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木莲-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处他那个位置,会疑心是必然的。她没怀疑过宁沉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近两个月的相处可以看出那两个人是可托付之人。
“……他到南荒蛮原是要做什么?”墨玄月就只差没明说他是来参加好友弟弟的婚宴的了。
她对人很温柔,但不是绝对的,更多的时候,她表现的漠然。从冬行冬云尚未得到她的全部信任就可以看出她不是毫无防备的人,第一次见到宁沉雪和季寒鸦她就有好感,这份好感很快就变为信任。
同样都是猎队,同样接受她的委托,但对于雪若的队伍她从未放下过警戒,对宁沉雪季寒鸦两人压根就没警戒这一个词。
好在她看人的眼光不错,但这个不错不是万能的。就算她发现有问题,也不会下杀手,这无疑就会留下隐患……血腥的事,他不会让她碰触,她的冷漠不是冷血。
宁沉雪背后的雪梅山庄、季寒鸦的身世,注定他们不会是普通人。她身边的人他就没发现过一个普通的人,偏她还以为他们就是普通得和路人甲一样的人。
“季大哥是为赤蝎王,宁大哥是、”她愣住了,貌似她没问过吧。
“是什么?”墨玄月挑眉。
“这个,呵……”她干笑。“这也不等于他有问题吧!等下问他便知……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前面进了兵器店的两人,她才欲上前,被墨玄月拉回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饿了。”他冷着脸将她带进店。
九龙鼎认主的那段时间,她可没对他表现出半分热情……委托结束之后,绝对将他们隔绝视线外。
想法是美好的,事情会这么顺利吗?不就之后,他非常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两人剔除,才让他们成为踢不掉的包袱。
“兵器店?”季寒鸦停足,他们都有惯用的武器不需要再添兵器。
“想借赤蝎王就得来。”宁沉雪话一出,很轻易的便将人带进店。
不大的店,摆放的都是半成品的兵器,后院还隐约传来敲打的声音。看到有人进来,掌柜的也是只是懒懒的掀了下眼皮。
“两位是要订做还是买成品?”
“都不是,我们是要……赤魂。”宁沉雪在掌柜耳边吐出最后两个字。
掌柜抬眼打量他们一眼又垂下眼眸,木讷的脸无表情的勾了下嘴角,“卖完了。”
赤魂只有这家店才有,宁沉雪神色一凝,不动声色的向前倾,一锭银子无声的落入掌柜衣袖。
掌柜的拨动算盘嘴唇动了几下。
得到消息,他拉着季寒鸦离开,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赤魂是什么?”季寒鸦看到两个熟悉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赤蝎壳粉末。霸王狼蛛和赤蝎和生活在一起,以赤蝎腿的壳为食,用赤魂很霸王儿狼蛛引开会轻松不少。很少有人敢惹赤蝎王,所以使用的人更少……今年的南荒,热闹极了。”宁沉雪摸着下巴,笑容很、猥琐。
季寒鸦一拳挥过去,他反应灵敏的挡住拳头,“喂,做什么?”
“欠扁。”酷酷的丢下两个字,在旁边的面摊坐下。
他玉树临风英明睿智,不跟他一般见识。招手点了两大碗牛肉面,手指蘸了茶水写下四个字:鬼狼皇陵。
鬼狼皇陵,传说中用黄金建成的皇陵,里面奇珍异宝神兵利器手抄孤本多不胜数。
水迹很快被抹去,季寒鸦目光深冷的盯着他,“你要去。”
很少用的赤魂变得抢手,宁沉雪从掌柜那买来的消息是这个的话,那么赤蝎穴和鬼狼皇陵的关系很密切,说不定两者就在一起。
“舍合陪君子,话说我还没见过赤蝎王,想去见识一下。”宁沉雪朝他伸出手,“有没有兴趣合作?”
直视着面前 修长的手指,季寒鸦神情最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眼中复杂的情感宁沉雪看不懂,见他毫无动静,宁沉雪嘴角的笑慢慢敛去。是拒接吗?
“两位客官,面好了。”中年妇女端上面,宁沉雪手腕一转,拿了筷子。
“面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像没事人似的招呼,夹了面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季寒鸦吃的很慢,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宁沉雪看他夹起面没有动静,抬头看去,又是那种复杂的眼神。“不好吃?”
“宁沉雪,”他的声音很缓慢,却重重的咂在宁沉雪心里。“送木木到荒原之堡你我就分道扬镳,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
起身放下铜板他翩然离去,背景果断而绝决。
面条掉落汤碗,溅出几滴油汤,在蓝色缎面上留下污迹……
墨色木莲 第九十二章 相见两相厌
月在夜幕中带上嗜血残笑,风沙飞舞,沙漠里一片沙沙的声音。赤红的火海照亮沙漠,黄沙下半露出的森白骸骨,空洞的眼眶爬过黑色蜘蛛。
惨叫声在空寂的沙漠里响起,火海爬过,又一具新鲜的骸骨淹没在黄沙中……
木修远站在悬崖边,看着远方闪过的红光,那是夜出的赤蝎。冬天是赤蝎活动最频繁的季节,但这么大的规模记载在在案的也不过三次。
“堡主,已经有十九个人进入皇陵了,我们要出手吗?”中年男子在他身后单膝跪下。
被黄少淹没的鬼狼皇陵三个月前露出地面,伴随而出的是赤蝎巢穴,赤蝎的活动提前了两个月。赤蝎的领域边缘的城镇只逃出几个人,其他的都葬身蝎腹中。
“赤蝎还是只停留在黄泉线?”他拂袖示意男子起来。
黄泉线,是两颗百年枯树连成的一条线。今年是蝎潮,因为皇陵的出现有所变动。往年都是爬往蝎子绿洲,今年的赤蝎似乎被皇陵吸引,爬到皇陵附近之后,以丘陵为中心迅速扩张地盘,唯独本面停留在当地人称为黄泉线的地方。
“是。”
“一座坟墓随他们去,只要赤蝎不过黄泉线就不用管。”黄泉线之后才是城镇,东南北三面有十几个沙匪安全窝,那不在他的管辖内。
一声鹰鸣,修远看着空中盘旋的苍鹰,抬手在唇间吹了声口哨,但开手臂。
苍鹰在空中盘旋一圈,俯冲直下,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
木修远拿下信,给它喂了肉干这才借着月光看信。先前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将信收起后大步离开,走动间带起不小的风。“备马。”
男子愣了一下,他没看错吧,堡主、笑了?
血色月亮,意味着血宴的开端不是没有道理的。
木莲被虫子的噩梦惊醒,发现墨玄月不在房中。走到窗边,看到庭院中孤单的身影,她披上屏风出门。
走进季寒鸦身边,见他看着天空发呆,她抬头才发现,红色的下弦月,不安的感觉再次涌出。
“你怎么来了?墨兄呢?”季寒鸦看到她一人,下意识的往客栈看,除了大厅有光亮其它房间都是漆黑的。
“我也不知道。”看到跟着下来的战神,毛绒绒的看起来很暖和,可惜她抱不动了。
墨玄月的行踪他不感兴趣,只是有些意外。“天冷,小心着凉。”
“穿的很暖,梦醒了看见你就下来了。”他和宁沉雪逛街回来,两人间的气氛很奇怪,像吵过的样子。
“梦……难道是虫子?”
木莲摸摸脸,困惑的道,“我在脸上写着?”
季寒鸦沉默了半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她瞪大了双眼,久久无语。
墨玄月是近天明才回来的,看到她拿着书发呆,双手冰冷而不自知。
书被夺走,接着被抱到炭火边,她才回过神来。对上凤眸,她缩缩脑袋,企图将自己变成小透明。
“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出门了。”寒眸扫过屋檐一角,两个暗卫打了个冷颤。
冬天她的手本就不易暖和,看他神色还是不要辩解了,她乖乖的点头。
“咚咚。”两声敲门声之后,传过来宁沉雪的声音,“墨兄,起床了吗?”
“什么事。”墨玄月没有让人进来的打算。
如不是看灯是亮的,他也不会冒然敲门,“寒鸦一夜未归,墨兄知道他的去向吗?”
夜里越想越火大,一早冲进他的房间,看到叠放整齐的被褥才知道季寒鸦不见了,担心他不辞而别一时间慌了,这才有了这一幕。
木莲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他有事出去一会。”
宁沉雪一愣,为什么她会知道?“什么事要夜里去?”
木莲托着脸腮,听出他话里的焦急,漫不经心的道,“有些地方只有夜里才开门。”
门外脚步声飞快的离开,她唇角弯起个弧度。
“你说他会去哪里找人?”
“调皮。”她那点小算计他那里不知。
他猜得到她不以为意,反正有人上当就成。
当宁沉雪带着一身的胭脂香粉回来,看到桌旁气定神闲的季寒鸦,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说!你昨夜去哪了!”“木木。”
“修远!”本准备看好戏的木莲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走近的人,喜悦之情发自内心,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去。
木修远正准备抱个满怀,眼前一道黑影挡在他面关先一步把她抱起。
木莲愣住了,纳闷的看着喷火的凤眸,默默的扭头看桌边掐架的两只。
木修远背光而立,一头耀眼的银发仿佛在发光,锐利的眼光直视着面前的男子。
骤然而起的威压让大厅一片寂静,甚至有人悄悄的离开客栈。宁修远他们的互掐也告一段落,默默关注一场无声的眼光较量。
他们不觉得眼皮酸吗?足足对视了五分钟耶,完全没眨过眼。木莲惊叹,轻咳一声。“你们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
想到两人情意绵绵的偎依,宁修远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木木,他是谁?”掌柜的信上提到和宁沉雪同行的女子,从名字外貌他就猜出是她,连夜赶路抄近道,确实给他惊喜,很大的惊喜。
他不是墨玄月,却有着相同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抱着木木,而她似乎习以为常。
“他、呃,这个、咳、墨、墨……”支支吾吾半天没就卡在墨字上了。
“墨玄月。”墨玄月很干脆的接过她的话。“莲儿是本座的妻子,还请木堡主注意分寸。”
木修远眼底闪过讶异神色。在江湖打转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墨玄月却给他不小的意外。
他的话听起来还真不爽,木修远撩拨了发丝,傲视他,“木某和木木情同兄妹,这分寸二字怎么写。”
凤眸挑上狠戾之色,迈步脚步,“本座会告诉你怎么写。”
“啊!”木莲大叫一声。
墨玄月脚步一顿,“怎么了?”
“那个,哈哈~肚子好饿。”很无辜的看着他。
冷哼一声,墨玄月抱着她回到饭桌。
木修远给掌柜使了眼色,正准备在木莲旁边坐下,凳子瞬间化为木屑。
两道同样冰冷锐利的眼刀子在空中交接,只差没噼里啪啦作响。
“修远,你什么进修来的?”项玖夜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扎眼的银发。
辰掌柜还没认出他就发现那冷凝的后气氛了,再看到破碎的凳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刚来。”木修远足尖勾起个凳子,稳稳当当的做在她旁边,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女子和獒犬,“它长大不少,叫什么?”
“大名战神,不名黑子。”洗过的毛发越发蓬松,她爱不释手的蹂躏,“谢谢蒹葭。”
“不用客气。”这是蒹葭唯一能碰触它的机会,她乐在其中。
空气中低劣的胭脂香粉味道,木修远扬眉,“南芳心女子风情万种,和江南女子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沉雪还是注意些身体。”
宁沉雪一张俊脸黑了,凶狠的瞪着季寒鸦,“你昨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