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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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便问那老板:“你这些馒头一共多少钱?算清楚了我给你钱,你把馒头给我送到‘通胜’客栈去,交给姓陆的一位先生。”
掌柜的一听来了大主顾,忙笑道:“这三笼馒头一共是一百八十个六个,小爷您给九十文钱就够了。”
蟋蟀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来,数了数说道:“这是一百文钱,多出来的钱算你的跑腿费了。”
掌柜的十分高兴,刚要伸手接钱,便听见一阵马蹄声急促的传来,到了馒头铺子跟前急急地停住,马上之人高声喊着:“掌柜的,给我六十个馒头来。”
掌柜的一听忙拱手道:“哟,原来是胡爷来了。这馒头刚叫着几位贵客买下来,您得等下一笼。”
“什么?!”那位胡爷立刻瞪眼,“这么多馒头都叫他们买下了?岂有此理,爷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他妈的用得着找这样的借口?”
掌柜的忙解释道:“胡爷,不是小的找借口,真的是这几位爷都买下了,您看人家这钱都拿出来了。我这是小本生意,遇到大主顾也不容易啊,这冰天雪地的,您就高抬贵手?”
那位胡爷手中马鞭一挥,‘啪’的一声抽在一笼馒头上,雪白的馒头立刻皮开肉绽,更有肮脏的泥土粘在上面,惨不忍睹。而那人还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废话少说,给爷装馒头,不然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狗窝子!”
锦瑟一下子就急了,刚要发火叶逸风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急。”
而此时掌柜的已经快哭了,他忙上前去拱手作揖,连声求道:“胡爷胡爷!您老大人大量,小的这就给你装馒头,您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那人听了这话,便不再计较,只是回头瞥了一眼锦瑟叶逸风等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长记性的狗东西!”
锦瑟从小到大最看不上的就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她看眼前这个人穿了一身厚厚的细布棉衣,外头裹了一件灰色的狼皮坎肩,藏青色的粗布在拦腰系着,一看便是个土豪乡绅家里的奴才而已。便冷笑道:“不只是谁家的狗披了狼皮跑出来乱吠,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也没人教训教训?”
叶逸风淡然一笑,说道:“狗窝子里还能跑出狼来不成?说来说去不过是物以类聚罢了,你还指望着那只畜生能懂人事儿不成?”
那姓胡的先听锦瑟说话时,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便只盯着锦瑟娇媚的小脸暗暗地垂涎,并没听懂她说什么。待叶逸风说话时,他方才想到这美娇娘原来是有男人护着的。
只是这男人也太娇弱了些,看他那张脸竟比自家老爷的五姨奶奶还俊,便想着不过是个白面书生,三拳两脚便可解决的事情,不足畏惧。便一叉腰,指着叶逸风嚷道:“哪里来的书生,居然在这里拽文?还不快给我滚下马来?爷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叶逸风冷声一笑,黑澈的眸子里寒光一闪,给蟋蟀使了个眼色。
蟋蟀便忽然出手,直接用手里的那串铜钱当武器,啪的一声甩到了那人的脑门上。
只听一声惨叫,姓胡的跳着脚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捂住了脑门。他哇哇乱叫之际,便有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儿里渐渐地流下来。
蟋蟀还要再打,却被馒头房的掌柜的上前拉住,苦苦哀求:“小爷别打了!小爷别打了!这是我们镇子上里长的侄子呀!小爷你打坏了他,小心走不出这镇子呀……”
蟋蟀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原来还是个里长的侄子啊?我还以为他是山窝子里跑出来的土匪呢。娘的,就他这狗东西也敢对我家主子叫嚷?十条命都不够小爷我打的!”说完,他又上前去,抬起脚来朝着那人的小腹处狠狠地踹了一脚。
姓胡的正抬手捂着脑门子叫骂呢,却冷不防小腹又受重创。一阵剧痛让他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到了雪地上。
锦瑟便轻笑着啐道:“如此熊包一个,还出来耍横,真是丢死人了!”
叶逸风不屑瞥了坐在地上的‘熊包’一眼,转头吩咐蟋蟀:“行了,装了馒头我们走了。”
蟋蟀忙答应着:“是。”
掌柜的见这几个华服之人一口的京腔儿,便知道定然是他这小小的馒头房得罪不起的贵人,哪里还敢有什么多余的话说?忙接了蟋蟀递过来的那些铜钱收进腰间的前袋子里,又去拿了个白布口袋把馒头一个一个的装进去,一共装了两口袋。他一个人扛不动,又叫了他家婆娘过来,夫妇二人一人一口袋馒头,扛着往通胜客栈去了。
那个姓胡的自然不会放过叶逸风等人,他早就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叫嚷辱骂时,锦绣便随手弹了一颗小石子把他打晕在地。等馒头房的掌柜的夫妇送馒头回来,见那姓胡的还躺在雪地里。而那几位买馒头的贵客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锦瑟等人又找了家干货店,买了些松茸干,香菇干,黑木耳等可以携带的山中菌类。锦瑟又说去看看官道可否行走,几个人便策马往小镇西口的官道上走去。
因为是腊月里,虽然天寒地冻,百姓家也要预备年货,所以天一晴,便偶有些人会出来置办年货。
大多数人都步行而出,但也有殷实些的人家有牛车出来。还有些拉柴碳的牛车驴车偶尔经过。
这半天的时间下来,官道上的雪竟也被碾压的融化了少许,有些被风吹过落雪薄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黄土的痕迹。
锦瑟便对叶逸风说道:“明日我们可以走了吧?”
叶逸风点头说道:“嗯,可以慢些走。如今这种时节里,想走没有雪的路怕是很难了。”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官道上偶有人来往,便叫住一个老农打听了一番,知道北面十几里路之外下的雪也无非如此,便放心的回客栈去,准备夜里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出发。
熟料几人一回客栈,便见客栈的门口堵满了人。叶逸风先把锦瑟放下马去,自己方翻身下马。微微皱起了眉头,把锦瑟揽在怀里,吩咐蟋蟀:“去,把陆尚风叫来。”
今天他们打了里长的侄子,人家自然是要找上门来的。只是叶逸风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便叫在朝廷里有官职的陆尚风过来跟他们交涉。
然那个姓胡的就在这些人里,他一看见蟋蟀,便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叫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兔崽子打了我。叔——你得替我出这口气!”
此言一出,那姓胡的身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一扬手,院子里的十几个壮汉呼啦一下上前把几个人都围在中间,更有人上前去要跟蟋蟀动手。蟋蟀一扬手里的马鞭,怒道:“谁敢动小爷一下,小爷便抽烂了他的脸!”
锦绣刚要上前去,叶逸风却抬手制止。
紫雀儿十分的生气,低声说道:“主子,我去。”
叶逸风淡淡一笑,摇头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跟这些大老粗打交道,没得坏了自己的名声。”说着,他一扬脸,吩咐蟋蟀:“你小子这几年也练了些拳脚功夫。今儿就拿这些桩子试试身手。只不许出了人命。”
蟋蟀闻言大喜,笑眯眯的拱手应了一声:“是!”便把手里的马鞭一扬,对着那些壮汉笑道:“来吧,让你们尝尝小爷的马鞭是什么滋味。”
那胡里长早就看见叶逸风等人衣着不凡,又骑着高头骏马,张口便是京腔儿,料想来人绝非一般。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又在这穷乡僻壤中,想必也不会是王公贵族之家。大不了是有钱的商贩而已。
这些人盘缠富足,若是能敲一番竹杠,自己岂不是可以过一个富足的年?
这边胡里长正打着如意算盘,却见那边已经打了起来。
十几个壮汉没有同时上,对他们来说对付蟋蟀一个毛头小子,两个人就算是欺负人了。于是一个壮汉冲上去,一拳砸向蟋蟀的面门,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拳下去蟋蟀的鼻梁骨定然要断了。
然而蟋蟀虽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毛孩子。
这几年他跟着叶逸风身边,叶逸风命他和虎子二人每天早晨都要练一个时辰的拳法,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强身健体,少生病。
自从进了镇南侯府之后,蟋蟀和虎子更加知道了人心险恶,每天早晨练拳也更加用心,而且还趁着空闲的时候找家里的护卫请教。所以眼前这几个壮汉,他还真是没放在眼里。
打壮汉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人也跟着扑上来。
蟋蟀麻利的一侧身,躲过他的拳头之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见状很是生气,且鄙夷的一哼,反手就要挣脱。熟料蟋蟀力气虽然不大,但却紧紧地扣住了他手腕上的穴道。然后借着他扑过来的力气往侧面一推,那壮汉便噔噔几步冲出去,差点没扑到地上摔个狗吃屎。
叶逸风对蟋蟀很有信心,连看都懒得看,只侧头看着锦瑟红彤彤的小鼻子,轻声问道:“冻坏了吧?我们先回屋去。”
锦瑟却看得带劲儿,笑嘻嘻的摇头:“看热闹呢,你这人真是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的人么?”
叶逸风淡然一笑,说道:“这有什么意思?回头有了更热闹的再出来看也不迟。”
锦瑟轻笑:“还有更热闹的?”
叶逸风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只说:“进去喝杯热茶去去寒气。”
然而他们只走了几步,便有两个大汉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凶神恶煞搬得吼了一嗓子:“谁也不准走!”
锦瑟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怎样,便听见‘咚’的一声,那个说话的汉子整个人飞起来往后摔去,一下子撞到了客栈的屋门上,又‘咣’的一声,把门板撞得四分五裂。
而与此同时,蟋蟀也正好挥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那个跟他对打的汉子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点点鲜血洒在雪地上,宛若怒放的梅花。
“啊——这些人是江湖强盗!大家抄家伙,一起给我上!”
胡里长颤颤巍巍站起来,振臂一呼,那些壮汉果然抄起家伙一起冲上来。
然而锦绣又岂能让这些人得手?只把黑色的斗篷迎风一挥,强烈的气流便把这些人给冲出去,一个个东歪西倒的躺在雪地里半天没站起来。
叶逸风轻笑着问锦瑟:“怎么样?好玩吧?”
锦瑟点点头,说道:“都没打起来,有什么好玩的。”
前院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在院子里留守的陆尚风等人。
陆尚风带了两名手下赶过来一看这情形,不用问也猜的差不多。于是他低声吩咐身后的人几句,那人便应声而出,直接去马号牵了一匹马出了客栈。
胡里长一看这几个人身手如此厉害,想着再纠缠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便一挥手带着他的侄子准备上前给叶逸风等人拱手请罪。
而他那侄子依然不甘心,扶着胡里长的胳膊低声问道:“叔,难道就这样算了?”
胡里长阴阴的笑了笑,说道:“打不过人家,还不得服个软?”
胡家叔侄俩对视一眼往,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往叶逸风这边走过来。
叶逸风却看都不看他们一下,只吩咐陆尚风:“你看着办吧,别留下什么把柄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