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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军人机密-第75部分

小说: 军人机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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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就让根儿姑给您检查一下。”

根儿按着。贺紫达仍嘟嚷着:“不合适,不合适……”

根儿问:“首长,您的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笛子?”贺紫达看看孙子手里的竹笛:“噢,这还是从你的老家大石山捡来的,看着奇怪,就留下了。不知是个……这,不会是你的吧?”贺紫达突然想起什么,扭脸看着根儿。

鹿儿一怔:“你去过大石山?”

贺紫达:“四九年春,在那儿打过一仗,我找过……找过你妈妈最后住的那家药农。”

鹿儿吃惊地望着根儿。贺紫达也望着根儿:“这东西,真是……”

根儿沉静地说道:“这东西是我爷爷的。叫鼻笛,是用鼻子吹的。”

贺紫达与鹿儿对望了一眼。

根儿:“这种乐器据说现在只在台湾高山族里有。”

贺紫达:“高山族?”

鹿儿答道:“噢,出身现在可能不算问题了,根儿姑的一家是台胞。”

贺紫达更加吃惊。

根儿极平静地:“首长,没想到您那么多伤,身体还那么好。”

宿舍,小碾子抱头躺在床上。楼上传来一阵黑管声,音调孤寂。小碾子起身,找到一支唢呐,也凄凉地吹了几下。唢呐一响,黑管停了下来。一会儿,窗外出现一捆由上面吊下来的书。

小碾子走到窗前,好生奇怪。楼上传来盼盼的声音:“烤鸭师傅,接着呀!”小碾子取过书,最上面的一本是初中代数。小碾子冲楼上喊:“这我也看不懂。”楼上,盼盼:“看不懂,就不耻上问,上来问!”

楼下,小碾子:“来不及了,再有两次不及格,就该退学了。真是的,步兵连长要懂那么多数理化干什么?!”

楼上:“你可真丢人!知道吗?你那个‘一对红’的父亲和你的亲爸爸可是斗了一辈子的冤家,老天爷又把你们俩凑到了一块儿,难道你甘心人家今后当军长,当司令,而你一辈子当连长?!”

楼下:“有什么办法,反正咱是什么都争不过人家。”

楼上,盼盼怒其不争,喝问:“你上来不上来?!”

楼下,小碾子:“算了吧。”

“好啊你!”盼盼开始满屋乱找。

不一会儿,楼上的窗口吊下来一柄长把扫帚。小碾子笑了:“我这就上来!”

贺紫达戴着花镜,认真看着一沓厚厚的书稿。鹿儿摆弄着鼻笛,试着用鼻子去吹……

宿舍,盼盼在纸上帮小碾子演算代数;教室,盼盼在黑板上帮小碾子讲解物理;操场,盼盼坐在地上,帮小碾子列化学分子式……

树叶落了,又长新芽……又落,又长……

贺紫达迎在幼儿园门口,接四岁的孙子。楚风屏与大碾子、枣儿,逗着已经三岁的小枣儿来回乱跑。

毕业典礼。在女子军乐队激昂雄壮的演奏中,陆军学院应届毕业生的分列式行进着……检阅毕,队伍列好后,学院院长拿着一张纸,严峻宣布:

“中央军委命令:本届毕业学员一律暂缓分配!”

观礼台上,教官们面面相觑。操场上,学员们虽然纹丝不动,但鹿儿、小碾子、盼盼、金达莱等,人人眼中流露出疑惑。

会议室。

幻灯片一幅一幅划过。姜佑生等海、陆、空高级军官在座,并无贺紫达。

某高级将领:“刚才已经介绍了这个国家的综合情况。总之,由于该国右翼势力的抬头,被其掌握的部分军队也开始采取对我敌视的态度。数月来,根据两国协议,我军派出的筑路部队,接连遭到右翼军队的袭击,损失严重。尽管我国政府再三克制,希望安全撤回援建人员,但该国右翼视此为可欺之机,进而发展到对我南部领土的骚扰。为尽早扑灭该国右翼日趋膨胀的侵略气焰,为我军筑路部队安全返回,总部决定,由我区迅速组建应急部队A军,择期进行一场速战速决的自卫作战。为了给该国各党、各派的重新联合留有余地,此战不做公开宣传。作战的重点也主要是与该国交界,并被其侵占的界山、界岭。因此,此战的作战代号为‘界山行动’。”

姜佑生等面色严峻。

深夜,吴丁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着信。她的面前,是一大堆被退回来的信。桌上,立着吴文宽的戎装相片。

姜佑生走进来,把手轻轻放在丁丁的肩上:“丁丁,夜深了。”

丁丁头不抬,手不停。

姜佑生:“你这样已经快一年了。”

丁丁:“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写到他回信。”

姜佑生沉吟片刻:“丁丁,别写了,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丁丁扔下笔,反身抱住姜佑生的腰,哭道:“我早猜到了,是不是出事了?”

姜佑生深沉地说:“国与国之间,什么都可能发生。”

丁丁:“如果那样的话,您一定要把我调到陆军去!”

“为什么?”

“求求您了,爸爸!”

姜佑生不语。

丁丁:“爸爸!求求您,求您……”

姜佑生心底了然,点点头,低语:“我知道了。”

一扇巨大的洞库铁门隆隆开启:现出一眼望不到边的木箱垛。一军官做了一个手势,两名士兵撬开一只木箱,露出崭新的冲锋枪。军官点点头,一挥手:“装车!”洞库门口,解放牌卡车如长龙一般。

另一扇洞库铁门打开:重型火炮被一一拖出……

又一洞库:成串的坦克开始发动……

再一洞库:一枚枚导弹缓缓滑出……

江海警备区作战室,十余名高级军官肃立接受命令。站在第一位的是领章、帽徽齐全的贺紫达。

军委首长宣读命令:“命令:任命贺紫达为大军区副司令员,兼江海警备区司令员,并任‘界山行动’前指总指挥。此前,无辜陷害贺紫达同志的一切捏造罪名与不实之词,予以全部推拥,彻底平反。”

贺紫达毫无表情。

北京,军事科学院某会议室,几十名军官肃立。周天品立于其中。

命令宣读者:“命令:任命周天品为‘界山行动’A军军长,限六小时之内到任!”

周天品挺胸仰首:“是!”

陆军学院大礼堂。

“起立!”

全体学员“哗”地站起。

院长:“命令:任命姜支前为A军一师一团一营营长,任命贺子答为A军一师一团二营营长,任命胡子树为A军一师一团三营营长……”

礼堂门口,警卫森严。

院长:“……任命贺盼盼为A军一师通讯修理所正连职技师,任命苏子亭为A军一师野战包扎所所长,任命金达莱为A军一师野战包扎所正排职护士。”

盼盼与金达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院长继续命令:“所有参战学员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全部报到!”

全体学员:“是!”

姜家。

丁丁在姜佑生卧房急切哀求:“爸爸,你快打电话啊。”姜佑生坐在沙发里仍显犹豫。

丁丁:“要不,妈妈你打。”

楚风屏征询地看姜佑生。

门被猛力推开,急火火地走进风尘仆仆的司马童。姜佑生、楚风屏一愣:“童童……”

司马童交给楚风屏一封信:“来不及说什么了,事情都在这封信里,再见,爸爸,妈妈。丁丁,照顾好二老。”司马童深深看了姜佑生、楚风屏一眼,关门奔离。不一会儿,院门外传来汽车声,飞速远去。

“我自己打!”吴丁抓起电话,“要警备区贺司令……贺叔叔,我是丁丁……”姜佑生从丁丁手里拿走了电话,顿了一会儿:“贺某人,是我。”

贺紫达办公室,参谋人员忙着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贺紫达冷冷问道:“什么事?总不会是打电话祝贺我升官,又捞了个仗打吧?”

姜佑生:“别得意过头啰,稍微有点儿头脑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一场很有限的小仗。大仗才用得着我们海军。”

贺紫达:“那你就等着吧,别到时候,你就离休了。说吧,有什么事。”

姜佑生:“我没事,丁丁有事,她想调到参战部队去。”

贺紫达略微思忖:“算了吧,你、我的儿子已经上前线了。”

姜佑生:“她坚持要去。”

贺紫达:“请丁丁讲话。”

姜佑生把电话交给丁丁:“看你怎么说。”

丁丁:“贺叔叔,你无论如何得收下我,还要把我放到最前面去。”

贺紫达:“丁丁,实话说,打仗不是女娃娃的事。有你,你就执行命令;没你,你也别争。”

丁丁:“我不去打仗,我要找一个人。”

“找人?”

“一个那边军队的男人。”

贺紫达:“他是你什么人?”

丁丁犹豫了一下,干脆直说:“恋人!”

“……”

楚风屏取过丁丁的电话:“老贺……老贺……这孩子痴心……”

贺紫达:“还是让丁丁自己讲话!”

楚风屏把电话还给丁丁。

贺紫达道:“丁丁,这种事,你能跟我贺老失说实话,我先答应你一半。”

丁丁:“那另一半?”

贺紫达:“你得保证,在我的部队要严格遵守纪律,只能等人,不准找人。老天爷让你们俩在战场上碰上了,算你们有缘分,而且你得拿枪给我逮住他。如果没那样的巧事,你也决不许到处乱跑,干出什么丢了我军脸面的事。否则,贺叔叔的军法难容!”

丁丁想想:“我保证!”

夜暗。万炮齐鸣。天地通红。

鹿儿、小碾子各带部队,匍匐于出发阵地;丁丁、金达莱随担架队伏于二线;通讯车上,盼盼忙碌于各种设备之间;A军指挥所,周天品在看表;掩蔽部外,贺紫达严竣地注视前方,其身后肃立着一大群军官、警卫。

一个人突然奔到鹿儿身边趴下。鹿儿侧脸一看:是司马童。

“是你?!”

司马童气喘吁吁:“紧赶慢赶,总算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

“你怎么来了?”

司马童:“谁不知道,没有战功就等于在军队没长骨头,没有地位,没有前途。”

鹿儿冷笑:“你一贯正确,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

司马童:“不说这个,边上有战士。告诉你,能来,是唐小蕾爸爸帮的忙。还告诉你,我现在是你和碾子这个团的副政委,奉命随你的营行动。”

鹿儿嘟囔了一句:“倒霉!”

司马童:“什么意思?!”

鹿儿严肃说道:“司马童,我提醒你,这是打仗,不是演讲,你只准看,不准说!”

司马童简单答道:“走着瞧!”

忽然,有个小兵低声喊道:“你们看,后面山坡!”鹿儿、司马童与兵们纷纷回头。

侧后山丘上,老号长谢石榴背着大刀、军号,打着绑腿,立于天地之间,在火光硝烟之中,犹如一尊战神!

小碾子看见了他;丁丁与金达莱看见了他;盼盼在通讯车窗口看见了他,并脱口叫道:“舅舅!”贺紫达看见了他,尤为振奋:“你来得好!老号长!”

指挥所。周天品命令:“开始!”

鹿儿、司马童、小碾子、丁丁、金达莱与部队如蛟龙出潭,拥出堑壕,漫过山岗……经过炮火的夜空如同血染。老号长雕塑一般。谢石榴虽未吹号,但他站在那里,官兵们便人人耳边军号嘹亮!

山谷,小河弯弯。

前线包扎所。伤员被担架川流不息地送至。丁丁、金达莱在帐蓬里紧张地做着救治手术。

吴丁:“截肢!尽量少锯点儿。”

随着手锯声,大团大团蘸血的棉花扔在地上的盆里。听着那说纳簦鸫锢炒髯糯罂谡郑恢辈桓姨罚淮舸舻囟⒆拍桥琛2灰换岫笈璞憬勇搜蕖=鸫锢持沼谌滩蛔。宄稣逝瘢嫉叫『颖撸蛟诘厣洗笈惶嘏弧5砗舐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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