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咒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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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风有些奇怪,四周没有一点风,只一股冷冷的风从黑屋子里吹个不停。除了风声,屋子里边还有些奇怪的响动,那女人的叫声停止了,屋子里有东西噼噼叭叭地响个不停,象是有什么东西在窗子后边挣扎,要从窗户逃跑似的。
几人都感到屋子里吹出来的风有股深入骨髓的寒冷,李文学再次劝王二虎说:“二虎,别闹了,屋子里好象真的有什么东西。”
王二虎这时也有点怕了,但他还是壮着胆说:“我想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这黑屋子里装神弄鬼,里边肯定藏着一台高功率的吹风机,他们见半夜放些鬼哭的录音带吓不着我们,就打开吹风机来制造假象。我听说了,有的地方对知青很敌视的,怕知青们来抢了他们的口粮。
真是小瞧了这些山老几的狡猾,一定是有意把我们安排在这黑屋子旁边,再弄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想把我们吓回城市。嗯,老子一定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不能不说,王二虎同学的思维是很有创建性的。早些时候,一些老知青油子们不但不能和贫下中农打成了片,还在村子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白白占用了农民本来就不多的口粮不说,闲极无聊的知青们把村里丫头们的肚子弄大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他们下乡前曾打听过下乡后的情况,知道有的地方的农民会采取些手段,让知青们在村子里站不住脚自己回城的。
可是王二虎同学忘记了一件事,这村子里连电都没有,哪来的什么高功率吹风机?
王二虎同学很为自己创意性的分析感到得意,其他的几位同伴也感到王二虎分析得在理,心内的恐惧消散了许多。只见王二虎举着斧头果断地向窗户劈了下去,那窗户后边钉的木条也实在不稳当,只一下就砸掉了一块来。王二虎同学还没来得及感到得意,那窗户突然间摇晃不止,噼噼叭叭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整间屋子都在动,在摇晃,象是里边锁着个什么力大无穷的怪物在用力地挣扎。
一块纸片从窗户里边飞了出来,正好帖在王二虎同学的脸上,不可思异地燃烧了起来。刚刚还豪情满怀的王二虎同学被燃着的纸片烧得哇哇直叫,手里的斧头跌在地上,砸在自己的脚背上。王二虎同学顾不得脚上的痛,在场院里转着圈子地乱跑,脸上黄颜色的纸片还在燃烧,火光之下,王二虎同学的脸诡异地扭曲着,眼晴里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几个知青见王二虎同学就象他们以前玩的火老鼠一样地乱窜,赶忙追着他,帮着王二虎同学扑火。小章同学跑得快些,一把从王二虎同学的脸上抓掉了正燃烧着的黄纸片。说来也怪,那剩下的纸片到了小章同学的手里,立即就熄灭了。章同学本来是抓掉王二虎的纸片后,顺势把纸片扔掉了,但那熄灭的纸片粘在他的手上,怎么也甩不掉。
定下神来的章同学开始研究起这张会自燃的奇怪纸片,别的同学也围了过来,打上电筒看着章同学手里的纸片。见纸片是农村办丧事时用的黄裱纸,上边用朱笔画着些蚯蚓一样的符。李文学同学首先惊叫一声说:“是道符,看来这屋子里真的镇着什么东西。刚才我感觉到了,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里边摇晃着窗户,然后这张道符就飞了出来,帖到了二虎的脸上了。”
几位同学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些神鬼之类的事情,可刚才的那情形着实吓人。身处小县城的他们,虽然成长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最革命的年代,驱鬼镇邪之类的事情也略有所见。
王二虎同学此时正捂着自己被烧伤的脸叫个不停,大家把电筒移过去一看,见王二虎的脸上几道发黑的印子,极象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后留下的手指印,看着王二虎的脸,几位同学心里更感到恐慌不已。
正在这时,刚刚平静了片刻的窗户再次从里边晃个不停,几人听见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噼哩叭啦地开始掉落,里边吹出的风更大了,风中夹杂着千百人的各种惨叫吹入众人的耳朵,屋子里有了淡淡的红光,只见一团红影正从被摇松的缝隙里左冲右闯,挣扎着要出来。
六个半大毛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拉上王二虎,抱着头往自己的小黑屋里跑去。见到知青点的门前,却见一团红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扑向那窗户。
几人定下神来,见怪屋的窗户前扑着位穿着红衣服的姑娘,惨白的月光下,姑娘的面容精致妩媚,只是那张瓜子脸上不见一点血色,长长的头发散落在窗台上,脸对着窗户,不知道嘴里呢呢咕咕地对着窗内说着什么。
自听到隔壁屋子里女人的惨叫,六位知青走出房门,就不曾看到村子里的一个人,更没听见周围有过脚步之类的响声,这突然出现的姑娘虽然面容姣好,但在这样的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曾听说过不少鬼故事的六个半大小子心里同时想起了女鬼,吓得全部双腿发软,知青点不是太高的门槛,几人怎么也跨不进去。
那姑娘在窗口嘀咕了一阵,却听风中象是有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风止住了,晃去不停的窗户也恢复了平静。场院的另一侧同时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和狗叫。六位双腿打着颤的半大小子终于腿上不再发软了。
支书和会计带了七八个人走了过来,几去电筒照在扑在窗户上的姑娘的背影,几位刚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知青的眼晴都直了,十七八岁的毛孩子对女人还没有深入一点的认识,但几个人刚刚还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这会儿被那背影吸着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一位五六十岁,背有点拘偻的老者从衣袋里拿出几张黄裱纸来,说道:“紫莹,你先让开一点吧。”
那女子紧紧地扑在窗户上说:“不,你们别再折磨我娘了,我刚才已经和她说好了,让她好好地呆在里边别再出来了,你也别再用咒符折磨我娘了。”
“孩子,你让开吧,那不是你娘,我们不把她镇住,全村人都不得安生。你回去睡觉去吧,孩子。这儿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佝偻老人叹口气说。
“里边就是我娘,我刚才和她说话了,我告诉她我现在过得很好,她才没再往外挣扎了。她已经答应我不再出来找你们的事了,你们就放过她吧。”红衣女子边说边转过头来,跪在地上,向前边站着的几个人磕起了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支书向身边的几个小伙子使了眼色,几位壮汉突然过去,拉住地上的女子向一边拖。知青们看见那几个壮汉的手很不规矩,不是拉着姑娘的胳膊,而是直接抱住了姑娘的身体,一位从后边抱着姑娘,手搂在姑娘的胸上,另一位协助他,抬起了姑娘的大腿。惨白的月光下,姑娘被他们这么一抬一拉,白花花的肚皮就露在了众人的眼光之下。
姑娘挣扎着,哀求着,但几位壮汉象没听到一样,抬着姑娘向场院的一侧走去,一会儿就消失进了茫茫的月色之中。听见姑娘挣扎,那屋子里的东西象是有感应似的,再次在里边弄出地震山摇的响声来,木板钉死的窗户再次摇晃不已,隐隐中,见窗户的缝隙里有红色的影子在向外突围。几位知青正被这种怪异的事情弄得目瞪口呆,却见会计走了过来,把他们推进了自己的屋子。
虽然很是好奇,可是几个半大小子已经被吓得双腿再次发软了,而另一位毛孩子,村上的会计手上的劲又是奇大无比,几位在门前的半大孩子被几下推进了屋子,然后从外边关上了门。
几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大通铺上,都呆呆得不再说话。并且隔壁的晃动声还在继续,甚至他们住的这破黑屋也跟着摇动了,然后听见场院里有噼哩叭啦,象是撒石子一样的响声,一位苍老的男人嘴里念着模糊的咒语,再然后,外边响起呼呼的风声来,有风从知青点的窗户钻了进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外边象是响起了撕杀的声音,风声越来越紧,风中夹杂着千百人的哭泣和叫喊,夹杂着飞沙走石,灌入六位半大孩子的耳朵。这些充满好奇的半大小子,再也打不起好奇的欲望,一个个都把头钻进自己的被窝,蒙住耳朵当起了驼鸟来。有的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山巫迷踪 一0六章 钓鸡
那一晚的后半夜,六位半大孩子是怎么过来的,章老爸已经记不太清了,从那一夜后,六位知青再也不敢再打隔壁屋子的主意。说来也怪,从那以后他们也再没听见隔壁屋子发出什么声音了。倒是另一边的仓库里,晚上老鼠的叫声弄得他们睡不安生。
后来他们才知道,当天晚上见到的红衣女子叫蒲紫莹,是村上的赤脚医生。医疗室就在怪屋的另一边,不过蒲紫莹晚上是不在医疗室住的,而是住在自己的家里。
每天下午放工后,是医疗室最热闹的时候,村上的小伙子们总是找各种理由往医疗室跑,没病也找出点病来让蒲紫莹给自己听听,再摸摸脉。就是几个知青,也有事没事的往医疗室里凑,不为别的,只为能看上蒲紫莹几眼。
不是几位半大小子都看上了蒲紫莹,蒲紫莹至少要比他们大上五六岁,六位生瓜蛋子的审美观还没有超前地转移到轻熟女的身上。只是,那蒲紫莹白净的瓜子脸,还有表现出来的忧郁气质,让几个半大小子怎么也看不够。
借着知青点和医疗站是近邻,王二虎和李文学两人更是不遗余力地和美女赤脚医生套着近乎,甚至嚷着要和蒲紫莹学习医疗技术。可是,蒲紫莹象是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不管谁进了医疗站,她都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有人真的病了,她也会很认真地尽自己的能力给诊治的,但是她的礼貌中,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王二虎终于被蒲紫莹的礼貌弄得失去了耐性,几位半大孩子对知青点隔壁的黑屋子还是充满了好奇。可是,这屋子象是个村人的禁忌,无论他们怎么拐弯抹角地打听,所有的人都把嘴封得严严实实的。李文学还亲自问过蒲紫莹,话还没说完,就被蒲紫莹冷着脸赶出了医疗站。
越是这样,几位革命知青心里的好奇虫越是探头探脑地迅速成长。六位菜鸟几月下来,终于马马虎虎地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农活。整天除了听着队上的铃声,上坡出工外,日子过得如一潭死水。
出工时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听着老人们摆摆古,看看村上的小伙子和小媳妇们摔摔跤,开些充满象征和暗示的玩笑话,时间过得倒也很快。下工后六张苦瓜脸聚在一间小屋子里,就不怎么好玩了。平淡久了,总有人想生出些事来,王二虎同学又开始看望隔壁的怪屋子了。
王二虎同学最先研究的是知青点的华山牌铁锁,过了些日子,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五六个破锁子,不遗余力地研究开来,为研究铁锁,他还自制了几把工具:用铁丝磨成的小改锥,用钢锯片改造的小刀,把铁丝砸扁折弯弄成的小镊子。王二虎同学对华山牌铁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终于能很轻易地用工具去掉铁锁下边的锡封,夹出锁芯里的弹簧和弹子,这时的铁锁已经没有了锁子本该具有的功用,随便拿把能伸进去的钥匙,轻轻一扭就能打开了。
大家不明白王二虎同学突然间苦练铁锁功是何目的,反正从上学到下乡,小偷小摸的活儿,大家也都偈而为之。就在前几天,他们还去另一个生产队,钓了人家的一只鸡弄回来煮着吃了。钓鸡的事也是王二虎同学的主意,王二虎带上李文学和章老爸,兜里揣了半把玉米和一根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