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炒栗子-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都是认识的,咱们和平解决好不好?”陶笛儿颤颤巍巍道,已经看出了点门道。
她刚说完,就被老者瞪了一眼。
“女娃娃懂个屁,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老者骂着,步伐歪歪邪邪间,却是无比的迅速,瞬间已经来至唐夜陵两人面前。
见老者招至,唐夜陵脚步后错半步而后手臂一格,轻巧的挡开。陶笛儿眼睛未眨,然而两人却已经交手十余招。
那老者赞叹的“咦”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是进招。两人招式精妙多变,让人目不暇接,看得陶笛儿神驰目眩。
画面定格时,却是那青衣男子被老者揪着衣领站着,而唐夜陵则在一丈之外,笑容清翩。那笑容好看又养眼,又让陶笛儿一阵纠结……
“衡前辈。”唐夜陵颔首为礼,好像刚刚对方并未从自己手上抢人。
衡雁林眼皮一抬没搭理他,手指轻轻搭在自家徒弟脉门上。刚刚两人交手之间,虽然他已经尽量控制,但一时打得尽兴,气力还是波及到他。一探之下,只觉得对方体内气息翻滚,不由着急着为其催放内力。然而未想到自家徒儿体内本已凌乱的气息却越发强悍起来,那撕裂般的力道让男子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父……”男子看了眼焦急万分的老者,来不及在说什么,已经晕了过去。衡雁林见他气若游丝的样子,不禁心中有火,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双清亮若电的眼睛扫过众人,在唐夜陵身上略微一顿,眼中雷霆一闪。他满肚子火没处放,知道现在需要尽快找个清净之所给弟子疗伤,然而眼睛一瞥,却发现自家弟子紧握的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衡雁林打开看来,不由脸上一沉。那系着彩线的小葫芦,看得他更加怒火万丈。
“什么破东西!”抓过来向着陶笛儿就扔去,白光一闪,陶笛儿只听得破风之声。她本来就呆呆看着,此刻更是僵硬着手脚不知道如何反应。
然而身上一轻,却是被旁边的唐夜陵揽住,向旁侧了半米有余。那男子眼神电光若雪,手中握着那打来的暗器,并不言语。
两厢贴近间,陶笛儿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幽远的茶香,冲淡自己刚刚那如同电影慢放般的清晰恐惧。而她自己的手,正放在对方胸膛左侧,感觉到那一份强有力的心跳,沉稳淡定,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衡雁林看到陶笛儿傻呆呆站着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冷静间想到对方不会武功的女子,不由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个葫芦,他是从哪儿来的?”陶笛儿茫然的声音,让老者动作一顿,眼中不禁闪过疑惑,然而他感到肩上靠着的徒儿似乎呼吸渐弱,再也不敢耽搁。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告辞。”陶笛儿看到老者的表情一瞬间突然十分郑重,还未反应过来,那两人却已经只剩下残影一痕了。
***
重新行进的轿子,陶笛儿咬着指头有些疑惑。刚刚那青影消失之时,好像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浅浅的,碎了……
那地面未烧完全的纸,像是断翅的白蝶。一行红色踏过,渺然无痕。唐夜陵回视了那二人残影逝去之处,澈然的眼中疑惑一闪而过。脚下行着,突然碰到一物,他低头看去,却是一个啃了几口的苹果,不由失笑。
“啊……”陶笛儿,手中握着刚刚唐夜陵随手递给自己的彩线葫芦,极力想回想起关于刚刚那个姓楚的男子的记忆。然而却感到头上百汇之像是被冰碴碾压一般,忍不住大声呼痛。
“怎么了?”听着那清澈的声音,陶笛儿看见从那窗边伸进来一只修长的手。精致如玉刻般,搭在陶笛儿手腕上。
一股暖流,从腕处传入,缓缓流往疼得磨人的大脑,让陶笛儿心底患得患失的感觉慢慢泯然。
窗上的帘子不时被风吹动,陶笛儿可以看到外面那人俊美无铸的侧脸,恍若天人。心中某一处小小的一动,快速的好像没有。
虽然知道自己架空到了相当于唐朝中期的武侠时空,但陶笛儿还是有几分奇怪的。这迎亲的不应该是新郎吗?
“这蜀地的传统是至亲祀乐迎亲,新郎在本家迎人。笛儿不知道?”慵懒淡然的声音传进来,那一句“笛儿”叫得陶笛儿没出息的弯了弯眼睛。然而再缓过神儿来后,陶笛儿不由惊了一身冷汗。话说刚刚自己把心里想的问出来了?
唐夜陵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姑娘用力拍了下自己脑袋,嘴巴抿得死死的,好像是不再说话的样子,不由淡笑了一下。
众人此后一路无话,待到傍晚时分,终于进入了唐家堡境内。陶笛儿看着多年来人工的瘴气林打开,那大气幽深、抱山而建的建筑即在眼前,吸了口气。
而唐家堡内,则是宾客满庭。那红色的帷幔从正厅一直铺散开来,如同流水,一直熨帖到那眼睛看不到之处。唐家向来不与外界相扰,却独霸蜀中,百年如是。此刻众人深处堡中,才明白这其中乾坤日月。那湖亭楼榭,假山兰草,无一不是巧夺天工。
当真很难想象这美景之中,却有着闻名天下的机关毒药。众人进了唐府后,皆是心照不宣的在堂前宴饮,倒是让暗中巡视的唐门暗卫很是没有成就感。
堂前是众位唐门俊彦,身着蜀锦,斜跨着鹿皮箭筒,谈笑言语,与一向眼高于顶的唐门形象颇不相符。然也有心思细微的人,发现他们眸中的疏离,但也只道唐家弟子,如应如此。
话说自从进了唐家堡的那刻起,陶笛儿便不敢再掀帘子看了。总觉得暗处似乎有无数的机弩乱箭在暗处寒光闪闪的对着自己,这诡异的感觉让陶笛儿如芒在背,突生的危机感让她一颗小心肝差点跳出来。而那满耳的炮竹声响得像是zha药,更是震得她七零八落……
待到喜姑小声提点陶笛儿把喜帕盖好时,她手中的苹果还剩下三分之一。好在只要角度拿捏妥当,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陶笛儿感到脚下微微一震,知道是轿子落了地,同时随着落下的还有她自己没出息的一颗心。
原本那点小淡定已经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没出息的惊恐。陶笛儿脑中不禁开始设想,要是夫家的人发现自己不是原来那个陶笛儿该怎么办?要是他们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要是自己的丈夫是个混球怎么办……
陶笛儿心中哀嚎,十指用力交叉在一起,听着外面喧闹,只觉得大脑慢慢格式化。
老天,为什么要让她一醒来就穿越到一个已经坐上花轿的人身上?她不聪明不机智,性格闷骚又爱吐槽,这样的重任怎么能交给她!
正想着,外面的喜姑体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夫人,别怕,等等就好啦……”
陶笛儿自嘲一笑,心想人家别人穿越第一眼哪一次不是见到男主或者是男配?而自己睁眼看到的却是这喜姑。由此可见,她的穿越道路绝对不是主线,计划外的产物。估计这婚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脑袋乱乱的,口干舌燥的比当初高考结束,去银行贷助学金还紧张。
唐门卷 第三章 乌龙喜事
唐府的喜宴酒席之上,佳肴美食。俏婢乖奴笑语嫣然,左右逢源,宾主尽欢。
门口,迎亲的众位簇拥着一个红衣少年,站在廊口,见花轿落下,不由大声起哄起来。
“涵儿,快点射啊!就往轿子那儿就可以!”略带粗犷的声音响起。
“啊?你确定?”少年的声音传来,清朗却微微稚嫩,陶笛儿耳朵一萌,心道:声音好好听啊……这就是饭票?不知为何,嘴角翘起弧度,心想难道自己是捡到宝了?
“快点吧。”那粗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可……可是……”少年犹自犹疑,但见自家三叔这般坚定,扣在手里的袖箭已经攥紧。
“可是个头啊!”唐三爷脾气火爆,着急得像是自己娶不到媳妇儿,张嘴急吼吼的骂道:“你小子还是不是唐家人!射啊射啊!”
轿内的陶笛儿本来还想着射轿门仪式应该是清朝开始的,听到对方一句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小脸一红,暗自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不纯洁了?
突然间,陶笛儿感到肩膀上剧烈一疼,被那力度震得眼前黑了一下。左手反射般去按那痛处,却感到一股暖暖的液体晕染而出,疼得更甚。那液体味道熟悉,混着今世身上的药香,腥甜味道淡了几分。片刻之后,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才真正席卷全身,让陶笛儿冷汗直流。
手指感触之处,金属触感,却入手生温,显然是刚刚被射箭之人握暖的。
此刻,轿外众人也是集体傻了眼。事实证明,无论是少林寺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还是从小摸爬滚打的武林龙套,吃惊的样子其实都是张大嘴巴,两眼呆滞。
“涵儿?涵儿……你刚刚射的是新娘子?”一向豪爽的唐三爷此刻也不由结结巴巴问。
唐若涵疑惑的将头摆向一侧,问道:“三叔,不是你让我射的吗?”
陶笛儿在轿中听着皱眉。这个男人着实可恶,人家结婚要钱要色,他是要命!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用下这样的狠手吧?
还是说老天爷让自己到这儿来走的是宅斗路线?陶笛儿乱七八糟想着,双拳无意识的攥紧,刚刚那点踏踏实实当米虫的幼稚想法早已烟消云散,马上把自己这张饭票马上划到了头号敌人的境地。
“我我我……我没让你射人啊?!我让你射轿眉啊!那里面的可是你媳妇儿!”唐三有点急了,却又不知道轿内是个什么情况。
“可唐门暗器从不走空,这是您和小叔叔教我的啊?”少年从阴暗处越出一步。
陶笛儿只听得外面突然安静下来,不由奇怪。然而轿外,众人此刻都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少年,心中共同想起一个词——貌若骄阳。感叹之余,心道怪不得一向莫问江湖之事的唐门这次一反常态,为了长孙的婚事在唐家堡大宴武林人士。
但当看清那少年黯然灰蒙的眼睛时,众人却又不禁叹了口气。为何如此容貌之人,怎么偏生是个瞎……
“涵儿,赶快看看你娘子。”唐三毕竟是见过阵仗的,马上反应上来。
唐若涵点了点头,虽然眼盲却显然并不受很大影响,上前刚想掀开轿门,却听那轿中一个清越愤怒的声音道:“混蛋,你谋杀啊……”
“听娘子声音底气十足,应该并无大碍。”认真的声音传进来,将轿内的陶笛儿噎得想要掀桌。心说这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是外面有了相好容不下自己?还是……
轿外,一脸无知的唐若涵正要掀轿帘,却被刚刚缓过劲儿来的喜姑拦住。
喜姑擦了把汗,心说这辈子可算是开了眼了,强笑道:“哎哎,我说少爷,您应该先踢一下轿门。”
“踢轿门?”唐若涵迷惑,随即笑了,看得众人又是一呆。“还真有趣。”
唐若涵踏着锦靴的脚抬起,旁边的唐三爷已觉不妥,忙出声喝道:“涵儿,轻点!”然而话音未落,那轿子已经向后飞去。
此时,一道暗红影从身后飞身而出。白玉雕刻般的手指抓向那轿子,另一只手在那欲散开的轿子上方古怪的拍了三下。
轿子平平滑动了三尺而停。
众人定睛看去,那扶着轿身之人正是刚刚从内堂出来的唐夜陵。
轿中陶笛儿此刻还被刚刚那两股子古怪的力量压得眼前漆黑,肩头流血更猛。她已经开始有些小迷糊了,耳朵中嗡嗡的,只听见外面有个苍老的女声似乎说了什么。随即,轿帘就被人掀起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然而一股清香的栗子花味道却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