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壮哉我大霍格沃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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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起，七对主从相互之间的斗争却不为平常人所知，甚至这些具有超乎寻常力量的人自己也遵守着成规，不对普通人透露这些战斗的险恶……
但是，可笑啊，假如一直都被保护在安全的世界当中，那些所谓的“普通人”又怎能意识到危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种言论真是一点也没有错。没有忧患意识、不能察觉到危险，这样的人即使有野心也会被限定在某个范围之内，又怎能掀起引导整个群体进步的风浪？但是放在如今的魔法界上，安逸已久的群体完全无法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就算邓布利多处心积虑放出消息，身为魔法部部长的福吉也仍然处在自欺欺人当中，毫无作为，而大多数的群众也仅仅是把这样的消息当做是笑话来看……
也许在他们看来，救世主的存在就能代表他们的安全吧。邓布利多在当初作出推出救世主这一决定的时候，又是否会意料到今天的这种局面？
也许是因为快要离开了，缠绕在恩奇都脑海中的想法也格外繁杂。他看向吉尔伽美什，对方脸上的冷静神色驱散了他的一些念头——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情，他也必须做好准备才行。思及此处，他向吉尔伽美什踏出一步，微微偏过脸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吉尔……我们出发吧。”
吉尔伽美什挑起唇角，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好。”
实力……可不能简简单单地用力量和智慧计算呢。
两个人同时握住了奖杯的把手，几乎是头脑刚刚眩晕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就换了位置。吉尔伽美什挑了下眉，稍微有点意外。这种手法和当初恩奇都触碰到的那个手镯有着微妙的相似处……看样子，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果然是法则和死神。
吉尔伽美什松开了手，那只奖杯随即掉在了地上。恩奇都向前走了一步，扫视着四周。漆黑的夜色中，环境显得分外静谧，连风吹动草地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得清楚。一排排的墓碑就在他们周围，不远处有一座山岗，上面还有住宅；在山岗对面则是一座教堂。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嬉笑的声音，一个女人尖叫般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请允许我打头阵，主人！”
“贝拉，你太心急了。”一个难听的、仿佛是蛇一样的带着嘶声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有客人来了。去接待一下他们，鲁道夫斯。”
脚步声向着吉尔伽美什他们站立的方位传来。吉尔伽美什微微垂下眼睛，带着恩奇都一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几步路，他们就在墓碑之间遇到了那个佝偻着背的憔悴男人。他看起来凶光满面，形容猥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乞丐而多于一个贵族。在看到吉尔伽美什他们之后，他似乎是大吃一惊，随即那双眼睛里就露出了凶光，似乎在估量把他们交给黑魔王能带给自己多少好处。他的魔杖尖在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之间游移着，虚张声势地道：“跟我走，你们两个。老实点，黑魔王要见你们。”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鲁道夫斯？”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冷酷优雅的男声过去常常在他的噩梦中响起。他僵硬地将视线挪到了那个忽然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男人脸上，张了张口，艰难地道：“主，主人……”
“看来在狱中的这些年已经完全损害了你的智商，还是说那个冒牌货已经把贝拉骗上了手？”冠冕君冷哼道，眼里的恶意铺天盖地地朝莱斯特兰奇袭来。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越过已经完全僵住的鲁道夫斯，向着前方走去。没走几步，他们就仿佛踏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星空和草坪完全消失了，只有那一排排的墓碑还矗立在身边。吉尔伽美什停了下来，把手随意地放在了一块墓碑上，冷笑道：“还不出来吗？杂种。”
“您的敏锐一如既往，万象之王陛下。”死神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远方传来，然而下一刻，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他依然是那副老打扮，黑色的斗篷笼罩了全身，声音如同岩石撞击一样，说不上好听也并不能说是难听。
死神向前走了两步，站立在吉尔伽美什的对面，头微微转了转，看向恩奇都：“看到您如今依然像是五千年前一样生动，我也不禁感到了高兴。”
恩奇都脊背发凉地握了握拳头，抿着唇偏过视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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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边站着一圈黑袍人，他们有些带着假面，有些则张狂地露出真容。伏地魔环视一周，缓缓地道：“很快，我们就要进行一场战斗……一场我们十年前未曾完成的战斗。霍格沃茨，它曾经拒绝过我，而今天，它将为我们重新打开……”
浅金色的长发泻出兜帽，卢修斯按了按自己的面具，不发一言。他的手臂早已光洁如初，感觉不到任何伏地魔的存在，而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兜帽人也同样如此……想起卡卡洛夫投诚般的话，卢修斯露出微笑。快了……为了立志要改变世界的家族下一代继承人，他们这些长辈还是要暗中冒险一番啊。
“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黑发红眸的英俊男人踏入了这片空地。在月光和火光的映衬下，他的面容几乎显得有些透明。“你好，金杯……或者说，另一个即将死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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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这个杂种，恩奇都。无论他有多少卑恶的念头，都无法在你我面前得到实现。”吉尔伽美什说道，猩红的竖瞳望向死神背后的那片黑暗。
死神后退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吉尔伽美什……”
“闪开，杂种，你还不配站在我的面前。”吉尔伽美什厌恶地道：“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否则就算是以死谢罪，也无法偿清你冒犯我的罪过。”
“这么说还真是无理呢，英雄王。你不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吗？仅仅是阻挡了你的视线而已。”
“这就足以构成令你百死莫赎的罪过了。”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乖离剑出现在了手中，“还是说你想让我用这个来对付你吗？”
死神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金发青年：“你是世间最完美、又最拒绝令自己完美的造物，吉尔伽美什。为何不放下你的武器？你明知道这些东西是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的。因为，这本来就是我赋予给你的啊！高傲又可悲的英雄王。”
“你竟然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吗，法则？”吉尔伽美什果真扔下了乖离剑，那样重宝就被如此草率地丢弃在了草丛之中。
“我并不意外你会发现我的身份。”“死神”——不，应当说是法则，如此淡淡地说道。它的声音依旧如同岩石的撞击一般令人皱眉，仿佛每个音调都是石头改变自己撞击的方向和角度而发出来的，“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只是借用了这个外貌——但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
吉尔伽美什挑了下眉，高傲地道：“一开始就发现了，法则——你的演技实在是本王平生之罕见的差劲。”
恩奇都垂着头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法则笑了起来。虽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它却仍然没有掀开作为死神标志性的兜帽，而是向前一步，说道：“原来如此，是我不够表现出神只的傲慢吗？”
“不——只是因为你不够像个杂种。”吉尔伽美什冷然道，轻蔑地看着眼前的对手：“不过，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蝼蚁而已。作为对手而言，你倒是比死神更具备资格呐，法则。”
法则大笑起来：“可是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与我对战的资格啊，吉尔伽美什！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包括你的出生和死亡，成为英灵又重新拥有肉体——五千年的锤炼，你终于达到了顶峰，足以代表除了英雄王之类的称号以外的东西。然而，这并不代表你有资格与我相较啊，吉尔伽美什！”
“哼……是吗？本王倒是认为，你的这种言论过去狂妄了，法则。”
“你不信吗？我不需要使用更多的规则，只需要用属于这个世界的‘律令’，就可以将你毁灭。”
“从你产生了人类一样的感情，自称为‘我’的时候，你就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吉尔伽美什和法则的声音同时落下，他们对望一眼，法则又笑了起来，似乎乐不可支：“你还真是自信啊，吉尔伽美什。你认为人类的情感会成为我的弱点吗？好啊，假如的确是这样，我还真的有一个弱点被你掌握在手中了呢。”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你的弱点可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呢……可悲又可笑的法则。”
“但是这种言语上的锋利并不能作为武器。”法则优哉游哉地道：“就算你拿自己作为筹码，我也丝毫不为所动。因为即使是你和恩奇都，这世间独一无二存在的两位，我也可以毫不顾惜地就此毁灭，然后哪怕是需要再等一段时间令代替品成长，我也有足够的耐心……”
“不，你没有。正如你所说，我和恩奇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吉尔伽美什打断了他的话，嘲笑道：“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比我们更加合适的人选，因为唯独在我们的身上，时间的流速是永恒的。我的意识出现在了三千世界的每一个世界，同恩奇都共同经历了无数个相同时间点发生的相同事件，而在我身上过去的这恒定的五千年，在恩奇都身上、甚至在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当中，都是同样的时间。你无法调整那些世界的时间流速，而那些世界所衍生出的时空你也同样无法掌握。这才是你即将自我毁灭的真相啊，法则！”
法则的声音忽然变得刺耳起来：“这不可能！你知道了什么，吉尔伽美什！”
“我是即将代替你的人，并不是因为我是你所选中的代替品。”吉尔伽美什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讥讽嘲笑着什么：“你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那就让本王为你解释一下吧……不是因为你产生了自我意识、也不是因为你有了私心才会出现我，而是因为这个世界，这个完整的世界需要的是永远站在新的行列的本王，而不是已经被淘汰的只会固执地自我运转的你！”
黑色的斗篷飘扬起来。法则后退一步，忽然爆发了大笑：“你几乎要说服我了，吉尔伽美什。但这和我的目的无关。被淘汰了又如何？现在我仍然是掌控整个世界的法则，所以我能够达成自己的所愿；而你，无法用我所赐予的力量所对付我的你，除了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了！”
“是吗？”吉尔伽美什平静地道：“多亏了你之前放任死神所做的那些蠢事，本王才得以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啊……”假如不是那个“穿越女”的灵魂，吉尔伽美什也不可能会了解到这世上还有一种“天道”与“大道”的说法……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要知道这个世界所要选择的是他，而也即将按照他的想法去运行就行了。法则只是一段程序而已，又如何能对付设计程序本身的主人呢？呵……可笑。本来还以为会浪费很多工夫，结果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对手简直是不堪一击。
法则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发出了一声诡秘的笑：“你知道死神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收回他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带着牵绊的东西，回到抛弃了他的神界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从管理这个世界的重任中脱身，哪怕是放弃无人能敌的力量吗？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它创立之初的样子了，你以为……我要交给你的，是什么好差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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