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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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微微的策了马头,绕过而行。眼瞧就要追上云,他双脚踏在马鞍上,合身跃起,借力越向云。
云没想到他会孤注一掷,一提缰绳,**马肚,奋力疾驰。他身下的坐骑是蒙古良驹,不过是李松落地再次跃起的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得很远。
沮丧地李松又杀了名蒙古兵,抢过一匹马,在后面追赶。他知道,若是让云带着身边的亲兵顺利冲出关卡,自己布置守关的一千人根本抵挡不住身后力克率领的蒙古骑兵。斩杀云利用的便是力克会隔岸观火,若是让人利用,里外夹击,那么今日的南关炮火便是为大明将士而准备的。
李松身后混杂着数骑,有拼命护主的云亲兵,少数的则是与李松同来地九名标中营军士。
李松与云地千里追击,在狭长的走道中展开。
与云不同地是,李松身边根本没有相护之人,靠得只有他自己。
云自幼弓马娴熟,饶是李松在身后紧追,也不慌不忙的合刀。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回身连向李松连射几箭。他所射是连珠箭,一发三箭,分别指向李松与他**的马匹。
云身边的亲卫见到,纷纷挽弓射箭。飞蝗般地飞向了李松。即使射不到他的人,他**的坐骑便没那么幸运,马儿长嘶倒地,身上已中了数箭。
慌忙中,李松李松连躲三箭。大胆的奔袭一名蒙古亲兵,取过马鞍便的箭筒,也弯弓射去。
他此时门户大开,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两支羽箭从后面射来的,直中他后背。先前为了便利出战,李松没有穿上护甲。他吃痛地冷嘶一声。便是这么一顿,身下的马匹没有了驱使,速度便慢了下来,李松离云又远了些。
一名标中营的将士瞧着有人向李松射箭,咒骂一声,挥刀直取那人性命,只是自己也挨了他人一刀,整个左手便被削去。
他“啊!”地惨叫一声,身子却牢牢的盯在马背上。反手一挥,削了偷袭自己那人的半个脑袋。
瞧着越来越远去的云,李松突然想到:“我追不上。手中地袖箭为何不行?”他使劲夹马肚子,尽量追上些距离,张弓将云射去,无奈总有亲兵护在云身边。二十几只羽箭用尽,也只是将他身边亲卫射杀罢了。
云瞧见李松背部中箭却仍旧不见力泄,不禁叫了声好,张手有向身边亲兵要来三支羽箭,迅速张弓,直指李松要害。
瞧见三支羽箭即将飞来。李松俯下身躯,抬起右脚,整个人全部侧伏在马腹上。
瞧见三支羽箭擦马头而过,李松翻身坐在马背上,张弓向云的亲卫射去,只要让云没有了送箭之人,自己的袖箭便可有用。
在这十几里地的奔袭中,云依然逃出南关,只是离力克的蒙古骑兵尚有一段距离。这正是斩杀的大好机会。
眼瞧着自己身边的亲卫尽数死去,身边的人却无羽箭递来,前面也无力克蒙古骑兵踪迹,云心中一片冰凉,疾呼:“莫非我命丧此地?”
最后一支羽箭,直射云**马匹。不亏是千里良驹,中箭之后仍奔驰不已,只是速度有些稍减。
追上去的李松,扭开袖箭开关。瞄准云地后心。一连十余发尽数射向云。
十余发沾有剧毒的小箭射在云身上,顿时见血封喉。云轰然倒下。
云被射杀,先头部队遭伏击,力克带着剩余蒙古兵立即撤退。平虏堡防御战取得胜利,所有作战预期均达到目标。
与此同时,攻打玉泉堡的拜与土文秀也遭遇到大明军队地夹击,拜无力再战,只得退回宁夏城。
身中三箭的李松,在斩杀云后,协同其他九名标中营军士返回平虏堡。小妹子带来的那包三七粉,起了用处,量虽少,却也救了他们十人一命。只是许光华断了一支左臂,令李松有些心痛。
“李老弟,这算什么?不就是条胳膊,哥哥这只右手照样能杀敌!”满面冷汗的许光华强笑着道。
在标中营一旦出现了伤残,便要退出,说不定便要转直其他军营,从此退出建功立业的门槛,这对长期留在标中营的军士来说都是个致命的打击。
胡大胆拍着许光华道:“就是!大哥,冲着许大哥斩杀云这份功劳,谁敢说什么?兄弟好好干,咱大明还从未有过独臂总兵!”
石建勋也将自己的三七粉拿了出来,他先前还在担心许光华断臂流血过多,没办法医治,既然大哥这也有三七粉,便是最好的。
他知道自己地媳妇才没这个记性,想来是大哥媳妇……
“许大哥,你多谢李家弟妹,要不是她给大哥带了三七粉,你老兄就打算为国捐躯吧!”
平虏堡参将萧如熏孤城抗贼,名扬华夏,万历皇帝擢升其为宁夏镇副总兵。由李松带领的九名延绥镇军士也因斩杀云官升一级,着吏部夹三级记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宁夏之役(四)
李松在平虏堡受伤斩敌之事并没有传到馒头她们的耳朵里,她们只知道蒙古人已经撤退,叛军也被重重围困在西夏城中。
她们合掌欢庆,每个人喜气洋洋地等待着战争的最后胜利,还有自己夫婿凯旋而归。
骆榆芽浑身无力的歪靠在炕边上,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馒头焦急地探着她的额头:“不烧啊,骆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看还是去请大夫吧!”
骆榆芽有些不耐烦地道:“没事没事!请什么大夫,你就是把大罗神仙叫来,也是没有。你若是想我好,只要把你羊肉端得离我远些就好。”
这羊肉又怎么了?
“是不好闻还是?”馒头泛起疑惑问道,骆榆芽对羊肉并不挑剔,以前她自己煮得满是羊膻味也不见她有一点不得劲,这是怎么了呃?
坐在一旁的苏慕楠拦着馒头,冲着骆榆芽道:“就你矫情,我们家泉儿就吃的很好。”
苏慕楠的女儿洪梦泉已经五岁了,天真可爱,她因为年纪还小,不大会用筷子。笨拙地夹着羊肉往口里送。骆榆芽的那两个男孩却是那手抓着羊排骨啃得是满脸油。
瞧着吃相粗鲁的两个儿子,骆榆芽有气无力的坐起身子:“你们两个慢点,谁跟你们抢了?”
“我!泉儿抢了!”洪梦泉又往口里送了一筷子羊肉天真的说道。
这半个月,延绥镇虽不至于饿着,但是也不敢随意吃东西,譬如说以前每日都会出现的羊肉,便减少了许多,三个孩子平日吃肉吃惯了,乍一下不吃,都馋得掉口水。前方传来了大捷,骆榆芽便割一大块的羊肉想好好给孩子们解解馋,没想到她那两个小子却打死也不吃她做的菜。说她的才烧的不好吃。
“吃。”洪梦泉看着骆榆芽不吃。夹了块大大地羊肉凑到骆榆芽跟前。殷勤地叫她吃。
面色难堪地骆榆芽只觉得一大股羊膻味扑面而来。搅得她胃里直翻。又不好扫孩子地性。只得推道:“乖泉儿。你吃。你给拣块小地就好。”
哪知道洪梦泉才不是这么想地。她硬是将羊肉送入骆榆芽地口中这才作罢:“娘说要学孔融让梨。我要给吃大地。”
馒头又从厨房端了一盘菜来。却是碧油油地野菜。石家地两个男孩瞧了眼。有些垂头丧气。又抓了羊排骨大口大嚼。
她将野菜放在洪梦泉面前。哄着她道:“泉儿懂这么多。真好。尝尝这个好吃不。还想吃什么?”
洪梦泉见有人夸自己。将身子挺得直直地。夹了筷子野菜放在口中。点点头:“嗯。酸酸地。”不过她还是又将筷子伸向了羊排骨。她瞧着石家地两个男孩吃得香。也跃跃欲试。
骆榆芽悄悄的拿了帕子捂着嘴将口中的羊肉吐了出来,正寻着水漱口,听洪梦泉说那野菜是酸酸得,忙拿筷子夹了送入口中。
用醋拌过,正是酸酸的。吃得骆榆芽是眉开眼笑的。她拉着馒头的手道:“好妹子,还是你知道疼人,这个正对我的胃
“姐姐不是不吃酸地么?怎么……”馒头才说了两句,想着骆榆芽这两日的反应,掩口惊讶的瞧着她,“姐姐莫不是有身子了?”
一句话反说得骆榆芽有些不大好意思,她绯红着脸低着头,没有了平时地爽利,支吾着:“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偏是要打仗。”
“我看你没那么想,成亲三年这生了两个,肚子里又有一个,你们两口子恩爱……”苏慕楠也尝了口馒头拌得野菜,很是不错。她也是这几日才知道馒头做菜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前些日子三个女人合计着将三家的饭菜合在一起做了,想着平日里可省些柴米,却没想三个孩子凑到一起,瞧着好玩吃得更多;而来馒头也每天变着法子的哄他们,他们也吃的开心。
“你又取笑我!你若不给洪大哥生个儿子。到时候他找个小回来。我看你怎么办?”骆榆芽丝毫不讲情面,一句顶了回去。
“他要是想找小。我就是生十个儿子也没用。”苏慕楠根本没为骆榆芽的话而苦恼,淡淡的,不过却拉着馒头地手,语重心长的道,“只是你得赶快怀一个。”
苏慕楠这话骆榆芽十分赞同,她让馒头挨着自己坐下来,亲密而悄声问道:“同我说,可有消息了?”
馒头红着脸摇摇头。
“她哪里知道什么是有了?”苏慕楠拦着骆榆芽,轻声问道,“有没有想吃酸的?想吐?身子可来了?”
这些反应馒头全然皆无,当日三姐有的时候自己可是瞧清楚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把先生留下的书通读了一遍,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
“早些养个孩子在身边,也好有个伴,自己也有了寄托,省得你整日乱想。”骆榆芽忍不住拿馒头开起玩笑,“你瞧瞧她前几日,缝个衣裳,把十个手指头都扎遍了。”
馒头前两日心神总不定,每缝一下衣裳都要被扎,十个手指头轮流吸遍了,想着她挨个吸手指的样,骆榆芽便忍不住大声的笑着。说着还极不给面子的学着馒头轮流吸手指头地样子。
石家的两个男孩瞧见母亲吸手指头也觉得好玩,反正手上还有味道,也吸了个遍,惹得洪梦泉也学了起来。
苏慕楠瞧见了,轻轻打了女儿的手,责道:“别同你骆学,这不好,娘同你说了,女孩子要端庄的。”
洪梦泉因为没用手抓吃的,也就是好玩,反而是石家的两个男孩豪气万分的道:“我们是男儿,要上阵杀敌,冲啊!”
男孩子在这除了玩上阵杀敌的游戏几乎不会什么,瞧着他们跳啊笑得。三个大人也觉得得乐不少。
骆榆芽笑着道:“快拿粥来,我饿了,可得好好的吃点东西。五妹子,你地粥真是不错,这几天亏得有它。”
瞧着骆榆芽大口大口吃着粥,馒头同苏慕楠忍不住掩口微笑。这哪里是刚才吃不下地人啊!
“你们怎么还笑?江超死了!”一脸沉重地陆嫂子推开门,有些悲痛地道。
江超是馒头她们这条胡同头间的一名军官,平日里大家也没什么来往,骆榆芽却同江超媳妇相熟,忙推了碗,从炕上下来,拉着陆嫂子问道,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攻城的时候死的!”陆嫂子叹了口气。她当家地也在那,现在传来别家阵亡的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更是个牵挂。
骆榆芽整了整发髻道:“我们一起去瞧瞧吧!他还那么年轻。真是……”
“年轻有什么用?都是这个命,你瞧余太夫人家十代都是战死沙场的,听说这次那个十六岁的孙子也上去了。”
“只盼这场仗赶快结束,朝廷多发些补恤银子,也熬到他们家大小子成年才是。五妹子,你去么?”
馒头听骆榆芽说什么江超家困难,从屉子里拿了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