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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长恨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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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给我起来!”我试著挪动两腿,想把他的那张脸给踢远一点。
沈约这家夥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招数,总之他由著我闹腾,自己左躲右闪,到头来我不仅没把他给赶下去,反而让他越蹭越近,最後干脆把头搁到了我大腿根那里,沈约那引以为傲的一地青丝全散在我腰间。
“沈约!”我怒火中烧,扬手就要赏他一耳光。他明知道,明知道我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却还偏偏要来气我。
沈约啧啧笑了:“殿下,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我冷笑:“沈大公子还想让我怎样?”
沈约朝葡萄盘子努努嘴:“殿下瞧见了没?新疆的马奶葡萄,入口爽滑甜美,滋味妙不可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寻摸来的……”
我继续冷笑。t
沈约不以为意,一脸沈痛地补充道:“可惜我现下两只手剥葡萄剥得不太灵便,能不能麻烦殿下……”
“我找你师妹来帮你剥。”我截断他的话,撑著身子就要走。无奈沈约把我的双腿紧紧压住,我根本走不了。
“殿下这算是在吃醋吗?”沈约眯著眼睛,得意洋洋地微笑。
我认命了,沈下脸道:“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明著说好了。”
沈约抬眸瞅了瞅葡萄盘子,又回过来亮闪闪地盯著我瞧,干脆地宣布,“没什麽,微臣只是想吃殿下剥的葡萄罢了。”
“沈公子的谱儿一向不是挺大的嘛,这会儿倒自称起微臣来了。”我剜他一眼,手到底还是往葡萄盘子伸去,摸出一颗圆润饱满椭圆形的葡萄。
我用指甲撕开青色的外皮,沈约那厮早就张著嘴等我了,我嗤笑一声,像投石子一样把葡萄扔进他嘴里。
沈约枕在我腿上,十分受用地闭上眼睛,嘴巴还夸张地一鼓一鼓,样子活像条金鱼。那些平日里夸赞沈公子风度清绝的老臣们真该看看这副场景,保管让他们一个个眼珠子都掉一地。
他吃好了,又努努嘴巴瞅著葡萄,看样子我不接著喂他就要说出什麽可厌的话来,我赶紧又摸出颗葡萄,除了外皮之後直接丢到他嘴里。
沈约突然苦了脸怪叫道:“哎呀呀──是颗酸的!”
我急切道:“怎麽会……”不由自主想要凑近点去查看,这时候沈约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亮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住衣襟,按下脖子,一道温凉的触感贴过来。我惊愕,来不及合上嘴唇,就感到他的舌头带著一颗滑溜的葡萄钻了进来,丝丝甜美的葡萄香渗进我口唇之中……完事之後,这家夥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我的唇角。
脸上像火烧一样,我一把推开他,“沈约!你做什麽!”




、4

沈约笑意盎然地问:“怎样,甜不甜?”
见鬼,谁知道那葡萄甜不甜……我抹一把嘴唇,恨恨道:“沈约,几日未见,你是愈发孟浪了。”
“那我让殿下见识见识更孟浪的?”他厚著脸皮凑过来,我“啪”一声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挪开。
“该死,离我远点!”
趁著这个机会,我摸著发烫的脸颊像风一样站起来,“你最好把这满肚子的龌龊心思给我收起来,亏你还是个学道的,这个样子对得起大司监他老人家吗?”
沈约摊摊手,认认真真道:“天地为证,我这样的龌龊心思只对殿下一个人才有。”
我脸上才退下去的热度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情急之下,不由骂道,“沈约,你给我闭嘴!”
他默不作声看我,一头青丝披散,方才清绝的身影现在看来竟有几番寥落的味道。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沈约,沈宁之,你最好莫要忘了我现在是谁,你又是谁。该心狠的时候,无论是谁也罢,我从来不会手软。”
沈约微笑道:“微臣怎敢忘记……”他目光转也不转地盯在我脸上,笑容一派云淡风轻,“还是说回正题吧,殿下要沈约去做什麽,沈约听命便是。”
我浑身一震,每回沈约用这样的口气同我说话,只代表了一件事──我狠狠地伤害了他。
但那又怎样,他向我告白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明知故犯,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而沈约碰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让父皇见一见那个男人吧……”我长吸一口气,终於完整地表达了我的要求。
“你终於肯原谅他了是不是?”沈约欣喜地追问我。
我讽刺地笑:“我哪里敢憎恨他呀──”转过头,手在衣袖里攥紧,“那个男人养我育我,没有他,我大概早就死了。”
沈约走近一步,想来拉我的手,被我敏捷地退开,我淡淡地说,“沈公子神通广大,只要能替我办成这件事,要怎样的封赏都可以。”
沈约被我拒绝,突然轻笑道:“怎样的封赏都可以?”他微微眯了眼睛,“殿下能给我什麽?权力,地位,财富,还是你自己?”
“宁之,你很清楚我会怎样回答你。”我改称他的字,礼数周全,笑意明朗。
沈约讥笑道:“我当然很清楚,只要能达成目标,殿下向来不惜一切代价──”他一脚踩碎了琉璃葡萄盘,圆溜溜的碧绿葡萄滚了一地,“只是,我原来也不知道,殿下对自己的身体也可以随便拿来封赏的?”
“沈大公子还是快点想好条件吧,我恭候佳音。”我迎著他的目光,绽放出一个冰冷的笑意,“到时候让旁的人抢了先,可就要後悔了。”
沈约面色稍稍一变,一把擒住我的手腕道,“你还告诉谁了?”
我不怕死地哼了一声,“天下间通晓阴阳的名士,又不止沈大公子一个──”
他顿时气得脸色发白,连我另一只手腕也没放过,紧紧箍在胸前,眼神冷得可怕,危险地质问我,“赵筠,赵筠,你还有没有心?”
论力气,我自然抢不过他,论个头,我比他矮一截,再要是连说都说不过他,上苍岂非太不公平。
“宁之,天下间敢在我面前直呼这个名字,同时脑袋还没有搬家的人,唯有你一个。”我弯起嘴角笑,“我到底有没有心,自己也不知道。有机会,我让你挖出来看看不就晓得了?”
他气结,嘴角一撇,手上加力,我就被他拖著手腕揽到怀里去了,他一手拧著我两只纤细腕子,腾出另一只手托起我小腿内侧的腿弯,我挣扎不脱,仓促之间竟叫他给拦腰抱了个结实。
这个姿势催发了多年前的某一段不怎麽美好的回忆,我怕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子,“沈宁之,你敢再碰我,我发誓我一定会宰了你!”
“殿下不要胡思乱想了……”他的下颌就在我的额头上方,声音清清淡淡,“殿下的要求我会办到,只是需要时间准备,这段时间里殿下就安心待著我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我还要反抗,他凑近我,呼吸喷在我侧脸,“就当是……微臣跟殿下讨的一点封赏罢。”
他的语调遗憾又温存,我心里有一处极幽微的地方细小地颤抖了一下,不反抗了,由他抱著我,一步一步向园子出口去了……满园红梅,豔蕊吐幽香,好一个芬芳清雅世界,我靠他极近,近得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连同自己的心跳声,咕咚咕咚得像在打鼓。
还是眷恋著这个怀抱这个人的吧,毕竟,从七岁到十七岁,我曾经整整等了他十年。




、5

沈约这家夥居然别的地方不藏,非要把我窝藏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大司监府就没有一间像样的客房?再说我暂住在你这里,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不用这麽偷偷摸摸的吧……”
他脱了我的斗篷,除了我的外衣,把我扔到床上,没好气地说:“阴阳之术变化万千,殿下还是不要问了,我说了你也听不懂,还是先睡吧。”
可恶,他这是在质疑我的学识修养吗?
我抱著被子滚到床的另一侧,“在你这里住下可以,但是得把喜官叫来。”
他冷冷一笑:“叫他来做什麽?”
“端茶送水什麽的,我都习惯他了。”我针锋相对地盯住他,誓死捍卫太子殿下的尊严。
“算了吧,那小子才陪你几天……还在篁村时,我日日与殿下耳鬓厮磨,殿下这麽快就喜新厌旧了?”沈约的火气有点冲,自己解了外衣,重重往地上一摔。
风闻沈大公子温雅清绝,白衣如雪,三千春闺梦里人,誉满帝都。在我看来,他不顾形象,脾气暴躁,言语下流,作风孟浪,简直没有一处优点。
这人平日在殿上言行,大约都是戴著张违和的面具吧。
“今时不比往日,就算我让你端茶送水,可你伺候得惯麽?”我冷冷讽刺他,“你们修道之人,一个个架子比天上的神仙还大几分,要你放下身段服侍我,可能吗?”
他没有答话,兀自裹了一床薄被,在床的外侧躺下了。
他这一个沈默,反倒叫我觉得不好受了。我慢腾腾挪到他边上,伸一只手去摸他的发丝,缓缓道,“宁之,不要怪我心狠,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看清楚。无论你再怎麽努力,我们也回不到原先的样貌。”
他的头犹自缩在被窝里,却也伸手来握我──那手指温润,指尖带几分暖意,我腕子却冰凉,给他一握,心里一激灵。
那头痛如期而至,我“啊”一声低呼,手死死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掀开被子来看我,蹙著眉头道:“怎麽了,可是又痛了?”
我偏头,就不肯叫他瞧见我狼狈的样子,他有点强硬地把我扳过来,俯身在我上方,“躲什麽,你还有什麽不能叫我看的……”
没来由地脸上一热,我闷著声音,疼得直哼哼。
能缓解这疼痛的药瓶就贴身放在里衣,可我不敢取出来。
奈何沈约绝顶聪明的一个人,他一摸我的手腕就清楚了,压低怒意责备道:“我不是告诉你那药对身子不好,是会上瘾的吗?”
我把脸埋在锦缎枕头里,赌气不说话。
“听了也当耳旁风是吗,赵筠,我的话你有哪句上过心了……”
我仍不理会他,一手揪住衣领,另一手死死掐著床单,只顾著大口喘息……
“把药给我。”他简短地吩咐,听不出感情。
我当然不会服软,仍旧趴著不动,脸蹭在枕头里,那上面还残留著沈约的发香。真奇怪,他人就在眼前,我却反而对他残留的气味更加眷恋。
他急红了眼,压到我身上来摸索药瓶──沈约了解我的习惯,他知道我一向把这种东西贴身存放。
他的手摸到了我的衣带,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好像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又重新上演……
“沈约,你放开我!”我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喊,翻起身子,闭著眼睛对他又踢又揣,“自以为是的笨蛋,你凭什麽管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相干?”
我真是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论起力气,我根本不是他对手──没过多久我那股疯劲就过去了,身子像被蒸干了一样软下来。沈约牢牢把我的腕子捏在手里,眼里翻腾著潋滟的水色,愤怒与悲哀在其中像星子一般闪烁。
“好……我来告诉你……”
他俯身欺过来,直直盯著我看。
我以为他又要用强来吻我,结果他没有。
他只是说:“如果没有什麽相干,你为什麽整整等了我十年?如果真能撇清纠缠,我早随师父云游去了,为什麽要回来找你?如果真能放得开,你我何必摆出现在的姿态来伤害彼此?”
我嗤笑,抬头虚弱地说:“哼,别自作多情了,谁盼著你回来找我?谁等了你十年?不过就是七岁时候的一句话,傻瓜才会当真……”
不知道是因为全身脱力,还是因为违背心意,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能感到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6

他蹙眉看我半响,把我重新按回怀中,拉过被子盖好,从背後环住我,柔声道:“筠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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