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不做受 作者:幻梦玄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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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色……蒙色、蒙色!」晏绍的呼喊,才唤回了蒙色的意识。「抱歉……我总走神呢,只是前方那两人也吵得颇大声些,我们还站这麽远呢就能听著了。」呵呵一笑地转移了晏绍的注意力,蒙色和晏绍自然是迈步往声源走去。
走得越近些,自然就越听清楚那两人吵得甚麽事。
「蚀宴,听我的话,不要胡闹了!那个人类不是你爱得起的!」一道娇俏女声明显喝斥著另一人的声音先传入了两人耳中。而回覆那女声的,是一道温柔的男音。「蚀怜……你懂我的,为何还要执著……要我放弃?」语气温柔,字句坚定。
「可是……」女声还想说些什麽,却已被男声打断。「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这湖芒山是公众之地,两位不必避嫌。」温柔中却又似是带了丝谴责,晏绍不好意思的与蒙色并肩走出。「无意打扰两位……呃,只是受人之托,上山来办事情。」对於偷听人家的对话,貌似还是……情侣吵架?让晏绍感到颇不好意思。
在蒙色和晏绍面前的,是一名相貌清秀、气质温婉的男子以及一名目光锐利、相貌娇美的女子。
听宴绍这样说,男子轻笑出声。「公子不必道歉,在下唤作胡蚀宴,是这湖芒山下的居人,这位姑娘是胡蚀怜,是在下的远亲表妹……来这里是赴一位故人的约,不过看来他迟到了。」说到那故人,蚀宴的面上闪过一丝红晕。
蒙色敏锐的察觉到了甚麽,远方却突然传来呼喊声。「宴!」听得出满含兴奋的语气,而听到来人的声音後,蚀宴的面上明显添了笑意。
「桓殷。」蚀宴缓步迎上前去,而桓殷看到蚀宴手中的提篮,很自动地接过。「抱歉,要摆脱家仆花了些时间,我来迟了,让你提著这东西等这麽久。」桓殷说著,便牵起蚀宴的手,完全视旁人为无物。
蚀宴虽感害羞,但还是乖乖的任由桓殷牵著。「桓殷……你流汗了。」看著满头是汗的桓殷,蚀宴体贴的拿出帕子来替他擦汗。「宴,你好体贴。」温柔的握著蚀宴的手,桓殷一脸温柔。
一边被晾著的晏绍和蒙色傻傻的看著眼前两人亲腻的举止,傻愣著无法言语。
「不用吃惊了,他们两人只要一对上了,我们就立刻被无视的彻底了。」默默的走到蒙色和晏绍身边,蚀怜撇嘴著不悦道。他就讨厌那个人类,自以为高高在上,又偏偏要来追他心爱的蚀宴表哥……而那群愚蠢的人类竟然还一直试图伤害他心爱的蚀宴表哥……偏偏,他劝不了对方。
「表哥太傻……明明知道这个人爱不得,偏偏就死心蹋地……这样当个地下情人,他也高兴……」蚀怜轻叹。「你们……有甚麽疑惑的话可以跟来,如果我知道的,我会跟你们说。」瞟了瞟蒙色和晏绍几眼,蚀怜诺道。
* * *新、回忆,发。书~组。
「啊……抱歉,见著了桓殷,一时兴奋,将两位给抛下了。」坐定位後,蚀宴才发觉自己遗忘了晏绍和蒙色两人。面对这样的蚀宴,两人哪来得了气。「是我们不请自来了,蚀宴公子客气。」蒙色一边说著,一边观察著蚀宴和蚀怜。
他不信同为狐妖,蚀宴和蚀怜会感觉不出他身上的狐妖气息--而他身旁的,却是妖类的天敌、道士!--所以,他们或许知道他和晏绍的目的?现在释出的善意,究竟出自真心,亦或是……试探?
「两位是蚀宴的新朋友麽?蚀宴的朋友亦是我的朋友……我唤作桓殷,杜桓殷,湖芒山下洛镜城城主杜桓耀之子。」杜桓殷自爆了身分,也让蒙色和晏绍知道,蚀怜所说的,爱不得的人究竟是为何。
身分的差距、性别的问题,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难题。
「洛镜城主杜桓耀?」听杜桓殷这样说,蒙色想了想,自己打听的这情报,貌似确实是从洛镜城主那边传开来的,直到整个洛镜城、以及湖芒山附近充斥著这样的消息。
所以或许--并没有他猜想的坠魔之狐,有的,只是不赞同儿子与男人在一起的城主父亲……吗?
「嗯,我父亲……不太赞同我和蚀宴在一起,所以有时候会在外边胡乱说话,这话传著传著就越传越慑人……你们看著面生,是外地来的吧,有些奇怪的传言啊……听听就好了!」杜桓殷一边说著,一边吃下蚀宴递给他的食物。「宴的手艺真好!要是父亲也能接受宴就好了……」握著蚀宴的手,杜桓殷一脸心疼的看著蚀宴。
面对对方的温柔,蚀宴予以温柔一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看著那两人又在深情对望,蒙色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蚀怜的感受了。要是他成天要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他也会很想叫他们分开算了……
「你们有甚麽事情来这湖芒山呢?提出来吧,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我对这附近很是熟悉的。」已经习惯了那两人的亲腻和视旁人於无物,蚀怜已经很淡然面对这样的画面,并且开口询问蒙色和晏绍。
一听蚀怜终於提起正题,总觉得待著很尴尬的晏绍赶紧说出自己来意。
「就是那个……遽闻这山上有狐妖害人……不过听你们这样说的话,貌似不是这麽回事……」晏绍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脑杓。
见晏绍笑得腼腆,蚀怜掩嘴轻笑。「阁下是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吧,这传言许久了,一般资深点的道士都知道这消息是不靠谱的,不过总有些小道士不知道,在这山上乱闯乱撞的,问了我们才知道实情的,你们也不是第一个了。」蚀怜话说得轻巧,蒙色却是微微皱眉。
他总觉得有股怪异之感,可偏偏究竟异状在哪,他却是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他总觉得那蚀宴与那杜桓殷的相处透著诡异、杜桓殷的说词、蚀怜的说词,似乎都有一股矛盾存在……可究竟哪里不对,他却也说不出来。
「你们饿了吧?宴的手艺很好的,一起吃吧?」杜桓殷笑著将一块糕点递给蒙色,眼中透漏的深意让蒙色更起警戒。
他不懂对方眼中到底含著甚麽意思,那种似是盯上了甚麽猎物,又似是在警告著甚麽的意味……
「谢谢公子了。」蒙色伸手接过,探了下食物的本体,感觉到没有异样後,便默默的吃下。「果真手艺极好,只可惜了蚀宴公子不是女子,否则的话老城主便没有理由反对你们在一起了。」蒙色轻叹,这样的悲欢离合听多了、看多了,还是会感叹。
身为狐妖,性别於他们而言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分别,尽管男狐无法孕育子嗣,可以欲为最,随心所欲便是妖类的宗旨,既是要随心,自然也不会去管别人的意见--性别的躯壳,不过是个容器,相爱的是两个灵魂啊……
听了蒙色的话,蚀宴低下头去,没有回应。
见气氛有些尴尬,蚀怜轻笑一声打破僵化的局面。「哥哥,今天天气这麽好,就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嘛……既然交了新朋友,不如来交流一下彼此的兴趣吧?」不想见自己心爱的哥哥那样沮丧,蚀怜赶紧转移话题。
听蚀怜这样说,蚀宴才展露笑靥。「也是,一直都没好好让两位公子自我介绍一下呢,还未请问两位大名?」蚀宴笑问道。听蚀宴这样一问,宴绍赶紧自我介绍:「大名不敢当,在下唤作风晏绍,这位是胡蒙色!」晏绍自己说了自己的名字後,又一道介绍了蒙色的名字。
听晏绍一说,蚀怜轻笑。「蒙色公仔真巧,同姓胡呢!」蚀怜的轻笑,却彷佛意有所指。听了蚀怜这样说,蒙色只是微笑点头。「是啊,只可惜了蒙色不是附近的人,要不蒙色对蚀宴、蚀怜一见如故,要真住附近了恐怕还当我们是亲戚呢。」轻巧的回覆了蚀怜的话,蒙色细细的观察著蚀怜。
这小姑娘一会儿真情、一会儿似乎又带著点算计,要不是他清楚晏绍不懂这些,他还真怕就要这样露馅了。看来……恐怕真不是真情受阻那样简单,那个传言,又是有几丝真、几丝假呢?
、(17鲜币)曾经缘浅(6)
「既是如此,那不如就当作我们是亲戚吧?蚀怜对两位公子也是一见如故呢!」蚀怜灿笑著,倾身拉住蒙色的手。蒙色见对方没有女子矜持,恐晏绍察觉异状,忍不住侧眼观察了下晏绍的反应。
却只见晏绍直盯著蚀宴和桓殷,不知想些甚麽。
「晏绍……晏绍?」蒙色试探性的喊了下晏绍的名讳,对方明显吓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蒙色。「蒙、蒙色,怎麽了吗?」晏绍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可目光就是忍不住盯著那看似和谐、却有有股违和感的两人。
他总觉得那两人……身上好似藏著甚麽秘密似的。
蒙色见晏绍的目光有些躲闪,便知对方一定在做著甚麽让他自个儿有些亏心之事,只是笑著不点破。「蚀宴公子的手艺确实好,晏绍不如吃点吧,等等我们便在这山头到处看看,虽然没甚麽妖祸,也就当作散散心?蚀宴公子、蚀怜小姐不知有没有意愿作为引导人,带我与晏绍一览这山中风光?」
蒙色说得诚恳,蚀宴看了看桓殷,见对方摇摇头,蚀宴微笑一下,对蒙色点点头。「既然公子都开口请求,蚀宴做为当地人,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两位公子。这湖芒山虽不若其他风光名胜,却也是极美的,尤其山中有座大湖唤作烈芒湖,湖中闪满芒色之光,便是湖芒山之名的由来,不如等会儿,蚀宴就带两位去那烈芒湖瞧瞧?」蚀宴说得诚恳,蒙色一时也猜不出对方的用意,便点头答应。
一餐过後,桓殷便依依不舍的拉著蚀宴的手。「蚀宴,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我爹,让他答应我们俩在一起的!」温柔的对蚀宴说著,桓殷这才松手离去。
期间频频回头望著蚀宴,更让人看得出两人之间浓情密意。
可偏偏那股柔情之中,又让晏绍看著总有股毛骨悚然的异样。他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就是看不惯……
直到再也看不到桓殷的背影,蚀宴才依依不舍的转头看向宴绍和蒙色。
「就让蚀宴带两位公子去见识那烈芒湖吧。」朝晏绍和蒙色点点头,蚀宴收拾收拾东西,便领著晏绍和蒙色往山的内部走去。
越走到深处,晏绍便越觉得雾气似乎大了起来,天色似乎也渐渐暗沉、并且似乎冷了起来。
「似乎……有点冷呢。」晏绍有些微颤的声音,让蒙色疑惑。蒙色只觉得,越走入深处,彷佛置身火山之中,不如晏绍所说的冷,反而是热极了。「你没事吧?」有些担心晏绍的身体,蒙色伸手握住晏绍的手,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冰冷,心中不禁一阵吃惊。
而感觉到蒙色的手心传来阵阵温暖,晏绍本来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到了。」走在前头的蚀晏不知身後两人心里的变化,开口提醒两人。「这里便是这湖芒山的中心之湖--烈芒湖,也是--你们即将丧命之处!」蚀宴说著,竟是一把将两人推下烈芒湖中。
「……你!」促不及然的被推下烈芒湖,蒙色错愕的看向湖边的蚀宴。
只见对方笑得冶豔,那清秀的面容竟添了一股只属於女子的妩媚。「你们都要成为我心爱的宝宝的养分……我和桓殷的宝宝……」说起杜桓殷,那张清秀的脸才缓下已然扭曲的表情,变得温柔。「桓殷……我的桓殷……」蚀宴笑著,双手却在结阵。
跟著走来的蚀怜,却是看著湖中的蒙色和晏绍,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他不是不知到蒙色和晏绍来这烈芒湖的後果,但比起她心爱的哥哥能够开心,牺牲别人她根本不在乎……
看著湖边笑得狰狞的蚀宴,蚀怜却只觉得,心似乎在隐隐作痛。可是,现在那笑得可怖的,真的还是她所心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