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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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秦霜华的意思,她也觉得渺飒是故意带我来撞见苏曼与夏叡庭的了。只是事到如今她是不是故意于我而言其实倒真的无甚所谓,就算是故意又怎样?换个角度看,我还得感谢她帮我见到苏曼,感谢她给我机会到此历练——工作也好,对夏叡庭的态度,怎样都好。
秦霜华又道:“渺飒是个善良的孩子,也很聪明,头脑相当灵活,但常常过于任性,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验证事情,很多时候,看事容易流于主观。你跟她学做事,可以学她的聪明与灵活,其他方面,可要自己斟酌仔细。”
“谢谢华姐指点。”我敬一敬她,正看到她眸光远远望向苏曼与渺飒那边,忍不住问:“华姐,我多嘴问一句,你好像对渺飒很了解?”苏曼说秦霜华很可能会嫁给渺飒的父亲,渺飒对她的态度又那样不敬,我有些诧异,秦霜华却对渺飒流露出这样的了解与……怜惜?那眼神,没看错吧,秦霜华看向渺飒的眼神,目光逐渐优柔,竟是怜惜的端倪。
秦霜华似是一点也不奇怪我会如此相问,微微一笑,她点点头。“当然,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怎么会不了解?”
“你跟她们也是从小认识?”我傻眼了,秦霜华的年纪……这不可能啊!
“不,你想多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她抬手在我额前比划了下,微微一笑。“已经十六岁了。”
“……”不管是六岁还是十六岁吧,总之,又是个有着如此深刻渊源的。我顿时有点沮丧,好吧,她们本来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有我,即墨思归,愣头愣脑地撞了进来,只有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她们这群人,除了苏曼,我谁都不了解。
秦霜华很快便离开了,这个场合里,她有着太多的人要去应酬交际,并没有太多时间来陪我闲聊。我放了杯子,定定心向苏曼她们走过去,并没存着偷听的心,可快走到的时候还是隐约地听到苏曼说了一句:“总之,你要是再这样不守规矩,也别怪我反悔,破坏当初的约定。”
我不由怔住,约定?苏曼和渺飒之间有着约定?是什么约定?是否和我有关?
渺飒眼尖,看到我走了过来,及时打住了谈话,“嗨,徒弟,你玩回来了?”
“嗯。”我无心思理会渺飒的插科打诨,眼睛直勾勾地只是盯着苏曼,想从她眼角眉梢看出些许端倪来:她和渺飒之间有什么约定?
苏曼在望向我时,眉宇间一径的平静让我瞧不出丝毫的信息,她走到我面前,柔柔一笑,而后抬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按。“晚上我有事,就不过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玩太久。”说完便要离开。
还摆明是要打发我走了。玩玩玩,什么玩啊,你们一个个的谁看见我是来玩的了!我心里憋着股劲,有什么事当面讲清楚不是最好?为什么要藏藏掖掖的?我可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揣在心里琢磨,等到捉摸不透了反而害人害己。
于是紧上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苏曼侧身望我,眼中微有不解。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神经质,拉住她走到一边轻声问:“你刚跟渺飒说的约定是什么?”
苏曼一怔,些微诧异的眼色便流露出来,她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幽幽看我,眼神淡静。
“我都听见了,告诉我吧,什么约定?和我有关吗?”我很难不将此事上升到一定高度,首先约定这个词,通俗点说就相当于承诺了,她们只是普通朋友,能上升到约定这个话题的事情,必然是比较严重的,总不会只是晚上吃饭还是喝粥这么简单。
苏曼沉吟不语,似在斟酌该怎样回答我的诘问。一旁,渺飒忽然走了过来,大咧咧地站在我俩旁边,嘿嘿一笑。“约定嘛,我告诉你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跟Vanessa打了个赌,赌我到底能不能——”
“Musa!你的契约精神就只有这样?”苏曼脸色顿时冰凝,冷冷喊她一声,意图制止。
“赌你什么?”我脑中一根弦已经绷了起来,紧追不舍。
渺飒看看苏曼,又看看我,招牌式地耸耸肩。“哦,Vanessa,约定条件里可没有说不能告诉思归,何况,你指责我一再违背约定,难道你就没有?说好的互不干涉对方的行为,可你难道没有利用现任女友的身份给思归下令要报备所有我的行动?哼哼,只准州官放火偶尔也该让百姓点点灯啊。”
我想我大概听明白了,她们的约定果然是跟我有关,只是我不明白渺飒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苏曼白着脸一声不吭,那边,渺飒已然将事情原委全部说了出来。
“我给Vanessa下了个赌局,赌我是否能在三个月之内追到你。算算时间,还差两个月,嗯,机会还是很大。”渺飒笑嘻嘻地说,还顺手拿了两杯酒,递给我们一人一杯。
我一惊之后瞬即冷静,没吭气,默默接了,没喝,放到一边。
苏曼却是直接抬手一挡,眸中隐隐的冷意。
渺飒也不在意,我们不喝,她便自己喝了。“Vanessa答应不干涉我的行动,比如不强迫你换工作或者搬家以避开我,同样,我也不可以蓄意破坏你们。总之我们公平竞争,互不干涉,三个月后看你的选择,不管成败,愿赌服输。”
“就这样?”我问。
“就这样。”渺飒说。
“再没有了?”
“……没了。”
“嗯,那你说完了,轮到我说了?”我又问。
“呃,你说。”渺飒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看看苏曼,又看看渺飒,脑子里一片混沌难明,理不清的情绪轰炸。是生气?好像又没有那么值得生气;郁闷?这事儿说到底也谈不上伤谁的自尊。到底是什么呢?我摇摇头,不清楚,可就是一种莫名的情绪,介于这两者之间的纠结着,渐渐渐渐上升到了某个临界点,然后轰一声,我便猝然清醒了。
、第三十六章
“思归;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曼似是已反应过来什么;想要解释。
我摆摆手制止了她开口,又拍拍额头,试图自己去理清一切。“什么都别说,我自己想想。”
“徒弟啊;我契约精神都不顾;给你把实情兜出来;到底给不给机会;来个准话嘛。”渺飒犹然火上加油。
“你闭嘴。”我承认自己不够奸猾;可我终究也不是笨蛋;这么一小会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顿时觉得自己有理生气了。“你们两个人背着我定下这种约定;有没考虑过我当事人的感受?你;”我指着渺飒,“别跟我说什么喜欢我想追我之类的话,我才不傻,回回你跟我逗趣都爱当着苏曼的面,摆明就是故意做给她看,想惹她着急。当然,你爱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你喜欢瞒着,我也懒得问。你对我或许感觉不错,否则以你大小姐的性子根本也懒得理我,但硬要说有多喜欢,呵,我即墨思归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不会随便膨胀。”
渺飒被我一番话说得怔住了,干咳了声,难得流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我又看向苏曼,她正半垂了眸子沉吟,似在思量我方才的一番说话。意识到我在看她,她回望于我,眼瞳中是复杂难明的情绪,却在我毫不退缩的逼视下渐渐消散,最后沉淀的是一丝释然。她微微一笑,“真生气了?”
“嗯,很生气。”我想表达自己的不满,犹豫片刻,却又终究是不忍心对她横眉怒目。
苏曼也不答话,一双水瞳却逐渐氤氲起来。文艺点说,那是人家在酝酿情绪想打动我,通俗点说,那就是放电,苏妖精正酝酿几百伏特的电压准备电晕我逃脱指责了。
我抬手便挡在眼前,“少来,我真的很生气。”能不生气吗?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跟人家订立这种约定,你无比自信我很开心,可是这样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打赌追自己的恋人,放任别人追自己的恋人,还说什么愿赌服输……身为恋人的我要一点不生气怎么可能!感情我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你们两位大小姐的面子最重要?
苏曼看起来很想跟我“单独谈谈”,可渺飒那个大煞风景的却非常不开眼一直堵在身前,并且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我跟她憋着气,也故意装作看不出来,任由渺飒堵在身前。
这样僵持一会后,苏曼叹了口气,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能被抢走的恋人,不是真正的恋人。”说完,便转身先行离开了。
这下轮我怔住,默默品砸她最后的这句话。不得不承认,我动摇了……讨厌,明明是她不好,可为什么她一句清清淡淡的说话我就各种想原谅她的可恶行为?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渺飒伸头过来示好,“嗨,徒弟,你不会真的在生我的气吧?”
我满腹郁郁便正好撒在了渺飒头上。“不想理你,你就是个大尾巴狼!”
“什么意思?”渺飒难得地懵住。
我哼一声,也不解释,扭头便也离开,留渺飒一人在原地呆着。谁让她不了解北方语言系的博大精华!以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强迫症她肯定非得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让她纠结下也好。
一个人端杯饮料在会场里乱转,忍不住自己对苏曼的关注,可是只要看到她时她不是正在和夏叡庭亲密偎依就是正在和不知道谁谁的觥筹交错,自己也觉得怪没劲,索性找了个角落窗口呆着,默默吹风。
“思归?”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得我莫名开心起来。赶紧循声望去,鹅黄色礼服裙子的女孩拎着裙摆小步向我跑来,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仲夏,在这儿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由衷地拉住她手。
仲夏眨眨眼,“我刚才就看见你啦,以为认错人,没敢喊你。原来真的是你。你跟Vanessa一起来的?”
提起苏曼我的心情便开始上下起伏不定,喝一口红酒,我叹口气。“不是。”
“哦?那是……”仲夏思付片刻,“难道是Musa带你来的?我想也是,Vanessa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这不给自己添堵么。”
我赶紧打断这个注定不愉快的话题。“先不说我,说说你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初夏呢?”
仲夏的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拉过我的身体向一边手一指:“喏,看见没,和她未婚夫一起呢!”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仲夏一身珍珠白的晚礼服正在和人说话,她身旁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西装男,目测长相还可以。
“别难过……”我也不知道能安慰些什么,就仿佛若我指着夏叡庭给仲夏抱怨,我想她应该也是讷讷而不知能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真是懂了一句成语:感同身受。
“我才不难过。”仲夏脾气上来了,“不就是男人吗?思归你看着吧,我已经开始物色了,我告诉她我一定会比她先结婚,让她看着我结婚!”
我被仲夏的宣言吓住,这玩笑也开太大了!正要劝她,她已经喊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西装男过来,“阿Paul,这里!”
西装男闻言立刻凑了过来。仲夏许是憋足劲了,端着酒杯与那西装男交头接耳,并介绍给我:“思归,这位是阿Paul,我大学同学,刚从德国回来。”
“你好。”我只能客气点头。
闲聊了几句,会场的大灯却蓦地灭了,彩灯亮起,我听那阿Paul道:“赏脸跳支舞吧?”
仲夏欣然同意。“好啊。”
两人说着话便手拉手进了舞池。
我又被撂下了,更觉无聊,干脆趴在了窗口发闷劲儿。夜风飒飒吹得还算爽气,正独自享受这一刻宁静,身旁却忽然气场不对,好像是多了个人。我以为仲夏跳完舞回来了,回头一看,谁知竟看到是一个怎么也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