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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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昕停下来看着我,眉间隐约有一丝怒气。开口之时又是一副调笑的口吻:“你确定自己一人能完整地回家去?”
靠,什么意思,我一不路痴二不残废,怎么就不能完整地回家了。
我心里这番想法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神已表示了抗议。
他突又阴测测的冲过来:“你不是总琢磨着要探我的魂魄么,这么一走了之还怎么探?”
我把嘴巴张得拳头那样大,瞪着眼睛望他。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成天都想的什么,为了缓解我心里的紧张感,我说:“白龙王你这么死乞白赖的非把我留在你家,你莫不是瞧上我了?这可不成啊,你都已经娶了毓嬅了,人说姐妹之夫不可碰,你可千万别来招惹我,以你的姿色,却是很容易扰人心神的。”
好些年没调戏师兄以外的男神仙了,没想到我口才竟也没退步。单昕那副玉雕般的面孔果然一瞬间由白至粉,看得人想去捏一把。
他拢手咳了一声,道:“野丫头。”
“嘿嘿,你说对了,我还真是野丫头。住在野地方不说,连自己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不是野丫头又是什么。”
我说这话原本也就半真半假,自嘲打趣用的。没想到单昕突然正了神色,很是柔情地望着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只能更尴尬的咳一声,拍拍他肩膀:“你这什么表情,我做野丫头做得很开心的,你可千万别同情我。”
“恩,走吧。”
……我渐渐有些习惯他的跳跃思维了。
最终我还是跟单昕回了鹿台山,没办法,盛情难却呀。
毓嬅一见着我就扑了过来,两眼水汪汪的。
她抖着嗓子道:“蕖姐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竟不辞而别。”
我说:“我留字条儿了。”
她道:“你的字条我都解不开。”
我:“啊?”
她又说:“那玉山的老太婆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她又不是黑山老妖,我也不是小白脸儿,能做什么。”
她:“我不是怕她年纪大了就变态了吗,既然没事那最好了。蕖姐姐你受惊了吧,好好留着养伤。”
我:“那我进去躺会儿,吃饭别忘了喊我。”
昨夜在西王母那冷冰冰的镜子里躺的很不舒服,是以刚到榻边,我就一头栽了下去。虽说不喜这雪启宫的清冷,但却是能莫名的让我安心,仿似有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在护着我。
睡意朦胧中,总觉得旁边有人凝望着我。那眼神的主人本意该是让我安心入睡的,可他不知道,他这么看着让我无端的心慌。想醒来却睁不开眼,想呼喊又发不出声。
在我几乎想放弃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吵闹声,我猛的惊醒,只看到窗口残留的衣角,月色下,泛着白光。
那阵喧哗渐渐清晰,而我自顾盯着窗口,衣角消逝的地方。
雪启宫里穿白衣的人不少,可若是衣裳料子能发出那样的光泽,就不是谁都能穿得上了。那抹光亮我总共也没见着几回,可每一次都让我平稳的思绪霎时混乱不堪。
单昕,他为什么要来扰我的梦。
“阿蕖!”
玉卮破门而入,我看到她满脸都是被坑的气愤。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是我不守信用跑了,或者,她听到我临走前的千里传音了。
她两步跑过来抓着我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通,发现货还算完整,松了口气。又抓起桌上茶壶一通猛灌,最后才长长吁了口气。
她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还是百花宴上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玉卮娘么。忽又想起前几日毓嬅也是一瞬间换了几张脸,我猜想这大概是如今女神仙的潮流。但凡有点家底的,都得为自己备上几张面孔,才好与不同的仙友相处。也幸亏我平时认不得多少人,否则我学不好这招,必也很难与人相处。
我看她气鼓鼓地想说话又不知怎么开口,觉得还是由我来起个头。
“玉卮,你这回来……”
“砰!”桌案一阵猛抖,房门哗啦大开,玉卮向着门口道:“死白龙你出来!”
门外树枝颤了两下,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刚才同玉卮争执的一干人也全无踪迹。
玉卮见冷了场,一脚踹飞个蒲团,又喊:“你小子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东西,抢了我的人现在不敢露脸了?”
她这几句话喊得很有派头,是以我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那个被抢的她的人竟是区区在下。我谦虚地拱拱手:“不才不才,抬爱抬爱。”
她吼:“你小孩子一边儿凉快去!”
我:“……”小孩子。
我拢着袖子退到一旁,单昕携着毓嬅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两军对峙,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一刹那我准备走到玉卮那边去,试图让两边形势对称。可刚抬了半条腿,我还是缩了回来。
看玉卮这架势,必定是不愿假借他人的,孤身上阵更显霸气。说来玉卮如今这副模样可比百花宴那天威风多了。
门外单昕在月色下定定站着,微风拂起广袖,吹乱发丝,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玉卮。
“这位姐姐,你来跟蕖姐姐喝茶呀?晚上喝酒比较有意境吧。”
毓嬅总是这么自来熟,想来上回我说是他父亲请去喝茶的,她便以为不速之客便都是来喝茶的。
玉卮当然不会那样好脾气,只听到一声“滚开”,毓嬅就被撞倒旁边案几上,皱眉捂胸,哀怨而委屈地看了一眼单昕。
“玉卮娘,你来此处撒野,也需先掂量掂量。”单昕像是 激怒,声色俱厉。
玉卮往角落白了一眼,不巧,正白到我扶起摸着屁股的毓嬅。我像跟风中摇摆的狗尾巴草,向她微微一笑。我真的很难做的,两边都是朋友,能怎么办。
只见她双手起势,交叉胸前,伴着一声“少废话,亮兵器”,已跟单昕斗做一团。没一会儿便从园中斗到半空,再一眨眼已没了身影,抬头只见月色溶溶。
毓嬅也是一脸肃色地望着天空,少有的安静,看得人有些不大真切。
“蕖姐姐,那个姐姐像是不喜欢我,我哪里碍着她了么?”毓嬅再回头,已是个受委屈的小女孩。
我一怔,道:“不是你碍着她,是你夫君碍着她,闲事莫管,咱们去吃宵夜。”
“嘿嘿,你最想说的就是这最后一句吧。”
“姑娘家别那么机灵,小心嫁不出去。”
“蕖姐姐,我已经嫁了,要小心的是你。”
“……”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上一回的错误发文,作者神经有稍许错乱。
那个,我想过了,一顿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的,还是每天一点,健健康康~~
说起来我怎么好像把男猪脚写没了。
31
31、第七阵疾风拍死我2 ……
填饱肚子,看着毓嬅躺下,天色已有些明了。我开始在茫茫山林中寻找那两位的身影。
真是太能打了!
我从前院找到后山,又从山顶寻到山脚,天色已大明了。可我连个打斗的痕迹都没找到。再找不到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是以打架为幌子私奔去了。
“苍天呐,这外边的神仙怎么都仙格分裂啊!”
“仙格分裂啊……”
“分裂啊……”
“裂啊……”
“啊……”
我没想到随便吼一声会有这么强的回音效果。这鹿台山是块宝地。
草丛里一阵窸窣。“小殿下,那玉卮娘明摆的知道自己打不过单昕,自然要把他引到自家地头上才行。”
神出鬼没的十大神妖女娲之肠出现了,周遭将不再空寂。
“你们说那单昕怎么就乖乖跟去了,难不成他心里其实看上的是那玉卮娘?”
我耳朵竖了竖,听他们唠嗑。
“不对不对,他娶的是东海毓嬅。”
“这你就不懂了,单昕跟毓嬅同为龙族,这就是所谓政治联姻。”
“咳,你们说的都不对,那单昕看上的是小殿下。昨夜我还见着他在小殿下榻前盯着看了半天呢,那眼神可叫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似水流年,如……干嘛这么看我?羡慕我文采好吧,就让你们平时多读点书了。这个是王实甫写的《牡丹亭》,很不错哦。”
“……”
昨夜果然是他。
我笑眯眯地说道:“二号,你什么时候这么善于观察了,我们药乡正缺个瞭望兵……”
“小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非礼勿视的,我不知道您房里有男人,即便知道了也是不该说出来的,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昨夜您房里的是幻像是幻像,是那个凡人许言的幻像,我错……”
“啪”
……(此处连续九下)
紧接着是九人齐声:“你丫闭嘴!”
“噗,哈哈哈哈,你们十个真逗。算了算了,二号他就是二了一点,无伤大雅,我心理承受力没有那么差的。”
“……”
“小殿下,您能不喊我二号么?”
“不是我想喊的,你们的名字念着拗口,你们自己同意让我喊代号的,不准反悔。”
“可我是二……”
“对对对,我知道你二,别一副怨妇表情,我要去找那两个打架的,要去的自己跟上。”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小殿下”我们浩浩荡荡十一人朝着昆仑丘玉山进发。
行至玉山脚下,我见他们委实太招摇,只得命他们隐了身形。
我一人往山上去,耳边却是鸭子赶集,这种感觉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刚至半山腰,已见山顶红光闪耀,煞气冲天。看来斗得很是激烈。
我只想快些上去看看形势,无奈他们是个非要跟我驾同一朵云,是以一朵小小的祥云驮着十一人晃晃悠悠地朝山顶慢慢飞去。
真的是很慢!
好不容易到得山顶,我却傻眼了。
玉卮眉峰紧锁,一手握拳,一手扯着牙齿紧咬的衣角,身子像是被定住了。而西王母跟着单昕各自脸色煞白地对立林中。
这是什么状况!
“啧啧,西王母真护短。”
“哎,大欺小,老不羞。”
“女斗男,也算扯平了。”
“女的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别忘了自己还是女人身上化来的。”
“女娲娘娘跟一般女人能一样吗,真没见识。”
我头大,吼道:“别吵了!”
这回轮到那边三人齐齐望我,大概是想问:他们哪里吵了。
我看到单昕眼中一亮,才真叫一个柔情似水。我想好了,等他们斗完,非得跟单昕好好说说,这么个吊着,忒难受了。
玉卮看见我先是一惊,接着喊道:“阿蕖你快走,他们会伤着你的。”
西王母依旧只是斜眼看我,冷声道:“玉卮,你这个朋友本事大得很,用不着你担心。”
玉卮急道:“母亲,我知道您对阿蕖有些误会,死白龙救她是因为阿蕖是东海的客人,您别伤着她。”
“哼,跟他们龙族有纠葛的都不是好东西。”西王母瞪我一眼,倒也没什么实际行动,看来她却是很爱护这个小女儿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没那么讨厌她了。
我走到玉卮身边解了她的禁制,让她好受些。没想到又换来众人错愕的眼神。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我真是手脚笨拙,做什么错什么?
王母冷哼一声:“傻女儿,都看见了?你这朋友可比你厉害。”
玉卮只是傻傻地盯着我的手,我回头,单昕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有些禁制,不是所有人都能解开的。西王母不知用的什么来定住玉卮的,总之,一定非比寻常,我突然后悔自己的冒失。
眼下这幅光景,我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怕是会一直这么注视下去,最终我将死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