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壮哉我大霍格沃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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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踢了踢脚边的沙子；那只罪魁祸首的手镯顿时露了出来。简约美观的外形，上面还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的确是个值得收藏的东西，看年代也不过是最近几百年的样子——但是，那上面所残留的气息明明白白地表示，这个镯子和死神有关系。

这个镯子被制造出来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让人转移到这片沙漠之中。茫茫的沙漠里渺无人烟，要想单身匹马地从这里走出去，简直是自寻死路。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地感觉死神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他沟通了自己许久没有使用过的神火，搜寻着这片广袤的沙漠。

但是死神的气息在这片沙漠里丝毫没有留下痕迹，就算是一丝残存的神力，也是从万里之外的另一片沙漠中传来的。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地勾起冷笑，这个镯子的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偶然……那个杂种究竟意欲何为？

还在欣赏沙漠落日美景的恩奇都忽然咦了一声，诧异地道：“为什么我没有从这里感觉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吉尔伽美什眼神一凝。生命的气息？的确，这片沙漠虽然看似没有任何死神的痕迹，却偏偏是真正的死寂一片，没有任何生灵存在着……不单是他们站着的地方，以此为方圆接近千里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河流干枯、绿洲被风沙掩埋……

“哼……又是这些鬼把戏吗？不管他有多少手段，又究竟想要做什么，上古的诸神联合在一起都没能达到的目的，以为他自己就可以达成吗？不过是被安上了翅膀的蝼蚁，就妄图去挑战飞鸟。死神这个杂种，也只能像蝼蚁一样在地上攀爬而已。”吉尔伽美什冷笑道。

恩奇都无力掩面：“……吉尔，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词汇有点匮乏？”整天翻来覆去的就是杂种蝼蚁畜生……虽然这种比喻也算不上是失当，但是……听多了还是会产生免疫的吧？甚至就像是空气一样，刷地就过去了，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吉尔伽美什挑眉乜着他：“什么？”

恩奇都：“……没什么。”反正吉尔是王，就算是言辞匮乏也轮不到别人置喙！

吉尔伽美什正想说些什么，一股奇特的气息就传入了他的感知当中。顷刻之间，落日的方向仿佛出现了一个黑洞，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金发的王者眉毛禁不住惊奇地一扬，抬手抓住了恩奇都的肩膀，凝神辨别着那股气息。

恩奇都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随即也感受到了那股气息。他脸色一变，水绿的双眸在黑暗中变为竖瞳：“这种感觉……好熟悉……”

“是法则。”吉尔伽美什回答道，眼神凝重，却又略带玩味。虽然并不是天生的神祇，但作为神的造物诞生的他与恩奇都，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对造就他们的神祇本身所掌控的法则十分熟悉，甚至是拥有一部分的控制权。更何况不久之前他们才和死神对战过，直观地接触到了“法则”的力量，当然不会在此时错认。

方圆千里的地域蓦然陷入了黑暗，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人或者生物发现这里的不对，整个世界的人都好像被屏蔽了有关这片地区的信息，依然如常地生活着。就连头顶的卫星，所显示出来的数据也一切如常。

只有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两个身在现场的人如此鲜明地感觉到了变化。在数百里的范围内，两股截然不同、又似乎同出本源的法则力量在发生碰撞，每一次碰撞都会让世界本身产生一种奇怪的战栗。两种主要法则的碰撞衍生出了无数的新法则，短短数息之间，这片沙漠就仿佛被什么割裂，融进了另一个陌生的天地当中……奇异的是，这种法则的演变和割裂始终未曾波及到吉尔伽美什二人所站立的区域。

吉尔伽美什终于变色了。若是之前，他还为死神明目张胆的陷阱和冒犯而愤怒的话，此刻这种愤怒倒是有一部分烟消云散了。仅凭死神一人，还不足以掌控这种能够衍生世界的法则，更无法做到精确控制发生的区域……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凌驾于三千世界之上的大规则自主的决定，而死神仅仅是在顺从它……不，还有利用它！

万象之王唇边的冷笑加大了弧度。想要利用他来谋取利益？那就先准备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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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斯基特的报道经过了几天时间终于被刊登出来了，占了整整四个重要版面。这个记者似乎竭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美好夸耀之词，用来形容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优秀之处。看了这篇报道的人简直只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半点缺点都没看到。用斯内普的话来说，这简直是一锅用文字熬成的迷情剂。不用看那篇报道，简直只看那两张照片，就能被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闪瞎眼睛。

丽塔·斯基特身为一个擅长颠倒是非、文笔又极其切合人心误导大众的专职记者，其鼎鼎大名或许还没来得及延伸到国外，但早已被英国的巫师界所熟知。而《预言家日报》又是那样一份发行量极大、受众极广的报纸，没有一个巫师家庭是不订阅这个的，那些家庭妇女们也早就将丽塔当成了获得正确消息的唯一途径。所以，当这篇报道被发出之后，一时之间在英国巫师界掀起了巨浪，几乎所有人都在一夕之间得知了他们两个的声名，并开始迅速转为他们的崇拜者。

这种扩张速度无疑是极其不合理的，但偏偏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接受了丽塔的说法，不仅对他们含糊其辞的身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迅速将好奇心转变成崇拜……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等少数几个人或许发现了不对，但他们也无力阻止。就好像这两个人真的是被梅林眷顾的人，一帆风顺得不可思议。

恩奇都倒是担忧过这种状况会不会持久，吉尔伽美什却十分笃定，最起码直到死神离开这个世界，他们都会一直顺遂下去——因为那是法则的意愿。但是，吉尔伽美什并不是会受什么东西所约束和控制的人。理应是由他来凌驾法则，而并非法则来控制他的命运。因而在这种极其顺利的状况下，这两个人反倒都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下了决定，找到了吉尔伽美什，开门见山地道：“陛下，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在你和恩奇都的身上看到了种种的好运气，但借助外物得来的好运气往往不能持久，而且物极必反。”

“你在胡乱操心什么，邓布利多？”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道，“假借外物来实现运气，是庸碌者的所为。本王的幸运原本就是凌驾在世人之上的，是本王强大实力的一部分。”

邓布利多无法对他直言自己内心的恐慌。这位强大而睿智的白巫师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智慧两次挽救了巫师界，却无法对吉尔伽美什加以影响。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过，吉尔伽美什，或许还有恩奇都，他们的力量完全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制衡，强大到不合常理的地步。他们驻留在这个世界，与其说是在休闲，还不如说是在把这个世界当成游乐场。他们的对手是世上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幻想不到的神祇，而巫师界……就像是一个沙盘一样，随时可能会被他们毁掉。

然而，在看到恩奇都的时候，邓布利多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恩奇都对霍格沃茨真诚的喜爱是毫不作伪的，即使不敢相信吉尔伽美什，他也愿意去相信恩奇都。所以他才会选择劝说。然而在面对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的倨傲态度的时候，邓布利多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有些无力……

“难道您就没担心过，假如有一天这种运气不在了会怎样吗？”邓布利多质问道。运气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甚至比时间还要难以把握。他宁愿相信爱所带来的力量，也不愿意把运气当做实力的一部分——不过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运气的确是构成实力的一部分。

“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吉尔伽美什更加理所当然地道，“你是在担心三强争霸赛的输赢吗，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立即摇头。开玩笑，要是担心这个，岂不是等于在怀疑吉尔伽美什的实力！邓布利多表示，他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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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家了泪奔……胃里翻江倒海，倒头就想睡……勉强爬起来赶在今天结束之前把新章发出来，那个是有点瘦了……明天补回来！目测会因为睡懒觉而推迟到下午更新，后天应该就能有存稿箱君和大家见面了……

　119

“如果我是勇士该多好啊。”在目睹了早餐桌上像是雨点一样纷飞落下的信件之后；罗恩禁不住感叹道。想来成为勇士也是大多数男生的愿望，毕竟可以大出风头；又能作为资本好好炫耀一番。但是被他们所羡慕的对象却对此并不感冒。

吉尔伽美什早已熟悉了大众瞩目的眼光，无论那当中包含的情绪是尊崇还是恐惧和憎恶——说实话；他倒希望后者更多一点。他是立于所有光辉顶点的王；更同时屹立在黑暗之上，在是保护子民的英雄王的同时也是子民眼中的暴君。如果那些注视的眼光中没有恶意；那也太过单调了。而恩奇都；则是因为从来都没为自己在意过这些东西；所以才欠缺骄傲的反应。

但是这一次；只能说巫师界人寄信的方式实在是太不讨巧了；猫头鹰们在找到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座位之后就将信件和包裹扔了下去，就像是下雨一样。过多的信件和包裹所导致的后果就是有很多东西没能顺利降落到它们该降落的地方。当吉尔伽美什面前的汤碗被一封吼叫信砸中；溅起的汤花甚至落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袖子上时，英雄王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云密布的可怕神情。

猫头鹰们集体打了个哆嗦，加快了投递速度，然后组团迅速飞走。吉尔伽美什后仰着身子，嘴角挂起冷笑，在那封吼叫信张开巨大的红唇之前道：“杂种，这是在冒犯本王吗！”

在他开口的瞬间，仿佛有一道魔力同时在四周刮过。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到，堆在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面前的所有东西都瞬间化为了齑粉……然后，金光闪闪的陛下潇洒地拖着身旁的美人拂袖而去。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自己的勇士。克鲁姆在一众“节哀”的目光中默默低头，吃饭。而芙蓉都快哭出来了，美丽的面容楚楚可怜地转向教授席：“我——我现在可以申请退出么？”

出于某种【删除】和晋江抽搐一样的【删除】惯性坐在她对面的卢娜：“你需要酣梦蝴蝶的鼻涕吗？我可以告诉你它们的分布地……”

“她是什么意思？”芙蓉向秋·张求助。

秋·张憋笑，低下头同情地道：“她的意思是，你可以申请自杀。”

芙蓉：“……”＝皿＝

忽然感觉压力山大有木有……这比赛根本就不用比了有木有！群用眼刀剐了满脸菊花笑的邓布利多有木有！

“如果我是勇士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罗恩直到回了公共休息室还唠叨着，“我一定会把那些信件和礼物都收起来，好好保存着……他这样不是在浪费别人的心意吗？”

“很可惜你不是勇士。”赫敏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

“如果我能长大几岁就好了。假如我是珀西那个年龄，一定可以参加比赛。”罗恩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