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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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回 。。。
贺栖城走后,东方不败将纸上的内容又细细看了六七遍,直到记得一字不漏了,才将其小心收入怀中。他站起身,从沉木大箱中取出两套衣物包做一包,又带上火折子等一应物事,这才走出房门。
此时外头天色已经大亮,白雪稍霁,四处是一片银装素裹,映着火红朝阳,煞是好看。东方不败走出屋子,却不往客栈外走,反而运起轻功向不远处的一座庭院掠去。他在几日间听得清清楚楚,绿翡每天便是从这个方向走来。此时他虽然只剩下了一成功力,葵花宝典上记载的轻功却是以鬼魅飘忽著称,着实了得。当下足尖微一发力,便只剩下了一道残影。
东方不败凌空一跃翻进那处庭院,还不等他展开搜索,便听见绿翡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东方不败足尖轻点,如兔起鹘落,已经翩然落在了绿翡出声之地的正上方。他并指一抽,揭下一片瓦,眯起眼睛向下望去。
屋内,贺栖城才刚刚起身,乌发披散,脸上还带着三分倦意。绿翡手端一盆,正站在一旁侍候他梳洗。
贺栖城像是刚说了什么,惹得绿翡一脸急切,跺足道:“大少爷,你怎么放他走了?”
贺栖城淡淡道:“人是我救回来的,又不是我抓回来的,如何放不得了?”
绿翡急道:“那批货被山匪劫去,至今还未讨回。大少爷既然看出他会武功,怎么不让他留下帮咱们,胜算也大一些不是?”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惊,没想到贺栖城滞留在此是因为被人劫走了一批货物。
“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就一定敌得过山匪?”贺栖城问得一本正经,东方不败却不由恨得牙根发痒。就算他只有一成功力,要对付几个山贼却是绰绰有余。贺栖城明明知道他功力非凡,却故意对着自己的丫头诋毁他的武功,真是讨厌之极!
绿翡扁了扁嘴,接口道:“我当然知道!我曾偷偷把上回遇到过的镇远镖局总镖头的武功夸大了好几倍告诉他,他听了也毫不动容,想必功夫高得紧哩!”
贺栖城不由点头笑道:“瞧不出来,我家绿翡倒还会试探人了。那好,你去把他找回来,让他帮着咱们讨货去!”
这还是东方不败第一次见此人露出笑容。只见贺栖城嘴角微微勾起,双目含笑,脸上的表情当真是犹如冰雪消融,让人看了挪不开视线。东方不败在心中暗骂一声妖孽,只觉贺栖城在自己面前倨傲不恭、言语刻薄,在这小丫头面前倒是尊卑不分、亲切得有些过分。
绿翡闻言后不由气恼:“这人都走了还如何叫得回来?那人也是的,大少爷救了他的命,他怎么能就这么不告而别?”
贺栖城道:“不是不告而别,昨日夜间我已经和他道过别了。对了,绿翡,周围的几家药铺联络得如何了?”
绿翡神色一肃:“方圆百里之内绝没有人会收下我们那批货。”
贺栖城颔首:“那就好了。雇上车马,咱们立即动身,五鹿山会一会那几位山大王去。”
绿翡应了声是,又为贺栖城梳好头发,这才推门出去。东方不败在屋顶上暗想,那五鹿山距离平阳不足两百里,寻常人走两三日也就到了。若是先去养伤,只怕七日一过就找不到贺栖城的行踪了,倒不如直接缀在后头,见机行事。他主意打定,立即找了间偏房,穿窗入屋,躲在房里只等贺栖城启程。
不到半个时辰,绿翡就来叫贺栖城出发。一行人带了足足推了四十多辆独轮车,又请来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上了辆牛车,这才走出平阳县上了官道。东方不败远远跟在后面,见路上车痕甚浅,也没有扬起什么烟尘,就知道这些车全是空车。也不知贺栖城打得什么主意,莫非他真打算凭空让山匪将货物归还不成?
贺栖城一直随着众人步行,倒是丝毫没有东家的架子。绿翡那小丫头坐在牛车里服侍两位老者,还要时不时下来对贺栖城嘘寒问暖,忙碌非常。一连走了两日,这一日傍晚时分才终于到了五鹿山下。五鹿山是吕梁山的支脉,周围全是黑木崖辖下,东方不败虽然不清楚这座小小山头具体是何人在当家,却知道多半也是归日月神教管辖,每年要给神教上贡例银的。他不由暗自好笑,堂堂日月神教教主竟跟着个商人去剿旗下山匪。
既然到了地方,贺栖城立即下令众人在山下休息,次日一早独自带了绿翡上山。贺栖城脚程甚快,跋山涉水轻松自如,绿翡年幼体轻,倒也勉强能够跟上。东方不败他二人闯匪穴犹如逛进自家后花园,不由微微皱眉,暗道,难不成此人其实深藏不露,身怀绝世武功自己竟瞧不出半分端倪?否则他怎么敢只带个丫头就来讨还货物?
正思量间,贺栖城已经走到了匪寨的第一道坎子前。只见一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被锯倒在窄道中间,另有几个机灵的喽啰守在后头放哨。但凡山匪,都会在自家门户前设下这样的坎子。要是见到有官兵攻山,就能拦截车马,给喽啰们上山报信的时间。这第一道坎子也是山匪地盘的分界线。两伙山匪之间若是不经许可踏过对方的坎子,就意味着双方就此结成死敌,必须互相殴斗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贺栖城衣着华贵,气势不凡,披了件裘皮斗篷在山间闲庭信步,到好似真的是来游山玩水一般。守在坎子后头的喽啰远远瞧见一个长相俊美的富家公子带了个俏丽的小丫鬟上山,全都不由暗暗称奇,一面出来拦截,一面派人上山报信,去问匪首要不要抓这只路过的“肥羊”。
贺栖城在横木跟前停下脚步,对上两个手持狼牙棒的劫匪却是怡然不惧,拱手道:“徽州贺栖城前来拜山,还望两位大哥通传一二。”
两个喽啰面面相觑,心道,此人原来不是碰巧路过而是特意来拜山的,只是他这般打扮浑然不似江湖中人,到底会是什么来路呢?因为一时摸不清贺栖城的底细,只好又叫了一人上山去问。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传信之人才飞奔回来,说是大王有请,要带贺栖城和绿翡上山。东方不败身形快如鬼魅,贺栖城这边刚过了坎子,他就如影随形跟了上去,守山的喽啰竟是丝毫未曾察觉。
一行人行至聚义厅方才止住脚步。说是聚义厅其实不过是一进大屋,墙上挂了块木板,中间刻了个义字充作牌匾。大厅中央摆了三把雕花八仙椅,山大王居中而坐,左右还各坐了一人。这三把交椅虽然做工精巧,怎奈却不成套,也不知是从哪里零碎抢来的。
“你就是那、那、那什么贺、贺、贺栖城?”
那山大王一开口,藏在房梁上的东方不败险些笑出声来。也不知这山头上是怎么推举的大王,左右的两个横竖脸上还有些匪气,中间那个不但长得尖嘴猴腮竟然还是个结巴!
他却不知道,这人之所以能当上山大王其实和日月神教分不开关系。说来也是这五鹿山的山匪流年不利,五鹿山周遭就不是什么富庶的地盘,他们靠着打劫过往的商旅勉强刚够个温饱。只是自从降了黑木崖,一年要上供三百两纹银。这可好,第一年只凑到两百两,第一任山大王被日月神教圣使一刀砍做了两截。第二年好些,凑到两百八十两,本想就此蒙混过关,怎奈圣使手上功夫了得,只要银两一过手就能知道斤两,第二任山大王又被砍做了两截。到了第三年上,这伙山匪拼拼凑凑好容易凑足了纹银三百两。哪知道新任山大王是个酒鬼,带着银子在山下恭迎圣使竟然喝得烂醉如泥。圣使受了怠慢不由大怒,银子收了,人还是照砍不误。如今这个山大王却是抓阄抓出来的,一众山匪说好了,要是今年再被圣使砍死一个,明年大家就拆家散伙,各自回乡种地也好过像这样提心吊胆。
贺栖城见了这般的山大王也是一惊,随即抱拳道:“正是在下。”
山大王道:“你来、来、来、来做甚么?”
贺栖城见他说话如此不利索,要是等他问完了自己答,谈清楚事情恐怕天都要黑了。他心念一转,立即抢过问话之权,朗声道:“敢问大王可是在数日前劫走了在下的一批货物?”他担心山大王分不清是哪批又要提问,立即补充道:“那批货用黑漆箱子装着,总共三十六箱,里面全是草药。”
山大王咽一口口水:“是、是、是有这么一、一、一、一回事!你、你、你打、啊打、啊打算……”
贺栖城截口道:“在下愿用纹银三百两赎回这批货物。”
“我还没、没、没说完,你插、啊插、啊插……”山大王瞪了贺栖城一眼,想要责斥他截断自己的话头,又觉得对方已经把话说完,此时再责怪未免太迟,只是自己的口才实在不适合谈话,当下对左首一人道,“二、二、二弟,你、啊你、啊你……”
左首那汉子立即对山大王一抱拳:“大哥可是要我来跟他谈?”
贺栖城闻言不由一乐。看来就连山大王手下的喽啰也明白和他谈话困难重重,必定要先抢到问话之权,让山大王回答是或否即可。
那山大王刚一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左首的汉子便立即对贺栖城高声道:“好你个贺栖城,那批药材我家大王特别派人下山打听过行情,市价少说也值三千两,你却要用三百两赎回,莫非当我们五鹿山的兄弟是傻子不成?”
贺栖城摇头道:“账不是这般算的。绿翡,你说与他听!”
身边绿翡立即站前一步,脆声道:“那批药物是我们家大少爷去年从长白山中收来的。去年药材是丰年,一整批货不过用了三百两本钱。运到此处,若按市价出手,可得白银六百两,若是在自家药铺经营,可得白银九百两,若是先制成丹丸方剂再行出售,可得白银一千二百两。三千两之数,除非将货运往福建,经海路销往海外,才有可能。只是这一来一回,路上却少说要开销八百两,所耗费时日还不算在内,获利反倒不如多走几趟短途。再说了,货到你们手里就是贼赃。黑道规矩,收贼赃只给三成价,你们若是成功卖出,按照市价也不过卖得银两百两。何况最近平阳一带药价低迷,只怕还没有人肯接手你们的贼赃哩!”
绿翡此时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声音正是最为清脆动听之时。她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几个山匪头子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再这样下去你会偷看上瘾哟!
【关于教主二两君的考据】
经过银纸多年的苦心钻研【泥垢……】发现原著中的教主确确实实是还有二两君的啦。详情请见原著第三十一章《绣花》??
任我行伸手到东方不败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旧册页,随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握在手中扬了扬,说道:“这本册子,便是《葵花宝典》了,上面注明,‘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老夫可不会没了脑子,去干这等傻事,哈哈,哈哈,……”随即沉吟道:“可是宝典上所载的武功实在厉害,任何学武之人,一见之后决不能不动心。那时候幸好我已学得‘吸星大法’,否则跟着去练这宝典上的害人功夫,却也难说。”他在东方不败尸身上又踢了一脚,笑道:“饶你奸诈似鬼,也猜不透老夫传你《葵花宝典》的用意。你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难道老夫瞧不出来吗?哈哈,哈哈!”令狐冲心中一寒:“原来任教主以《葵花宝典》传他,当初便就没怀善意。两人尔虞我诈,各怀机心。”见任我行右目中不绝流出鲜血,张嘴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