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把腿打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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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姐妹前几天跟我说他们同居了,感情很好的样子。不是都说gay眼光独到吗,说实话我要是有那个大钱我也想要了,就冲它那名字。不过这些也不差,很漂亮吧,黄金容易显俗气,但是好的设计手法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了,你头凑过来点,我给你看看我手上戴的这个,洪澜两年前送的,本来外面是镀银的,我一直当便宜礼物收了,戴久了就露出了里面的黄金,寓意您想想,我和我当医生的丈夫结婚十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不遗余力的店员给单简明一晃而过地看了看手腕上戴的一条非常适合她的黄金手链就快速收回了手,似乎担心被其他店员看到了不好。
“还没挑好吗?”从店外进来的游今逸径直往单简明身边靠,眼睛也仔细地盯着柜台里的金器看,指着最中间的一个又问,“这个挺适合张冰的未婚妻。价格是多少?”抬头。
“便便便便宜卖了!”店员盯着单简明的脖子总算是,总算是凌乱地想起来了,“设计师洪澜!灵感三年前三月三日小雨天!成品时间今年五月二十艳阳!名字是‘守望’!我我我,我给你们打个灯,影子里还有文章的!”
长短不一流金一样的链子垂下来,随着店员晃动的手腕淡淡的阴影里投射的碎光像下了一场金色的雨,灯光越来越亮那片碎光慢慢停下来融成两条有质感的光线,只靠着空气的流动,那两条线彼此纠缠,单简明不小心吹了一口气出来,稍上的一条线渐渐远离,另一条线紧紧跟了上去,“上面那条是女线,下面那条是男线,其实这个特效我们买的时候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要这条链子陪着主人度过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总是能被发现的,这是意外之喜,不过你们是要送人的,所以我就先说出来的,一般这由新郎本人送给新娘比较合适。”
表演完的店员总算松了口气,说话也流利了起来,不就是对着八卦主人八了个卦吗,当自己没认出来不就行了。
价格因为洪澜的成名被定的很高,传世背后又有朱福这种暴利煤老板做后台,很敢要价,一串链子要五万七,但是单简明还是买了,张冰对于蓝月的感情不就是守望吗,从雨天等到艳阳,下周他们的婚礼一定会非常美满的。
买完结婚礼物走出来的单简明见游今逸的悍马停在一边,就问:“回过家了?”
“嗯,处理完事情就回家了,你不在,滚滚好像想出门。”
闻言单简明的表情一阵惊奇,“在车里?”
“嗯。”
打开车门,车后座端坐着一个倒着套了个U型枕的滚滚,看它的模样似乎还很享受,单简明坐进去,兴奋地夸游今逸,“进步好大啊,你前几天都不敢碰它,它让你往东躲你不敢往西去,现在你竟然敢碰它了。”
游今逸手指尴尬地在方向盘上跳了舞,“没有,它自己钻进去的。我喂过它午餐。”
“嗯嗯。再过几天滚滚就四岁了。你不觉得宠物都很了不起吗,它们用最短的时间来长大,用最长的时间来陪你。要对它们好。”
、76
不知道单简明对于宠物的定义是否感染了游今逸,总之后来游今逸也会记得在他们的冷藏库里存储一些全须全叶的胡萝卜了。
因为是在清泰住了四年的老领主了,所以单简明不在的时候,给游今逸领路的就是滚滚它自己了。三源里在装修,清泰后面的一座山要移平建幼儿园,所以出门上班要绕远路。
日子趋于平静流淌的河水,今天一大早单简明接到了一个从他老家打来的电话,脑子里有些恍惚才发现原来时间没有过了很久,但是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却像是上辈子才发生过的事。
平静地听完电话里对方说的话,单简明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
当时游今逸不在,他飞美国谈公事去了,单简明在家带狗,电话是刘叔打来的,说他妈住院了,想让他回去看看她。
心里想着再等等吧,单简明没有在当天出发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游今逸。
“我想回趟老家,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我等你。”
游致恺把睡着的游莫浅从游今逸怀里抱出来,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事情谈完了,要回去了?”
游今逸对他大哥笑了笑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流淌着一种温柔,“嗯,他想我回去。”
他是谁?他是那个他还没有见过的单简明,游致恺沉默地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浅浅昨晚很吵吧,他很想你。”
“大哥我也想你。”
游致恺游移着看了含笑的游今逸几眼,脸色有些窘迫,“咳,等会儿还要做飞机,去休息会儿吧。”
“大哥,下次,他可以和我一起过来吗?”
然后当天游今逸坐了夜班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在凌晨五点旋开了单简明家的大门。
里面的单简明竟然没有在睡觉,游今逸不知道他是一直没睡还是只是早起收拾些行李。
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抱了抱他,“走吧。”
单简明没问游今逸刚回来就开长途车是不是很累,只靠在副驾驶位的窗子上发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里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一点点沉闷。
车慢慢转下高速,单简明终于开口说话了病恹恹的,“游今逸,陪我去墓园好不好?”
游今逸点点头,把车转到附近的一家食品店门口停下,下车走到单简明那一边探头问:“我去买一点吃的,你在这儿等我。”
单简明没怎么动弹只不过突然伸手勾了勾游今逸放在车窗上的手掌,点了点头,显得乖顺。
游今逸笑了笑,伸手进去摸了摸他干净柔软的脸颊才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带回来几罐热饮还有两个便利店旁边手工做的鳗鱼饭团。
吃了点东西,血糖往上走了走,单简明那张惆怅的脸才终于有了点色彩,他把左手掌从游今逸的右手西装袖管里伸进去,右手则拿着鳗鱼饭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冷?”夏天还没过去才走到秋天就仿佛又到了单简明冻成死狗的季节,游今逸用左手几口解决了手里的饭团,没动右手,两个人就停在绕进乡下的那条柏油路上,旁边有一个种了些贴地花的花坛,黑色的悍马停在那儿特别显眼,但是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人,他们行色匆匆赶着回家,因为天上已经开始下雨了。
单简明眼睛盯着渐渐被雨点打湿的路面,用牙齿在嘴唇上磨碎一个饭粒说:“我妈生病了,上星期四住院的,可是,刘叔是昨天通知我的,挑了我的周末,她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游今逸把饮料拧开递给他,思索了一会儿轻快地说:“只是巧合罢了……来给我带路吧!”伸手摸了摸单简明蔫巴巴的脑袋。
单简明压了压自己脑门上的乱毛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昨晚不是不想睡,是真的睡不着,到两点以后辗转反侧,手总是往右边捞,摸到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身体里灌注了什么糟糕的东西一下子从床板里弹坐了起来。去厨房罐了点凉水,惊醒了在毯子上睡着的滚滚,单简明把那头运到三源里又拿回清泰的熊熊拎出来放在滚滚身边,一屁股坐在上面,不容抗拒地说:“既然都醒了那就陪我聊聊!”
眼睛亮晶晶的滚滚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被单简明按着爪子强拉成了听众,“我妈……你还记得吗,就是你奶奶,头发卷卷的,她爱涂口红,嘴唇一直都鲜红鲜红的,还在你的毛上面染过色呢。她第一次涂上那个颜色的时候,刘叔就出现在了我们的家里,我哥走了的时候她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我被大瑞带回去他家住了几天。她回来的时候她的嘴唇依旧是鲜红色的,那个颜色在她的脸上其实很好看。我有时候在想,其实她没有那么不在乎我们。我记得十来岁的时候,家里隔壁住了一家人,他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学习不好,读完高中就出去打工了,听说在一次和同事的聚会上突然肚子痛,进医院检查发现长了个瘤……瘤是不好的东西,你不要问听我说下去。她妈妈去外面照顾她开完刀,回来的时候人也一并带回来了,身体很差,那个时候我蹲在我们家院子的玻璃门下看见那个大姐姐被她妈妈背进家里。”
“过了一个月吧,他们又去省里的大医院检查了一次,很不好是恶性肿瘤,借钱又给她开了一次刀,她爸爸喊她野种,她妈妈梗着嗓子对她的妹妹喊还不如让她死了好,我听见的时候吓得一直发抖,我以为他们一定不会再给她治了,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很可怕,后来他们家又给她开了一次刀直接割了右边的肾。那个时候都已经是一年以后了,她也浮肿得没了人形,我看见她听见她妈说的话了,不过……她妹妹把她拉到了我家的院子外面,我听见她跟她姐说‘姐,你要是想活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活吗?’”
“我后来没有再见过她们了,在她的另一个肾也病变以后那家人卖了房子离开了镇子。我妈当年出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哥比我大九岁,我什么都来不及知道。”
单简明一个一个分开滚滚的爪子又一个一个合拢说了很多话,有很多都很凌乱不说滚滚听不懂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因为……心里太矛盾,有了强而有力的后盾的人才能尝试着原谅那些不能被原谅的吧,因为伤和痛都还在。仗着游今逸在他的前面不会走开,所以单简明探头探脑着往前走了一步。
不管赵泉秋对他们兄弟两好不好,她都给了他们生命,他哥愿意把当年自己有的一切给他,他则愿意在她需要的任何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想了很多迷迷糊糊得就在滚滚边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四点之后,单简明给自己刮了刮一夜间疯长的胡子,洗了个澡清醒清醒就收拾行李去了,收拾的时候特地拿了游今逸的衣服,总感觉他一定会回来。
但是凌晨五点就打开他家门的游今逸还是让单简明很,很,那种感觉不容易说出来,换个人在也会觉得羞怯吧。当时的单简明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回抱了抱身上带着股凉气的游今逸,没有客气地让他休息,说了一句“走吧”,因为知道他想陪自己去,发自内心的可以让人感受到。
“游今逸,等三源里装修好了,我给你做满汉全席吧,我会的,你还没有吃遍中国的美食吧。可以请张冰他们家一起来。”
发动车子的游今逸点点头,“张冰的婚礼之后我的大哥会来国内一趟,把他也带上吧。”
单简明愣愣地张了张嘴,脸有点红把手从他的袖管里抽出去不影响他开车,要注意安全。
车子七拐八拐停在了十几年前圈了座山做的墓园山脚,游今逸见四周没什么人就牵住了单简明的手,透过动作给人一种暗示,他喜欢让别人知道他拥有什么,是和他沉稳性格微微不符合的一个让单简明咋舌的特点。
因为他看上去不像那种占有欲爆棚的人,不过……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很好:每一个陷入真爱的人都是霸道的疯子,你否认,你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
“我妈一次都没有来过,以前我和我哥每年清明下来的时候,我都不明白她怎么能够坚持那么多年,那可是她的丈夫啊,直到我知道她……原来心里没有一点在乎的话,这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嗯。”此时的单简明只是需要一双认真倾听的耳朵,所以强硬地压着他脑袋亲了口的游今逸只是轻声答应了一声。
“爸,我找到我哥了,你不怪我吧?我也不怪你了。”拉了拉边上的草单简明东拉西扯地说着慢慢脸有点红,“前段时间哥想把你迁走我把他给劝住了,我已经习惯每年都来这儿看你了,嗯,爸,边上这个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