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明日(欧阳明日同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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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了。
“这怎么能叫做哄骗!”边疆老人维护自己的徒弟道。
“怎么不叫哄骗。我问你,什么叫‘特别的人到最后就会延展成为爱慕’?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家这油嘴滑舌的徒弟告诉那丫头的?那丫头也是,每次对着我精明的无以复加,偏偏对上你这徒弟,就懵懵懂懂的,还全然信任!”古木天不屑道,这段时间,他一直和边疆老人在一起,明日和凌真那点事情,虽然细节上他不清楚,可是大致梗概,他还是了然的。
“难道不是这样?”明日一脸坦然,回问道。
“当然不是,小子,特别的人,也许到最后也会是知己。你别以为你藏着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古木天笑眯眯看着旁边有些心虚的边疆老人,这次他可是占了上风了。
“是了,古世伯也说了,是也许而已。”明日点点头,态度诚恳的承认自己的确清楚其中的区别。“明日对幽微爱慕至深,而幽微尚且懵懂。既然她问起,自然会隐瞒其中的一些答案。换做是古世伯,怕也会如此吧?”
“哼,小子,我知道你自负算无遗策。但感情一事,并不是你精心计算便可得到的。即便真儿因为你的诱导而承诺于你,你就不怕,她有一天真的分清楚知己和爱人的不同之处吗?”古木天不满,这小子滑不留手的,果然没有那么好拿捏。
“古世伯又凭什么认为,幽微于我,不是真的男女之爱呢?”明日笑的淡然,心头却为之一震。
“我是凭借不了什么。到底什么是男女之爱,我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人可以说的透彻。但是,小子,半天月现在的下场,你也看在眼里吧。”古木天也笑起来,可惜那笑容,却有些阴森。半天月曾经因为一饭之恩,爱上司马长风的母亲林蓉夫人,最后林蓉夫人嫁于他人,夫妻和睦。却因为半天月妒忌不堪,从而和欧阳飞鹰勾结,害的他们夫妻双双身亡。
“诶诶诶,我说,你可别越说越过火了啊。半天月那人本来就心怀不轨,明日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真儿的事情啊!”边疆老人见古木天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插嘴道。
明日听到古木天的话,心中震动更甚,他一直希望凌真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招数百出。边疆老人说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凌真的事情,可是在知道凌真为担心他气极吐血,为救治他耗尽灵气的时候,他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是也不是没有暗暗欢喜庆幸的。这样的自己对凌真,实质上和半天月对林蓉夫人并无太大区别吧!
若是凌真有一日另嫁他人,自己难道就真的能够安心放手,让她离去吗?会不会到最后,也做出和半天月相同的错事来!让自己懊悔终生?
不!想到这里,明日手紧紧的握住了轮椅的扶手,骨节泛出青白色。爱,到底是什么,他无法言说,但是,他心底希望幽微能够快乐的心情,却是无法忽略的。若是他真的无法得到幽微的心,他也会一生一世看护与她,让她幸福安乐。
“古世伯教训的是。这金玉良言,明日只当铭记于心。”明日此时,倒是诚心向古木天道谢。是他,点醒了自己之前的误区。
“这……也没有什么。”古木天摸摸鼻子,倒是很不习惯明日的诚心诚意。
“本来就没什么,明日,你可不要听这老头胡说!”边疆老人生怕明日因为古木天的话,想到了个什么惊天的计策,算计到凌莫羽的头上。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啊!
“师父放心,明日只是觉得古世伯说的有理,应该以此为戒才对。”明日回了边疆老人一个安心的笑容,又转头对古木天抱拳一谢。
“那个……你把半天月带来风雨亭,打算如何处置?”古木天尴尬的换了个话题,他还是觉得这小子看起来恭敬,其实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的样子,比较习惯。
“半天月是古世伯的叛徒,他这伤到底改不改治,如何治,还望古世伯示下。”明日从善如流。
“他的命,不该了结在我的手上。”古木天说的一脸高深莫测。
明日面色沉静,却有一丝失望。他此次带半天月来风雨亭。虽然主要的目的,是揭穿半天月的真面目,化解上官燕和司马长风的恩怨。但也未尝没有卖个好意于古木天的意思,借此拉近与上官燕的关系。以方便日后,取得玉玺。
“又因才有果,解不开因,自然结不了果。明日,你古世伯的事情看似是因,其实只是一个结果而已。”边疆老人笑笑,说道。真正的因由,还是在半天月的身上。
明日想了想,方点点头道:“那我午后,就替半天月医治刀伤。”
凌真出了房间后,便在许愿树下徘徊。满脑子都是秦朵颜和玉竹夫人的模样,交替往返,竟然有些分不清是谁。
玉竹夫人是给凌真印象深刻的第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期盼和呵护,温和的笑容和殷殷的细语,都给让凌真在母亲这个空缺已久的人物上注下了明确的解析。当年凌真因为听到玉竹夫人“不求闻达,但求平安”的期盼,心里对母亲的多年不见的芥蒂才慢慢化解,有了筑基的苗头。
而秦朵颜的出场,却和凌真的期盼不同。她冷艳高雅,昨日夜里一身元婴威压收放自如,是多少人羡慕的。即使言语不多,也能感觉出庄严端重。这些,都让凌真觉得难受,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其实心里很清楚,她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可是,这句母亲,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来。
秦朵颜,她就像自己当年在天池边遥望山顶的雪。明明知道母亲在那里,却不像是自己能接近的。
凌真叹了口气,一跃而上,坐到树上的一个分叉来。从高处望去,仿佛还能看见幼小时候,自己眼前的那皑皑白雪。风凉如水,树叶沙沙,树枝上系的彩带不停纷飞,风欲静而树不止。自己的连筑基时候的执念都被打破,会不会就在这里止步不前?两百余年后,只能看见亲人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惋惜不已?
也许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看见明日的离世而伤心不舍了?凌真自嘲的笑笑,这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吗?那么自己这一生,自出世以来,便踏上修真的路途,是为了什么?
冰心自从昨日知道自己的父亲沈耀其实就是收养邱和的邱老爹,并在不日前故去之后,心情一直不好。白童在受伤时候多得冰心照顾,是以此时也对她多加安慰。且见风雨亭风景优美,便提议出来散心。
行到许愿树附近,白童在远远的地方,便看到凌真依树而立的背影,须臾便一晃不见。待走到近处,才看见她坐在树枝之上。
树枝上的彩带随风摆动,像是五彩斑斓的繁花纷飞,在绿叶中翩翩起舞,演绎一时热闹。她冰蓝色的衣衫飘飞,发带清扬,却又安安静静的坐着,目视远方,神色迷茫,让她在那份热烈中遗世独立起来。
仿佛没有什么能放在她的心上,又仿佛什么都停留在她的心上。让他的心,也跟着迷茫起来。
“凌姑娘。”他扬声唤她,想在她的心湖上多停留一刻。
凌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低头看见他们。点点头,从树上轻轻的跃下,身姿轻盈,飘飘欲仙。
“凌姑娘。”冰心将白童眼中的惊艳收入眼底,也点着头和凌真招呼。
“你们也……出来散心的?”凌真点头回应。
“嗯,心情有些不好。”冰心闷闷的答道。
“怎么了?”这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让凌真心生怜惜。
“昨夜大哥告诉我,我爹过世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心里觉得很难过。”冰心的脸上,确实少了些昨日温婉的笑容。
“逝者已逝,节哀。”凌真只能安慰道。
“凌姑娘,不好意思,你刚刚才和父母重逢,我却跟你说这些。”冰心想到早上那对让人敬畏的夫妻,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凌真说道。
“无妨,心中难过的时候,和人说话也是好的。”凌真摇摇头。
“嗯,白大哥也是,都听着我唠叨了一个上午了。这会我的心情好多了。”冰心看看想要开口说话的白童,将他带入话题。
凌真转头看了看白童,他有些担忧的目光让她觉得温暖。想起和他初遇时候他的君子之态,道:“他也是关心你的,听听也不厌烦。”
“凌姑娘也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说来我们听听,即使不能帮你出出主意,也比一个人闷闷的好多。白大哥……和我都很关心你的。”冰心没有错过凌真一开始说话中停顿了一下的那个也字。她知道,白童其实更加担心眼前这个看起来不食烟火的女子那迷茫的表情。
白童听见冰心的问话,也点点头应和。
“我也没……”凌真下意识的想要回绝,却又顿了顿,问道:“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爹爹吗?”
“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直对我很好。后来,一夜之间,爹爹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冰心诧异凌真突然的改变话题,却没有询问。
“那为何还要再见?”若是没有再见,心中的那一个梦,就永远不会醒来。
“也许,再见,我会发现我并不是爹爹心中最重要的。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时光让我们有些疏离,时光也让会让我们再次亲密起来。可惜,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冰心的话,有些惆怅。
“那你不会怨恨他吗?”
“我娘一直都告诉我,爹爹不是抛弃了我们,只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义,为了我们母女的安全,不得已才离开了我们。”冰心摇摇头。
“不得已?若是他能放弃莫须有的大义,他就能和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是大义,什么又是大道?为了大道,母亲闭关多年,若是……
“凌姑娘,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说过。”冰心笑的很温柔,“但是,我觉得,有这样的父亲,我很自豪。因为我知道,即使他离开我们,他也一直思恋着我们。思恋让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过。”
“这些话……是你娘告诉你的?”凌真一顿,这样的角度,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冰心有些羞涩,“凌姑娘,我娘很爱我爹爹,到死,她都没有怨恨过我爹爹。她虽然没有说,可是我觉得,她一定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因为我也很爱我的爹爹。”
凌真的眼神闪了闪,爱,可以让人深陷;爱,也可以让人顿悟。
“你,很好。”凌真点点头,露出第一个笑容来。
白童一直静立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言不语。在看见凌真发自内心的微笑时,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勾起。他也惊讶于冰心的冰雪聪明和宽容豁达,但更加欣慰的是,她能豁然开朗。
只有冰心知道,白童嘴角的那抹笑,维持了多久。
、诉衷肠柔情蜜意 查真相脏腑煎熬
当天下午,明日给半天月治疗了龙魂刀伤。因为怕期间有什么变故,上官燕、易山和司马长风皆守候在门外。
凌真听到边疆老人提及此事,考虑大半天月阴险毒辣,告知了凌莫羽一声,便和边疆老人、古木天一起过来看看究竟。对此,凌莫羽和秦朵颜不置一词。
“如何?”凌真看着门口的几人,问道。
“小姐,爷都进去2个时辰了!”易山的声音有点大,带着焦急。别是爷在治疗的时候被半天月暗算了吧?
凌真算了算时间,此时的治疗大约也已经接近尾声,于是道:“进去看看吧。”
只见屋内明日一脸沉思,凌真快步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怎么?”
“我无事。”明日露出一个笑容来,表示自己安然无恙。然后对正踏进门来的边疆老人道:“刚才我为半天月疗伤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股力量和我相冲。更奇怪的是他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