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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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不是普通车夫,连忙拱手询问姓名。
贺栖城介绍东方不败说是自己义兄,依然是报“玉面阎罗”的名号,却生生给东方不败改了个名字叫做东方池。他见常玉目光闪烁,显然是在斟酌东方不败的武功来历,暗暗和孙思道相比,不由暗自好笑,也不说破,当下又将东方不败“独闯王屋山匪穴,连挑洞庭湖一十六水寨”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他经过嵩山封禅台五岳剑派并派一事,对江湖中人又熟悉了几分,顺便东拉西扯把五岳剑派总掌门岳不群、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云云也都加了进去,顿时把常玉唬得一愣一愣。
东方不败听得好笑,正想不明白贺栖城为何给他取了个假名叫东方池,却见贺栖城偷偷转过头对自己挤眉弄眼,登时醒悟过来,这个池字乃是和城字相连而用,不由白了贺栖城一眼。
常玉见贺栖城安然无恙,暗道一声不妙。心想,也不知道那个姓孙的有没有下手,若是他没下手就被这个东方池吓走,那还算好办;若是事情已经败露,贺栖城故意揭过不说,那可就得事先做点准备了。
要说常家本也是商户,因常玉的父亲经营失败,便只得将妹妹嫁进贺家为妾,好借贷钱财度过一劫。常玉自幼耳闻目濡,对钱财交易熟悉之极。他做梦也想成为像贺家这样的大商,却有些瞧不起自家的小本买卖。在听说表弟身体孱弱却是贺家的一根独苗之后,便一直想方设法讨好姑母。
贺栖城的父亲去世后,他为了博取姑母信任,更是恨不得天天往贺家跑。那时尚有一位老管事把持着总掌柜之位,常玉仗着和老夫人的关系,时常对贺家的生意指手画脚和老管事发生口角。到老管事因病请辞之时,他正在北方交割一桩买卖,听到消息不由心花怒放,觉得这一回姑母除了倚靠自己之外别无他法。正意气风发,准备收拾行装南下,却突然听说贺栖城返家,那个被他视作囊中之物的总掌柜之位竟然被姑母拿来同贺栖城做了交换!
常玉为此大醉了三日,足有半年未曾踏上贺家的门槛。本想振兴常家和贺家较一较短长,无奈终究相差太远,只好日夜叹息命运不公,有的人不过是摊上了个好爹,便能处处优人一等。
常玉蛰伏三年,这一回是做足了种种打算而来,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拉贺栖城下马,自然不能容许出半点差错。他见请江湖人谋害之事未成,很可能还引起了贺栖城的疑心,不由在心中暗骂姑母头发长见识短,脸上却更加谦恭有礼,引了贺栖城及东方不败走进贺家大门。
常玉暗道,若是贺栖城有证据证明夫人想要谋害他,自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异状态,必定会揪住夫人的痛脚落井下石,由此看来贺栖城必定只是有所怀疑,却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好在就算贺栖城身边有武林高手护身,他也不能依靠武力堵住芸芸众口,到时候还是会被赶出贺家。不过却要提防他借机翻脸,叫那个甚么东方池出手伤人。所以无论自己想要做甚么,都一定不能同贺栖城撕破脸。
贺栖城见院中房舍果然是被修葺一新,就连瓦片窗纸都被换过一批,不由疑惑道:“家中最近可是有甚么喜事?”
常玉轻描淡写道:“也没甚么大事,只是不久前表弟成亲,所以热闹了一番。”
贺栖城闻言不由一怔:“二弟成亲了?”
常玉点头道:“表弟的身子总也不见好,姑母就琢磨着为他定下一门婚事,也好冲冲喜。选来选去,就选了李家的三姑娘。正好二月里有个好日子,便抓紧时间将喜事给办了。原本打算派人去请你回来,又觉得舟车劳顿太过辛苦,等你赶到时说不定已经过了良辰吉日,所以也就没让人知会你。反正也是为了冲喜,等过一会儿见了姑母,我再让人请新媳妇出来跟你见礼就是。”
贺栖城于这些俗礼却都不甚在意。他只觉得贺栖梧半句没有提起这门亲事,想必心中并非十分乐意,说不定是出于二娘的胁迫才会面前同意。而且贺栖梧身子极弱,恐怕连房事都不能行,倒是委屈这李家的姑娘了。他一向对冲喜一说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在了却将死之人的心愿。只是转念一想,贺栖梧今生只怕都做不得真正的新郎,让他体味一遍人生百态,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下点了点头,笑道:“栖梧还真是脸皮薄,连成亲这样大的事都没跟我说,等一下定要去恭喜他一声。”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正厅之前,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坐在中间,左右各站了一个身形高挑的丫头。贺栖城上前见礼道:“二娘安好。”东方不败暗自打量那妇人,见她神色中多有慌张,显是在想孙思道之事,心中不由冷笑一声,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常玉走到贺老夫人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老夫人这才露出笑容,对贺栖城道:“城儿看起来倒是愈发一表人才了。记得上一回见你还是在一年之前哩!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岁月如流催人老啊!你身边这一位是?”
贺栖城笑道:“多谢二娘挂怀。这位是我的结义兄长,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池字,乃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江湖豪杰。”
“喔,好,好。”贺老夫人点了点头,目光一凝,叹息道:“看来城儿在外忙碌奔波,倒是结交了不少好朋友。只可惜梧儿无法外出,一个人孤单得紧,我只好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也好找个贴心人来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这事原本是为了用喜气冲冲他身上的病气,来不及知会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贺栖城摇头道:“二弟身边能有个细心能干之人照顾,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耿耿于怀?”
贺老夫人微笑道:“那就好。城儿,这一年你都在忙些甚么,可否说与我听听?”
贺栖城道:“还不就是跟以前一样,去了一趟蜀中,去了一趟云南,又去了一趟北边,余下的大多是在巡查各地店铺的买卖。正巡到一半,便接到二娘的书信,匆匆赶回来了。”
贺老夫人淡笑道:“原本是梧儿抱恙,我才让人给你带信,不过后来他倒是渐渐好了,反而让你白跑了一趟。只不过,你今年当真就和以往一样吗?我怎么听说贺家的买卖大不如前,利润只剩下了往常的十分之一?”
贺栖城像是早料到了贺老夫人会有此一问,皱眉道:“咦?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传闻?去年年底我同各省管事在南京结算时可都是算得清清楚楚,各家分到红利后也没有一个提出异议,怎么才过了几个月就有这般不切实际的说辞?这种事我也不好空口辩白,二娘是家主之母,若你真想知道,不妨召集族人,一同来重新查一遍账册即可。”
贺老夫人点头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这种说法在锦绣镇上也有流传,为了安各家的心,便依你说的召集大家查一次账罢。”
贺栖城微笑道:“听凭二娘安排就好。”
38
38、第三十八回 。。。
贺老夫人没料到贺栖城竟会答应得如此轻巧;心中不禁泛起疑惑。她虽然不知道贺栖城这几年在外头的行事手段;对贺栖城三年前突然返家之时的表现却至今心有余悸。当初她不得已用总掌柜的位置安抚了贺栖城;本打算就此过太平日子。本家侄子却几次三番提醒;贺栖城一旦在贺家站稳脚跟,就会立即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她逼于无奈只好决定将贺栖城赶尽杀绝。
哪里知道贺栖城如此命大,竟连长白山上来的高手都不能动他分毫;说不定还反而被他握住了把柄。贺老夫人不禁有些懊悔花重金请来孙思道暗杀贺栖城。
不过正所谓开弓难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再要后悔却也来不及了。好在贺家家大业大;把贺栖城赶走之后,自己侄儿再不成器,也不至于在一二十年内败光。只要能保住儿子一世富贵平安,也就够了。
贺老夫人打定主意,又同贺栖城聊了几句家常,便命人将贺栖城带回房间休息。贺栖城原本住的地方此时却已经“不巧”成了常玉的居所,贺老夫人便让人另外打扫出一个僻静院落给贺栖城居住。东方不败身为贺栖城义兄,却不知怎地并没有跟他安排在一处居住,反而被人引进了客房。
东方不败打量了一眼屋子,倒还算干净,各种家具器皿,不算是顶好,却也算不得糟糕。刚刚整理了片刻,就见贺栖城推门进来,不由笑道:“怎么,贺家还真的腾不出地方给你住了,还要让大少爷你抱着被子过来?”
贺栖城嘻嘻一笑,将怀中被褥丢到一旁矮榻上,大喇喇在八仙桌前坐下,吁出一口气道:“别提了!那地方之前也不知住过甚么人,熏香味道好重,可把我熏死啦!”
东方不败吸了口气,点头道:“上好的花蕊夫人衙香,所用者非富即贵,你那间屋子怕是住过贵客哩!”
贺栖城哂道:“贵不贵的我不知道,脂粉味倒是浓得很。”
东方不败不由勾起唇角:“怎么?你不爱脂粉味?”
贺栖城眼珠一转,站起身,靠到东方不败身边,用力吸了吸几下鼻子,笑道:“脂粉味哪有东方大哥身上的味道好闻。”
东方不败脸色不由一僵,别过头,冷冷道:“光会油嘴滑舌!”
贺栖城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哪里哪里。小弟我算账做买卖也是一把好手哩!”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也不知你的账目平不平,别到时候被人抓住痛脚赶出家门,连我也跟着面上无光。”
贺栖城笑道:“账目嘛,我想让它有问题便有问题,我不想让它有问题便没有问题。”
东方不败听出贺栖城话中玄机,不由追问到:“那这一回你想不想它有问题?”
贺栖城长叹一声道:“我本想留下五年,好歹将贺家的大局稳定下来,此后再有变数也不至于败得太快。谁知二娘她竟连五年都等不了。看来这一回的确是时候要走了。可怜二弟他……”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精神一振,笑道:“他怎么说也是你那个二娘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要太太平平活个几年还不容易?你若是放心不下,我们再偷偷来看他便是了。要带你进出贺家还不是易如反掌?”
贺栖城不由笑道:“东方大哥说的是。以东方大哥的武功,不要说是进出贺家,只怕哪天带我去皇宫里打个转也是轻松自如。”
东方不败点头道:“不错。只要你想去,普天之下还没有我东方不败去不了的地方!”
这句话倒并非是东方不败夸口,昔年他神功刚成之际,的确曾潜入过皇宫,不但试过御座,躺过龙床,还带出一口宝剑及一个被太后放在枕头底下暗格中的梳妆盒当是纪念。后来杨莲亭见了那口宝剑很是喜欢,东方不败便送给他做了佩剑。倒是那个盒子,还落在黑木崖上,也不知有没有被任我行毁去。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说得意气风发,登时心动不已,拉住东方不败的手掌,凑上去亲了一口东方不败的脸颊。他不等东方不败发怒,便先开口道:“好,那等这儿的事情了结,我们先去苏州打个转,然后就去京城吧!”
东方不败奇道:“你去苏州做甚么?”
贺栖城嬉笑道:“不是答应了东方大哥要去瞧苏绣的吗?苏州的各大绣坊我都了如指掌,就算东方大哥想找人教你两手不传之秘,也是容易得紧。”
东方不败不由气结,瞪一眼贺栖城,将手掌抽回,低声道:“你那弟弟来啦!”
贺栖城凝神细听,不一会儿果然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