宿都不算什么,王爷如今对瑞王妃才是极端宠爱呢!妾身是自叹不如了,但是,到底还是要恭喜瑞王妃的,妾身敬王妃一杯!”
吴氏说完,便举杯示意,先干为敬,窦雅采听吴氏说话怪怪的,但是她这会儿酒意还在,没有办法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又不好推辞,只得端了酒盅轻轻抿了一口,还未咽下去呢,手中的酒盅就被人夺了去,抬头一看,夏侯懿扭了头,眸色冷冷的,没看她,话却是对着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