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权术-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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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刺杀皇上本来就是其心可诛,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零落生气的说道。
简怀箴却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零落,事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刺杀皇上固然罪不可恕,可是其中的狼子野心,却远远不止要刺杀皇上那么简单。”
“什么?”零落抬起脸来,望着简怀箴,摇头说道:“皇长公主,那零落就不知道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为什么刺杀皇上不算是其心可诛,反而还有别的,比刺杀皇上更严重吗?皇上可是您的亲孙子,是您心尖头上的肉啊。”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如今朝鲜和我大明王朝正闹得不可开交呢,和我朝又有了很多误会。皇上一心一意的害怕是姚太后派人来刺杀他,可是依照本宫所见,姚太后长期居于朝鲜,要想安插一个人到皇宫做大内侍卫,或者是买通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刺杀皇上,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依照本宫所见,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是有人故意假扮刺客,好挑起我大明和朝鲜的纷争吗?”零落问道。
“不错。”简怀箴面色沉重,点头说道。
听到简怀箴的这么一番话,零落不禁愣住了,她想了想,摇头说道:“皇长公主,您说的这不会是真的吧?如果当真有这么一个人,那这人到底是谁呢?挑起了大明和朝鲜的纷争,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我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简怀箴想了想,摇头说道:“本宫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到底有谁会这么做,只不过做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深谋远虑,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无论如何,这大明的江山,绝对不能够落在外人的手里,而本宫和皇上也不能够随随便便的这么被人给离间。如今这人已经成功的离间了本宫和皇上,接下来我想他就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您心中是不是有了怀疑的人选?”零落小心翼翼的看着简怀箴,试探着说道。
简怀箴是从来不瞒零落的,因此她便点头道:“不错,本宫的确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二十,身上毒
“不知道皇长公主怀疑的人是谁?”零落连声问道。
简怀箴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既然你要问本宫,那本宫也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怀疑的人,就是如今正在皇上寝宫里躺着的那个人。”
“啊?皇长公主您说的是景王朱见辰?不会吧?”零落觉得不可思议,她望着简怀箴,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皇长公主,依照我的看法,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他不是一直都有里佛之心,而无争位之意吗?如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再说了,皇长公主是不是因为景王救了皇上,所以产生了这种怀疑呢?”
简怀箴郑重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本宫起初并没有怀疑过景王,甚至本宫也不想去怀疑,可是仔细的想了想,皇上若是当真跟朝鲜起了冲突,那么到时候国家混乱,民不聊生,受益的有谁呢?受益者自然不是朝中任何一个大臣,如果皇上被人冠上了昏君的名号,到时候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景王朱见辰,因为景文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而且如今景王恰到好处的救了皇上,这么一来,皇上会对景王信任有加,而渐渐的疏远于本宫,刚才本宫去探望景王,景王也不像往常一样,表现得那么豁达洒脱。总之,本宫觉得整件事情怪怪的,本宫也不敢肯定,整件事情真的和景王有关系,可是想来想去,应该多多少少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吧。当然,这只是本宫一厢情愿的想法,也不一定是对的。本宫也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当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真是令本宫觉得不寒而栗啊。景王竟然能够隐藏深宫那么多年,一直都做出旁若无人的里佛心态,你想想,那是何等的可怕?”
听到简怀箴这么说,零落低下头去,仔细的想了半天,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惧意,她缓缓的说道:“皇长公主,你所说的很有道理啊。如果景王当真才是这幕后的人的话,那么景王的隐忍力实在非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他能屈能伸,关键时刻能够把自己藏得不为外人所见,能够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啊,如果是真的,就连本宫都被他骗过了,可以知道他的心机到底有多深。”两个人说到这里,脸上都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当然,这也只是本宫一厢情愿的猜测,本宫也不希望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事情可就严重得多了。到时候局面也非本宫能够控制。两个都是本宫的孙子,到底本宫该帮谁呢?”
“皇长公主不是应该帮皇上呢?”零落瞪大眼睛,有些奇怪的问道。
简怀箴抬起手来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当然了,本宫一定会帮皇上。可是景王呢?万一真的是景王做的,以皇上的性格,绝对会诛杀景王,那本宫到底留不留景王的一条命呢?景王始终也是本宫的孙子,总之,本宫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兄弟相残,可是,现在似乎有这么一点苗头了。本宫希望是我看错了,千万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才好。”
简怀箴同零落谈过之后,愈发的忧心忡忡起来,对于景王朱见辰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人,她始终不能够理解。
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中,景王朱见辰就是一个笃信佛学,与世无争的人,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事情似乎真的没有这么简单。
那么,到底是怎么看错了呢?还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又或者是自己误会了他,这件事情令得简怀箴十分困扰。
零落见到她每日里都在忧心,便对她说道:“皇长公主,您又何必如此忧心忡忡呢?若是您当真对景王有所怀疑,倒不如试探他,说不定能够试探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来。也好过您每天在这里苦思冥想,而想出什么结果来的好。”
听到零落这么说后,简怀箴心中一动,心想,零落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去试探一下朱见辰,以自己在这皇宫之中和朝堂里面生存了这么多年的阅历和经验,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看得出他到底是人是鬼。
有了如此打算之后,简怀箴便点头说道:“也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就听你的,去试探一下。只不过嘛。”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希望朱见辰没有令本宫看错,并不是那种满怀狼子野心的人。如果当真如此的话,本宫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零落听到她这么说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只是行了一礼,一言不发。
简怀箴打定主意后,便以看望朱见辰为名,前去探望他,来到朱见辰的宫外,简怀箴看到守卫的侍卫全部很陌生,似乎以前很少曾经见过,不禁心中一动,尽管如此,她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缓缓的走了进去。
那些太监、侍卫们见简怀箴来了,连忙上前来迎接着,简怀箴微微点头,便说道:“我想去探望景王。”于是便有太监引着简怀箴来到了宫里面。
到了宫里之后,简怀箴见到景王躺在床上,神色悠闲,似乎并不似受了极大的伤害一般,便轻轻的咳嗽一声。
景王这才见到简怀箴,微微一愣,连忙挣扎着身子,似乎是想起身给简怀箴行礼。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罢了。”
景王仍旧是做出挣扎的样子,连声说道:“公主姑姑前来探视,侄儿又怎么能够不向公主姑姑行礼呢。”
简怀箴微微一笑,似有似无的说道:“你原本就是笃信佛学的人,佛学讲究无为,又何必如此在乎这些事情呢?”
听到简怀箴这么一说,景王倒是有些尴尬道:“皇长公主说得也有道理,倒反而是我俗气了。”说完之后,便在那里不再挣扎起来。
简怀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景王连忙点头说道:“多谢皇长公主关怀,还不曾大好,所以皇上让我先在这里养一段时间,等到身子大好了,再做打算。”
简怀箴点头,望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始终看不出来,简怀箴心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有狼子野心的话,他简直是天底下最聪明,最狡猾的狐狸。
简怀箴以前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像他这样滴水不漏,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像他这样,让简怀箴怎么样都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简怀箴犹豫了一会,对他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先回去了。你好生养着吧,早一天好起来,也免得让本宫挂怀。”
听到简怀箴这么说,朱见辰连忙说道:“皇长公主既然来了,不妨再同孙儿多聊一会吧,孙儿平日里总是见不着皇长公主,也是想念得很,毕竟都是自家亲人。”
简怀箴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动,自家亲人四个字,重重的击打在她的心坎上,她想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朱见辰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作亲人的,而她却因为朱见深的一己私心,被关在南三所这么多年,他肯救朱见深,如果是因为自家亲人这四个字呢?简怀箴还对他产生了怀疑,这岂不是冤枉了他?
想到这里,简怀箴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便点头说道:“也好,本宫便陪你再聊一会吧。”于是简怀箴便同朱见辰继续聊了一会。
这次同朱见辰聊天,简怀箴放下了警惕,因此与他相谈甚欢,朱见辰还特意吩咐人,给简怀箴端了上好的雨前龙井,对简怀箴说道:“这雨前龙井乃是上好的毛尖,每年出产也通共不过十几斤,皇上特意送了我几斤,所以请公主姑姑喝一喝。”
简怀箴点点头,端起来喝了几口,喝完之后,又同朱见辰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简怀箴回到万安宫中后,整个人倒显得放松不少,看到她的样子,零落微微一笑,说道:“皇长公主,如果奴婢看得不差,恐怕皇长公主已经摸清了景王的底吧。皇长公主又如此的开心,景王应该没有做出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来吧。”
听到零落这么问,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景王的底我倒还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却很让我安慰,那就是事实上景王跟我们想象中的还是有差距的。本宫倒不觉得他是有很多狼子野心的人,我觉得他救皇上可能真的只是因为皇上是他亲人的缘故。人在危机的关头,想的东西就会很少,可能那个时候是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皇上的好,所以他才会奋不顾身的救了皇上。由此可见啊,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本宫想得太偏颇了,既然能往好处想,为什么本宫还要往坏处想呢?都是自家的子侄,本宫并不存在更加的器重谁,欣赏谁,包庇谁,和更加的怀疑谁,对谁有意见,本宫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所以本宫决定以静制动,慢慢观察。我总觉得他未必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人。”
零落连声笑道:“皇长公主,既然您已经觉得景王跟您想象中的是一类人,那么您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吗?这总是一桩好事。皇长公主解了心中的疑虑,对于谁而言,也是一桩好事。”说到这里,零落便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零落啊,你说得很有道理,幸亏你让本宫去试探一下,否则的话,事实上本宫也许到现在,还在怀疑不该怀疑的人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腹中就顿时绞痛起来,那疼痛使得人痛不欲生,腹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