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楼之石榴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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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那场大雨中自己病了,至于病中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究竟是遭遇了什么让他们得以离开那个鬼地方?又是因为什么让她感觉到身体比以前好,而他却昏睡不醒?还有小金……对,小金呢?
她突然回过神,伸手到子万身上摸索,最后在他胸口摸出一条泥鳅样的东西来。那东西开始提在手中还软趴趴地垂着,跟死了一样,被纪十轻轻弹了两下,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在确定了抓着自己的是谁后,立即兴奋地缠上她的手腕,撒娇地蹭着。
总算还有一个是正常的。纪十松口气,这时才又有心思去看子万。
第四十四章 (2)
子万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也不动,面色安详,唇角微微扬着,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伸手摸了摸他的腕脉,沉稳有力,并无异常。
别是装睡吧。纪十心中浮起这个念头,随即又被打消,吃饱了撑的才裹着一身泥装睡。但是她现在也确实束手无策了,只能耐心地等他自己醒来。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睡,竟然睡了七天七夜。在这期间,她几乎已经将四周的环境摸了个七七八八。这里有日升月落,有阴雨晴日,野树挂果,草木渐渐透露出衰败迹象,是七八月的景致。他们在暗境中呆了应该不下一月,按正常的时节计算,此时应该已是冬月左右。除开时令不同,这里倒是一切与外界相同。所以纪十一时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已经出来了,因为翻遍她的记忆,天彻庄附近都没有这样的地方。但无论如何,都比留在那黑乎乎的暗境中强。
在这里,她就算没有火石,也能生起火来。还能设下陷阱逮住兔子野鸡等小型动物。每当她吃着烤得香喷喷的野味时,都会瞟向睡得死沉的子万,想着他醒来时,最庆幸的必然是不用吃生肉了。可惜他一直不醒,而她一人吃着渐渐便没了滋味。
她的身体比没有武功时更轻盈通透,像是所有浊物都排除干净了,但是当她试着重新练功时,却发现丹田的情况似乎比之前还要糟糕,一意守就疼,完全不能修练。她倒也没多失望,毕竟早就没抱希望了。
她放弃重修内力的打算后,每天都在四周转悠,希望能找到人烟。然而因为子万,所以不敢走远。而要带着他一道,却又没力气。所以当她将方圆一里的山林都逛得再熟也不能之后,便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甚至升起过干脆将他扔下算了的想法。
因为她病倒时并不知道子万曾为了给她取暖而耗尽内力,连自保也放弃过;也不知道在以为她熬不过去时有多悲伤绝望;更不知道他曾对她许下过无论生死都要陪她一世的诺言,并做出与她同时试药的事。这些她一概不知,她只记得子万曾为了奚言豫从背后打过她一掌,还记得如果不是子万,她也不会进入暗境。她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扔下他走了,也不会有什么愧疚。当然,如果不是记得当初他带着无法动弹五官闭绝的自己足足月余,精心照顾不曾放弃,也许她就真的那样做了。
“你再不醒来,我真不管你了,这里晚上有狼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这日就在她一边烤着只野鸡,一边习惯性地对着躺在那里的子万碎碎念的时候,子万终于睁开了眼睛。
“没良心的丫头。”他抱怨,因为睡得太久,声音很沙哑,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啪地一下,纪十手上的鸡掉进了火里,慌得她赶紧用棍子刨了出来。
“你病好了?”子万坐起来,他身上的泥早就被纪十洗干净了,衣服也是干净的,所以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不顾那只鸡没烤熟,上面还沾着灰,一把抓过来,吹了两下就啃了起来。没办法,就算一直睡着,但这么久没进食,也会饿得受不了。
“早就好了。要不是你一直在睡……我说,你怎么这么能睡啊?”纪十终于有机会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睡了很久?”子万愣了一下,他之前就想着纪十的病了,这时才发现眼前有火,有烤鸡,有树木,还有河流。虽然是黑夜,却并不像暗境那样没有一丝光线,抬起头,天空上寒星闪烁。所以……他们这是出来了?“我们出来了?怎么出来的?”
纪十本来是想向他询问怎么出来的事,没想到反被他抢了先,愕然片晌,才没好气地道:“我还想问你呢。我之前病得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就躺在河边了,身上全是泥。”还以为他丢了她呢。当然,这一句话她没说出来。
子万抓了抓脑袋,有些莫名所以,撕下一只鸡腿扔给她,才说:“我记得我们是在沼泽中间……”他将那沼泽之花以及采摘的过程说了一遍。
纪十听完,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及他睡了这么久都是因为那颗红果子,她想起第一日清洗完,小金引她找到的那朵花。于是从包裹里翻了出来,递到子万面前。经过了这些天,那花竟一直保持着原样,没有干枯,加上红果子的作用,一想便知不是凡物。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低劣到将别人为她舍命寻药得来的东西偷偷占为己有。
“你留着吧。”子万却没接,只是低头啃着还带着血丝的鸡。在他看来,自己的东西就是她的,自然该由她收着。
纪十顿了下,倒也没推让,又将那花重新收好。
“你身体没什么吧?”她想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不由问了句。对于他的介蒂早在听他说跟自己一起吃下那红果时便消失殆尽。她知道,他原本可以等她吃完后看有什么反应,再决定是否吃的。
“没……”子万一大口咬在鸡胸上,声音有些闷,“内力没了。”
纪十正在将一根棍子插进鸡腿,想再烤一烤,闻言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子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嘴里的鸡肉胡乱嚼了几下咽下,才露齿一笑,“内力没了。我现在跟你一样。”在他醒来时,并没有立即睁眼,那时他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奇异变化,接着便发现体内空荡荡的,修练多年的内力竟然涓滴不剩。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所以他直到心情收拾好了,才睁开眼。
看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纪十愣愣地说不出话。
“怎么,傻了?这样不好啊?我以后想欺负你都欺负不了了。”子万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笑道。
纪十抿唇,突然一把将鸡腿砸在他身上,起身就跑。
就算内力没了,子万身手依然灵活,轻松就避开了砸过来的鸡腿,不假思索追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3)
“喂,大晚上你乱跑什么?不知道危险吗?”他有些恼,声音中便带上了一丝怒气。但想到她孤拐的脾气,于是又好声好气地说:“是我不对,下次要摸你一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没了内力,用不了轻功,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一个起跃便逮到人收拾一顿。怕她出事,只能在言语上妥协。
纪十心中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难受得厉害,比当初自己失去武功时更难受。她只知道他内力没了,是因为她。
灌木树枝扫在脸上,阵阵地疼,她却一点也没停下来又或减慢速度的打算,反而深一脚浅一脚受虐般跑得更快了。
她不欠他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却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更好受一些,直到脚尖一疼,身体往前扑倒,头脑一空,那些困扰她的情绪才暂时消失。
她趴在草丛里,还没想是不是要爬起来的问题,就感觉到背上一重,熟悉的味道掺杂在青草味中扑进鼻中,竟是被后面追来的子万压在了下面。
“跑什么,啊?大晚上的你跑什么?”子万掐住她的后颈,压低声音怒火冲天地骂,“你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要是踩到条毒蛇遇到只山猫你能躲开吗?啊?你个蠢丫头,上次没病死你,你还给我作上了,是不是……”
明明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明明被骂了,纪十的心却一下子平静下来,只觉从两人相遇那日起,两年余,他所说的好话加起来都没现在的听着顺耳。
“子万哥哥。”她轻轻喊了一声。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病歪歪的,躺着让人伺候才高兴是吧……”子万被她气得头脑冲血,正骂得来劲,因此没听到她的声音,于是纪十又喊了一声。
“子万哥哥,我疼……”
“你以为……啊?什么?哪里疼?”子万终于听到了她示弱的呻吟,斥骂嘎然而止,慌忙起身,想要检查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纪十却趁他挪开的瞬间,一个翻身,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子万哥哥,我们做吧。”跨坐在他腰上,脸贴着脸,她语。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生病,他不会为她找药,如果他不跟她一起吃那果子,他内力现在还好好的,还能纵横江湖无人敢欺。因为心里太明白,所以才不能像以前那样装出一副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不能够把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更不能继续无视他对她说过的喜欢。
喜欢么?为什么会……曾经那样的厌恶她,厌恶女人,怎么会?她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他为她所做的那些事:突然从奢香跑回中原,在山上找到她,去而复返救了她,说要娶她,甚至于在被拒绝以后强行掳人……细思种种,没有一件是他会做的,如果他对她不在意,又或无所图的话。
子万呼吸一窒,目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但依靠着树枝间洒下的月光,仍然能看清纪十的脸部轮廓,以及她幽亮的眸子。
“这个……也许会有蛇窜出来。”他不是很想拒绝,但是又觉得这样的发展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不免有些犹豫。
“小金在,没蛇敢来。”纪十看着他的眼睛,说。
“也许还有狼什么的野兽……”子万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低沉下来。
“有小金呢。”纪十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变了,自己也不由跟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也许……会有人来偷走了咱们的包袱……”子万有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声音恢复了刚醒时的沙哑性感,下身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没有……”人字还没脱出口,纪十已被翻身压在了下面,唇被狠狠地吻住。
子万是西南夷人,本来就不受中原这些束手束脚的礼教管制,加上在他家那边,每到三月三,六月六就会举行盛大的对歌节,在节日上男女以歌曲互述爱慕之情,彼此看对眼了,便手拉着手找一个稍为僻静的地方就滚到了草丛里。而就算是平日,在山野田间,也不乏偷情的男女。所以他对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丝毫不认为现在要了纪十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跟女人做,所以有些……手生。
抵在臀瓣间的坚硬让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纪十蓦然清醒过来,屁股不由一缩,如果不是姿势不便,只怕已把身上的人给踹下去了。
“混蛋,你往哪儿戳呢?是前面不是后面!”她此时衣衫半解,椒乳轻颤,裤子已不知被扔在了哪里,双腿被分开夹在他的腰两侧,两人私密处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这原该是女人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时候,但她背上已惊出了一层冷汗,生怕他真的走后路,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子万僵了一下,才干哑地笑了声,语气亲狎地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我只是想等你准备好了再进去,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怎么会弄错。”在这个时候,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