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武侠系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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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听闻凌靖出言,方才有些后怕道:“你、你说……”他本想问“你说什么”,然而“什么”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忽然发现那凌靖不知何时已经长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闪耀着丝丝冷芒,而更可怖的是,在那剑尖之上竟还兀自挂着一丝鲜血。
田伯光忽然脸色煞白,顿时便明白过来,原来适才自己竟是被这人所伤,但可笑的是自己竟连他何时拔剑的都不知晓,而且刚才凌靖只需将长剑往前再递出两寸,那自己可就……
他心中大骇,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觉这人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如果他每一剑都能如适才这般迅疾,那自己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令狐冲在旁见田伯光吃了大亏,忽然大笑一声,喝了声“好”,适才听这银贼看轻本门,他本就心中大怒,只是苦于自己武艺不精,无法胜过他,这才在旁暗自恼怒。
如今见凌靖只一招“拔剑术”便骇的这田伯光面无血色,只觉好生解气,忍不住便叫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忌惮
田伯光面色无比凝重,看着对面的凌靖,哪里还敢再有一点小觑之心,横刀胸前,先将要害护住,方才道:“凌兄弟,今日当真是田某人看走了眼。”接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又道,“只是今日之事事关田某人身家性命,说不得还要再领教凌兄弟的高招了。”
其实他心中对凌靖已是大有忌惮之意,适才那一剑简直快的让人匪夷所思,而且他自己本就是浸银快刀多年的高手,于“快”之一字的领悟绝对在许多高手之上,但便是如此,他也未曾发觉凌靖适才一剑当中的门道,这便让他很是惊异了。
转念又想,当日在回雁楼之时,这个凌靖的武艺最多也就算是不错而已,比起江湖上的普通二代弟子自然算是出类拔萃的,但若要与一流高手相比,却还差的甚远,当日若非自己手下留情,只需十招之内便能取他性命。
却不想这才短短数月,这小子的武功便精进若斯,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下便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心道,那不戒臭和尚点了我几处死穴,又给我喂了毒药,反正左右是个死,今日便是舍了性命不要也得将这二位给请下山去。
凌靖适才使了一招“拔剑术”之后便即停手不攻,也算还了田伯光当日在回雁楼中对自己和令狐冲留手的恩情,只是如今风清扬很可能便在一侧,自己若想引起他的注意,这番却不能留手了。
只见他双目一凝,滑步向田伯光冲去,待及至田伯光身侧之时,忽然一招衡山剑法使出,剑身不停颤动,便如灵蛇般摇摆不定,一剑之下竟将田伯光上盘几处要害尽皆笼罩在内。
田伯光见这招凶险,已是识得这是衡山剑法当中的精妙招式,心中一惊的同时也是为之一定,他惊的自然是这凌靖明明是华山弟子,却怎么又会使出一手衡山剑法,而为之一定却是这剑法虽然变幻莫测,但明显不及之前那一剑般让人难以琢磨。
他心中虽然吃惊,但手上却一点也不慢,连忙后跃一步,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刀剑相击,两人俱感手上一震,虎口一阵酸麻。
凌靖心知自己虽然内力已经突破四百,但是与田伯光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心中也不如何沮丧,接着便将“回风落雁剑法”一招一招使出。
这衡山剑法本就以变幻莫测著称,而这“回风落雁剑法”更是极尽变幻之能事,于他手中使出,登时便如疾风骤雨一般,将田伯光逼的好不狼狈。
田伯光一面挥刀相隔,一面却在心中大叫“古怪”,只因凌靖这时使出的剑法居然是衡山派的镇派绝学,他心知不管是魔教抑或是那江湖上的许多名门正派,于自家武功,无不是敝帚自珍的,但这会儿却被一个华山弟子用一手衡山绝学“回风落雁剑法”逼的连连倒退,当真是大感荒唐。
令狐冲在旁见凌靖使出衡山派的武功,面上便大有纠结、喟然之色,叹道:“小师弟终究还是学了石壁上的武功,只是若让师父师娘发现,又该怎生与他们交待,只怕一个不慎便是废掉武功,逐出门墙的处罚。”
他心中大感担忧,转念又想:“令狐冲当日做了错事,害的小师弟和小师妹隔阂许久,所幸近日终于和好,但我却始终是欠他们的。”他心中愧疚,又想,“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弟受罚,他学了这石壁上武功之事我还需尽力帮他遮掩。”
他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便打定主意将这密洞和凌靖学武之事一直隐瞒下去,这时,又向场中两人望去,顿时大感振奋。
凌靖虽然内力不及田伯光深厚,但是手中剑法却要比田伯光高明许多,自忖自己的“回风落雁剑法”乃是准绝学级武学,而田伯光的快刀只是普通的上乘武学而已,如今两人一经交手,自然高下立判。
凌靖一剑直取田伯光小腹,同时左肩微沉,曲步前倾,已是准备好了几招凌厉的后招,只待田伯光接招之后,便要使出。
田伯光见这一招端的是狠辣,若是中剑,那凌靖的长剑势必要穿肠而过,心中顿时大感恼怒,暗忖,这小子不念旧情,这一剑便是要取我性命。
只是他终究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物,经验无比丰富,心知这一剑只怕厉害的还在后面,当下不敢硬接,连忙在地上一个打滚避过。
这一个躲避动作当真是狼狈不堪,田伯光恼羞成怒,顿时脸色一沉,道:“凌兄弟,你既非衡山弟子,为何又要偷学衡山武功,难道就不怕令师追究吗?”
他心知这五岳剑派名义上虽是同气连枝,但五派之间的龌蹉又有谁知,若是将这凌靖偷学衡山武功之事传扬了出去,这小子必定要身败名裂不说,华山派也必遭大难。
其实他也不是打定注意就一定要将这事给传扬到江湖中去,只是心中对这“回风落雁剑法”实在是颇为忌惮,自己一手快刀纵横江湖,如今却是被逼的如此狼狈,许多精妙招式都无力使出,当真好生憋屈,所以当下只想逼迫凌靖不要再使这门剑法。
凌靖闻言却只微微一笑,道:“好,既然田兄不让我使衡山剑法,那我不用便是。”说罢,将长剑一竖,顿时气势又是一变,如果说先前他使“回风落雁剑法”之时是飘逸灵动的话,那这时的气势便是如山岳一般厚重了。
令狐冲在旁哂道:“田兄竟然怕我小师弟到这般地步,难道你的刀法竟是退步了如此之多?”
他见田伯光一经落入下风,便用言语逼迫凌靖不得再使用衡山剑法,当下便觉好生恼怒,心道,“你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如今却如此挤兑我师弟,当真好不要脸。”于是便忍不住反唇相讥。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休要激我,田伯光今日若是请不动你们两位,便唯有等死而已,为了田某人的性命着想,便是被你骂上个千次万次,也休想激我中计。”
令狐冲冷冷一笑,心想:“这恶贼为祸江湖,虽不知他到底受了何人差遣,上来请我们,但听他所言,似是被人以性命相胁,那只需小师弟待会儿胜了他,便也算是为江湖除了一害了。”
凌靖虽说弃了衡山剑法不用,但却并非是真的受了田伯光所激,只是他修炼石壁上的武功日久,于各家武学领悟渐深,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一流高手可以验证自己所学,当下便顺水推舟,准备换一路剑法。
他口中道了一声“田兄小心”,接着便举剑刺出,剑光闪烁,伴有嗡嗡之声,只这一剑,便罩住了田伯光胸前七处大穴,无论他往何处闪避,总有一剑会刺中他要穴。
田伯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招架这一招,顿时大惊失色道:“泰山剑法!”
第二十七章 七星落长空
凌靖使出的这一招本是大有来头,名为“七星落长空”,实乃泰山剑法之精要所在,若非是在剑法上有极深造诣之人,便是苦练数年也未必便能学会这招。
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招,这三招一招狠似一招,连环相生,实所难当。
田伯光虽然不知这剑招为何,但眼下却已是避无可避,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狠色,直把一柄短刀使的水泼不进,尽力护住胸腹要害。
凌靖见他已是应对失章,当即朗声一笑,道:“看招!”
这一式“七星落长空”本是分为两节,第一节只是虚点对方七处大穴,让敌人生出如芒在背之感,但实际上这一式剑招却不可能同时点中对方所有大穴,泰山剑法本就不以灵动见长,所以这第一节只是虚招罢了。
他将这第一节使出之后,见田伯光果然茫然不知如何应对,只一味用刀护住要害,当即大喝一声,长剑连续点出,刷刷有声。
田伯光顿时大骇,急忙挥刀相隔,但凌靖这一剑刺出尺许便即凝而不发,田伯光一刀顿时隔在了空处。
这时,凌靖却只微微一笑,屈肘后撤少许,立时又往田伯光另一处大穴点去。
田伯光虽知适才一剑只是凌靖的虚招,但眼下这一剑却依然难辨虚实,当下又哪敢掉以轻心,连忙反握刀柄,举至胸前,欲以刀背相抵。
然而凌靖却是故技重施,剑尖未及触到对方刀身,忽然回撤,复往他左胸另一处大穴刺去,田伯光见自己连续被这小子两次戏耍,顿时心中大怒,心中暗骂到,这小子明显是在耍着自己玩儿,当真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立时便老羞成怒道:“你到底是刺不刺?”
凌靖闻言忽然哈哈一笑,说道:“这便来也。”说罢,一剑刺往田伯光胸口“神藏穴”。
这一剑剑未及身已是气势逼人,然而田伯光却是突然心中一横,心道,这小子狂妄无比,目中无人,这一剑只怕又是虚招,我可不能再中他诡计。
他心中认定凌靖这一剑又是虚招,便想趁此机会一举将凌靖拿下,也好反败为胜,当即冷冷一笑,对凌靖刺往“神藏”大穴的一剑竟是不管不顾,手中短刀如流光般劈出。
这一刀刀势惊人,乃是田伯光搏命一击,若是凌靖一个不慎,恐怕便会身受重伤。
田伯光对这一刀自然是自信满满,暗忖,这一刀乃是自己“飞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当中的得意杀招,此时纵使这小子回剑相迎,我也还有四五招凌厉的后招在等着他,到时这小子还不是只得束手就擒。
他脸上已是微现喜色,自忖败敌便在这一招之内了,然而便在此时,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整个上半身都僵硬起来,这一刀虽已至凌靖前胸尺许,然而那短刀却横在半空,再也无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长剑,已是刺进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这一剑便得要了田伯光性命。
田伯光此时被人制住要害,性命只在凌靖一念之间,顿时面无血色,怔然道:“你、你耍我……”
他心中当真是大感委屈和憋闷,今日一战本来还只道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罢了,哪想这昔日连自己十招也接不下的小子竟会突然武功大进,而且一手高明之极的剑法更是涉猎如此之广,让人叹为观止。
但越是这般,他心中便越是觉得难堪,想想当日若非自己手下留情,这小子又哪会活的到今日,他心中便连肠子也悔青了,暗骂自己当初一时麻痹大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