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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庶女为后-第49部分

小说: 庶女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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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应,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说以后丽梅在我屋里侍候,不回大夫人那里了。”齐倾墨重新拿起馒头抛着碎屑,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是。”鹊应最讨喜的一个地方是,从来不多问齐倾墨做事的原由,总是毫不保留地选择相信。

夏日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各色锦锂来回成群穿游,真是好风光,齐倾墨心想。

“丽梅。”齐倾墨突然唤了一声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丽梅,和颜悦色地说道:“丽梅你知道我要从母亲那里把你要过来,总要给母亲一个交代,既然你跟母亲关系这么差,我想她不会轻易放人的。”

丽梅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下来,几乎又要跪下,齐倾墨挥了挥手示意她站直了,继续说道:“所以除非母亲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我才好向她要人,你说呢?”

丽梅显然不太明白齐倾墨要做什么,迷惑地看着她,只听到她说:“那么,你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呢?”

想做她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蠢笨的人也听得出齐倾墨话里的含义了,她可以救你,但你得拿出自己的诚意,这一次丽梅倒没有半点含糊,只稍稍回忆了一下就说道:“其实另外几个人都是被大小姐的毒害死的,我是侥幸偷偷看见了,才躲过一劫,这才来找的七小姐你。”

“嗯,是什么毒呢?”齐倾墨很满意丽梅的配合,继续问道。

“透骨香。”丽梅说,“这种毒有着淡淡的香味,但很持久,人一旦中了这种毒,这种味道会一直保持许久不散,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大夫人跟大小姐为了怕别人发现,把她们的尸体都扔进茅房里了。”丽梅面色不忍,想来那是一番极凄惨的情景,也难怪她来找齐倾墨救命了。

“这样啊。”齐倾墨只淡淡应了一句,并没有说其它的话,反倒令丽梅有些摸不透起来。

透骨香,缱绻时,狐尾散,自己大姐每一次残忍的毒药,都有着令人心驰神往的名字啊,就跟她人一样,有着无比美艳的皮囊,却生了一颗长满毒瘤的心。

“要不要奴婢带小姐去……”丽梅改口倒是快得很,自称改成了奴婢,七小姐也直接叫成了小姐,迫不及待地要与齐倾墨划入同一个阵营。

“不用了,人都死了找出来又能怎么样?”齐倾墨当然知道丽梅说的是去找出那具尸体,只是茅厕那种地方,她还真不太想去找。

到了晚间用饭的时候,齐倾墨没有去前厅,让鹊应跟丽梅弄了两道小菜,清爽可口,三个人也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同席而坐。

吃得正开怀的时候,屋外果然不出所料地来了人,齐倾人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趾高气扬的毛病,如今的她烂事缠身,名誉不保,却依然有心情来找齐倾墨的碴子。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连个尊卑都不分!”看来她是对齐倾墨彻底恨进了骨子里,连平日里最擅长的伪装婉约都懒得装了。

“不请自来,谈吐粗俗,擅入他人房间,长姐教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齐倾墨按住要起身的鹊应跟丽梅,盛了碗汤,毫不客气的话回敬着齐倾人。

“我再没教养也比起某些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来得高贵!像你这样的贱种,只配吃残羹冷炙,住逼仄耳房,任人使唤!”

其它的齐倾墨都可以懒得理会,就当齐倾人是疯狂在乱吠,唯独有娘生没娘养这一句,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当初如果不是大夫人姚梦,她娘亲怎么会死?更何况还是齐治跟姚梦联手杀了她娘,齐倾人现在在这里,到底在高贵什么!

“啪”地一声摔了筷子,齐倾墨冷笑一声站起来,看着齐倾人说道:“看来长姐是不长记性啊,是不是在一定要被送上断头台才知道后悔!”

“断头台?哈哈哈……我告诉你齐倾墨,你这辈子想也别想我比你早死,我是太子妃,太子妃你知道吗?谁敢斩我的头!你别以为你勾搭上了那个陈直,就能把我怎么样,我会活着把你给我的耻辱一点点还给你!”齐倾人笑得花枝乱颤,那样美艳不可方物的一张脸,却分外凄厉可怖。

“是吗?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跟齐倾月还姚梦,在前十五年里让我受的凌辱,先挨个尝个遍!我会让你们一个个身败名裂,生无立足之所,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齐倾墨一步步靠近齐倾人,高出齐倾人半个身子的她,冰冷的目光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最冷最深的寒冷,不带一丝人性与光明。

齐倾人明显不是齐倾墨的对手,虽强自镇定着,可是步子已经在往后一点点倒退,嘴上却在逞强着还要说话,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姚梦打断了:“倾人。”

☆、第73章 无聊三哥

姚梦已经很清楚,不能再小看齐倾墨了,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来,总归是要依仗着相府的实力的,如今看来,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行事手段诡异非常。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所以姚梦很自然地对她提防多了许多,尤其是齐倾人被关进牢房里之后,她更加后悔看轻了齐倾墨的手段。

“母亲。”齐倾墨端正地行了个礼,神色冷漠。

姚梦把齐倾人拦到身后,看着站在旁边的丽梅,说:“你把这个丫头要了?”

“不错,我看她机灵,就向管家要来了,怎么母亲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齐倾墨挑衅地声反问。

“她是我屋子里的奴才,你要人是不是也该先问过我的意思?”姚梦压着声音问她,似乎在压住心里快要满出的仇视,这个贱人,跟她亲娘一样的贱,所以都该死!

“哦?我怎么记得母亲把她送给我了呢?”齐倾墨慢声细语的语气着实令人抓狂,一点点挑战着姚梦的心理底线,“既然是送给我了的人,我可不想让她乱吃了什么东西,落得个被扔进茅厕的下场呢。听说透骨香的香气不错,但总不好用那些猥琐之物掩住的。”

齐倾墨仔细看着姚梦脸上的每一点变化,看她努力装成的冷静,用心享受着给她带来死亡气息的快感,姚梦是聪明人,知道齐倾墨话里的意思,也知道是丽梅出卖了自己。事已至此,谁都不能捅破那扇窗户纸,她只能说:“既然你喜欢那丫头,就留下吧,以后可要让她用心服侍着!”

“那是自然,这么得力的丫头,我自然要好生留着,说不定哪天调教好了还可以再送回给母亲,替我尽尽孝道呢。”齐倾墨半分不让地盯着姚梦,刺眼的目光带着无边的仇视。

沉默中的对视像是陷入了泥沼的哑巴,无声的吞没着,直到有一方僵持不住率先离场。

姚梦终于放弃这样太过费神的对峙,深深看了一眼后面早已吓得如同筛糠一样的丽梅,强行拉着齐倾人离开了。

而齐倾墨则是回到饭桌上,继续喝那碗还有些余热的汤,搅着汤水说:“如果你下次还这么没用,就自己去跳进茅厕里吧,我这里不留没用的人。”

丽梅听了这话连忙跪下请罪:“奴婢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起来吃饭。”齐倾墨也不说是否原谅,只冷声吩咐。

丽梅哪里吃得下饭,刚才姚梦跟齐倾人来的时候,她胆都快吓破了。如今齐倾墨强迫她坐下吃饭,她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打颤握不住,又怕再次惹得齐倾墨生气,几次筷子掉了连忙捡起来,豆大的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落下来。

鹊应到底是善良的,看到她这样安慰道:“跟在小姐身边,以后还会遇上很多事,如果这点事你都怕成这样,还是趁早离开吧。”

“不不不,我不怕,七小姐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怕的!”丽梅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一直摇头对着齐倾墨说话。

可是齐倾墨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专心地喝着碗里的汤,丽梅的话全没了着脚处,空荡荡的显得苍白无力,鹊应见齐倾墨不说话,也不好再多嘴什么,给齐倾墨布着菜,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丽梅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姚梦自那日闹过之后也不再见她过来,萧天离也是数日不见,瑾诺那边听说过几天就要回宣摇国了,到时会在宫里设宴相送,还有柳安之还是那副臭脾气,见过几次鼻孔都要对着天上了,恨不得对齐倾墨视而不见才好。

甚至连那边屋子里的四夫人都不再出来找齐倾墨,自那日聊起过一些往事后,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暂不来往,小心翼翼地尽可能避开过多的接触。

时间过得很安静,安静得像是美人的玉手抚过最丝滑的缎子发不出一点声音,齐倾墨并不着急,她在安静的日子里慢慢过着,只是鹊应有更多的时间来陪着齐倾墨下棋罢了。

“她把所有的活儿都干了,我倒是闲下来了。”鹊应落了一粒白子,晒笑着说道。

“不好吗?这些年一直辛苦你了,正好你也清闲一下。”齐倾墨执着黑子随意落子,轻摇着团扇。

“小姐你当时收下她,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鹊应难得调皮地问道。

“是这个原因也不错,反正多个人也吃不了几碗米。”齐倾墨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就像她下的这般棋,看似散乱无章,可是鹊应却觉得不管她的白子落在哪里,都会掉进陷阱。

“小姐……那日四夫人的话,你别想太多了。”鹊应小心翼翼地说话,连声音也低了下去,这些天小姐看上去与平日里毫无异样,正是这种毫无异样越发令鹊应担心,总觉得小姐在拼命压抑着自己。

齐倾墨落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看向鹊应说:“我没事,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很显然齐倾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鹊应只好按下满腹的担忧,点了点头说:“我查过了,丽梅的确说得不错,那几个人的确是离奇不见了,后来我也找人问过,是从茅厕里找到过几具尸体,但是都腐烂了,根本看不出人形来,只能推测了。”

许是那场面有些令人难以忍受,鹊应说着的时候再次回想起捂着胸口,看上去很想呕吐。

“那些人的家人呢?”齐倾墨细长的手指间摩挲着一粒黑玉棋子,玉手黑子,格外好看。

“怪就怪在此处,府中的丫头大都是乡下贫苦人家里的女儿,送来府上想赚些钱贴补家用的,一般都有据可查才是,但是不知为何,这些人的家人竟然一个都查不到。”鹊应也蹙起了眉,这件事的确怪异得很。

“丽梅的家人呢?”齐倾墨问。

“我私下里问过她,她是孤儿,所以并没有家人。”鹊应托着腮的样子看上去很苦恼。

“有问过其他人证实吗?”这么巧么,刚好活下来的那个是孤儿。

“问过了的,往年府中过年过节,还有平日里的假期,丽梅都从不回家,说是无家可回,不如留在府中帮手。”鹊应肯定地点头。

“好,我知道了。”齐倾墨捂得开始有些发热的棋子终于敲落,鹊应白子被一片黑子吃了个半壁江山,败局已成。

鹊应无辜望天:“小姐,你又耍诈!”

“兵不厌诈。”齐倾墨拿着团扇敲了一下鹊应的额头,两人对坐在花窗下,好风景一片。

“时间还早,再下一局。”鹊应不服,收着棋子准备再来一局。

齐倾墨想着反正也闲来无事,便与她练手也不错,结果棋子还没有收好,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鹦鹉被人扔在了棋盘上,没来得及收起的棋子滚落了一地,鹊应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

那鹦鹉眼睛还没闭上,七彩的羽毛依然鲜艳,只是头却拧了半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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