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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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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仿佛仍在一声声轰炸着她的耳膜,她有些不堪负荷。不顾脏乱就在秋千架上坐了下去,手指拂到落叶的时候,她有些微微的失神。呵,又怎样呢?今天对她来说已经有着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逃课,第一次没有听母亲的话在门口等着,甚至第一次跟脏兮兮的小男生说了话。所以,这点脏,谁还会去在乎呢!就今天,让她也任性一下,不用端着那从小耳提面命的大小姐模样,任性地、甚至顽劣地在小树林里玩秋千,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秋千轻轻地动了起来,也许是天性,又或许是后天的成长环境,性子稳重的她终究是不可能像个野丫头一样疯玩,秋千也只是以着极小的弧度轻轻动着,像婴儿时被保姆轻轻晃动的摇篮一样,莫名地带来些许安然的放松感。她忽然听到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个小男孩圆睁着玻璃珠一样的大眼睛在她身后几米处站着,傻呆呆地看着她。
她有些警惕地站起身,对望,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你、你老家也在XX吗?”男孩紧着嗓子问她。
她摇摇头。男孩又不甘心地走前两步,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抓着一块粉色的手帕,仿佛便是自己不久前送出去的那一块。
是……刚才那个满脸血的男孩?
“什么事?”她想起母亲和班主任的谈话,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甚至,也许现在母亲已经开始歇斯底里地在校园里找她。是的,歇斯底里,自从决定和父亲离婚之后,原先温柔动人的母亲便日复一日的歇斯底里了起来,时常会在她写作业或者弹钢琴的时候猛地抱住她大哭,哭完又不断地对她说着一些,她其实听不明白,却隐隐感到伤心的话来。她想,她得回去了。
男孩有点紧张地看着她,眼珠子转了又转,终于是找出一句话来的样子。“哦,还你的手帕!”他将那块沾满了血污的手帕举得高高的,似是想要送到她面前。
她有些嫌恶地退后了一步,摆摆手,“扔了吧。”皱着眉头,谁会把沾满血污的手帕再还给别人的?男孩子就是这样不懂礼貌,不讲卫生。她忽然开始后悔今天自己的任性,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去跟一个年纪这么小的男孩说话,还给了他自己的手帕。
不等那男孩再说些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去,几乎是微微小跑着地离开了小树林,回去教学楼。
“大家好,我叫凌渺飒,今年八岁。”那孩子终于是被保姆和管家在校园里以着地毯式的围捕方式在小树林里逮到了,抓着她去了教室,强迫她和老师同学们进行第一次的友谊接触。
“渺飒,你有英文名字了吗?”温柔可人的年轻老师摸摸她的头,和蔼地问。
她有些别扭地躲开了,“没有。为什么要有英文名字?我是中国人。”
老师哑然失笑。“渺飒,班上每个同学都有英文名字哦,所以你也要起一个。学校里有好多外国老师,他们不习惯叫你们中国名字。”
“那告诉他们,让他们习惯,为什么要我去习惯他们?”年纪小小的孩子已经很早就有了最初的思辨思维,她很聪明,头脑灵活,尤其嘴皮子厉害,时常气得比她年长的人都不知如何应对。
“渺飒,你必须起一个英文名字,如果你不起,那,老师就帮你起了?”年轻的女老师失去了耐性。
“哼。”那孩子却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直接跑下来了讲台,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第一天的上学生涯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去了,她对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玩闹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首先,语言不通,虽然那些小孩也可以说一点普通话,但他们却似乎都很热衷于无时无刻地用方言聊天,甚至他们的英文都说得比普通话还要流畅。她很不喜欢这新的环境,事实上,她已经快想念死那些在老家时,军区大院里和她一起打仗、堆碉堡的小伙伴了!她还没有足够成熟到能够处理好这样仓促而残忍的分别,那一年,她只有八岁。
带着沾满血污的手帕回家,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她没听从那女孩的要求丢了手帕,反倒是将它带回家去,并偷偷交代保姆阿姨帮她洗干净。脸上的伤瞒不了人,索性便认了打架的事,反正爸爸工作那么忙,也没人当真管她。
什么,你说妈妈?哦,谁都知道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她出生没多久,妈妈就去世了。当时她还那么小,小到对妈妈这个词语也许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概念,所以,也不会有真正的伤悲来袭击她还不够坚忍的幼小心灵。没有妈妈?又怎样啦,我有爷爷,还有爸爸,还有阿姨啊!
洗完澡,她才不想做作业,院子里撒欢的时候一个激灵便跳到了秋千架上。她忽然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个Snow White,立刻哈哈笑了。她可不像她胆子那么小,秋千是那么玩的吗?秋千只应该这么玩!
在保姆的惊呼声中,她把秋千几乎荡出了与地面平行的高度,勾着铁链子还仿佛看到保姆白成纸一样的惨白脸色,她咧着嘴乐了。哈哈,都是胆小鬼!
想像那Snow White荡秋千的模样,她越想越乐,秋千也越荡越高,终于,在老保姆的尖叫声中她砰一声便从秋千上砸了下来,差点没把脸给摔进泥地里去。
“小小姐啊!你没事吧?哎呀,真是作死啊!”保姆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吓得老泪纵横。
她疼得几乎没出息地掉下泪来,眼前的老保姆一个也仿佛变成了两个。
“秋千能是这么玩的吗?你要是摔出个好歹来,老爷子还不得一枪毙了我啊。”老保姆涕泪横流。
想到爷爷,她心里又难过了。“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上学,我想回爷爷那里。”
老保姆搂着她,开始诱哄:“小小姐乖,以后我们都要留在这里了。这里也很好啊,你看,这里又有山,还有海,还有好多花花绿绿的漂亮的东西。我们就乖乖留在这里好不好?你看,新学校里也可以交很多好朋友啊,你不要再乱打架,很快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新朋友吗……她有点迟疑地看着老保姆诚意十足的眼神,揉揉还在疼着的额头,脑子里,竟然一晃而过是那高年级的Snow White……她会成为她的朋友吗?很奇怪的,她竟然对此产生了些许的期待。倘若说还有一个理由能让她晚上安安静静地睡觉,并且早上被保姆从床上挖起来,为她换上校服将她塞进车里送去学校她都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照做,大概也只有这件了。她其实没有想明白的,小孩子的心里隐隐的期待,像是第一次得到爷爷送她的小手枪,第一次在大院里打仗赢得了胜利——她还太小,小到无法理解这隐隐的期待是为了什么,八岁的孩子,哪里会理解好感或是忍不住想要亲近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就这样隐隐的期待了。

、第60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中)

带着沾满血污的手帕回家;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她没听从那女孩的要求丢了手帕,反倒是将它带回家去;还红着脸偷偷交代保姆阿姨帮她务必清洗干净。
脸上的伤瞒不了人;索性便认了打架的事,反正爸爸工作那么忙;反正她也没有妈妈;没人当真管她。
吃完晚饭,她才不想做作业!院子里撒欢的时候一个激灵便跳到了秋千架上。她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白雪公主来了,她注意到她玩秋千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哈;她可不像她胆子那么小,秋千是那么玩的吗?秋千只应该这么玩!
在保姆的惊呼声中,她把秋千几乎荡出了与地面平行的高度,勾着铁链子还仿佛看到保姆白成纸一样的惨白脸色,她咧着嘴乐了。哈哈,都是胆小鬼!她越想越乐,于是秋千也越荡越高,终于,在保姆的尖叫声中她头下脚上地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差点没把脸给摔进泥地里去。
也多亏了是泥地,换做是别的什么,想来她已经卒在八岁的年纪。
“小小姐啊!你没事吧?哎呀,真是作死啊!”保姆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吓得老泪纵横。
她疼得几乎没出息地掉下泪来。
“秋千能是这么玩的吗?你要是摔出个好歹来,老爷子还不得一枪毙了我啊。”保姆的声音都是打着颤的,看来真是吓坏了。
想到爷爷,她心里又难过了。“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上学,我想回爷爷那里。”
保姆搂着她,开始诱哄:“小小姐乖,以后我们都要留在这里了。这里也很好啊,你看,这里又有山,还有海,还有好多花花绿绿的漂亮的东西。我们就乖乖留在这里好不好?你看,新学校里也可以交很多好朋友啊,你不要再乱打架,很快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新朋友吗……她有点迟疑地看着保姆诚意十足的眼神,揉揉还在疼着的额头,脑子里,竟然一晃而过是那高年级的女孩……她会成为她的朋友吗?很奇怪的,她竟然对此产生了些许的期待。小孩子心里隐隐的期待,像是第一次得到爷爷送她的小手枪,第一次在大院里打仗赢得了胜利——她还太小,小到无法理解这隐隐的期待是为了什么,八岁的孩子,哪里会理解好感或是忍不住想要亲近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就这样隐隐的期待了。
而那八岁的孩子当时怎么也不会知道,这期待,注定是要落空。
是那样黑亮的一双眼瞳,有着漂亮的弧度与近乎完美的形状,她注意到那女孩眼睫毛很长,洋娃娃一样盈盈卷翘。而更惹人注意的仍是她白得新雪一般的肤色,黑发如泼墨一般垂落在她瘦瘦的肩头。仍是和昨天一样的校服裙子,襟口处细致而工整地打着一个车夫结,白色的长袜,浅蓝色平底的淑女鞋,这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又温雅,又有些似乎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严谨与肃然。
渺飒从没觉得这款式古板的校服裙子穿在谁身上多么好看,可那女孩,却莫名美好得令她想要勾首偷望。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明明她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才过了二十个小时。
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不同于第一次的狼狈不堪,这次,她很仔细地收整过自己的容装,穿着校服裙子虽然别扭,她仍是努力地让自己背着手和一群同学一起在座位上站得笔直,迎接高年级生对她们日常的仪表检查。
那女孩渐渐走近了,渺飒看着她离她越来越近,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这怪异的羞涩感来得又急又快,快到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女孩已然停在了她身前。渺飒低下头,看着那女孩安静地垂落在身侧的手,很快,她再次发现了对方美好的地方。她的手指修长,指甲很短,修得又干净又漂亮。手背更是光滑得像爷爷家中放在那几口老檀木箱子里极品的苏州丝绸,细腻而又温润,漂亮得几乎看不到一点细纹。
本以为她会认得她,或许,还会和她说点什么,但令她失望的是那女孩却并未在她身前多作停留,那双小小的藏在蓝色淑女鞋中的脚很快离开了她的面前。她忽然便生气了起来。起先那气愤只如同一小点零星的火苗,而这火苗在她转身看到那女孩正在为一个衣领歪斜的同学整理衣领并吩咐她等下出去洗手时,小火苗顿时燃成了熊熊大火。她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都怪阿姨,为什么要把她的衣服穿得这么整齐!也都怪阿姨,为什么要把她的手洗得这么干净!
那女孩很快完成了今天的日常检查,随着如释重负的同学们一起坐下,她仍是恨恨地盯着那女孩的背影,看着她温雅地开门,离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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