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明日(欧阳明日同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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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凌真推开客栈房间的窗,万千星点,月亮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秋天的星空总是显得特别遥远,秘密昭示着不可预知的轨迹。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凌真起身开门,就见到明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一人等在门外。
“易山呢?”
“他今日赶路累了,我让他先下去休息了。”
凌真依着门,却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白天小豆芽的话,敲开她的记忆,无论她如何粉饰太平,也不能否认他的告白。既然不能接受,那么还是早点做出姿态来。
“我给你带了安神暖气的香熏,要起到作用,需要一些特别的方法。”这样的场景,让明日有些熟悉。在四方城的客栈里,他也曾敲开过她的门,她也这样依着门,默默对垒,不让他进入。当时对她到底抱着何种的心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现在,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凌真默默了,侧开身。到底是心软了,明日的眼神清亮得像是月光,不见杂质,也许,他早就放弃了。自己的那些小小的心思,也许只是多余了。那天之后,他不是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情了吗?
明日进到屋内,打开手里的盒子,一小块一小块的香饼成锥形立在其中。他打开放在窗前的小炉,将其中一个香饼放进去,点燃。一股玫瑰的甜香夹杂着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弥漫开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法。
“秋深夜凉,开着窗,会病的。”明日皱了皱眉头,将窗户关好。
“我有几日没有观星了。”观星是一个繁琐而反复的工作,将每日的走向记录下来,再逐一摸索出自己想要寻找的星子的轨迹。
“你以前对这个并不太上心。最近怎么一再关注起来?”明日松开眉头,她是在看他的劫?
“我……只是看看罢了。”凌真刻意埋藏了内心的担心。
“幽微,你是在担心我?”相对于凌真的停顿,明日却是喜上眉梢。虽然这种担心的理由,也许只是一种习惯。
“我……看着你长大,会担心你,难道不应该吗?”凌真隐晦的提点。
“难道,不是因为我对你的爱慕之心吗?”明日问的有些无辜,仿佛他说的才是本源,而凌真不过本末倒置。
“明日……”凌真有些气恼,之前的一切,果然只是自己想的太好。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我前些日子离了大劫,就已经去书给师父,师父回信说此事他并无意见!”明日笑得温煦,在他告白以前,他就将所有的准备做得妥当。
“你……你告诉你师父什么了?!”凌真一惊,难道边疆老人已经知道了?在她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说了那日我和你说的那些。幽微,我也只是想让他知道罢了。”明日继续笑着,将自己靠近凌真,在她惊讶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明日,无论怎样,我是你的师叔祖!”感觉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温度,凌真想要抽出来,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能。明日的手掌将自己的完全包裹住,竟然契合。
“可是,我叫了你6年的姐姐。”既然当初说过,外门弟子不必拘泥,那么现在,就更加不会被这个辈分所拘泥。
“那就继续叫姐姐!”
“你答应我叫你幽微的。”而且只能他一个人叫!酒后的承诺,那也是承诺。
“明日,我是修真之人,我……”
“有情之道,是隐宗之本。这并不有什么冲突。”在他入门之时,边疆老人就将师门种种,讲于他听过。“我知道我的身世牵扯颇多,是以凌太师祖不愿让我入内门。但是,等我把这些处理完成,我会证明我有进入内门的资格的!幽微,你等我,好吗?”
凌真沉默,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薰衣草的味道,特地加了玫瑰,缓和了许多。这些香饼,是我自己做的,花了些时间。喜欢吗?”明日望着她的眸子,轻轻的问。他早已预见了她的沉默,她就算是没有男女之情,也不太懂得拒绝自己,这,便是他敢继续下一步的依仗!
“明日,我,一直当你是个孩子。”凌真别开头。
明日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想法,却还是在心里,空白了一片。千言万语,千思万想,无论他做了再多的准备,但是,还是敌不过时间在他们之间的画下的沟壑!如果,没有那些年的教养,如果,她在他已经成熟的时候再遇见他,她会不会就不在当他是个孩子?!
可是,他却只能甘之如饴,只有和她的多年相处,才能让他发现,她是他生命中无可取代的支持!
“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幽微,一个孩子,是不会对你产生爱慕之心的!”明日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刻,他多么想能够站起来,将她紧紧困在怀中,不让她逃避开他的眼神!
“我……”
“幽微,你不接受的我的理由有很多,但是,你真的不成为我动摇过吗?一点也没有吗?”明日打断凌真的话,他不想再听到更多的拒绝,即使,这些拒绝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无论他有多么完善的筹划,都不能止住心中的那一点点痛,还有那些想要困住她的冲动!
、叩真心偷梁换柱 似旁观笑说天机
有没有为他动摇过?没有吗?!凌真扪心自问,是有的。那日,知道他的死讯的时候,那种浓烈的不舍,早已超出了她能洒脱离开的程度。
所以,她才一再的回避,想要逃开。
“幽微,你曾经的体贴安慰,曾经的温柔回护。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不曾为我动摇过吗?”明日的目光灼灼,声音轻柔。
“那时候,你还小。”凌真辩驳。
“是,那时候,我还小。可是,后来,你为我气愤难过,为我担心不安。这些是什么?”
“那……那是我应该做的。”轻微的停顿,显示出凌真的牵强。
“应该?那么,你应该为我的死气急攻心,吐血昏迷?”应该,什么是应该,如果她真的要入无情道,有什么样的感情,是她应该为自己这样一个毫无血缘的人付出的?无忧宫主的父亲,对待亲身的血缘尚且决绝,何况是他们这样的情形!
凌真沉默,那样的不舍,还有那样疼痛的心,都是她没有预计过的感情。这样的动摇,被他这样突然的提出,她要怎么才能和他说明,这和他的表白,并不一样。
“幽微,我也曾经怀疑过。我一次一次为你打破自己的原则。医治你想要医治的人,做让你高兴的事情。你离开的时候,追寻你的脚步;你一个人的时候,担心你是否安好。甚至,曾经,我愿意为了你,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为妻。我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对我来讲,是特别的,你让我动摇。”明日顿了顿,晃了晃凌真的手。“那时候,我便想,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在我的身边!”
“明日,也许,你的想法是错的。”凌真转回头,并不认同明日的想法。
“幽微,我不能强求你认同我的想法,但是,幽微,你也不能否定我的想法。我为你动摇过,所以,我很明白,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并不虚假。”
凌真无言以对,他的不强求,让她说不出更加尖刻的否定来。
“幽微,我能明白我的想法。那么,在你为我动摇的时候,你能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吗?”明日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他的话诚恳得让人听不出一丝不妥,但是却让凌真更加觉得危机四伏。他像是一头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优秀猎手,只等着猎物在他精心布下的陷阱中慢慢被网住。然后越缠越紧,最后不能动弹分毫!
她不明白,若是她能明白,也许,就不会在这里犹豫着是否要离开他的身边!难道,正如他所说,自己的动摇,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已经为他动心而不自知?
翌日的清晨,客栈的桌前,带着面具和黑袍的半天月、冷着脸的司马长风还有分毫不让的上官燕,让一桌的人都显得不自然。而一夜未能安睡的凌真的出现,总算是打破了这个僵局。
“真姐姐,你昨天没有睡好吗?”小豆芽看着凌真的一脸倦容。
“恩……昨天……想了一些事情。”凌真含糊的回答了小豆芽的话,悄悄用眼角看了看正襟危坐、四平八稳的欧阳明日。
“真姐姐,你看燕姐姐都不太吃东西。”小豆芽拉着凌真坐在自己的身边,小声的对着她说道。她下来前,除了上官燕,一桌全是男人,谁能给她夹菜呢!
凌真看了眼自己旁边的上官燕,夹了块不太甜的小糕点放在她的碗里。轻轻碰了碰她道:“吃罢,你又没有戴面具,不用考虑怎么把糕点放进嘴里比较好看。”
明日听到这话,抬头看这凌真,清早起来,就语气讥讽,看来昨晚的问题,让她纠结了很久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天月不能忍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对自己的讽刺。
“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啊?”凌真看了他一眼,语气疑惑。
“你讽刺我带着面具!”
“我只是好奇你平日里吃饭是怎么吃的。我又没试过,不能好奇吗?”凌真转头看向其他人,像是在寻求答案。目光在经过明日的时候,看见了他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半天月被噎住,不能反驳。就算他认定她是假装不明白,但是这个女子,背后系着赛华佗和边疆老人,不论如何,不宜轻易得罪。
“义父,我们回房吃吧!”司马长风看见半天月吃瘪,开口道。他即使不相信半天月说的话,也不能看着半天月找不到台阶下来。
“回房吃?是心虚了吧!”邱和看不得司马长风护着半天月,冷哼道。
“不是,人家精贵着,哪是我们这些在江湖上漂泊的人能比较的!”凌真看着司马长风扶着半天月回房的背影,回答邱和道。
明日眯了眯眼睛,摇摇头,也夹了块糕点放到凌真碗里。这种无意义的迁怒,若是能够让她心情好些,也是无妨的。
余下的几天,明日倒也没有再特意找凌真说什么。凌真却总是避着明日,两人本来就不在一个马车里面,除了明日,其他人倒是没有特别觉得。
只是上官燕和司马长风之间的暗潮涌动越见激烈,两人甚至有时在一路也不能共处,急刹了周围关心他们的人的心。
又是一日傍晚,几人在客栈的大堂用餐,几句不和,有差点争吵起来。司马长风为解尴尬,向半天月问起他的娘亲。半天月回答的语气很是神往,像是相交多年。邱和看不过,抢白道:“既然他说和你娘那么熟悉,那你听你娘说过半天月这个人吗?!”
司马长风一愣,他家破人亡时已近10岁,是能忆事的年龄了,却从来没有听过娘亲提起过。凌真微微眯着眼睛,其实她倒是听自己的父亲提起过,说是林蓉夫人从前有个过往丛密的伙伴,但是已经失踪多时了。司马逸还曾经拜托过凌莫羽寻找他,但是凌莫羽并不觉得找到之后有何意义,是以没有放在心上。
上官燕见司马长风一直不回答,语气不善道:“为何不敢回答,是不是心虚,不敢往深处想?”
司马长风眼神飘忽,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什么人了!
“司马夫人,也许已经不记得这样一个人了。就算是记得,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施人以恩,不求回报,夫人是个高义之人!”凌真并不是想帮半天月辩解,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当年的林蓉夫人对半天月,也不过是些许的怜悯罢了。
“蓉妹子是不会不记得她的月哥哥的!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信口雌黄!”半天月听见凌真的回答,竟然激动异常,一反平日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