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执手轮回-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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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宫的护法也不过如此!脚下一个横扫,另一掌随之推出,速度之快使得影和漠根本来不及错身,直直的被一脚一掌打飞了出去。
攻势没有丝毫停滞,行云流水般在地上华丽的打了个转,挥掌击向夜幽溟怀中的凌雪!
疯狂中的夜幽溟眼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她怀中的爱人,所以黑影虽看出了那是她的弱点,却没算到夜幽溟会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不顾一切的保护怀中的男子。
感觉到侧面袭来凌厉的掌风,夜幽溟连看都不看,大袖挥出,惨白的手掌凝聚起骇人的力量,一瞬间竟如环绕了一层漆黑的魔气一般,谁也没有看清两人是怎么交手的,只是见到夜幽溟微一抬手,黑影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十米开外的沙砾上,鲜血横流。
“咳……”霸气环绕的女人唇角抑制不住的涌出一抹血丝,她却始终毫不在意的微笑着,望着怀中人的眼神是如春水一般的温柔,“雪儿别怕,好好休息……”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宁静,仿佛睡着了似的。他的美从未变过,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的睡着,也仿若集了这世间最纯净的美好。
“凌雪……去死!!”黑影奋力的爬起来,双眼通红的踹飞一个拿刀的人,一把夺过砍刀,叫喊着拼了命的杀向两人!
夜幽溟也仿若怒极,两个手指伸出,轻而易举的夹住了尖锐的刀锋,手腕微一吐力,“叮!”长刀从中间拦腰折断!
然而谁曾想黑影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另一手快速击向夜幽溟抱着凌雪身体的另一条手臂,不远处的陆母见此大惊,飞身跃了上去,但到底晚了一步。
夜幽溟抱着凌雪的手根本无法闪躲,避无可避之下拼着受伤硬是接下了这一击,肩膀随之而来一阵骨裂的痛楚,她却狠狠咬着牙,另一只手飞快回转,一掌将黑影再次打了下去!可出人意料的是,受伤的肩膀止不住的向后仰去,怀里凌雪的尸体也被随之而来的劲力一下子甩了出去!
“雪儿!”
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凌雪的身子直直的倒落下去,一如当年他推开她的怀抱被刺客打落悬崖那样,就像一片被风卷起的枯叶,雪白的衣衫在风中狂舞,急速的向下坠落。
夜幽溟大吼着扑倒在悬崖边上,手中紧紧地抓着他身上裹着的雪狐披风,而披风的另一边空空荡荡的在风中飘摇,那个她许了生生世世的人儿终于还是被风带走了。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哈……”黑影狠命的吐了一阵血,然后伏在地上发疯般的笑。
陆母的心狠狠的揪痛着,望着趴在悬崖边上死抓着披风不放手的夜幽溟,她没有说话,脑海中回响着当初凌雪在陆家山庄休养的时候与她说过的话,“雪儿自知命薄,而幽溟又爱的太深,如果有一日雪儿不在了,烦请庄主一定要拦住那人,切莫要她寻死,我只愿她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样,雪儿在天上也能瞑目了……”
“哼,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人,你还是个人吗?”
寂静之时,一声厉喝让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人群后面走出来的一个人。
陆母转头看去,心下一惊,楚逸岚!
“隐,你可知落下悬崖的那具尸体与你是什么关系,你竟如此下如此的狠手,对得起你们在天的父母吗!”楚逸岚身着一袭暗紫色金线包边的长袍,站在那里,整个人散发出无形的威严。
“你……你说什么?”此时隐脸上的黑布早已被夜幽溟强劲的力道震成碎片,破碎丑陋的面容露了出来,在火光下满是依稀可辨的惊讶之色。
“你说本庄主说的是什么?”楚逸岚背着手,低沉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他们大开杀戒的地方,“凌雪的父亲就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月初瑶,在场的各位都是老江湖了,相信时至今日也应该还有些印象。月初瑶当年与江湖上几位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都有过纠葛,直到后来,下嫁给神秘的偌凤一族即将出任族长的夏紫涵。两年后,月初瑶便有了身孕,生产之时才发现他怀的竟是龙凤胎,然此事只有当年为月初瑶接生的三个男子知道。而这三个男子在为月初瑶接生之前就已被人收买,在接生当日将其中的女孩偷偷抱了出去,交给那个出钱买孩子的人,而后这三人就拿着钱纷纷远走高飞,直到前些日子被我发现,才了解到当年发生的这些事情。”
楚逸岚嘲讽的笑着,“想不到那夏紫涵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潜藏了这么多年,还亲手将自己同胞弟弟打下悬崖毁尸灭迹。还有那边的夜宫主,隐,你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陆母发威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说谎!”
隐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在楚逸岚的手下做了十年的侍卫,每天的生活就是训练和出任务,为了主人,她的手上染满了鲜血。直到半年前,她屡次刺杀凌雪失败,最后一次被幽溟宫的人追杀,凭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她没有回去复命,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去,楚逸岚一定会杀了她。后来被一群人堵截,被迫加入了那个不知名的组织,中秋晚宴的刺杀行动之后才知道那个组织的背后主使是个男子,而那男子竟是武林盟主南宫紫萱身边的人。然而在新主子知道以前楚逸岚给她的任务是刺杀凌雪之后就将这个任务继续交给她负责,所以才有了中秋晚宴上的阴谋。这一年多来,可以说刺杀凌雪就是她活着的意义,今日她终于成功了,然而残酷的事实却告诉她,她处心积虑刺杀的竟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口中喃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可她心里却清楚的很,将她从小培养起来的楚逸岚对她的身世绝对是了如指掌的,她说的话不可能有错。
隐的神情极度恍惚,慢慢的往后退,“哈……哈哈哈……”忽然浑身是血的女人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疯笑着发足狂奔,竟是直奔向瘫坐在悬崖边上的夜幽溟,狂乱的伸手去抢夜幽溟怀里凌雪丢下的披风,眼睛充满血丝,病态的狂笑着,口中念念有词,“雪儿……凌雪……我亲爱的弟弟……哈哈……弟弟……给我!”
呆愣失神的夜幽溟迷茫的眼中忽然精光爆射,大喝一声,“别碰它!”伸手,一掌就将发疯的女人劈下了悬崖。
冷冽的风扬起怀中厚厚披风的一角,站起来的夜幽溟竟是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做了什么?
雪儿死了,她居然又将他的亲姐姐打下了悬崖。
“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家人,就像爹娘那样的,这样除了你,雪儿就又有一个人疼爱啦!”
是啊,雪儿曾说过,他是多么的渴望家人,那种不同于爱情的亲情。可她竟然冲动之下将他的亲姐姐杀了,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夜幽溟疯狂的对着披风说着对不起。
“啊——!!”
突然,夜幽溟一声大吼,跪了下来,陆母暗道不好,这人说不定会跳崖。三步两步的冲到崩溃的女人面前,却是不敢去扶她起来,面对这样的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劝慰,心中碎裂的伤口只有时间才能慢慢修复,外人的劝解在这种时候是没有用的。
但她痴痴地往悬崖边挪的样子让陆母不敢放手,无奈之下猛然出手,将没有丝毫防备的夜幽溟击昏了过去,斜斜的倒落在地。
谁知,此时楚逸岚忽然大喊一声,“众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名门之士,幽溟宫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今日便是铲除这个魔头的最佳时机,我云天山庄誓死诛灭魔头,还我武林清净!众位有意惩奸除恶者就随我一起,将这魔头彻底消灭吧!”随身的佩剑高举,“云天山庄的弟子们,给我杀!”
话音落下,云天山庄的人同时举刀,再一次冲杀上来,其他的门派见此,也都立刻醒悟过来,今日还真是个铲除幽溟宫的绝好机会,这好事断不能被云天山庄一家夺走,彼此微一点头,也提刀上阵,一同朝夜幽溟杀了上去。
“谁敢!”
陆母一声大吼,强劲的劲力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了几下。
染血的长刀横在双方中间,陆家山庄庄主的威严显露无余。
“夜幽溟落魄至此已无伤人之力,绞杀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岂是我们武林正派的作为?今日谁再与幽溟宫为敌,便是与我陆家山庄为敌,与我陆某为敌者……”
“铛!”战刀在地上生生戳出一个裂痕。
“格杀勿论!”话音落下,猛地卷起一阵大风,山崖上飞沙走石。
众人心下又起了掂量之意,陆母说这话并非危言耸听,陆家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代泰山北斗了,陆家山庄从建立到今天走过了八十个年头而屹立不倒,眼前的陆庄主已是陆家山庄的第三代接班人了,这八十多年里陆家在三代当家人的手中一代比一代兴盛,相比云天山庄来说她们不仅在经济上掌握着国家的煤矿、丝绸和盐油,更在武林中依靠几套绝世剑法而声名远扬。
然而最让人钦佩的是,陆家拥有如此大的资源却从没有受到过朝廷的打压,就算是云天山庄也在这半年之中被朝廷压榨了不少,可见这陆家与皇宫的关系也一定非比寻常,只是陆家人向来行事低调,所以一直以来很少被武林同道关注,但谁也无法否定其庞大的根基使得陆家在武林中取得了显赫的地位。
所以面对陆母的的威胁,众人权衡之下又不得不放下了武器,毕竟夜幽溟疯了,以后杀她的机会又多了很多,现在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与陆家作对绝不是明智之举。
见到众人又放下了刀,楚逸岚的脸色变了几变,心下不屑冷哼:都是一群无用之辈,一点血性都没有!
“陆庄主,你今日一定要保这魔头吗?”楚逸岚把刀一横,视线直直的对上陆母。
“楚庄主,今日之事最好到此为止,今后我们依然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我陆某人就只能再次先行说句对不起了。”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陆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楚逸岚冷笑两声,大手一挥,手下人将路让开,“既然如此,为了个魔头伤我两家关系自然不值得。陆庄主请吧,希望今后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能继续。”
“楚庄主放心,合作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好。”
搞定了楚逸岚,陆母回过头去搀扶夜幽溟,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重伤的影和漠两人驾着马车往陆家山庄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没有他的世界
“雪儿……雪儿……不要!”
猛地坐起身来,满脸的冷汗,耳边的碎发黏湿的粘在脸颊脖颈上,还未缓过神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刀锥般的剧痛,受不住的栽倒在床上,一把抓住心口,死命的喘息。
“你醒了?”陆梓阳推门进来,看见奄奄一息的夜幽溟痛苦的伏在床上满脸的冷汗,他的心也随之抽痛。
踏着满室的阳光,慢慢走到床边,母亲已经与他说过,凌雪死了,尸体还被打落悬崖,夜幽溟心痛至极,神志不清。如此相爱的两人居然走到了这一步,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他还是爱着雪公子的妹妹陆梓婉都没有想到。
在床边坐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沾了清水,细细拧干,轻轻地帮她把脸上的汗渍擦净。此时的夜幽溟已经不再挣扎,只是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