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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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被他派去照应各地的买卖,绿翡小小年纪却带了四个账房先生,专门为他计算各处的账目。
忙归忙,每日练功却不倦怠,等一套《换影诀》学完,已是年关将近。东方不败听说任盈盈接任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已经同恒山派化干戈为玉帛,又和令狐冲定下婚约,只等孝期一过便要成亲,现在两人正四处打探他的下落。他知道任盈盈是心急着想要解药,便让贺栖城找了个人,辗转将一个匣子送到恒山,交到令狐冲手上。里面却是一颗贺栖城调制出来的药丸,便是倾天下名医之力也不可能知道药丸的药性。还有一张纸条,写了“斯人已逝,一笔勾销”八个字,算是和任盈盈做个了结。
又过几天,朝廷中传出首辅高拱擅权无君,说皇帝“十岁孩子,如何做天子”,被皇贵妃及陈皇后贬斥,罢官回原籍闲居,由张居正接替首辅之位。贺栖城连忙备起一份厚礼,亲自送到张居正府中。又买了一架古琴,托张居正转送冯保,算是年礼。他虽然不是张居正府中的常客,到底免不了被人视作“张相一党”,往来买卖也算是狐假虎威,得了不少便利。所以每逢节日必定会有所表示。何况是张居正位极人臣,虽然给他送礼只是锦上添花,却也是必不可少。
等京城中四处张灯结彩,一片喜迎新年的热烈气氛,贺栖城便一口气给府内的下人们多发了一年的月钱,喜得人人笑容满面,一个个忙着洒扫庭除置办年货。
贺栖城又买了件极好的狐皮大氅送给东方不败,倒是和东方不败不谋而合。一下子从东方不败那里收到了整整四套冬衣,他见这些衣裳上无不绣着精美的图案,不禁拉着东方不败的手道:“辛苦东方大哥啦!”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已然发觉,不由暗暗一惊。盯着贺栖城看了片刻,发觉贺栖城眼中的确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道:“知道我辛苦,晚上就别同我胡闹。”
这几个月来他算是明白了贺栖城的体力到底有多惊人,加上一身药力,往往是越闹越有精神,虽说有助于恢复功力,可是如此夜夜不睡,饶是东方不败也有些吃不消。他不小心把话说出口,见贺栖城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不由又有些惴惴。却被贺栖城一把搂住腰身,沉声道:“那今夜我只抱着东方大哥睡,甚么都不做,可好?”一双眼睛满是诚恳,倒把东方不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到底是睡个安稳觉的念头占了上风,轻轻道:“你莫要……莫要泄在我那里,做一次就睡……也行。”
脸上透出三分薄红,如屋外傲雪梅花一般,端的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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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一回 。。。
到了除夕夜里;贺府上下一片热闹。虽然主人只有两个;贺栖城却将京中不能回家的掌柜伙计全都请到了家中。一顿年夜饭吃得宾主尽欢;就连东方不败也被人开了几个小小的玩笑。
贺栖城平常作为从不加以掩饰;这时在座的十个里头倒有九个知道他同东方不败的关系。所以在席间,类似东家何时娶亲之类的话题自然是不会被提起;倒是有胆大的一个劲地起哄让贺栖城给东方不败布菜倒酒。
等团圆饭吃完,贺栖城给每人封了一个足足的红包;又给掌柜和伙计放了半旬假,这才送了众人离开。余下绿翡、赵大、钱二几个,因为距离新年还有几个时辰;贺栖城便取出一副牌九,和众人一道,一边打牌一边守岁。
赵大和钱二这几个月来也算是独当一面,模样愈见沉稳。贺栖城与他们说好了,等年后分别派两人掌管一省的生意。此时一个坐在前面玩牌,一个坐在后面观看,倒是比贺栖城更加不苟言笑。
打了一会儿,东方不败输了一轮,却是绿翡拔得头筹。东方不败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木匣子推到绿翡面前。绿翡一面得意一面抽开盖子,突然一脸惊喜地叫了一声。
贺栖城凑过去看,见匣子里面装的是三样首饰,一支翡翠簪子、一条镶了翡翠的项链以及一对翡翠耳环,绿莹莹好不漂亮。他知道是东方不败特意为绿翡挑的,不由笑道:“东方大哥出手可比我阔气多了。绿翡,还不快谢过东方大哥,他这是在给你挑嫁妆呢!”
绿翡面上一红,也不怯场,对东方不败大方一拜,撒娇道:“还是东方大侠待我最好,不像大少爷,总是欺负绿翡!我才不要那么快嫁人,我还等着给大少爷做陪嫁丫头哩!”
贺栖城闻言不由喷出一口茶水。东方不败却笑道:“不错!你家大少爷出阁,怎么能少得了你那么能干的陪嫁丫头?”说完又瞥贺栖城一眼道:“女孩子家长大了,总要打扮起来,你也不要老送她蜜饯糖果,当心吃坏了牙。”
贺栖城连忙点头道:“是是是,东方大哥教训的是。”
众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又过一会儿,贺栖城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让赵大、钱二去取了爆竹出来,一行人一起走到门口燃放。大凡做生意的人家,爆竹总是买得又多又响,好为新年讨个吉祥彩头,贺家自然也不例外。那爆竹一经燃起,霎时间响声震天,就连枝头的积雪也被震落下些许。绿翡吓得连忙捂住耳朵,却还是忍不住从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观看。赵大拢着袖子,笑得一脸欢喜。钱二因为挑着爆竹,距离最近,不禁侧过身,拿一只手捂上耳朵。
贺栖城拉着东方不败的手掌,在爆竹声中打量了心上人片刻,抬起另一只手从东方不败头发上拂掉几片红纸,脸上不禁露出笑容。东方不败心中一颤,想起这一年间发生的事,竟犹如在做梦一般,不由紧紧扣住贺栖城的手指,生怕那黄粱美梦弹指即逝。
等放过了爆竹,又互相道了吉祥话,几个人才各自散去。贺栖城兴致极高,拉了东方不败去地窖取出几坛子酒,一路走到暖阁外头,指了指房顶道:“东方大哥,我们上去喝酒到天亮如何?”
东方不败看了看屋顶上的积雪,点头道:“好。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转身从暖阁中取出两张厚厚的熊皮,一掠上了房顶。先一掌吹飞了积雪,将熊皮仔细铺好,这才下来将贺栖城带上屋顶。之后再跳下来,用了个巧劲,将几坛子酒全都掷上房顶。想了想,索性使出一苇渡江的轻功,从池塘水面上飞掠而过,再从酒窖里搬出几坛酒,通通掷上屋顶。他怕贺栖城着凉,最后又从屋中取出一个小炭炉,点着了提上屋顶。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终于坐下,不由递了一个酒坛过去,笑嘻嘻道:“让东方大哥用绝世武功做这种事,可真是委屈东方大哥啦!”
东方不败吐出一口气,微笑道:“武功本来就是用来便利于人的,有甚么委屈不委屈。若是不能守护心中所爱,纵然有绝世武功又能如何?”说罢举起酒坛同贺栖城相碰,一双眼睛映着炭火,竟犹如流动的琥珀一般,将贺栖城看得一呆。
此时虽有大雪却并不刮风,无数雪片从天而降,落在两人周身,发出细微的响声。不一会儿,衣衫上便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好在北方雪质干燥,只要东方不败掌力一吐,便能将数丈内的积雪全部吹散。
贺栖城拿着酒坛,并不痛饮,只一口口喝下去,好让酒液顺着喉咙一直暖到胃中。他见四周一片漆黑,至多只能依稀看到脚下莲花池的一隅,唯有火炉中发出的暗红色火光将两人周身照亮,加上静谧雪片,倒好似世上只剩下彼此一般,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柔情。笑了笑道:“东方大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小时候是如何过年的我都有些记不清了,等长大回到家中后,又总觉得缺了些甚么,始终没有心思好好过个年。这一回过年的规矩,我还是事先去请教了个京中的老掌柜,才照着做的,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东方大哥,你从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黑木崖上也会庆祝新年吗?”
东方不败此时正好将一坛酒喝完,手中使了个巧力,酒坛嗖的一声没入黑暗之中却是悄无声息,也不知是落到了何处。他想一想,解□上披的大纛,将火炉向前推开一点,坐到贺栖城身边,把狐皮大纛披在两人身上。一双眼睛注视着从炭炉中升起了零星火星,喃喃道:
“黑木崖上自然也是要过年的。我十二岁入教,二十岁以前没有一天过的不是腰系头颅、刀口舐血的日子。逢年过节若是还有命在,弟兄们总会掏钱胡吃海喝一顿,偶尔还会喝了酒再去祭拜已经过世了的弟兄的坟墓。后来我在教中地位高了,却也总是不得闲,也没甚么心情过节。不过但凡过年的日子,按照神教的规矩,必须要回黑木崖述职,顺便热闹一番。黑木崖上等级森严,职位越高,年夜饭吃得就越是胆战心惊。事关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谁都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记得有一次,我还是副教主的时候,正值新年,黑木崖上大宴教众,一帮长老堂主围坐在任我行身旁,我抱了盈盈过去,盈盈突然道,怎么今年台面上又少了一人。那时我正在悄悄排除异己,刚好将一个跟我不对的长老密谋杀死,听到盈盈这句话,虽然任我行当时只是打了个哈哈过去,我却是着实吓得不轻,生怕被任我行看出甚么异常。”
“我那时虽然《葵花宝典》已有小成,但是席上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又都是任我行的心腹,万一联起手来,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他们杀的。回去之后,我一连三日都没能合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前发动。也不管任我行的武功到底如何,一定要赶在他对我动杀心之前将他除掉。”
“后来我当上了教主,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便愈发不上心了,过年之时每每也只是走个过场。倒是偶尔会在宴席散后,再在住处摆上一桌酒独自庆祝。”东方不败说完,不由一怔,突然发觉他这些年的确从未真正和谁一起庆祝过新年。平日虽然有杨莲亭作伴,到了除夕夜里,不知为何却甚么人都不想见,往往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喝酒喝到天亮。再一想,大概是以往在这一日跟人明争暗斗的次数多了,连带着对新年也喜欢不起来,所以才会想要独自守岁。反观今日和贺栖城一起,虽说也是平平常常地喝酒吃饭,却凭空生出许多对新一年的期待,竟是和往年大大不同。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眼眸低垂、神色恍惚,知道他是沉浸在往事之中。他也不说话,只是放下酒坛,让东方不败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抓住东方不败的双手,放在怀中温暖。
东方不败低声道:“栖城,你说再过二十年,你我会是甚么模样?”
贺栖城笑道:“再过二十年,人家见了我们,管保以为我才是义兄。”
东方不败疑惑道:“为何?”
贺栖城一本正经道:“那时候我怎么说也要成熟稳重许多,东方大哥却还是像今日这般美,可不就显得比我年轻多了?”
东方不败不由侧过头,瞪贺栖城一眼道:“胡说!”心中却思量着,贺栖城看起来俊逸出尘,便是再过个几十年,大约也不会显出老态。倒是自己比他大得多,到时候一个年轻公子同一个无须老翁在一起,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惊悚可怖。好在自己手中还有几本秘籍,修炼之后颇有驻颜之效。倒是不妨从现在起多练练,等练到极致,将来只要寿数未到,便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陪在贺栖城身边,也不会看起来太不般配。他刚要拿定主意,却突然被贺栖城一把捉住下巴,一双薄唇狠狠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