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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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怀里掏出一颗三珠树的树叶,施法定在空中,顿时周围华光一片。三珠树的叶子全都是珍珠,爷爷说可以制药,夕颜爱拿来做首饰,我觉得拿来照明也不错。也没比那珍贵的夜明珠差。
那些绿幽幽的眼睛全按在一只只怪异的爬虫身上,嘴里吐着粘液向我爬过来,真是很恶心。鹿台山也算仙乡福地,这些东西模样虽恶心,想来却也不是俗物。唯一可能的,怕就是魔族之物了。神界仙境之地,有些地方是可与魔族想通的,看来鹿台山就有那样的地方。
原本只想一对一的打一架,如今冒出这许多的虫子,我却不知用什么来对付了。若是这些东西都听我的话该有多好,先让它们回去洗个澡再出来见人。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念了句咒语,眼前便凭空闪现一把色泽黝亮,纹理致密的琴,琴身竟只有一根弦。据说这是外祖之物,可控人心神。我倒还没有试过,今日正好练练手。
我摸了摸琴身,叹息道:“将你雪藏了这么久,可别见怪啊。”
落手拨了一下,琴音澹澹如流水之声。
我一惊,好东西啊!才一根弦竟能发出这么多音。
再看那些绿眼爬虫,仿似瞬间定了定,我微笑,接着弹了下去,绿爬虫们一个个眼神呆滞地往回爬。那模样更傻了,我忍不住嗤笑,难不成真的回去洗澡了?
那终极不明物体这时又开了口,嗓音仍旧颤抖,却与刚才不同。这回的抖似乎透着恐惧,他说:“伏~羲~琴~”
我自顾弹奏,也不理他。
他的声音却听起来越来越难受:“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别~妄想~控制我!啊~~”
林中瞬间光华大盛,一颗诡异的参天古木在华光中散出幽绿的气泽,恍若能量大释放。
原来是棵大怪树。
一曲毕,周遭万籁俱寂。
作者有话要说:风蕖童鞋首次与人单挑,不对,是一挑众,完胜~欧耶。
36
36、第九阵树欲静风不止2 ……
林间瘴气一层层散去,绿眼爬虫早已不知去向,那棵暴躁的大怪树也显出身形。散去魔性,也只是棵普通的长叶木头。
自我醒来之后,这是头一回跟人干架。虽不记得三万岁之前有无实战经历,不过从今日战况看来,我若不是有潜在经验,就是有天分了。
此外,外祖这把琴是个好东西。且听那怪树最后一句话,像是还很有几分名气。自古以来有名气的东西都会惹来麻烦,看来以后还需减少它的出镜率。
我望向四周,除去瘴气的林子在三珠树叶的光华下透出一股子沉稳的静谧,又有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仙乡之地往往华光大照,瑞气缭绕。这片林子却严实得透不进一丝光,倒也是仙境中的特例了。
赶走那些怪东西后,林间气息也像是干净不少,我不觉想往深处走走。可刚抬起右脚,就听闻一声若隐若现的叫唤,还好死不死,唤的偏偏就是我。
我还没应上,紧接着又是一声,却是换了个声音。
我念咒收起琴,收回三珠树叶,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去。
我提着衣裳下裾在草丛里寻路,还没走几步,就落入个坚实清冷的怀抱。
“没事吧。”单昕急切地问。
他抱得很紧,我的下巴正磕着他肩膀,想点个头无奈动不了,只闷闷应了一声。
此时往单昕背后望去,毓嬅,景颐,疏凌,以及从未见过的一男一女正以各自特有的眼神看着我们。
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在瞥到景颐女仙官微微皱起的眉头时,我立马醒悟,急匆匆推开了单昕。
“呵呵,大家不用担心,我就是好奇心胜,想探探险。”
单昕忙说:“毓嬅说看见异物,你便追了进来,可有受伤。”
我一愣,摆手道:“是看见个眼红红的家伙,可没追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跟别处不一样?”
话音刚落,只见大家都面带诧异地望着我,疏凌身边的女子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奇特。
“有什么不对劲么?”我小声问道。
单昕皱眉:“此处也算鹿台山禁地,是我疏忽让你受惊了,我们回去吧。”
我见他像是不大想说,也就没多问。谁家没有些秘密呢,多事的人可不讨喜。我看一眼疏凌,只见他已皱眉盯着我身后黑暗处,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我。一时心头像是打翻白开水,淡得人无故发凉。
毓嬅急急走过来握住我手,泪眼盈盈:“蕖姐姐,都是我不好,差点害了你。”
我觉得她这句“害了你”很有些深意,却无时间思索。如今我一见着毓嬅就忍不住尴尬心慌,刚才单昕那么一抱,多少又让气氛诡异了几分。我干干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刚才流了很多血,都止住了?”
她含泪点点头,又对单昕道:“我先送蕖姐姐回去。”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搀着我往回走。这是怎么了,我毫发无伤啊,受伤的明明是毓嬅,大家的反应未免太反常。我实在想不出原因,也只能跟着毓嬅一路往外走。
直到走出树林,疏凌始终没开口。
我委屈地回头望他一眼,却见他十分严肃地盯着那片林子,我出来的地方。
毓嬅跟景颐女仙官一路送我到房里,然后景颐女仙官小心地望了望四周,从外面合上了门。
毓嬅拉我坐下,很紧张地问:“蕖姐姐,你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解:“毓嬅你怎么了,是不是看见伤你的东西了,很可怕么?”
她一脸惊恐地点头,又说:“幸亏你没遇见,否则我真是害了你。”
我又问:“你怎会一人跑去那个地方,又怎会被伤了?毓嬅,你老实说出来才好应对啊。”
她又抖了抖:“蕖姐姐,就是没看到,才可怕。”
我不解:“怎么说?”
她凑过来,小声说:“蕖姐姐,我虽法力不高,好歹还是龙女,可竟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险些丢了小命。你若是晚来一步,恐怕只能扒了我的龙皮做二胡了。”
我一惊,轻拍她背,安抚道不怕。她也顺势爬到我腿上,像只受伤的小猫。
是夜,毓嬅拉我陪她一起睡。临睡前,她又似不经意提起日间之事,我也失口不提林中所见之物。看样子他们都没听见琴声,我也不想多生是非。
我在榻上翻了大半夜都没一思困意,想起白日里疏凌的一脸肃色,我悄悄起了身,来到他房里。果然,他正望着书案出神。
“凌叔,那林子有问题,对不对。”
他像是知道我回来,没一点诧异,只叹气道:“神界之事你所知甚少,胆子倒不小,什么地方都敢去。”
我吐吐舌头,谄媚地开口:“这不是有您在吗,我还怕什么。”“不过,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
他淡淡道:“与魔界有些关系,如今倒也无大碍。小蕖,你今日在里面是怎么脱身的?”
我板下脸,郁闷地说:“凌叔,你要给我留点隐私。”
他笑嘻嘻冲过来:“伏羲琴?”
“凌叔!”我一脸哀怨,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么?”
他作势回想一下:“好像没有。”又弯起嘴角道:“小蕖的事情,我当然都知道。”
我扯起他的袖子甩了他一下,突然似不经意地开口:“凌叔,前日同玉卮分别时,她像是暗示我小心毓嬅。”
他:“那你觉得?”
我:“不知道,毓嬅没有害过我。”
他摸摸我头顶:“凭着自己感觉便可,不必理会那许多。”
我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如今世道太平,我还是愿意相信周围好人多一些。
我在疏凌屋里同他聊了一夜,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日醒来才觉不妙,我该躺在毓嬅房里才对。可睁眼一看,可不是躺在毓嬅房里么。疏凌办事,的确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毓嬅早已起床,也不知去向,桌上摆着早点。我咬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突然很想见单昕,昨日一定让他忧心了。原本昨夜就该去见他的,没想到跟疏凌扯了那么久,我真是太会误事了。随意往兜里塞了几块糕点,便匆匆出了门。
一路问了几个宫人,得知单昕正在药房内,还以为他受了伤,又连忙急匆匆赶过去。边跑边想:难道他昨日又去林子里了,还遇上那些东西去而复返?不对,我明明收拾了老大的,手下爪牙不成气候啊。难道是同党来了?一路思绪乱飞,不经意已来到药房门口,里面正传来一丝抽气之声。
我推门进入,景颐女仙官正在给毓嬅上药。我这才记起,昨日毓嬅是受了伤的。她一直说没事,我便真当她没事了。我这个所谓姐姐做得也太不称职了。
见我进来,毓嬅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忙把衣服拢好。我走过去扶住她,很是歉疚:“毓嬅你伤得很重是不是,我帮你看看,我也懂些医术的。”
她仍旧嬉皮笑脸:“蕖姐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再这么说可就是怀疑景颐的医术了,她会难过的哦。”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很热情地抱了抱她,以表关心爱护。突然,一阵药味飘进来,我回头看到单昕正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我扶起毓嬅,欲喂她喝药。单昕却移开我的手,顺势握住,关切道:“你昨日受了惊吓,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个小丫头我来照顾就行。”
我有口难辨,我没有受惊吓啊,你哪里看出来我受惊吓了。他宠溺的帮我拢了拢鬓角碎发,这动作暧昧之极,何况还是在毓嬅面前。我不经意抬手躲开:“让毓嬅喝药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接着端起药碗,轻轻吹气,一勺一勺地喂毓嬅喝下。
我微微低了头,心头有个声音不断跟自己说:“毓嬅受了伤,这是应该的,他们是夫妻啊,怎么也要做点戏让他人不起疑。单昕只是把毓嬅当妹妹,刚才还说她是小丫头呢。”
可是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消失了。
我一拍腿,爽朗一笑:“也对啊,昨夜都没睡好,我去补个眠。”
离开药房后我又无所事事。走了几步,突然醒悟到一个问题,这段时日我经常无所事事,有事的时候大抵都在纠结自己的情感问题。忽想起往日那些西天菩萨的教诲,觉得自己这么做委实很是颓废。想我青春年华,本该找是大展宏图之时,可我竟再次纠结儿女情长,这可如何对得起我早已仙去的父母,如何对得起我那甘为苍生的祖先,如何对得起爷爷对我的谆谆教诲,如何对得起夕颜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时心潮澎湃,可把雪启宫整个逛了一番,也没找出一件有意义的事。那股汹涌的浪潮一下恢复得比镜面还平静。
我失落地坐在头回跟单昕独处的浮香池边,掏出刚才的早点啃起来。一时水中鱼儿竟都往这边集来,发现并无食物可吃,又散了开去。
我玩心大起,伸出一臂做投食的样子。那些鱼果然又集到一处,徘徊一阵发现仍旧没有东西吃,又悻悻散去。如此反复了几回,我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发现那些鱼似乎有些气恼了,都往池底沉去,不愿出来。
这池子虽抵不上西王母的瑶池,不过既然长在仙乡,也定会受仙气熏陶,有些灵性。那些鱼虽说笨了些,可也难保有朝一日不会修成人形,继而修炼成仙。若是他们记仇一些,到时找我算账,那不是无辜多了些敌人?更重要的是,我也算堂堂药乡少东家,因为不肯喂几条鱼儿被人上门寻仇,这面子还往哪里搁?
想到此处,我急忙把兜里的糕点尽数磨碎了扔下去。又赔罪道:“各位鱼哥鱼姐鱼弟鱼妹鱼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