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良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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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
春草与双珠见她看得入神,虽看夜色深沉,却也不好出言打扰。
直到感觉到发间有微凉湿意,苏玉妍才惊觉,抬头看时,月上中天,一轮银盘挂当空,皎洁月光洒亭台楼阁上,显得静谧而安详。
“回去吧!”苏玉妍也没有责怪春草和双珠没有提醒她,慢慢站起身来,跺了跺有些麻木双脚,“幸好月色清朗,不然还看不清路了。”
双珠却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盏八角纱灯,掏出火折子把灯笼点燃了,笑道,“有备无患,临危不乱。”说得很是压韵。
春草却嗔道,“这府里哪有什么危难?”还要唠唠叨叨说双珠,苏玉妍已笑道,“双珠说得不错,便是没有危难,也要有备无患才是。”说着便往兰亭居而去。
此时,整个定远侯府已是一片安宁。唯有兰亭居尚有灯火,走至近前,院门却已紧闭,春草秀眉一皱,连忙上前推门,好院门只是虚掩,一推即开。
苏玉妍跟春草身后进门,抬眼就见上房灯火通明,心知沈珂此时定未入睡,不由得加了脚步。
未及进屋,便听屋里传来一串银铃般笑声。
苏玉妍脚步微微一滞,听出是锦秋声音,顿时生出几分莫名恼意,脚下便不再停,径直迈步进屋。
屋里红烛摇曳,正中摆了一张桌案,上面满满一桌佳肴,沈珂坐上首,锦秋站他左侧,正把盏劝酒,抬头看见苏玉妍进来,脸上柔情蜜意来不及收去,顿时僵那里。
沈珂也看见了苏玉妍,连连向她招手,笑道,“又来了一位美人!来,来,坐到我身边来!”
苏玉妍忍着满腹怒火,抬眸看着满面通红沈珂,默默上前,他身边坐下,这才冷冷向锦秋说道,“太医不是嘱咐爷现还不能喝酒么?”
锦秋瞟了沈珂一眼,将手里酒壶放桌上,喃喃说道,“奴婢也这么说,可爷他……他非要喝……”
“是么?”苏玉妍扫了一眼桌上残羹,见只略略动了几样,再看锦秋刚才放桌上酒壶,却是西洋玻璃做,形似于现代盛装红酒瓶子,里面琥珀色液体只剩下一半,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酒味,想来这酒也类似于葡萄酒,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加重了语气,“你既知道他不能喝,便应该派人知会我一声,不该就这么由着他性来才是。”
锦秋微垂眼睑,音如蚊呐,“是,奴婢知错了。”
“你跟爷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苏玉妍抬眸看了她一眼。
锦秋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奴婢跟着爷,已经整整十年。”
“那也是府里老人了。”苏玉妍淡淡说道,“府里规矩,只怕你比我都要熟悉得多了。”
锦秋依旧垂着头,“奴婢知错了,还请少夫人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府里规矩你熟悉,你自己去领罚吧!”说完,苏玉妍也不看她,只盯着沈珂那通红脸,“沈大爷,你喝醉了!”
沈珂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她,“我没醉,凭我海量,区区半瓶葡萄酒又怎么能醉得倒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拉她手。
苏玉妍“啪”地一声打掉他抚上她胳膊手,脸上已现薄怒,“来人,把这桌子撤了!”沈珂出去时还是好端端,她不过去看了一会儿荷花,回来得稍微晚一些,他就胡闹成这样,难道是外头遇上了什么难事?抑或是原形毕露?
春草与双珠两个赶紧招呼仆妇们把残席撤下,一边又叫人去打热火来让沈珂洗澡。
正忙乱中,锦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屋里情形,暗叫不好,连忙上前帮忙。
苏玉妍虽然恼怒,却也强忍着没有冲沈珂发作,只冷眼看着春草双珠和锦春几人架着沈珂去了浴房,想着婚前沈珂都是由锦春和锦秋两人侍候,又想到刚才锦秋那副梨花带雨娇俏模样,觉心头无名火蹭蹭直往上冒,当下便大步进了浴房。
春草与双珠都是未出阁女子,将沈珂架入浴房后就出来了,锦春却是侍候惯了,自然而然地替他起衣来,才为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胸膛,苏玉妍就大步进来了,锦春微微一滞,旋即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少夫人亲自来替爷洗吗?”
“嗯。你出去吧!”苏玉妍扫了她一眼。
锦春目光沈珂那似睁非睁眼睛上瞟过,便逃也似地大步出去。
苏玉妍上前,蹲下身去,望着沈珂,轻声说道,“你是跟我演戏么?”
沈珂睁开双眼,微微一笑,“我是旧疾复发,并不是跟你演戏。”说罢,伸手将苏玉妍往他怀里一带,苏玉妍猝不及防,顿时和身扑进他怀里。
他身上满是淡淡葡萄酒香,加上浴房里玫瑰精油香味,将苏玉妍心中恼意冲淡了几分,旋即用力挣扎,想要挣出了怀抱,“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沈珂嘴就封住了她口唇,她只能徒劳地发出“呜呜呜”声响,用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出他怀抱。
良久,沈珂唇才慢慢离开。
她深吸了口气,用力挣出他怀抱,冷声问道,“沈珂,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你刚才冲锦秋发火样子,真好看。”
苏玉妍心里一动,口气便缓和了几分,“你是故意引我冲锦秋发火么?”
123、进宫(上)
“我是昌宁有名浪荡公子,就算娶得昌宁第一美人回家,也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若不出去喝喝花酒,若不闹出几场娇妻美妾争风吃醋风波,又怎么能显出我沈珂与众不同来呢?”沈珂脸上挂着浅浅笑容,再次伸手把苏玉妍拉入怀中。
苏玉妍心里疑惑顿时烟消云散,语气又软和了几分,“你刚才喝醉酒样子,唬了我一跳。”想着沈珂把锦秋比作“美妾”,心里终是不悦,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虞之色。
沈珂似乎没有留意到她不悦,笑嘻嘻地说道,“瞧你这一身汗水……”说着便替她解衣。
苏玉妍欲要躲开他手,无奈他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挣也挣不开,只得红着脸道,“你做什么?”
“如此良辰美景,跟如花美眷一起,还能做什么?”沈珂手触及苏玉妍柔嫩肌肤,声音顿时变得沉哑起来。
沈珂这话透着暧昧亲昵,他身体紧紧贴着她,某处坚硬顶她腿侧,让她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炙热起来,身体也跟着有些微微酥麻,接着迅速升腾起某种渴望,不过,女性矜持终是让她保持着一丝冷静,“这里……怕不妥。”宽大浴室里,只有一个大大浴桶,又怎么能……
“今晚,便是这里合适。”沈珂灼热眼神紧紧盯着苏玉妍曲线玲珑身体,手下不停,动作娴熟地解下了她腰带,粉红亵衣与若隐若现双峰一下就暴露潮湿空气里。他手随之而上,抚上那轻轻颤动峰顶,微微用力,缓缓摩挲。声音沙哑地低语,“玉妍,我妻……”
苏玉妍只觉身体一阵颤栗,听着他深情低语,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勾住他光裸后背,与他紧紧相贴。
得到了她回应,沈珂动作就变得加温柔起来,他俯下身,将她圈怀里,与她热烈地亲吻。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抬起头来,却顺势将她和身抱起。跨进宽大浴桶。
浴桶里温热带着玫瑰精油香味水扑通溅起,顿时把两人身上那薄薄亵衣湿透,不待苏玉妍生出羞赧之色,沈珂已将她放下,让她跨坐他腿上。一手环住她腰身,另一手拉着她亵裤轻轻一带,只听“咝——”地一声,亵裤顿时散成几片,苏玉妍如雪肌肤一下子就紧紧贴上他腰身,粗壮硬物顿时如嗅觉灵敏动物一样挨了过来。她花心几番试探,反反复复,直到花心里淌出清洌泉水。硬物才顶入温热湿润花心深处。
苏玉妍坐沈珂腿上,只觉双颊如红霞般燃烧起来,身体随着他强有力冲撞而一阵阵地酥麻颤栗,生出无比淋漓感。
浴桶也随着沈珂动作而发出吱咯声响,桶里水一波一波地漾出桶外。将浴室湿得精透。
等浴室外头春草与双珠隐隐约约听见室内异响,不由得羞红了脸。却又不敢走开。
……
而这时,锦春正跟锦秋小声说话。
锦秋满脸不忿,低声说道,“……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拿我府里立威!”
锦春朝左右看了看,方才拽住她衣袖道,“就算是少夫人要拿你立威,你也只有顺从份,况且她说不定只是恼咱们爷不顾太医嘱咐吃了酒,并不一定是找你岔子……”
锦秋低了头,“她就是看着爷对我好,喜欢我,所以就视我为眼中钉……”
锦春不由得嗔道,“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咱们爷才婚,夫妻两人正热乎头上,又哪里顾得上你?再说了,这几天爷几乎连看都不曾看过你一眼,便是少夫人再敏感,也不一定知道你曾是侍候过爷人呀!怕是你多心了!”
“好吧,就算是我多了心,可她让我去领罚话,却是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锦秋咬着牙,恨恨说道,“我侍候了爷这么多年,虽只是个丫头,老侯爷和世子爷,还有世子夫人却都高看我一眼,少夫进门才几天,就叫我去处事房领罚?我……我怎么还有脸见人?”
“你别难过,兴许她也只是随口一说。”锦春安慰道,“等我去探探她口风再说吧!”
锦秋飘渺目光投向兰亭居灯火辉煌正房,幽怨地说,“不必了,她若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只会寻出多机会来整治我,不如我这次先服了软,且看她还有什么后招!”
锦春想了想,也觉得她这话理,便也打消了去向苏玉妍探听口风念头,又软语宽慰了她几句。
……
浴室里仍是一片旖旎春光。
激情过后两人神态都显慷懒,**身体紧紧相依,良久才慢慢分开。
沈珂拿起外袍替苏玉妍裹好,这才朗声叫人重换水。
春草几个听见,忙去了伙房叫健壮仆妇挑了两桶热水来,进来看到铺着大理石地面全被水淋湿,想着两人刚才肯定有不同寻常举动,只觉脸上有些发烧,忙忙重装好了水,又急急退出屋去。
夫妻两人便洗了一回鸳鸯浴。
这一次,却是正正经经洗澡,并没有调笑暧昧,沈珂甚至还替苏玉妍揉了一会儿她觉得酸痛腰身,还取了浴巾为她擦身,苏玉妍到底不是开放女性,既羞涩又有矜持,终是夺了他手中浴巾来自己擦干身子,到衣房衣去了。
沈珂动作十分迅速,苏玉妍刚刚整理妥当,他也收拾利索了。两人遂携手出了浴房。
回到兰亭居时,已是月过中天,隐隐可闻远处村落传来鸡鸣,两人上了床,安静地躺好,苏玉妍觉得浑身乏力,闭上眼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醒来,寂静屋里可闻红烛轻微“哔啵”之声,苏玉妍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边,却空空如也,她楞了楞,旋即抬头,却见沈珂坐桌案旁,听见床上动静,正扭头过来看她,她不由得迎上他目光,低声问道,“都这么晚了,爷怎么还不睡?”
沈珂犹豫了一下,随手拿起桌案上书卷,沉声说道,“你睡吧,我看看书。”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玉妍睁着惺忪睡眼,问道。
“没事,你别多想。”沈珂两眼盯着书卷,不再看她。
苏玉妍却已觉出异样,不由得坐起身来,“你就别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