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第5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从哲坐在一旁还想伸手摸摸她细滑地小腹,却被她一巴掌打掉:“那里面有盒膏,擦擦就不疼了。”
方从哲嘿嘿一笑,还想同他说几句话,却被外面传来地声音打断了。
“大人,有份公文呈交。”门外传来的吏部衙役地传话声。
方从哲轻声咒骂了声,整理整理自己的官服开门。从衙役地手中的接过那份公文,立即将门关上。
原本还想往里面瞄两眼的衙役,吃瘪地摸摸鼻子。他在外面就听见屋里靡靡之音,他见过这位新任尚书大人的小妾,真正是个尤物。那眼神还有那声音,他腿都颤抖,若是跟她在一天,自己死都愿意。尚书大人还真是胆大,把个小妾都带到吏部大堂,还在里面……真是好福气。
“怎么了?”
方从哲说的很轻松:“郑承恩让我把户部新任的给事中杨给挤了!”这种事官场实在是太常见了,对付这种在京城毫无根基的官员,实在太容易了。
原本躺在榻上不动的少妇,突然坐了起来。她只披了件衣裳,就抢过方从哲手中的公文。说是公文其实不过是张便签。
真是个善变的女人,才说怕流不起身,一听这个又坐了起来。方从哲笑嘻嘻地走上前,为她穿好衣裳:“你激动什么?要把儿子流掉?”
少妇扫了眼上面了了数字,就将公文丢给了方从哲。带着一种命令,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道:“你要是敢动这个杨一根手指头。我就流了你!”
她从未说过这么重的话,而话中的那个气度,让他感到陌生。他干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少妇根本就没回答他地话,而是换了种口气问道。这是一种掷地有声的声音,你很难想象这是从个妩媚的女子口中说出:“方从哲。你告诉我,你是要一辈子都当郑家的走狗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个首辅?”
方从哲老实地答道:“首辅。”谁不想一朝大权在握,掌握整个天下。关键是现在郑家同皇长子一派已经把朝廷大权囊括在自己手中。他就是想自己闯出片天地,可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他生存地空间。没有财力,更没有人力。
“是你还这么做?你调了个杨,徐老头就要调你。郑家正好安排自己的人。”精明地眼光在少妇的眼中闪烁着,犹如九天繁星。
方从哲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就是喜欢她的聪明。不用在后院的争斗上,而放在整个朝堂之上。不过,他敏感地意识到,这个杨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地二夫人隐藏了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了。少妇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方从哲则是在盘算如何规划自己的蓝图。
李松这些天似乎都很忙,他已经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住过,就是回来也是在书房。馒头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习惯,看不见李松,似乎少了些什么。连两个大些的女儿都不住地抱怨着。她们都不习惯他不在的日子。
一身疲倦地李松回到了书房,他打算洗洗干净在去看看自己的妻儿。却没想到,她们都睡在自己书房的床上。
“大哥。”
李松停住了脚步,馒头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抓起放在床边小凳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她克制了很久,才没让自己睡着。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虽然他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可却成天就不到面。
李松明显地一愣:“你怎么还没睡?”这都三更了。
馒头没说话,她指了指耳房就走出了屋子。一边的耳房已经准备好热水,干净的衣裳就摆在旁边。等他出来后,一锅热腾腾地鸡汤摆在了桌前。
他也没有说话。坐下来喝着她炖了一天的鸡汤。这是她的手艺。只有她才会把鸡汤上的油撇去,不让自己感到油腻。旁边还有两块摊的黄亮亮的鸡蛋饼。很软,却很香。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在清源县告别的那日。没有话说。可是她却为自己准备了一锅上好的吃食,为了自己增加营养。
当他吃完之后,她已经睡下。他走到床前,轻轻地坐了下来,两个小的并不在这,子怡子双乖巧地睡在里面。他探了身子给了自己地孩子轻轻地一个吻。
目光停留在馒头地面容上。
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能有这样,他就满意了,他真地很满意。
用来坐的炕腾空了,已经换上干净地被套。他躺在炕上,已没有回来时那么疲倦了。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可是他忍不住,脑子里面都是她。
他一夜没睡,却不知道,睡在床上的她也一夜没合眼。
她貌似不经意地翻转身体,不敢过多,也不敢不动。她知道他极为警惕。当他起身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她也只能睁眼开着他的背影,听着那几乎轻微到不能再轻微的关门声。眼泪无声地从眼角中滚落下来。
她过了十年的好日子,似乎走到了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一起案件
李府的日子似乎过的很不好,每个下人都觉察到一丝的不对劲,可是没有人敢说话。他们也不知道平时好的不能再好的老爷跟太太究竟是怎么了。
又是个三更天,沐浴后疲倦的身体得到了舒缓。可桌上没有例汤,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还在耳房收拾的保全。这些日子他已经养成每日回来都喝上一碗汤。
今天没有汤,他有些不习惯,他等了又等。瞧着都在铺床的保全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忍不住了,迟疑地道:“有吃的没?”
一听到李松问话,保全立刻将手中的事情放下:“有,您要吃点什么?小的下去吩咐。”
“算了。”李松失望地摆摆手,保全的话中,他立刻听出,小妹子今天根本就没有为他准备任何东西。他并不饿,也没有睡前吃东西的习惯,只是吃着小妹子亲手做的东西,就算没有见到她,也是能让他感受到她还在自己身边。
小妹子对他的冷淡他完全的觉察了。从开始还去找到,到现在……他不能去责怪任何人,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想到这,他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他不后悔。
在京城混了几个月保全也混得有些滑头了。李松从开始的默不作声到迟疑的询问有什么吃的,再到脸上的失望,还有最后的无奈,全都落在他眼中。保全知道,老爷想太太了。
“两位小姐呢?这几日都做了什么?”他不好去问馒头怎么样,只好借问两个女儿的情况,希望从中能得到只言片语。
保全当然不会让李松失望的,他笑着道:“太太这几日带着两个小姐去街上玩,两位小姐玩的可高兴了。去了前门大街,买了好些小玩意。还有泥人,照着老爷的样子捏了个。二姑娘让小的拿给您瞧瞧呢!”
保全很狗腿地将太太今日交给自己的东西拿了过来。
李松一看笑了,样子虽然像他,可是意味不一样。有仿武松打虎的,还有猛张飞的,不过最边上的一个最像。不用说,这是小妹子特地弄的。
他拿出那个泥人。细细地看着。抿嘴地模样好像真地有些在生气。自己平日里抿着都是这样么?想着。他会心一笑。
好了。老爷笑了。保全也高兴了。但愿老爷跟太太能和好。他们也不用瞧着老爷成日了抿着嘴唇过日子了。
“这是大姑娘弄地。这是二姑娘弄地。”保全指着泥人说道。“今儿太太带两位姑娘去了玉泉寺。说要戒三日。”
“哦!”原来不是不为自己做东西吃。而是出去了。李松松了口气。出去玩。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真怕她们哪里不舒服。
保全端了一碟小点心放在李松跟前。这是馒头从外面买地。太太不在家。家里能拿主意地就只有老爷了:“大理寺地文大人派人送口信来说。后日什么杨大人地家眷进京。请太太去赴宴。”
杨地家眷就要到京城了?
李松捏了块点心放进口中,问道:“什么时候?”
“后日酉时。”
李松点点头,接口问道:“太太知道么?”这事就是跟他说,他也不好冒然上门。杨见到小妹子都不确认她是自己的妻妹,更就不要说自己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人。
“明日就派人告诉太太。早上接到一封信。”保全从怀中掏了出来递给了李松。
这是一封从大同寄来,署名闫老三,只说他已交接防务,半月之内必到京城。这就够了。半个月前,李松寄出地信。就是将闫老三调进京城,他太需要一个能帮助自己的兄弟。不过他不能给闫老三安排任何职务,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致休。
李松默不作声的将信纸塞了回去,挥手命保全退下。翻找了柜子好一会儿,李松才找出自己所需要的纸张及砚台。掂掂手中的砚台,李松笑了。还好当年自己有个准备,要不然这事真难办了。
在砚台上舀了一小勺清水,细细地磨出浓墨,左手提笔在纸张上写了几行字。轻轻地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李松小心地将它叠好。将桌上的信封里的信纸取了出来。换上了这张。
一切都收拾妥当地时候,李松又提起笔取过桌边的几张纸。细细地写着字,这次他却换成了右手。从小父亲就要求自己练字。说字如其人,写字可以练性子;在父亲的教导下,他甚至可以左右手同时写字。一心两用,这为自己能在军营立足有了很大的帮助,也多次在战场上救了自己的性命。
他一面写着字,心里一面盘算着下面所要处理的事情。
洋洋洒洒的笔下,岳武穆的《满江红》完整的出现在纸张上。大力地拐过最后一个字,李松放下了笔。他的字没有当初在延绥好了,少了几分的凌厉跟力度,京城的繁华也腐蚀了他的意志么?
“老爷,锦衣卫来人请您!”保全在门外恭敬地禀告。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他坐了下来,提声道:“让他进来!”
一个锦衣卫服色的武官随即进屋,对着李松抱拳施礼道:“同知大人,神击营的楼大人死了。”
让李松头疼的是,这位神击营的楼遇春大人也是个吊死。那么多的死法,这个楼遇春怎么也选择了自缢。
大理寺派来验尸地还是文俊彦,文俊彦依旧没下结论,只说后日去大理寺领尸格便好。就在李松抬脚跨出门槛之时,他无意间现文俊彦偷偷地从茶杯里面抓了一把,匆匆忙忙地放进袖口之中。对了!文俊彦可是盯着楼遇春屋子里地茶杯瞧了很久很久,莫不是这茶有问题?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在顾于泓家,他文俊彦也对顾于泓书桌上的茶杯感兴趣。是看了又看。他懊恼地轻哼一声,上次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如果说上次的茶也有问题,那么文俊彦交上来地尸格……那他为什么要隐瞒真实地情况?
“文大人!”
文俊彦转过身子,点头向李松示意。
“杨兄的家眷后日就要来了?”李松淡淡的看着文俊彦希望从他的面上能瞧出些什么。
文俊彦听李松这么说,呵呵地笑了出来。现在还叫杨兄,真是见外啊!
李松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同文俊彦可以说的,脑海里只浮现出那日他跟自己所说的《洗冤录》。他脱口而出:“那个《洗冤录》?”
“怎么了?”
其实李松根本就没相好。到底要说些什么,他刚才的话是大脑一闪念地结果,下文他根本就不知道做些什么。一时间,他有些茫然,支支吾吾地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这句“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帮他掩盖了他的迟疑。文俊彦笑了笑,这个李大人很有意思,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