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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深井冰 (完结[双结局]+番外)作者:苍白贫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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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淮上前揪了何晏领子,“胡扯!”
何晏冷冷的推开淮淮,“信不信随你。”
语毕,便转身朝里屋走去。
淮淮跟在后头,眼瞅着何晏上了床榻,和衣而卧,不多久,便又像以前那般,成了那副死人相。
淮淮几步上前,想着将其扯起来,可何晏的身子却跟生了根的石头一样,纹丝不动,便是举了椅子上去砸,也只发出床板坍塌的动静,何晏依旧完好无缺的睡在床榻上,头发丝儿都不乱。
淮淮折腾半晌也累了,肿着眼想着出屋寻口水喝,刚一推门儿,便见春宝哭嚎着进宫。
春宝鼻涕糊成一团,见了淮淮,眼泪一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淮淮——”
淮淮见了春宝,也是鼻子一酸,赶忙上前攥了春宝的手,
“春宝,幸好你没跟着回来。”
春宝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顾着自己嚎,“小桂子,给人拖走了——”
淮淮拿了自己的衣襟儿给春宝擦眼泪,“怎么了?”
春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同…小桂子聊的正好,馒头已经…熟了,小桂子…又炖了肉…”
淮淮道:“是因为小桂子给人拖走了,肉糊锅了么?”
春宝咬着唇,狠抽一下鼻涕,“小桂子给人拖走了,说是要拉去砍头,然后御膳房的人就将我打了出来,馒头和肉都没吃上…”
淮淮道:“那你到底是哭小桂子,还是哭肉啊?”
春宝寻思一会,“还是小桂子罢,咱宫里头还有不少羊肉呢。”
语毕,又擦擦眼泪,“游公公没发现吧。”
淮淮听春宝这一问,心头五味陈杂,心想着都怪那死人无礼,惹怒了皇上,害的婳羽宫一群人跟着遭殃。
心里拿定了注意,淮淮恶狠狠蹙了下眉,转身朝自个儿屋跑去。
春宝跟在后头,眼瞅着淮淮进了屋便翻箱倒柜,很是好奇,
“淮淮,你找游公公呐?”
淮淮拿了角桌边的镂空银盒,将内里物件尽数倒出来,“找火折子。”
春宝擦擦眼睛,“找火折子干啥?”
淮淮咬牙道:“赶不走那无赖,我便烧死他!”
春宝四下里看了看,“无赖在哪儿呢?”
淮淮只顾着低头找,“里屋儿呢,赖在我床上不起来那个。”
春宝抻了脖子,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望了许久,眨眨眼,“淮淮,我眼疾又犯了。”
淮淮翻了许久,半个点火的东西都没寻找,便直起身,长舒口气,
“春宝,你去小厨房寻个火来。”
春宝闻言转身而出,不一会又回来,“昨晚上炖羊,都烧完了,现在火也熄了,找不到。”
淮淮眼底一阵失望,捂头蹲地,“我当真是个废物,竟连这点事都做不成。”
春宝道:“无妨,你我钻木取火便是。”
语毕,便从小厨房拿了个削尖的木桩过来,“这是今早儿没使上的,你搁这个来吧。”
淮淮道了声谢,拿了木桩便朝里屋走。

何晏躺在床上,阖着眼,依旧掩不住那股子肃杀之气。
淮淮怒目而视,冷哼一声,俯下身,抡圆了膀子便开始钻火。
春宝立在一边瞪圆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眨都不眨一下。

银月镀宫阙,西风吹枯枝。
天边那几点余晖不多久便消失殆尽。

屋里晦暗不堪,淮淮膀子钻的生疼,可那木尖儿上却没半点火星。
春宝眼珠疼的厉害,这才闭了眼,淌出星点酸泪来,“淮淮,我眼疾重了。”
淮淮满头细汗,两只手呼呼声风,
“春宝,太黑了,将灯点了。”
春宝应一声,强睁了眼,跑到烛台前,拿了一边的火折子点了蜡,“妥了。”
淮淮疯狂的钻着木桩,一边振振有词,
“娘了个逼的!看我烧不不死你!”
 


24、浴池
 
养泉宫。
灯影妖娆,水波涟漪。
整个大殿里头温暖如春。
层层叠叠的锦纱外,穿梭的宫女,皓腕上玉镯莹润,环佩叮当,金罐子里盛了馥郁暖汤,那宫女赤足上了汉白玉台,优雅斜身,将那温度适宜的水注入池内。

浸在浴池里的天子,是绝顶漂亮的男子,只是这种漂亮锐利狠毒,带刺一样,勾的人忍不住去看,靠近了,又送了性命。
元荆眉黑如墨,目光落在潋滟水纹上,偶尔的涟漪,上下荡漾,像是那人破晓时脸上扭曲的线条。
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己抽自己嘴巴,却还是压抑不住,露出那样贪婪的眼神来。

元荆打了个寒颤,吓的一边注水的宫女手一抖,那金罐便滚入了汤池内,灌满了,缓缓沉底。
宫女花容失色,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万死,皇上饶命…”

元荆没听见一样,只顾着望着那罐子,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便随着那罐子一同慢慢沉进水里。

一时间,周遭都是呜咽的水声。
起伏着,像只手一般,摩挲着那具线条精美的身体。

何晏带着暖意的指腹划过他的胸膛,滑向小腹,
“打今儿起,你就是大平的皇上了,‘元荆’便是你的年号。”
江怀瑾面色惨白,却又动弹不得,喉咙里的声音经过那堵了口的丝帕,竟有了几分哀怨祈求的意味。
何晏玄色宽袍上有狰狞的蛟龙,以金丝银线交织刺绣而成,像是随时要扑出来一般。
“皇上要记着,便是你成了天子,也是臣的禁脔。”
汗珠浸透了那浓长眼睫,江怀瑾跪趴在床榻上,给何晏大力分了腿,脖子绑在床身上,整个人被迫的摆出一副淫荡撅翘的姿势。

床边儿的珠帘摇荡,闪着妖异的光,垂在江怀瑾的手旁,剐蹭着那细白泛粉的指头。
何晏伸手从枕头下摸出那个攒珠锦盒来,打开盖子,竟是一盒膏。挖一坨涂在江怀瑾臀缝中,深入甬道,清凉滑腻的膏体顿解内里干涩之感。

珠帘忽然叮当作响,给那指头狠狠的抓了,像是要捏碎一般。
上面的人未有脱衣的意思,只将下身饱胀之物自裤子里掏出来,对着那幽密所在,磨蹭半晌。
何晏平日就喜欢这样,衣衫整洁的看着身下的人一丝不挂。

庭院暗静,烛影漏过珠帘,斑驳了惊恐的黑眸。
江怀瑾光洁的脊背如容满弦的弓,跌宕起伏,延伸向上,直到被人缓慢插入,轻磨内壁。

那整帘的珠翠忽然散落满地,砸在那扯下帘幕的手上,和被迫摇摆的腰线上,噼啪作响,无穷无尽。

何晏却是爽利至极,享受着那内里紧实异常,将下身握的一阵酥麻。
分身和着滑腻的膏体抽动两下,竟毫无涩感,只剩了充盈包裹,越发舒坦。

江怀瑾一条腿忽然给高高抬起,何晏单膝跪床,只手架了那条腿,将男根整个钉入,
“皇上,你这摸样,像不像个野狗在交合?”
江怀瑾俊美的面容扭曲着,死死的扯了那残缺珠帘,发出含混的悲鸣。

红罗帐内,两人如交颈鸳鸯,搂肩叠股,活色生香。
那给丝绢堵塞了的细碎痛吟,在何晏听来,媚的滴水,柔的醉人。

何晏俯趴在他身上,狠捣狠撞了百十来下,撞得江怀瑾身子乱晃,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何晏实在忍不住,便在其体内出了一次精。
江怀瑾满头的凉汗,身下又涨又痛,却是无半分愉悦之感,好不难受。
何晏铁铸一样的身子却是分毫不动,把江怀瑾脖颈上的绳子松了,将人翻转过来,抬了他的腰,跪在床榻上,再次虔诚的深入。
身下的人黑发粘在额上,抓紧了锦褥,娇艳淫媚,瞳内却是绝望痛苦的。
江怀瑾睁大了眼,视线落在那晃动的帐子上,越发的空。
何晏身上的衣裳给汗浸透了,插了一会,见其眼底湿凉,便去了他口中丝绢,
“皇上,你这是哭了么?”
江怀瑾眼睛是水的,润一层浓黑睫毛,呆望着前方,
“我不当皇上,你放过我。”
何晏态势十足,高高在上,
“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放过你是不行。”
江怀瑾几欲咬碎满口玉牙,“…你不如杀了我”
何晏闻言,忽然冷声而笑,
“皇上,你若想着去死,臣也不会拦着你,反正你这身子滋味臣已经尝过,大不了日后想起来,会徒生些惋惜罢了。”
“所以啊,皇上,你死与不死,与臣又有何干呢?”

水波暗涌,汤池上头叮当脆响。
镜花水月,虚无缥缈。
满头乌丝漂浮在水面儿上,元荆忽然自水面而出,面色青白,大口喘气,像是差点溺毙一般。

方才跪着求饶的宫女栽歪着,凸了一双眼球,口中稠黄的汁液自嘴角蜿蜒而下。
该是给吓破了胆。

元荆摸了一把面儿上水珠,眼底戾气满溢,
“来啊——”
外头的宫女闻言挑帘近身,待见着那池子边儿上的死人,音色颤栗,
“奴婢…奴婢在。”

元荆站起身,音色淡漠,“更衣。”
宫女不敢怠慢,赶忙转身出去取了夹绸衬底的月白金龙常服,伺候着给皇上换好。
紧接着又招呼另外两个小太监,将那死人拖出去。

外殿的喜连已经等候多时,毕竟今个儿皇上破天荒的没去早朝,积攒了很多政务处置,首辅实在等不及,便先去御书房候着面圣。
元荆腰间束了羊脂润泽的玉带,青丝给一根红玉簪束起,容颜极艳。
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阴冷潮湿,煞是骇人。
随侍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的跟在后头,直到见着喜连。

喜连眼见着皇上心情不好,腰身弓的极深,
“皇上,首辅求见。”
元荆却答非所问,
“婳羽宫,离前宫太远了。”
喜连一窒,屏息待命。
 


25、规矩
 
“且再换一拨宫人,怕还会出乱子。”元荆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该寻个人教他些规矩。”
喜连连连点头,“皇上说的是,这傻子不是存心作乱,都是因为没规矩,到时候奴才定寻个公公教他。”
元荆摆摆手,直径走了出去,“就你罢。”
喜连僵在一处,如五雷轰顶。
可又推脱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低应一声,便随着皇上出去。

话说淮淮同春宝钻了一整宿的木,也没钻出半点火星来,倒是那床板上那床褥子给钻出个铜钱儿大的窟窿来,棉絮外翻,煞是难看。
春宝歪在凳儿熟睡,微张着嘴,口水淌了一大襟。
淮淮却是毫无睡意,钻的膀子生疼,只将那木桩仍在一处,倒在床上望着帐顶。

烛心燃尽,屋里头黑漆漆的。
淮淮瞪了一双眼,想些往事,
可却很奇怪的,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
身边的何晏连呼吸声都没了,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淮淮有些冷,便扯了里头的被子盖在自个儿身上,双手垫头,继续发呆。
旋即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拿了一床盖在春宝身上,这才放心的躺下歇着。
寻思着休息好了身子,再起来继续钻。

接着淮淮闭了眼,便沉沉睡去。

直到晌午,外头进来一位公公将淮淮吵醒。
淮淮揉揉眼,瞧着面儿前这个太监。
面色枯槁,尖嘴猴腮,生一副狐狸相,吊一双眼梢,态度恭敬,
“奴才秀秀,见过主子。”
淮淮腾的起了身,“主子?”
秀秀道:“正是,以后奴才就是这婳羽宫的总管太监,接游太监的差,继续伺候您。”
淮淮盯着那太监瞧了兰花指端了一只青釉汤碗,里面满满的都是浓黑药汁。
“这是啥?”
秀秀将那碗药搁在一边儿的角桌儿上,“回主子,这是太医院今儿早上才送过来的药材,说是调理生息,宁神补气的。”
淮淮讷讷盯着那碗,瞅那尺寸,像是比平日里喝药的碗似乎更大了些。
“你搁那儿罢。”
秀秀面皮一动,“奴才已经搁下了。”
淮淮道:“那你先出去罢,这里没什么事。”
秀秀依旧立在原地,“奴才找您有事儿,今儿个早上,喜公公身边的小金子过来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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