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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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觉得?”白露又摆弄着双手,叹了句,“要是像大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还要好些,你瞧!这!”白露把手伸到馒头跟前,诉苦,说是接钱接的手粗了。
馒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手粗哪了,看着馒头那痴呆样,白露不耐烦:“这!你摸摸是不是都起茧子了?”馒头伸出手摸了摸,真是柔软,滑滑的就跟油脂一般。
“你这是什么手啊?”手尖传来的微微刺痛,白露猛的一缩。五妹那是什么手,连块好皮都没有,刺刺的,她手不过一碰,就有些红了。
馒头被说的不好意思,面上腾的红了,她慢慢地将手缩到袖口。白霜放下梳子,坐到炕上,扯出馒头的手,抠了些油为馒头细细摸上:“以后睡前摸些!”
白露一看,白霜给馒头用的是她从大姐那要来的油,心疼的夺了过去,抱怨着:“三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舍得用呢!你给她用那个就是了!”
“看你小气样!快拿来!”白霜将手伸到白露面前,白露把身子一侧,将小盒子紧紧的护着,撅嘴道:“那个不就行了!”
白霜直接上去就抢:“你都说五妹的手粗,这个好,就给她用!你一人也使不完!”
白露仍旧不愿,馒头小声道:“三姐不用,我习惯了!抹了这东西,还不舒服!”白露一听忙道:“她自个都不愿弄!白浪费我的东西!”
白霜听下了手,点着她道:“你只顾自己,五妹每日做这么多的事,没问你要钱就是好的了!你还舍不得?”
白露直着身子张口道:“三姐且别说我,以后你自己的衣裳自己洗再说我!”
白霜瞪着眼就要骂她,馒头忙拉住白霜,哀求着:“三姐,真的,我不用这个!”白霜瞪了白露一眼,拿来自己的油为馒头抹上。边抹边道:“都是小大人了,还不用!”
白露一听白霜说馒头是小大人,惊奇道:“什么?五妹见葵了?”
白霜点点头,笑道:“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你快把东西拿来,给她涂!”馒头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个见葵是什么啊,三姐跟四姐怎么都表现的那么惊讶!
“还不睡?”白老娘那不快的声音又响起了,姐们三个赶紧吹了灯钻进被窝。白霜小声道:“五妹,以后我的衣裳你就别管了!”
馒头立马坐了起来,“三姐,我可以的!”白露把馒头忙拉回被窝,埋怨道:“你小心凉着!听三姐说!”
“二姐也出嫁了,我在这家也待不长了,总要自己做事,以后还指不定嫁给什么人!”白霜幽幽地冒出这么句话。
这会该白露坐起来了,她将压在被上的棉衣披上,不解道:“三姐,你这是怎么了?娘能让你嫁个普通人家?莫不是你心里有人了?”
白霜没有说话,白露继续道:“我绝不会随便嫁了,怎么也要有丫头洗衣烧饭。二姐夫那样的家境虽说不错,可是还是不尽我意!”
白霜终于搭了话:“那你要找怎样的婆家?”
白露沉吟着细数道:“管他什么,只要有钱,虽不要家财万贯,良田千亩,也要是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使奴唤婢的,我在娘家没受苦,去了那也不想遭罪!”
“那要是做小呢?”白霜突然插了句话,
“那有什么?我这样的出身,要想嫁到那样人家,除了做小还能怎样?”白露对这个一点都不在乎,她自信满满地道:“只要抓住男人的心,还有什么大小之分?不过要我说也要嫁给当官的,像大姐这样跟个当官的儿子,什么也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做小多……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四妹你!”白露的话让白霜后怕,就为了穿金戴银、使奴唤婢,就去给人当小?
白露不满的道:“三姐你别说我,你呢?”
白霜一听到说自己,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娘不要一心钻到钱眼里才好!”
聪明的白露马上就听出味:“是不是那人家里没钱?娘多半不会答应!”屋中的气氛就这么沉寂下去,馒头突然问道:“四姐,大姐那家是不是很大的官?”
“我听说是五品的官,说是不大,只是人家祖上好像是什么!”白露哪说的清,不过有一点馒头到是知道,就是大姐那家官并不怎么大。白露听她这么问,取笑道:“怎么你也想到那家?”
“才不是!”馒头抗议着,“我见那丫头好大的脾气,还以为……”馒头的声音越来越小。白霜听了气愤地道:“就是,左不个丫头。咱们又不是她的丫头,她拿什么小姐款?你看大姐,还不是姨奶奶,你摆着姨奶奶的款,我是她的丫头吗?还要我过去请安?”
“请安就请安!大姐出手大方!这五钱银子,我跟爹卖多久的馒头才能挣来!这安请的值当!三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硬气,不好!”白露劝解着,她到不觉得怎么,又钱就好,自己还能从大姐那弄些玩意,多好。
“怎能为‘五斗米折腰’?”白霜这句文绉绉的话,白露跟馒头都没听懂,反正就知道是不愿意的意思。白露知道跟白霜说这个没用,打了哈欠,缩进被窝:“我要睡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听她这么说白霜跟馒头赶忙睡下。
正文 第四章 白老娘发火了(上)
这天还没亮,馒头就要爬起来,她要赶在白老娘起来之前烧好水,等着白老娘蒸馒头。馒头在被窝里挣扎着坐起身,好冷啊!她赶紧套上棉衣,冰凉的衣面激地她猛一缩。赶紧系上衣带,摸索着下炕。
冬日的凌晨格外的冷,馒头搓着双手取暖,昨日抹了些油,还真觉得双手平滑了些。可一想那一缸子的水,还有那一盆子的衣裳,她只得暗暗叹气。
挑好水,烧好第一壶水,白老娘便起来了,她动作也快,将长好的面团放到案板,撒上面粉,揉搓着,取过刀切下一条,又揉搓着,切成等块,点柴注水,蒸起馒头。白老娘做馒头还真有一手,面发的好,也起的好,白白的馒头,又软又劲道。
馒头看了会她的手法便出去洗衣裳,馒头入锅后,白老娘放袖子走出来,回屋睡回笼觉,这蒸馒头的事就交给馒头了。她经过馒头身边,瞧了一眼满盆的衣裳,啐了声:“又费我几担柴!”
馒头瞧着白老娘摇摇头没话说,等馒头蒸的差不多,馒头就要叫醒白老娘跟白老头。她还是老习惯站在窗户下叫一声,白老娘迷糊中推了着白老头,习惯地叫道:“当家的,起来了!”家里人早就习惯了,该谁的人还再说。可今儿不一样,家里还住着娇客呢!她那大嗓门一喊,就把那几位叫醒了。
“这什么时辰啊!叫什么?吵死人了!”馒头的屋子传出含含糊糊地嚷声,白老娘立马醒悟,她怎把那两人忘了,暗自打了自个嘴下,将丈夫推醒。
这白老头也是自家习惯了,起床后就伸个拦腰,“啊!”地大叫一声,他自个觉得这么舒坦,将一夜的浊气排出。这一声又把才睡下的娇客弄醒了,那个菱儿披了件小袄,撒着鞋跑了出去,挨着门道:“叫什么?姑娘还在睡觉!小声些!”
正系着腰带出门的白老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菱儿,白老娘从炕上爬下来,忙陪笑着:“是,对不住姑娘!”又推着白老头赶紧卖馒头去。
白老头因见在自己家,还要瞧那丫头的脸色,气恼地丢了句:“我在自个家叫还错了?”白老娘连忙拽着白老头,让他快走,省得同这丫头叽歪。
“你在自个家嚷是没事,可吵着姑娘就有事了!”
“还知道吵着你家姑娘啊!你别在这大叫就阿弥陀佛了!”这话是穿着衣裳起来的白霜,还知道吵到别人啊,这嗓门也不小啊!
菱儿撇撇嘴半天憋不出话来,呼地把门甩上。白霜冷哼了一声,坐到洗衣盆前洗衣裳。白老娘被惊到了,她忙上前制止:“你这是做什么?”三女儿也是宝,大闺女的话她可是明白了,三闺女跟四闺女都是一顶一的好样貌,说的人家也不一样,可不能把手弄坏了,这大户人家娶媳妇光看手的。
这大冬天的冻着手怎么办?这么多衣裳,泡也能把手泡坏了。这手要是毁了,还不要闺女的命吗?她赶紧道:“快别洗,让你五妹做!你快回屋!”
“五妹的手就不是手啦?”讥讽地话出自白露的口中,三姐就是宝,她白露就是草,三姐不随意露脸,自己就要天天陪着爹卖馒头?
这个宝贝也要跟自己反呛,白老娘忙安抚:“今日天冷,你就别跟你爹出去,让五丫头去就是了!”
白露翻了个眼道:“那哪行?五妹那么多事,她走了这谁做?”
“四妹,我们一起做就是!”
白老娘头是大了一倍,这两个丫头,她咽下口气,“我做就是了,你们快进屋!”
白霜没有听她的话,坐下来就洗衣裳,她拎起白露的衣裳道:“四妹,你自个的自个洗!别总当自己是奶奶!”
白露没想到自家三姐昨晚说的话还真当真了,她不是味的道:“你洗你自个的就是,娘不是说她来洗!”说着打了哈欠要回屋。五妹能帮自己去,实在是太好了,这天还真冷。
白老娘拿白露没办法,便劝着白霜,让她也回屋,“一切有你五妹呢!”
“难不成我嫁人了还要把五妹带上?”白霜一听她这么说,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白老娘,打自己成了小大人后,白老娘便不让自己做事,所有的活都推给二姐跟五妹。
白老娘嘿嘿一笑,凑到白霜耳边悄悄地道:“那有什么不成,等你大姐给你说个好人家,你就是把老五带去又怎么了?”
“咚!”衣裳被白霜扔进了盆,水花溅了白老娘一脸,白霜正色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五妹嫁不出去还是做什么?”
白老娘擦去脸上的水珠,暗骂了句:“做死啊!”开解着:“你五妹长的又不好,哪能嫁个好人家?你大姐跟我说,你同四丫头根基好,求着老爷太太还能说个好人家,到时候就把老五带去,也提携你亲妹子!”
白霜警惕地道:“大姐同娘说了什么?”
一提这个白老娘呵呵笑了:“自然是好事,我闺女长的好,自然是不一样!”
“娘!”看着白霜板下的脸,白老娘连忙道:“你大姐说,开了年就要求老爷太太,看能不能给你说个人家!”
“娘!”白霜的脸拉的更长,她直接站了起来,“我的事,娘跟姐姐都不必操心!”
白老娘也不高兴了,她实在看不惯女儿跟自己说话的口气,她是她娘,又不是丫鬟,她数落着:“什么不必操心?不操心你要嫁到什么人家去?你打小没做什么事,嫁到小户人家你知道如何做饭?有你大姐帮衬着,你去到人家也不用干粗活,多好!何必坏了这双手?”
“大姐?她能说什么好人家?她自己现在是什么还说不上,到管起我来了!要是能说上好人家,她自己干吗不嫁,反让我们来嫁?”
“你作死!”白老娘被她这么一冲,一时憋住了话,半天才想起回这么一句。
白霜蹲下来继续洗衣裳,这水还真是刺手,她还真不想这么冻着。白老娘见女儿不说话,还倒她想通了,继续劝道:“你看你大姐不是过的很好?心气别那么高!”
白霜唰地抖着衣裳,水珠全朝白老娘那飞去,“呸!”白老娘扭头头吐着口水,有好些水珠还飞到她口中,她知道,白霜是不想听她的话,站起身丢了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你不嫁也得嫁!”
白霜听了母亲的话只是忿恨地搓洗衣裳,想着想着就流下眼泪。她实在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