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领证吧(古穿今打丧尸) (完结+番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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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顾不得其他,只想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我我是上面还是下面……?”
何明无语地看着他,淡定道:“上面。”
孟怀一瞬间有种迎风流泪的冲动——这种好事,他居然不记得了。尼玛,尼玛,白白便宜了那个不明生物,那个六百万年前分化成什么鬼东西的灵长生物——尼玛!太该死了,不过,想起岳云那薄怒含嗔的模样,孟怀单方面理解成了害羞——岳小哥居然甘心做下面了?以后自己可有得爽了。转眼间又笑颜逐开。
何明看着孟怀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憨笑半痴,时而眼水朦胧,时而心碎欲绝的模样,感到自己的大脑回路不够用,开始混乱了。
孟怀难道不该很生气难过吗?他一个好好的直男被迫和别的男人干柴烈火,实在是糟糕透顶,怎么一点都不惊恐?
“那个六百万年,我跟你没完!”孟怀义愤填膺地看着视频,下定决心不准人家再出现。
何明松了一口气,支持地点点头。
孟怀回过神来皱眉道:“说起来,那位胡言乱语,什么世界毁灭,啥意思?”
“现在还不知道,有可能是什么古代的鬼魂转世。”何明干笑。
“啊?你是科学家,怎么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
何明缓缓摇头:“现在科学界提出一种灵魂转世假说。不是迷信。研究者发现很多案例,有个孟买的小女孩三岁就会说日语,天天拿着玩具冲锋枪,看到日本经济危机会哭,坚信自己是一名战死在东北三省的皇军。有个印度妇女从没有出过远门,有天居然用挪威语说她是一名淹死的妇女,家里还有丈夫儿子等她回去,研究者真的在她指定的地点找到所谓的‘丈夫’,发现是个死了老婆快二十年的鳏夫。还有……”
“停停停……”孟怀头大如斗:“所以你觉得那也是什么史前人类在地球毁灭后转世到我身上的鬼魂?你们到底准备把我怎么样?”
“再看吧。那个人格偏激烈极端,操控者你身体进行各种过激的行为。心理学家建议再做几次催眠,找到那种人格更多的信息,然后慢慢化解。历史上那些转世的案例也不是一直都会延续下去,像那个孟买的小女孩,长大后就恢复正常,不记得日本的事了。”
孟怀听得毛骨悚然,难以置信。仍然想分辨:“可是我小时候很正常……如果是转世,为什么最近才出现?”
“心理学家分析,很有可能是在你身体激发出了抗体之后,刺激了你的潜意识里的人格,想起了一些有关的记忆。”
孟怀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难道那个家伙跟丧尸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所以要多催眠啊。”何明一脸得逞的笑容。“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把你治好。”
孟怀猛地又打了个哆嗦。“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我们尊重你个人的意见。治疗阶段结束后你实在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就送你回去。”
孟怀免除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担心,下定决心:只要他有时间,一定给研究所做一面锦旗。上面写“圣母万岁”。
几次心理学家的催眠治疗,那个精分的孟怀都没有出现。研究所里的人都感到高兴——除了孟怀自己。
那个家伙不再出现的确是好事,但他开始做梦了。每晚的梦都会变得稀奇古怪,偏偏无比真实。
做完那些梦,第二天他都会全身酸痛,头脑昏沉,食不知味,那些梦即使是虚幻的,依然能能榨干他的精力。让他在白天无暇顾它。更糟的是,每次做完催眠治疗,虽然那个人格不会出现,潜意识里一片空白,但是夜晚的梦境会格外漫长。
他反映给心理治疗师听,心理治疗师分析后认为是好事。说明那些潜意识已经从大脑皮层最深处转移到浅一点的区域,通过梦境释放出来,等全部做完梦就好了。
可是孟怀自己觉得情况没有改观。他在梦中消耗的精力,要在白天通过等量的睡眠补充回来。做催眠治疗不需要醒来,于是他整日都躺在床上昏睡。吃东西也没有味道,吃得越来越少。
过了短短一个星期,孟怀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瘦了整整一圈,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他曾在意识清醒的咨询过治疗师,治疗师也拿不准,适量减少了催眠的次数,但是孟怀做梦的频率不减反增。
有次孟怀在床上昏睡一天也没醒来。治疗师们意识到不对,他们停止了催眠,半夜他满头大汗,眼瞳溜溜转。生理学家给孟怀做脑部扫描,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孟怀做梦的时候,脑电波波峰直接破格了。他全身的器官都在运动,血流速更是比平时快两倍,浑身冒汗。
这些生命迹象,只会出现在身体运动到巅峰。心里受到极度摧残的时候。孟怀持续做这些梦,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受到的创伤,完全和实际相同。他们也明白为什么孟怀会迅速消瘦的原因了。一个人一天吃得又少,消耗又大,神仙都撑不下去。
可是治疗师再怎么给孟怀吃安眠药、再怎么给孟怀注射镇静剂,他在夜晚都会陷入梦中。只得每天给孟怀吊着葡萄糖,以免他虚脱而死。
那么,孟怀梦到了什么呢?
十二尊高大的水晶柱围着广场大小的黄铜日晷仪,前方有一座十米高的庙堂,铜柱支撑着它的圆形的穹顶。他杵着剑站在庙宇中央,第一千遍念完祷词。然后孤身走出庙门。身后祭台的巨大雕像‘轰’地掉落下来。
他身穿站在巨大的水晶柱下,仰望着山般高大的铜碑。位于十二条放射状交叉的街道中心点,四面街道上挤满了脸色发白的丧尸。
——他从胸腔爆发出怒吼,背上足有一尺宽的平板巨剑斩开一路泼洒的血痕。
——灰羽纷飞的天空被眼里的血色蒙住,痛到他四肢冰凉,心肺绞裂,模糊的眼界渐渐涣散成一幅画面:
陆地下沉,海水倒灌,火山灰遮蔽了天空,地下传来隆隆的震感。他挣扎着去够一块冰冷的石碑,任由锋利扎疼了他的指尖,虚弱着说出几不可闻的话:
——吾血绝不会留给恶魔。
每当那句话震出声带,孟怀总会在黑暗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在那黑暗而空虚的瞬间,听着汗水滑入发鬓,是想象?是记忆?是预言?孟怀恍然间分不清时空,似乎自己真的绝望地奔跑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身旁都是亲人的尸体。
48、第四十六章 。。。
开始还只是成天昏睡,周而复始的噩梦侵袭,孟怀勉强能忍受。每当他从梦中醒来,偶尔看到心理医生在旁边担忧的眼神。孟怀神色平静。
“你的心理素质真好。”医生为他挂上新的葡萄糖输液瓶,他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没有黑暗会永存,没有暴风会恒久。”孟怀道:“何况你们在这里帮我。”
睡魔像是细小的蚂蚁噬咬着骨髓,竭力把他拖进深渊。孟怀咬牙忍着疼痛。医生看着他头上豆大的汗珠,有些不忍道:“睡吧,我们给你打杜冷丁,就不会疼了。”
孟怀倔强地摇摇头:“我不想用那种药。”但是脑中有另一个声音道:“何必那么拼命?”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盯着吊瓶里的水滴落下。长年的求学与工作生涯塑造了孟怀温和圆融的性格,却不能磨灭他骨子深处的狠劲,回想前事,他被扔在乡下老家两年,每天走过十里山路背水给外公喝,小小的身子流汗爬过崎岖的路。遇到过土狼,摔过山沟,还被司机撞断肋骨。孟怀比其他同龄人更早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会照顾你一辈子,必须让心灵坚强起来。
杜冷丁?孟怀冷笑,他恨麻药,他恨一切让外公在濒死之际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恳求医生给他注射的东西,孟怀只想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他这次坚持了两小时才睡着。
半夜孟怀醒来,感到有人在黑暗中擦拭他的脸。
温暖的手隔着湿巾细细地描摹着他的脸廓,熟悉的感觉让孟怀惊讶得全身颤抖。
“应祥……“
“嘘。“另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他的嘴,熟悉的气息在他耳边轻声道:“别让门口警卫听见。”
孟怀心头巨震,岳云怎么会出现在研究所,这里离北京基地有几千公里啊!门口警卫没有发觉,他怎么进来的?
岳云松开捂住孟怀的手,仿佛是猜到他想什么一样:“我担心你。研究所又不让我出入,就溜进来了。”
孟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模糊看见岳云剪影般的轮廓。“胆子太大了,没有军事任务?”
岳云坐在床沿边:“休息三天。我借车开过来的。”
孟怀再次震惊,千里之遥,开车得十几个小时。更不必说之后还想办法进入研究所费的力气。他一时语塞。
“你好像没那么高兴?”岳云低声道。
话音未落,孟怀已经伸手紧紧搂住岳云,沙哑道:“不高兴……才怪呢。”
岳云轻声笑了,反手搂住孟怀。孟怀躺在靠垫上,岳云小心地避开输液瓶的管子,从孟怀的胳膊下面伸到背后环住他。
“你怎么样?”岳云附在他耳边问道:“这个瓶子里装的是药?生病了?”
“我好得很……”孟怀说道,忽然传来钥匙开门声,为了防止吵到病人休息,门外的走廊上都铺了地毯,听不见人的脚步声。这是医生查房的时间点,孟怀心下大骇。岳云反应更快,马上撤手,敏捷地缩进了床底,施展壁虎功,贴在床底。
要说壁虎功,是岳飞的一项绝技,能像壁虎一样贴在物体上,配合缩骨术,把身子压缩得尽量扁平。岳云得到父亲的真传,任谁也不会想到,在那看似空荡荡的床底,还烧饼似的贴着一个人。
岳云刚钻下床门就打开了,孟怀闭上眼装睡。医生用手电筒扫视一圈,也特意扫了扫床底,没发现异样。
孟怀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闭眼痛苦地乞求着:医生您快走吧。
医生不但没走,还走过来给孟怀量体温,冰凉的体温计压在颈脖上,敏感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后面走进来两三个医生,几束手电筒的光交错地晃动。
“这小子治得好吗?”
“我看悬,每天吊葡萄糖也不是长久之计。”
“反正也没办法,要不把药停了,我们还可以……”
“龚医生你在干什么!”
孟怀只觉得指尖一点刺痛,他差点叫出来露馅了。指尖被划了一道小口,几滴血流出来,滴到一个小瓶里。
刚才那个说停药的医生道:“别大惊小怪,采一点血又不会怎么样。活抗体啊,我真是搞不懂所长在想什么,分了他的血起码能救几十万人。”
另一个斥责的声音道:“那是违反医德的。他是我们的病人,我们必须保护他。”
先前的声音讥讽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亲人快死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得如此道貌岸然,恐怕恨不得放干他的血去救命吧。”
“龚医生!你再这么说,我就要报告所长了。”
“尽管去啊。所长老糊涂了,偏袒何明那群生物物理系的笨蛋,不就是为了那只猴子么?那猴子跟这个小子有什么不同?能天天抽猴子的血提炼抗体,就不能动这个小子?”
“混蛋,那怎么能比?”
“是啊,猴子是人和丧尸杂交出来的,是怪物就可以作践。这小子是爹妈生养的,还有大科学家的老同学在背后撑腰,就可以天天躺在这里消耗药品?那些前线上的军警才可怜,被丧尸抓咬了就活不成,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好命?”
孟怀徒然感到心头一痛,房间里其他人都不说话了,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无论如何。”之前反对的声音底气没那么足,却依然坚定道:“只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