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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5部分

小说: 一品夫人成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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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对着火辣辣地太阳,馒头轻轻地咒骂了一句,扶着墙根,慢慢地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早就蹲麻的双腿。

远远的过来几个黑点,馒头摇了摇头,扶着城墙慢慢地往里面走。守城的老兵这些天都习惯小丫头在这等上半日,见她又是一人,忍不住打趣道:“大姑娘!情哥哥还没回来啊!”说完,他自己就嘿嘿地暖昧的笑了起来。

另一个老兵将长矛换到另一只手上,同样暖昧地笑道:“大姑娘,想情郎想得紧,就赶紧绣个荷包带带!”

他们肆无忌惮地调笑着馒头,这么多天他们也摸清了这丫头的脾气。随便怎么说,这丫头都不会反驳一句。这嘴上过了瘾,他们也就满足地哼起小调。

“一更自里叮当响,情郎哥站在奴门口,娘问女孩什么响,东北风刮得门栓响……”

馒头听着这些过于露骨的小曲,脸微微一红,也不管腿有多麻,加快脚步就往城里走。

老兵见馒头害羞了,唱得更加起劲;另一个老兵哈哈大笑,冲着馒头背后道:“大姑娘,明日再来啊!”

馒头被说得是无地自容,想加快脚步,只是这双腿麻麻的,毫无知觉,怎么也走不快。

突然后面跟上来一个人,紧紧地握住馒头地双手:“你是来迎我的吗?”语气里透着欣喜。

馒头愕然地回过头,她心里打定是不是认错人了。没想到,一回头,见到的却是段延沛。一身宝蓝色夏长衫的段延沛,扯出大大地笑容,一脸地兴奋,

馒头慌张地挣脱着被段延沛抓住的胳膊:“不是,你认错了!”

段延沛挽留着:“别走啊!好些日子不见,我怪想你的!你过的好不好?澄怀兄也同我们一起回来了,你等等,他们在后面。”说着还为她指着跟在后面的人。

段延沛是骑马来的,书童停在城门口,紧紧地拽着缰绳,约束着马匹。

“大姑娘,情哥哥来了,快些回家吧!”老兵色迷迷地意有所指,朝馒头丢了个眼色。

馒头这才发觉,段延沛一直都抓住自己的胳膊。她使劲一挣,终于逃脱了段延沛地禁锢,往停在城外的那辆马车跑去。大声喊道:“姐夫,三姐夫!”

杨颋正撩帘子下车,见馒头跑了过来,忙下了车,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温和地道:“五妹妹怎么过来了?你怎知我们今日回来?”

“在下是鱼传尺素,鸿雁传书。”文绉绉地调笑正是出自从后面走上来的段延沛。

馒头害怕地躲到杨颋身后,低声地道:“三姐夫,他总这样。我怕!”

段延沛也不等杨颋开口,深深地朝杨颋施了全礼,恳切地道:“澄怀兄,小弟月前就对兄长说,还请帮小弟做媒,与白姑娘结亲。还请澄怀兄成全才好!”

杨颋素知段延沛吊儿郎当,不大正经,听他说这话,皱着眉不快地道:“聿之!婚姻大事,且不可随便玩笑,莫要坏了五妹妹的名节。”

“澄怀兄,小弟乃是真心,还请澄怀兄成全!”

段延沛这次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无比虔诚地朝杨颋又施礼,双手都要挨到地上。

馒头吃惊地长大着嘴,他能看上自己?怎么都是不可能的事。

段延沛一躬下去,瞄见馒头终于在杨颋身后露出个脑袋,微笑着朝馒头眨眨了眼。可是馒头又害怕地缩了回去。段延沛失自地偷笑着,好有趣地小丫头。

“段兄既然如此,就该亲自上门提亲才是,跟我说有何用!”

杨颋扯了扯躲在身后的馒头,亲切地问道:“五妹妹出来多久了?快些回去。”

“恩!”馒头直点头,感激地朝杨颋甜甜地笑着,“三姐姐一直在等着,我就告诉她!”说着抬腿就要走。

段延沛一把抓住馒头:“白姑娘,等等!”说着让书童拿过个匣子,递了过去,解释道:“这个开封有名的花生糕,在下答应带给姑娘尝尝,还请姑娘笑纳!”

这么文绉绉的话,听在馒头地耳朵中,总是那么的别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排斥着段延沛,连匣子都不挨,摆着双手,连连后退,猛得转身就跑。

段延沛尴尬地看着馒头地背影,心中有些失落,自己没这么让她感到害怕吧!他自嘲地摇摇头,将匣子丢给书童,蹬上马,朝众人一拱手,抖了缰绳,骑着马先行入城而去。

*

撒丫着跑回家地馒头,推开门,直接闯进家。白老娘正要出门,被门碰了脸,一见馒头闯了进来,发飙地道:“疯什么疯?鬼追来了?”

馒头忙站住,小声地道:“三姐夫回来了,我赶着回来告诉三姐的!”

白老娘本身还想骂馒头几句,一听未来女婿回来了,马上出门探头望了半日,也没见自家门口有个人影,她抓住急馒头问道:“人呢?你敢糊老娘?”

“我在城门见到的,三姐夫让我先回来的!”

“既然见到了,他怎么不跟你一起过来?他有没有说什么?”白老娘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问。

馒头哪里能答上话,杨颋都没跟她说什么,她当时一心想躲着段延沛,哪还想了这些。她呆呆地摇摇头。

白老娘真恨不得扒开这个女儿的脑袋,真想看看,这丫头脑袋里装得是什么,死板板地,让她问什么就问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不停地数落着:“你死脑筋啊!多问句话都问不了?”她见馒头还站在自己跟前,无名火就往上冒,“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跟你姐说?随便去他家,让他来咱家吃饭!还不快去!真是个榆木疙瘩!”

接着自己双掌合十地对着西方,不停地祷告着:“满天神佛,求求你保佑,一定要他高中。”

*

馒头根本就没有机会请杨颋到家里吃饭,报喜的人就已经进入县城。只有一批报喜地人,只是不是往三姐夫家去报喜,中举的人却是——周景源。

不止是馒头吃惊,就连满县城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件事,本县的神童杨颋居然又没有中,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毛父子特地把杨颋叫了过去,让他把文章又默了一遍,亲自给他评了下。毛父子把文章仔细地看了几遍,也没觉得哪里不妥。破题、行文都是中规中矩,该避讳的地方也处理地很好。

他又让周景源把他的文章也默了一遍,两下一比较,他还是觉得杨颋的文章更好,不过学差是中了进士的,人家的学问自然是比自己好,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安慰杨颋几句。

杨颋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自认为自己这次定是能中的,一听有报喜的来,他以为定是自己,没想到是周景源,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高县令在接到喜报地时候也是不可思议,他特地叫来刘霖商量着这件事。

“周景源的文章本官不是没看过,也没见得哪里出彩,这事……”

刘霖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哪能随便评论学差点的文章:“学生才疏学浅。只是大人,我们当如何庆贺?还请大人指点。”

高县令也不想为这事多操心,周景源不过是运气好些,他也不愿意同他多打交道,随意道:“按老规矩就是。进公,前些时日我同你说的那事,你可愿意?”

刘霖当即想起几个月前,高县令曾托自己去段家求亲。段延沛,这个人有些随意,有些小聪明,他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大好感,只比较识时务。但是在那日长亭送别时,她居然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同杨颋的小姨子调笑,这实在是有伤风化。县令大人怎么会看上他?

“这……”刘霖有些纠结,这要是说错了亲事,高县令跟自己的关系岂不是很僵?

高县令却是认为刘霖认为自己是个读书,不干这些个说媒拉线地旁门左道之事,劝慰着:“本县之内也就是进公最为体面,想来段员外也不会驳了进公的面子。还请进公鼎力相助,到时,定当重谢!”

刘霖只得答应下来,他心里却是有些头疼,不光是高县令这边,这段家的人却也是很奇怪。那段员外根本就不信那些个什么说媒,自己的闺女嫁人都是让她自己挑,这到了儿子这边,就凭自己一张嘴就能说得动?

那段夫人出身本也不好,在大街上同段员外偶尔碰见,就成就了一段姻缘;段夫人的妹子还是个媒婆,最会看人,到时候要是过不了那关,就是皇帝的女儿她也敢不要。

这还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匪夷所思(二)

段家是个有四进地宅子,放到别处,也不算是什么大地方,说不上是大富大贵,只是段家一门几代都出了秀才,在这个小县城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再说,段员外这个人随性大方,在县城也算是口碑上好之人,所以想跟段家结亲的人比比皆是。

只是段延沛这个人,一些家长不大喜欢。这人似乎太爱招蜂引蝶,嘴也太甜,常哄地一大帮子地大姑娘痴迷。这样的人,不是所有家长都乐得见的。就是愿意的,可那段延沛本人也不乐意。他成日里总说要跟自家爹娘一样,要知根知底地才好。

接完喜报的段延沛,回到家中根本就没去拜见父母,不理会丫鬟的请安,也不换衣裳,直接往大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段延沛的大丫鬟春花见他回来,都不带搭理自己,穿了鞋子就往床上躺,心想着这位少爷是没中,心里难受,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帮他把鞋子脱下来,取过薄被为他盖上。

段延沛根本就没打算睡,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跟前,为自己脱了鞋子,还为自己盖东西。一把将薄被掀到一边,侧过身子。

春花有些尴尬,这位少爷平日里都是好脾气,就连段家的几位主人都是好脾气,她也就随意了些:“少爷,考不中,明年再考就是,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做什么?”

段延沛根本就不是对落榜的事挂心,这个自作聪明的丫头,他吼了句:“你给我闭嘴!还要你教少爷不成?”

春花同段延沛是斗嘴斗惯了,她知道段延沛最不喜欢那些一棒子打不出个屁的人,不服输地道:“就知道说我,员外跟安人都等了一早上了,少爷也该去回一声。回来就知道吼我们这些丫头。真盼着老天爷能寻个治得了你的少奶奶才好!”说着还若有其事地四处拜拜。

段延沛眯着眼,瞧见这丫头还真的四处拜神,一手将扇子扔了过去。

春花“呀”地一声跳了开,少爷明明是佯怒,她“扑哧”的掩嘴笑了起来:“少爷,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事?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段延沛到真是被说中了心事,面子上却不敢露出半分,这个丫头就是嘴巴大,这事还须他好好的想想,自己的鲁莽已经让那丫头吓得不轻,要是自家人派了人去说亲,那丫头死活不肯,该如何是好。

“少爷害臊了?我这就跟员外、安人说去!”春花见段延沛都不做声,想着自己不过是随口说说就能引出这么大的事,她转身就往外跑,心想赶快告诉员外跟安人才是。

“哎呦!”春花冷不防同来人撞了个满怀,两人分别朝后跌去,只是对方有人搀扶,不至于像春花一样,直接倒在地上。春花双手先着地,震得生疼,她趴在地上,忍不住哀嚎着:“谁啊!摔死我了!”

“你这丫头疯什么?想撞散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春花听了立即停住哀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段延沛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双脚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段延沛的娘亲,段安人。

春花连忙赔不是,也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双手,这都磨破皮,生疼生疼的。不过她还不忘向主人告密。咬着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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