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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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人爱怜地把他的脚丫子藏在自己的衣袍里。
可是那个能为他温暖双脚的人,他回来了,他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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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出云隔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他仔细想了想昨夜的事情,不由也是暗暗草了一声。
他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小表弟,是怎么一时就昏了头,用了那种下作荒唐的法子了呢!
他追求的最高境界向来就是你情我愿,怎么就起了这种歹念了!
而且结果还是“身死人手,为天下笑”。真是太丢人了!
沈出云心里真是又憋闷又内疚,无端的还感到些许委屈。他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双坚硬的军靴把木质地板踩地“咯吱”响。
他是一向以对方的长辈自诩的,舅舅不在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对方半个爹一样去管束他。他气他,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对他向来也是端正严肃的教育,只有狠的鞭子,没有歹的作为。昨夜是怎么气昏了头,连脸都不要了?想想就觉得丢脸!
这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严父形象真是顷刻间灰飞烟灭了。小兔崽子会怎么想自己!
小兔崽子整夜没回来,会去哪里呢?那个没用的软蛋,可千万不要在路上遇上点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因为靳青河。沈出云气愤地想到。要不是因为怀疑对方玷污了自己细心栽培的表弟,他犯得着这么生气吗?所以一切的错还是在靳青河那里!他倒好,把他们沈家闹成这样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等他回来!要他好看!
沈出云独自关在房间里生了一个早上的闷气。
第一天,他想着一定要逮着小兔崽子报那断子绝孙腿之仇。
第二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主动回来认错,那么他就小小地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现在马上回来,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表兄弟,一家人嘛,不能太记仇。
第四天,他决定再耐心等等看。或者大概可以说点类似道歉那样的话?
第五天,沈出云开始往四处打电话找人······
因为这件事,他倒是好几天没去想陆冬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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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河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他已经被丁太子捎带着进入了济南的赤霞山区域内,气得他三天没给丁太子好脸色看。
丁太子自知理亏,所以也是百般伏小做低地讨好他,直令随行的卫兵们啧啧称奇。
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丁太子把靳秘书长打进了医院,但是从他前些天衣不解带地伺候对方,到现在出门还不忘把人捎上一起带走可以看出,丁太子对靳秘书长是真没话说的。卫兵们心里拨着算盘,回去后要好好散播点流言,好把讨人厌的伍翻译打压下去。
一行人在山上走了三天,生生连个游击队的尾巴都没瞅见。眼见远方群山起伏,日暮已昏,大队人马只得原地扎营露宿荒野了。
三顶帐篷,两处篝火,枯树枝在火舌中烧得噼啪响。山林夜晚温度骤降,夜风嗖嗖刮过,草木萧瑟。
虽然山间的夜晚很冷,但是安排好站岗守夜的工作后,丁太子依然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只穿着白衬衫黄呢军裤,拿了瓶烧刀酒,一只刚烤好的,还在兹兹冒着孜然香气的乳猪腿,就钻进帐篷里。
丁太子一撩起布帘,探头便逮着靳青河的身影。
靳青河正两手枕着头半躺在被褥上。听见响声,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
丁太子讪笑着挨到他身边,把东西放在地上。
“阿青,吃饭了。”
靳青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
“不,这是应该的。我愿意对你好。”丁太子对他话中的暗示充耳不闻,只插科打诨地笑道,“吃吧,幸好早上有发现个小村子,弄些锅碗瓢盆过来,否则今儿晚上还真难吃上点有盐巴的。等你吃完了,咱们早点休息。”
靳青河也不再多说,坐起身动手开吃。绝食抗议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全无必要的。所谓的绝食抗议,赌的其实只是对方的“不能够”,或者“舍不得”。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靳青河不愿意丁太子对他“舍不得”。
等他填饱了肚子,丁太子便热络地把烧刀酒递到他面前。
靳青河扫他一眼:“我不喝酒。”上次喝醉的后果太可怕了,他不敢再在这个人面前喝酒。
丁太子似乎有些难过:“难道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吗?我若真想对你怎么样,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么麻烦的方法。不就是因为没水了吗!前面不远倒是有一条小河,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怕有山林野兽出没。所以,你就先凑合着喝点吧!”
这套说辞常理逻辑合情合理,遣词造句滴水不漏。靳青河想了想,也觉得无可反驳。他决定再相信丁太子一回。
事实证明,丁太子此人是不能相信的。
靳青河喝了一口,感觉很清甜,并不像现代的烧刀酒那么烈。他正是口干舌燥,便稍微放下心来再喝两口。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32、小河一夜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燥热急速在他下腹聚集凝结,然后往四肢百骸涌去。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靳青河立即按下酒瓶,眼神凌厉地质问道:“你下药?”
丁太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见靳青河还没倒下,他便继续嘴硬道:“荒山野岭的,我去哪里弄药呀?这酒就是这样,农村人自己酿的,度数高一点。”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吗?在哪里?”
“你要干嘛?”
“去讨点泻药,专治你这下作的手段!”靳青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太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哎呦,三更半夜的,哪还认得路啊!”
“??????”
靳青河知道以丁太子脸皮的厚度自己跟他是争不出个结果来的,便不再花费口舌去与他争辩,然而也不再喝了。
靳青河不想跟丁太子这个危险份子共处一室。刚想站起来往外走,才站起身,立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丁太子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假惺惺地关心道:“阿青,怎么了,酒的后颈太大了吗?看把你醉的!不舒服了吧?别怕,来,到这里躺着,我让你舒服舒服。”
靳青河头重脚轻地被他拉扯着坐回床褥上。
他感觉全身乏力绵软,热气一波一波往下融汇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酒果然是不对劲的。什么荒山野岭弄不到药,丁太子根本就是一早就带在身上了。就等着来对付他!
丁昆山实在太卑鄙了!
——丁太子卑鄙吗?
丁太子没有九转十八弯的阴险心机,但他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没有阴谋诡计,但是他自有一群熟练掌握阴谋诡计的狐朋狗友。
所以当他在靳青河这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决定听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劝,走一步险棋!
丁太子把靳青河平放在床褥上,一跨腿坐到他的腰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扭扣子一边还争分夺秒地把滚烫的嘴唇往靳青河脖子里拱。
这几天阿青真是太折磨人啦,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阿青宝贝儿,你睡过老子一次了,这一次可轮到我了吧嘿嘿!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哦!等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离不得我了嘿嘿嘿!”丁太子得意地笑道。
靳青河恨得五内翻江倒海,只觉得丁太子这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意志独立在外,在丁太子的爱抚中,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难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却已经脱离主人的掌控,在药效下变得敏感而急躁。
靳青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推拒变成欲拒还迎,所以干脆一动不动。
丁太子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丁昆山,你会付出代价的!”靳青河眼定在丁太子脸上,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地冷成了冰渣。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人敢这样逼迫他,丁昆山,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对!
靳青河尚存的一丝理智,使他作为现代人的大脑再次不死心地运作起来。
春|药,巧克力,燕麦,银杏,牡蛎,达米阿那,所谓春|药,不过是一定量的性激素罢了。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了,泻药,冷水!只要泻得浑身虚脱,冷得神智昏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找不到村子,但是这里不是还有条河吗!
靳青河当机立断,忍住体内蚂蚁咬啮的煎熬,猛地起身一把将丁太子掀翻到地上。
丁太子正亲得浑然忘我,这一下猝不及防,轻而易举就被靳青河挣开了。他不明白靳青河都成煮熟的鸭子了,怎么还想着要扑腾几下。
眼见着靳青河一拢衣服,套上鞋子就往外走,一头扎进茫茫黑夜中。丁太子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什么野外半夜危不危险,扣上皮带急忙跟上。
站岗的卫兵一看这两位形式不妙,也想跟上,却被丁太子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笑话,他们之间的家务事,哪能够给外人看!
靳青河在前面大跨步地走,走着走着,最后干脆是跑起来。他看着似乎是漫无目的,其实已经听声辩位地追踪到水流的位置。
丁太子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整颗心都揪紧了:
“阿青,阿青,等一下!不要走了,前面是尽头了,没路了!”
走得远了,渐渐能够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拨开一片枝叶横斜交叉的屏障,山丘下赫然是一处潋滟的水泽。
月光倾泻,水波荡漾,河水宛如一块莹润的翡翠,美则美矣,然而不知深浅。
靳青河手脚迅速地扒下身上的衣物,也不管后面追上来的丁太子目瞪口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一跺,青蛙一样“扑通——”一声跳到河里去。
丁太子一惊,想也没想,拔下军靴,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
“阿青,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我不强迫你了!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丁太子在水里一阵扑腾打捞,总算游到靳青河身边。他一把搂住了靳青河的脖子,一边心慌意乱地道歉,一边尽力要稳住两个人的平衡,把靳青河往岸上拽。
他真没想到阿青的性子这么刚烈,简直就是一匹无人能够驾驭的悍马!他真是再也不敢这样强迫他了。
幸好此时正处旱季,河水不深,靳青河站直身体,水面刚好淹没他的胸膛。
靳青河被冷水一刺激,身体里的燥热才刚刚降下一点。丁太子这个刚硬火热的身躯却冷不防蹭上前来,空气里暧昧诱惑的男性荷尔蒙一下子又钻进他的鼻腔,把他呛得一哆嗦。那火气又蹭蹭蹭的全上来了。
“滚开!”靳青河忍无可忍地往水面一砸拳头,激起一圈高昂的水花。
他像只暴躁的野兽似的,在水里左右翻腾,在水面震开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涟漪。然而这种暴躁却只是困兽之斗。
河水在丁太子的气息下开始升温,沸腾。降温的效果微乎其微。
丁太子就像一条水生软体动物似的纠缠着他,还在努力把他往岸上拖去。靳青河挣脱不得,心情愈发恶劣。两个人湿淋淋地搂在一起,单薄的衣服早就失去蔽体和隔离的作用,两具身体在摩擦中渐渐失控,温度攀升。
“丁昆山,你会后悔的!”
丁太子苦笑着,趁乱在他唇上啾了一口:“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