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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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如诗如画,近看如痴如醉,可以闻到阵阵微醺的花香,芳香宜人。
凤卿依旧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呼吸这清晨空气的清新。
她早在卯时一刻就已经起来了,也许过了今天,再也无缘于这架陪伴自己度过无数孤寂时光的秋千了。
凤卿想,无论进宫或者进王府,再回相府的机率总是那么渺茫,她并没有期盼自己能够遇上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早在母亲去世之时,世间唯一的一丝牵绊也随着母亲入殓那一刻消失殆尽。
这世上,只有自己了,不奢望自己孤独终老,但也根本没有想过会出皇宫或者瑾王府,这………早在哥哥娶了怡宁公主之时,凤卿隐隐猜到了。
父亲为了那个女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呢?何况是一个从来没有放在心头的女儿……
凤卿并没有刻意打扮,但较之以往的脂粉不施,也有了大的变化。
至少今日,她薄施粉黛,穿上了早前嫂嫂送来的一身湖蓝色新宫装,宫装上缀着三三两两的绿色蝴蝶,栩栩如生,恣意翩翩起舞,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是合着宫内选妃的规格特制的。
上衣下裳,颜色跟款式都是最近京城极为流行的,凤卿本来气质就偏冷淡,这一袭衣裳穿在她身上,如同一株空谷幽兰,更加显得遗世而独立,别有一番韵致。
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幽雅的流云髻,斜插着一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翡翠盘肠簪,尾部缀下密密麻麻的金线蝶形流苏,与宫装上头绣着的绿蝶相形映衬,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更衬得她肤若凝脂,丽质天生。
凤卿有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此刻,她轻晃着脚上蹬着的一双深蓝缎绣蝶头厚底女鞋,敛下长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她来说,能够离开这窒息的相府,也许是件好事,或许会跨入了另一个名为皇宫或者瑾王府的牢笼,但是她总觉得无论在哪里,总比相府呆着安然。
☆、云淡风轻
只因,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了,尽管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昨日,书房里的短暂对话莫名又浮现在耳侧,凤卿眨了眨如蝶翼般的浓密长睫,暗自道:那人虽然说得极为淡漠,但自己还是觉察到他眼中的那抹凌厉,他似乎很有把握,那两个天朝最尊贵的男人,必然有一个会选择自己。
既然没有打算反抗,那么就顺其自然,十六年来,自己似乎都是这么渡过的。
远远的,又看到了哥哥往这边走来,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讥笑,哥哥啊,哥哥,你这两天出现的频率比十年来还要高呢?
“卿儿。”
又是这个亲密的称呼,凤卿抬头瞄了一眼凤莫。
清冷的眸子多了一丝讶异,凤莫今日的装扮极为正式。
头戴玉冠,额前垂下几根鬓发,一身绛红色驸马锦袍,胸前印着一只黑白相间的雪豹,宽大的袖口、未敞的领口滚了金边,腰间别了一根月白色腰带,脚上蹬着一双同色皂靴。
凤莫看到了凤卿的错愕,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柔声道:“我跟父亲要求亲自送你进宫去。”
“我不会干中途落跑这种蠢事的。”
凤卿勾了勾唇,挑衅地睇了凤莫一眼。
凤莫微微怔然,半晌才叹了口气,平静地道:“卿儿,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不听还好,一听他的话,凤卿也动了真怒,目视前方,眼角也不曾往下瞥一下,那副神情绝然坚冷,无端令人心寒。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哥哥,你幸福吗?如果你不幸福,就不必跟我提幸福两个字!你没资格,我也不稀罕。此生,我若幸福,那是上苍的恩赐,我不幸福,那则是我本该承受的一份孽缘。”
字字珠玑,凤卿的声音极低,圆润略显清冷,却令凤莫为之一窒。
凤莫脚步迟迟无法踏出一步,眼睁睁地望着凤卿孤寂的身影越走越远,那一抹清冷的身影就这样在自己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那一抹身影,云淡风轻,跟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而却与尘世格格不入。
卿儿,明明是自己的妹妹,为何至今,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明是亲兄妹,何时走到横眼冷对、针锋相对这种地步?
高高在上的皇帝、尊贵冷酷的瑾王,到底哪一个是那一抹云淡风轻身影的最终归宿?
凤莫的眼角微湿,抬头望了下天空那一轮从东方隐隐乍现的红日,两滴泪珠就这样自然地滑下脸颊,而渗入微敞的领口中,伸舌舔了舔唇边还未干涸的液体,极为苦涩。
……
此时,煦阳朗照,洒落一地淡淡金芒。
重乾门外排列着无数专门迎送秀女的马车,马车样式单调。
唯一能使人眼前一亮的是车顶那一面招摇的小红旗,那面小锦旗是秀女的象征,不过没有凉风习习,小红旗无法飘扬,在这盛夏的清晨,更显沉闷。
黑压压的人群,排山倒海,但是诡异的是,在这分外热闹的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是异常的协调,鸦雀无声,分外沉默。
☆、入宫
幸福?为什么离得这么远。
卿儿,明明是自己的妹妹,为何至今,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明是亲兄妹,何时走到横眼冷对、针锋相对这种地步?
高高在上的皇帝、尊贵冷酷的瑾王,到底哪一个是那一抹云淡风轻身影的最终归宿?
凤莫的眼角微湿,抬头望了下天空那一轮从东方隐隐乍现的红日,两滴泪珠就这样自然地滑下脸颊,而渗入微敞的领口中,伸舌舔了舔唇边还未干涸的液体,极为苦涩。
……
此时,煦阳朗照,洒落一地淡淡金芒。
重乾门外排列着无数专门迎送秀女的马车,马车样式单调。
唯一能使人眼前一亮的是车顶那一面招摇的小红旗,那面小锦旗是秀女的象征,不过没有凉风习习,小红旗无法飘扬,在这盛夏的清晨,更显沉闷。
黑压压的人群,排山倒海,但是诡异的是,在这分外热闹的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是异常的协调,鸦雀无声,分外沉默。
凤卿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跟众待选秀女一起,周围萦绕着各色粉黛,千姿百态,各具千秋。
凤卿首次庆幸起自己耐热的体质,本来就是异常燥热的盛夏,端的是这么多的人,空气都不新鲜,别提香汗淋漓的各色美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上了年纪的内侍引领着在重乾门外的待选秀女来到一个叫飞华殿的地方,继续她们的第二重等待。
秀女分成八人一组,在外殿等候,由几位老嬷嬷分别带进偏殿去,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淘汰,最后选出来的秀女才能接受孝乾皇帝三位妃子的问话,皇帝来不来还未可知。
凤卿淡然地瞅着身旁跟自己分成一组的其她五位待选秀女,姿色都是中上等,叽叽喳喳地在不停地议论。
满满一屋子的秀女,凤卿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有加入她们队伍的意愿。她不习惯热闹,不适应喧嚣。
幸好身旁还有一根柱子,她倒是靠着闭眼假寐。
宫内的个个都是主子,尤其是皇帝的妃子,喜欢给新来的点颜色看看,免得到时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下马威一定要让人铭记于心,凤卿的耳朵倒是没闲着,听周围的议论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悦,反而觉得这群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少女不知这条道路的艰辛。
即使进了宫,没有点手段,也难以生存,这一群如花似玉的少女有几个真识人间疾苦,懂得
内敛,不能锋芒毕露,她们……
也不知道这一次要等多久,第一批秀女进去了还未出来,淘汰跟选中的秀女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淘汰的直接被引出宫去或者留下来安排做宫女,而选中的直接进内殿等待。
凤卿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自己倒是比较期望做一个宫女,但是凭着父亲的权势,即使做宫女,也肯定轮不到,皇帝不会不给父亲面子。好歹是两朝重臣,还是他登基时的最有力支持者。
☆、入宫待选
皇帝的妃子?
这满屋子的待选秀女,凤卿倒是心虚茫然,有些烦躁。
明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却依旧想要逃避,潜意识那飘渺的心绪,让她在这等待中、在唧唧喳喳的嘈杂声中,瞬间,有一股遁地的冲动。
每一次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自己仇视的男人,凤卿的心情永远都会受到影响。
也许这世间,就只有他能够时不时的影响自己的心情。
面对其他人,她向来能够做到处变不惊、泰然自若,为何唯独他……
想到这,凤卿贴在纤腰侧的柔荑下意识地握成拳头,紧抿双唇,黛眉拢成一团。
霍然,凤卿敏锐的觉察到有一道凌厉的视线朝着自己射来,微微睁开双眸,发现不远处一个身着浅粉色修身旗装的秀女,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
她头围的鎏金花座上缀嵌着血瑙珊瑚,艳丽奢华的檀晕妆,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两侧镂空的牡丹花饰,更显得她妩媚娇柔、风情万种。
那个秀女的表情是矜持的高傲,但是看向凤卿却是撇嘴不屑。
凤卿霍然嘴角歪了歪,噙着一抹淡然的笑靥,那秀女明明是讨厌自己,却摆出傲然的不屑,她脸上的矛盾,凤卿是一目了然,仅需一瞥,就能猜透。
那个秀女的道行太浅了,凤卿是谁?
从小就在察言观色的坏境下,漠然生存,相府的冷漠跟无情,父亲、哥哥、嫂子、父亲的新欢、整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府内的若干丫鬟、侍卫,哪一个不带着面具生活着,看惯了这么多面具,这个少女倒是算起来,勉强也及得上是一个不矫揉造作的人了。
飞华殿外殿的地面都是黑钢玉铺砌而成,纤尘不染,倒映出秀女们艳若桃李的娇研芳容,荧人惑心。
飞华殿外满园的栀子花,绿叶硬朗青翠,花瓣洁白芬芳,浓郁如丝缎。青翠的花苞结实饱满,芳香如同带有毒性的辛辣。
那一片纯净的白色和充满生机的绿意点缀着这仲夏时节的繁花似锦,它们在白天黑夜极尽展现曼妙身姿,醉人的馨香荧人惑心。
栀子花甜甜、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飘入仅有一墙之隔的外殿,凤卿幻想着那赏心悦目的美景,
秀气的鼻子轻扫过那股淡淡、甜甜的芬芳,心中怅然若失。
那隐隐约约的暗香仿若是一个无人可知的警示,提醒着她过去、现在、跟将来。
她留不住过去,遗忘不了过去,栀子花香入鼻,她更加放不开了。
再次抬眸,依旧是那个矜持高傲的秀女,略点胭脂的红唇紧抿,纤纤素手涂满丹蔻,捏着一方红底白纹的锦帕。
她眼中的敌意已经变成赤裸裸了,凤卿不明白自己到底如何得罪了这位秀女,毕竟自己进来连半句话也没有出口。
在她心思还有些恍惚之时,她凤卿发现了那个浅粉色的身影已经朝着自己走来,及近跟前,这一抹粉色的亮丽更是耀眼夺目,光华迷人。
☆、争风吃醋
凤卿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这位秀女的身上尽是青春活力,尽管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
“你就是宰相的千金凤卿?”
浅粉色的少女满脸不悦,嘟嚷道,声音不高不低,不过也足以令满屋子的秀女将视线调转到这突如其来的喧嚣之地。
凤卿挑眉,错愕道,“你认识我?”
她的神色依旧冷淡,只是心底却浮现一个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闻名遐迩了,似乎自小到大并未怎么出门,更别提有什么闺中密友了。
进宫被人认出来,倒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