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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深井冰 (完结[双结局]+番外)作者:苍白贫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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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见淮淮自言自语半晌,且神情切换自如,早已是满面惊惧,这会儿听得淮淮叫自己,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回…回主子…没…没人。”

淮淮叹口气,“莫非正忙着沐浴?”

何晏面儿上起了怒气,“你快别做白日梦了。”

淮淮纠正道:“眼下是夜里。”

何晏面色恶嫌,冷哼而去,掀了那明黄的帐子,身影没入雕花镂空的隔断里,

乍一看像是躺下了,可仔细瞅过去,那锦被平坦,半点人形儿都没有。

淮淮管不得那么多,实在等不急,便匆匆的出了殿。

未来得及出宫,便碰上了自外头打点的顺顺。

顺顺见淮淮神色焦躁,便赶几步上前,

“主子?”

淮淮一心想着见元荆,话不过脑,便脱口而出,“我得去御书房一趟。”

话音刚落,淮淮就有些后悔。

以往游公公都看的自己甚紧,眼前的总管太监又看上去一副细致严谨的摸样,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留在宫里,不让出去。

顺顺凝神片刻,想这何大人竟然要去,定是有要紧的事,便开口道:“奴才送您过去。”

淮淮一愣,“…那自然好。”

顺顺道:“未有皇上召见的口谕,这么晚去御书房外求见,门口的侍卫大多都不予通行,幸好奴才同看守御书房的领队还算熟,如此,奴才便可将你送进去内,到里头能不能进殿,就只能看您的造化了。”

淮淮很是意外,应了一声,便跟在顺顺身后出了宫。

待两人到了御书房外头,果然有士兵前来阻拦,顺顺谦卑恭和,同那人耳语半晌,又塞了些银子过去,才算勉强的说通了门口的侍卫,将淮淮领了进去。

顺顺未有继续跟着,淮淮一个人到了御书房门口,门口的太监将淮淮拦下来,以为定是皇上召见,便准备传报。

“您是哪个宫的?”

淮淮道:“未央宫。淮淮。”

那太监道:“您稍后。”

言毕,便转身推门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元荆正批阅奏章。

喜连犹豫半晌又开口道:“皇上,已经二更了。”

元荆垂眼不语,手是羊脂玉样的白,因捏笔的时间过长,指尖便些许玫红。

这之前喜连已经催过一次,但因积压的奏章已经批的所剩无几,元荆只想着都批完了事,便未有停歇。

外殿的小太监躬身上前,

“启禀皇上,未央宫淮淮求见。”

元荆眼睫一抬,未有吭声。

小太监跪在地上,静候圣命。

喜连自侧面偷窥元荆的脸色。

微拧了眉,肌肤退了微红,又白的透明似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亦或犹豫着什么。

喜连提醒一句,“皇上?”

元荆自顾自道一句,“不行。”

喜连一愣,想这虽有些答非所问,可好歹有个‘不’字,该就是不见的意思。念及至此,喜连便同跪在地上的太监挥挥手,示意拒见。

那小太监会了意,躬身起身,正想退出去,却听得皇上音色平缓,

“宣——”

喜连面儿上一僵,却也没说什么。

淮淮给太监领进了屋,见了元荆,脸上笑意清妍,

“皇上。”

元荆头也不抬,“赐座。”

宫人搬来一张金丝楠木的宽椅,搁在龙案对面,淮淮坐下身,眼望着那案头精巧的玉嵌陀螺,忽然想起来,

“皇上,你不是说给扔了吗?”

奏章上的字有些变形,凤目里略过一丝怒意,

“之前你不是没听见么。”

淮淮道:“我当时是不相信,这样看来,皇上果然是在骗我。”

元荆狠狠的落了笔,将大理寺处决山西巡抚贪污赈灾粮银的折子准了后,抬头正欲训斥淮淮两句,可一对上那人的眼,面儿上竟兀自生出些热意来。

元荆忙垂了眼,继续批阅。

淮淮凑上去观摩,“皇上,你耳朵怎么红了?”

喜连见淮淮大胆如此,也是跟着悬了一颗心,几次想着暗示淮淮,却见元荆一反常态,全然不见平时浓郁戾气,虽说有些惊怒不定,却自始至终纵容着那人的逾越。

元荆咬了牙,依旧未有发火。

淮淮等了半晌,见元荆丝毫未有歇息的意思,便径自起身,绕道了皇上背后。

“皇上,你再写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奏章上的字越写越斜。

喜连见状忙垂了眼,躬身退下,顺带着叫走了内殿的所有宫人。

元荆一见喜连走了,惊惧伸手,想着将喜连叫回来,却给那人环在臂膀里,肆意的自耳后舔舐浅吻。

元荆耳朵越发的赤红,“救…”

那最后一个字,到底没能说出口。

唇齿间的声音有些含混,淮淮道:“皇上,我带了你送我的好东西了…”

元荆面色苍白,猛一哆嗦,还未来得及逃走就给人索性弄到了后面的床榻上,肆意施为。

因皇上经常批折子批到后半夜,顺带着留宿御书房,为方便皇上休息,御书房内殿设有一处床榻,可却未有帐,方才宫人出去的有些急,那高悬的玲珑灯也未来得及灭掉。

眼下一干人全立在外殿,大眼瞪小眼,表情越发的怪异。特别是听得那内殿传来的声响,便更是不知所措。

反倒是喜连面无表情,泰然自若的嘱咐身侧的太监明早儿要准备的事宜,像是全然不将这荒诞事宜放在眼里。

开了盖子的膏脂,给人挖去一大坨,放在床榻上半边悬空,竟做震颤滑坠之势。

元荆伏趴在床榻上,身上的衣物散乱狼狈,落一些在地上,裤子倒是褪的干净,上头的人正抓着身下雪臀耸干不休,浅抽深送,很是兴起。

便是用以膏体润滑,那内里却依旧的裂痛饱胀,刀戳一般,元荆勉强承受,蹙眉抿唇,过了许久,才须微有些妙意出来。



55、梦魇

两人直弄到三更,淮淮只觉那密穴紧凑妥帖,实在是妙不可言,挺腰狠撞了两下,这才一泄如注。

元荆腰腿酸麻,给人狂捣幽密之处,眼下早已是气喘吁吁。

散了架子一样趴在床边上,元荆迷迷糊糊由着淮淮清理,竟连御书房不留人的规矩都给忘了,直接昏睡过去。

外殿的宫人只留下当夜差的几个太监宫女,其余都纷纷回去歇着了。

喜连听里头没了动静,便轻声轻脚的挪了进去。

内殿里浮一层腥靡之气,榻上两人合被而眠,露出一只脚,分不清是谁的。

喜连轻叹口气,熄了几盏灯,转身退出。

全然未有注意,那睡在外的皇上,竟毫无预兆的蹙了眉。

福寿殿,皇钟千古鸣。

翎羽宫,红梅透雪艳。

元荆五年初,百官朝圣。

龙辇落,挑帘而出的人,面白胜雪,眉黑如墨,真真是绝顶俊俏的男子,只是那种俊俏却并非是用来赏悦的,就仿佛带刺儿的花一般,满面戾气,可观不可惹。

昨晚上下了整夜的雪,皇城里天气极冷,一地雪霜。

喜连在走在前头小心才伺候着,

“皇上,当心路滑。”

明黄的龙袍给寒风吹的飘然欲飞,元荆帝眉宇间气度贵华,令人一见望俗。

刚给喜连扶着进了福寿后殿,就见有人自前殿过来。

绯袍乌纱,四色云绶,一双眼睛黑的有如夜色,透着一种霸气。

这般目中无人的犯上,想也不用想,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干的出来。

何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肆无忌惮的进了后殿,没半点忌讳。

元荆眼望着他越来越近,攥了手,面无表情。

身后的喜连一见势头不对,赶忙朝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宫人也便识趣的尽数退下。

何晏早就瞧见了元荆那张漠然面皮,却是展颜一笑,

“昨晚上不是还浪的要死么?怎么今早竟蔫了成这个样?”

袖儿里的手指攥的发白,元荆褪去面儿上冷漠,生生浮出些笑意来,

“不过是起的早了些。”

何晏凑上前,轻捏了那人的下巴,状似亲昵,说出来的话却叫直人冷寒无比,

“没我的允许,怎么将我的兵都调到边境去了?”

元荆下巴吃痛,却是凤目和煦,

“北夷作乱,边城总督请兵,你手下尽是精兵强将,调过去也是常情。”

何晏微微挑眉,“为何不用赵立手下那十万驻军?”

元荆道:“他不过小小的京卫都统,且手底下多为运粮军,岂能北上御贼?”

何晏周旋官场数载,是何等剔透的人,全然不把他这碗迷魂汤咽进肚儿里,只笑道:“怪不得你近些日子这般乖觉…”

元荆听得何晏这一番话,手心冒一层冷汗,面儿温和依旧,

“你多虑了,江山稳固,不还是要靠你。”

何晏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元荆又道:“你不相信我?”

何晏给他说的心头一动,只低头道一句,“别耍花样,我会一直护着你的皇位。”

一面得意的笑,垂头去吻那苍白而冷的唇。

喜连深深的埋了头,只听得那人气喘加重,忽然开口道一句,“过来。”

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须臾后,元荆的声音且轻且淡,

“…这是里福寿殿,外头就是文武百官。”

何晏的声音急切,不容商量,

“那又如何?快…”

喜连一哆嗦,只听得噗通一声,偷着抬眼一望,竟是皇上跪在那人脚下,正巧挡住了那人手上的动作,像是在解裤袋。

一时间后殿内的声响尽是湿润滑腻,不可名状。

喜连瘫软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开口已是哭腔,

“皇上…”

元荆已然说不出话来,喉咙里鼓捣有声。

白了一张脸,汗涔涔的,浸透了浓黑眼睫。

何晏重重送了几次,将精液全数射进元荆嘴里后,立刻拔出。

精水顺着莹润的唇角淌下,元荆略显迟钝的擦了擦嘴,神色空茫。

何晏只顾着低头整理衣裤,头也不抬,

“好好舔净,省得上了朝再给人瞧出来。”

见元荆跪在地上半晌不语,又将伸手过去,“起来。”

元荆面色发青,无视那伸出的手,径自起了身。

腰间的玉环佩忽然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何晏盯着地上的碎饰,“我先过去了。”

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子来,看元荆一眼,

“你生气了?”

元荆摇摇头,并未吭声。

“这你也要生气…”何晏神色复杂,“……大不了下次不在这里弄便是。”

元荆心里盘算的别的事,没听见何晏的话,自然也就没接话。

何晏未有多想,便转身离去。

喜连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帮着元荆整理。

半晌后便听得头顶音色极低,

“给赵立的书信送过去了么?”

喜连抬眼看了看周遭,“回皇上,奴才昨个夜里亲自送到赵大人手里。”

元荆道:“怎么说?”

喜连道:“万事俱备,只等皇上一声令下。”

烛心晦暗,洵然欲滴。

睡在外头的人,润一层长长的睫毛,似荏弱,却又隐隐的杀伐之气。

旁边的淮淮,紧闭着眼,动动手指,喘不过气来一样。

何府。

吏部尚书神魂不定,“何大人,难道你真以为最近那些弹劾你的折子都是偶然?”

何晏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垂头专心的自锦盒里挑弄,

“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受人指使?”

吏部尚书伸头见那锦盒里虹光萦索,尽是极品名玉,再去看何晏眼角尽是专注,登时急火攻心,

“何大人!事已至此,你竟还有心思赏玉!六部尚书一心向着大人,岂会容许任何弹劾大人的折子流出来,可眼下弹劾之音这声势渐起,怕是皇上畏你势大,意欲除而后快!”

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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