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卿入梦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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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实在不是个善茬!
紫棋不敢再招惹他,一脸无奈的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过去。
她伸手推尹长风门的时候,听到已经走远的云宇亭遥遥说了句:“小妖女,你要听我师父的,入什么浴我不管,可是不许碰我那盆花。要不然下次我带着我家小黑陪你一起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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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院中,紫棋还诧异的问尹长风:“那小鬼头说入狱,什么入狱啊,他还要陪我一起?”
尹长风微皱了眉头:“他说要陪你一起入浴?”心中暗想这小家伙一定要好好教训才行,小小年纪就满脑子坏想法,最重要还敢觊觎他师父的女人。
紫棋扫了眼桌案上的那盆花,道:“说不让我碰那个,不然他就陪我一起入狱,还要带着他那个黑蜘蛛。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懂!”
这个……真的不好解释。
“不懂就不懂吧!他一个小孩子说话从来都不动脑子思考的。咱们作什么要跟着费神啊?”
“不对,他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唔……”
尹长风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口。这个方法甚好,免去了繁琐的解释,过程还异常的美妙。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拔掉她的发簪,让她满头的乌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紫棋揪着他的衣襟,想逃开,却舍不得。想回应,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只能紧紧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尹长风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中,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由起初地相贴辗转,上升为吮吸噬咬,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紫棋被他带动得身子轻微颤抖,喘息急促无法自持,终于手指放开他的衣襟,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尹长风却在此时放开了她的唇,吻顺着微扬的唇角,微扬的下巴一路往下,将灼热烙印在她的脖颈上。紫棋的心越发慌乱,身子却也越发得软,自觉像一大团刚采摘下来的棉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乖乖任他攻城略地。
待到听闻一声含含糊糊地低喃:“好香,是什么?”她才猛地清醒过来,发觉尹长风的鼻尖抵在自己的胸前,轻嗅着什么,而自己的外衣前襟已然大敞开来。幸好这季节天已渐凉,里面还有别的衣物阻隔。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松开他,身子后倾,拉开些与他脸的距离。将手臂环在自己胸前。
“那个……你放开我,我给你看。”
“看什么?”尹长风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目光迷离而醉人,可是手还是听话地松了劲。
紫棋从他怀中旋出身子,站到稍远的地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香囊,递了过去。
尹长风嗅了嗅又捏了捏,有几分诧异;别人的香囊都只装香料,这只里面却有硬硬的东西。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层填了香料,有一层却装了一枚棋子和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
他不禁莞尔:“把那颗药放在这里啦,为什么还装一颗棋子啊?难不成你叫紫棋,就一定要随身带颗棋子?”
说着去看紫棋,却见紫棋颊上燥热未退,面色艳若桃花,不禁心神又是一荡。紫棋轻轻地点了点头,尹长风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玩笑之语竟然点对了缘由。
“还有这种说法?”
紫棋方才也是头脑混沌,才不知不觉点了头,经他一问,也呆了一刻,想了想方道:“我遇到义父时,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别人问我叫什么,我看到随身揣了这枚棋子,就给自己起名紫棋。”
她想忘记,他也让她忘记。其实只要今日能好好的活就可,过去本不需挂心,都忘记吧!
“失忆?”尹长风只以为她是被人收养的孤女,从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复杂的背景。
“嗯。”
“这不难医,你若早点说,上次我师兄在,略施妙手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不用……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过去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我才下意识的将其遗忘了。我……也不再想知道了。”
尹长风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瞧,忽又洒脱一笑:“也对,过去的烦恼一瞬间全都忘掉,原是该觉得幸运的。”
第四十五节 抽刀断水1
曲飘飘身上随意披了件白色的袍子,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手中托着茶盏,舒适惬意地品着茶。时值秋末,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窗外高大的梧桐已经有黄叶开始飘下,一片片静落无声。
她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是哪里,也从来没问过江泽阳本名叫什么,这世上似乎值得她关心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在这里月余,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将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就又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拦不住她。
“飘飘,冷不冷?”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曲飘飘连头都懒得回,依然望着窗外默立不动。
那个人口中问着冷不冷,走到近前却将她的外袍解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人偎了过来,将唇贴上她光/裸的双肩。
曲飘飘唇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语调却愈发娇媚婉转:“怎么,扮谦谦君子多日自己先烦了?”
江泽阳紧紧揽住她,唇由香肩移到耳垂处,轻轻含住。
曲飘飘被他弄得很痒,咯咯娇笑出声,扭动了几下,却并不为挣开,只是为撒娇:“痒死了,你真坏。”
江泽阳怕拽疼她的耳朵,在她扭动时,唇微松,离开了她。待她不动,就又要吻过来。
曲飘飘聪明地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挡在他唇前,眼中波光潋滟,端的是风情万种:“今日天真冷,刚从外面进来,先喝杯热茶吧”
“飘飘奉的茶我是一定要喝的,再说刚刚飘飘也用这只杯子,幸运的话吃茶还能吃出飘飘唇的味道呢!”
江泽阳就着她的手,大饮了一口,咂摸咂摸,有点遗憾:“只是上好的顾渚紫笋,微苦。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曲飘飘笑得妩媚。
“你说呢?”江泽阳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微偏了头,欲吻她的唇。
曲飘飘一把扯掉自己的抹胸,动作豪放,伸手将他的脖子揽低,压向胸前。嗓音沙哑地低语:“这里太闷了,这么久除了你,我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过。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偏偏到了我这里要装什么谦谦君子,我恨你!今日,不许假正经,我要你。”
江泽阳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然后自己倾身压了上来。他还欲寻她的唇,曲飘飘却借着剥他的衣服,再一次躲开。
“看来我的飘飘真是闷坏了,这么急?”
“好事趁早,要不然一会出了变故,未免可惜。”
江泽阳凑到她的耳边,浅浅吹着气道:“不会有变故的,今日包你满意。”
外面秋风萧瑟,黄叶飘零,房内却是芙蓉帐暖,春/色无边。二人都是个中高手,擅于**和撩拨欲潮,这一缠绵就从午后到了傍晚。曲飘飘开始时甚为主动,慢慢变得越来越被动,到得最后有些不在状态,频频往窗外瞟,看着太阳西沉,眉头越蹙越紧。
江泽阳伸出食指温柔地揉开她眉间的纠结,语声低沉带着伤感:“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真是不公平,别人救你性命,你要以身相许,我救你,你却要杀我。”
曲飘飘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斜了杏眼来望他,眼神无辜,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那些毒药我都有,我也都配了相应解药。连你的玉生烟,我现下都能解。那茶中只是寻常的致命毒药,我本就留了意,怎会辨别不出?我没中毒,也不会中毒。”
曲飘飘依然含笑看着他,说话却是咬了牙:“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别人救我仅是救我。你救我,却是想将我圈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死,我就总会被你纠缠。”
“有人纠缠不是好事吗?你难道希望所有人都像曲逸方一样,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对你不闻不问”
听到这个名字,曲飘飘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她抓过一旁的锦被掩住自己的身体,别开头不去看他,只淡淡问:“你想怎么样?”
“如果问现在,我只想亲亲你。如果问将来,我恐怕真的要缠你一辈子。”他没有拉开她身上的锦被,只是俯下头去,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
边吻边含含糊糊地低喃:“你身子可以养好,但功力永远不会恢复了,因为我要让你当我的寨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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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寨突遭变故,寨中有人篡了凌云的权,将他和师爷赶下山来。凌云到蔚家寨求助,请蔚子善帮忙夺回山寨。这本是他寨中的家务事,据说这篡权的人很快在山寨立住了脚,深受弟兄们爱戴。蔚子善的蔚家寨本就是三个寨中人最少的,这种情况虽是他欠了凌云的情,答应过会替他出力,可也不欲插手。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引导的,双方就拿出了个主意,让凌云留在蔚家寨,担任二当家。
凌云推三阻四,终于答应下来的时候,蔚子善和蔚老爹交换了个眼神,无奈苦笑。早料到山洞一事不会简简单单过去,果真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凌云老谋深算,着实耐得住性子,他恐怕连身旁的师爷也没有吐露真言,只想一个人默默寻到宝藏,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为己有。既然他不欲张扬,这么有耐心,那么他们更没什么可急的,就走一步算一步。
腾云寨张灯结彩,新寨主大婚。
蔚子善因为和凌云走得近,没有收到喜帖。曲逸方却是收到了,没人和他说新娘子是谁,他也没有多想,备了厚礼上山恭贺。和凌云多年不睦,如今终于换了新寨主,他心里自是很高兴,抓住这个机会搞好关系,将来对付起蔚家寨,可以不用有后顾之忧。
他为人谨慎,身边带了不少的人,以礼品众多所以需要的随从也多为由都上了腾云寨。当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可是天却阴沉沉的,抬头一望只觉铅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新寨主身上穿着大红喜袍,正在招待宾客。看到他们一行,笑容可掬的上前招呼。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加之身上的衣服相衬显得分外光彩照人。曲逸方心生好感,上前恭贺。这新寨主的名字甚为古怪,叫“无名”,之前从未传出过有这号人物,可是细看曲逸方总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那人倒也不避讳,直接道:“曲寨主不必多礼,咱们可是故人。之前只是我身份低微,曲寨主从未正眼瞧过我,所以如今一下子想不起来。没关系,见见我家新夫人,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派人引曲逸方前去喜房。
曲逸方着实摸不着头脑,他一个男子怎能在人家大婚之日进到喜房之中。到了门口,引路人离开,他也踌躇不前,琢磨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忽然房内有人轻叹一声,幽幽道了句:“多日不见,你一点不想我吗?”
他一惊,再顾不得许多,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觉得熟悉吗?哪里都是红色,你看这里有红色的喜字,这里也有。床是红的,这帐子也是红的。被子褥子,枕头都是红的。”
“飘飘怎么是你?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江泽阳?”
“我武功尽失,他要我怎样我就只能怎样。你呢?只为恭贺,还是想带我走?”
曲逸方不说话,心中暗自盘算,这江泽阳跟了曲飘飘两年,最终还是愿意娶她,说明对她确是有几分情意的。那这样最好不过,以曲飘飘和他搭上关系,双寨联合恐不是难事。
曲飘飘见他只是沉思,面上还露了几分喜色,心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冷笑一声:“我对你而言,看来只有这一个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