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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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归偏头看向远处小路上缓缓驶来的红顶紫幔的马车,只见汤嬷嬷激动地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正冲着她这边挥手,于是也她笑嘻嘻地冲她挥一挥手。不多时,马车驶近了,车夫率先跳下马车进行回避,汤嬷嬷从里面钻出来,只因太过急切了所以差点被横栏绊倒,于是蝉衣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但是只她一个出来还不算完,车帘被撩高,先后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年纪与汤嬷嬷差相仿佛的贵妇打扮的女人。
于是蝉衣又把她们一一扶下马车,那年轻女人穿着一身蓝锻撒花收腰的罗裙,跳下马车之后也和蝉衣一起把最后一个贵夫人扶下车。
蝉衣凝目瞧去,只见那贵夫人其实也并未作多么珠光宝气的衣饰打扮,仅在家常穿的直筒汉服外罩了一件灰毛领褙子,又披上一件同色的灰毛斗篷,饶是如此第一眼也给人感觉她是一位贵夫人。这位夫人一副瓜子脸盘,柳眉修长,凤目含愁,举手投足之间自显端庄威严,尽管她的脸上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是仍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极美貌的女子。
蝉衣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何当归,只见她快速地上前走了两步,然后端端正正地拜倒在那贵夫人身前,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当归拜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第073章 两公子有基情
“老大,你和段少帮朱权隐瞒了什么?那小子怎么拿到他母妃的尸身的?”廖之远好奇地追问道。“”
陆江北回思道:“现在想来,能同时骗过我和段少的眼睛,朱权真的很不简单。事后,若不是他要了那几个对杨妃尸身不敬的侍卫的脑袋,我和段少将会继续被蒙在鼓里,很难想象这样的计策出自当时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所以我怀疑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廖之远愈发地好奇了,推一推对方催促道:“快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陆江北面色苍白,额上隐隐冒出虚汗,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廖之远连忙上前又拍又捋地帮他顺气,哭丧着脸认错道:“都是我不好啊,老大!你明明已经身负重伤了,又帮我挡了高小子一掌,一定是那时候让你的伤情恶化的!啊不对不对,都是高小子不好才对,他有火气应该对着何小妞发才对,打自己兄弟算什么本事!”
“对了山猫,你知不知道高绝他去了什么地方度假?”陆江北虚弱地抬眼问道,“他临走之前说让我来问你,还说什么‘现在已经涨价到十五坛了,少给一坛我就扭掉那个女人的头当凳子坐’,是什么女人啊?我记得他这次暗杀的标靶中是没有女人的。”
“什么?!十五坛?!”廖之远火冒三丈,“他竟敢出尔反尔,坐地起价!小爷我只舍得闻一闻的酒,他居然说加五坛就加五坛!”
陆江北疑惑地看着廖之远,没等他开口询问,廖之远那双灵活的猫眼一转,神情突然又转怒为喜了:“咦?对了,瞧我这猪脑袋!既然他也喜欢何小妞,那我何不把刻着何小妞的匕首送给他,他一高兴说不定就一坛酒都不要了!老大你不要怪我啊,现在你变成这样,帮我提升功力突破瓶颈的事也没指望了,啧啧。”
廖之远亲密地揽住陆江北的肩头,叹一口气说,“不是我不讲义气啊老大,其实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是要去闭关疗伤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冰窖里,寂寞如你一定会对着匕首那个什么什么的,匕首这么锋利,伤到你就不好了,就算伤不到你,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会影响你的调息疗伤啊,到那时万一你不幸走火入魔了,岂不是没有命去见何小妞了吗?”
井!陆江北额上青筋抽动,缓缓地握掌为拳,然后猛然一拳捣在那个可恶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下巴上,他突然很后悔从高绝手下把这只死猫救下来。原来,高绝他急红眼要杀人并不是他的错,只卸这死猫一条膀子真是便宜他了!
廖之远的左手比自己的头脑更快地做出了对外界攻击的直觉反应,当即就推出一掌把对方格开,却忘了现在的陆江北已经是一碰就倒的状态,那里经得起他这一推?只见陆江北喷出半口血倒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才极不甘心地合上了双目。廖之远大呼一声“老大”飞身扑过去,没想到一向风轻云淡的老大就因为得不到刻着何小妞的匕首,郁郁地含恨而终了!
“你不要死啊老大,你死了让我怎么办?”廖之远把匕首从身上掏出来放进陆江北的怀里,跪在他身边哭道,“匕首还是给你吧,我再刻一把新的送给高小子!不要死啊老大,若是你肯活过来,我就让阁主描着那何小妞的小像,多多地给你花些美人出浴图和美人床上图!我不骗你的,我亲眼看到他把图纸压在呈给圣上的奏章下面,写几行奏章就抽出来画上两三笔春。宫。图!”
见自己压箱底的八卦消息都不能让陆江北动一动眼皮,廖之远又把陆江北扶起来半抱进怀中,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然后左手贴住他的胸口右手贴住他的后心,凝神运气于掌,同时给他的心包经和肺经输送真气。半晌之后,廖之远停下来去试他的鼻息,没有气了!
廖之远这次真的慌了,怎么办?自己的真气救不了老大!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从前每次大家调息打坐的时候自己都不专心,一会儿抓下痒一会儿给大家讲个笑话……现在老大就死在他的面前了,他却没有足够的真气救他!老大不会喘气儿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人工呼吸!廖之远都是眼前一亮,让陆江北平躺到地上,学着从前妹妹青儿就溺水丫鬟的奇特救人方法,左手堵住陆江北的鼻孔,右手粗鲁地把陆江北的嘴巴挖开,然后缓缓地俯下身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凑近……“哐当啪!哗啦哗啦哗!”
廖之远闻声转头,只见门口的拐角处,柳穗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汤盅的碎片,只捡了两三块最大的丢进托盘,就站起身来端着托盘跑掉了,边跑边叫道:“我能理解你们的,不要杀我啊,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真的理解你们!”
廖之远左边一侧的眼角和嘴角同时抽动,他爷爷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转过头却惊喜地发现陆江北已经睁开眼睛了,一脸困惑地看着他问:“柳穗姑娘怎么了?谁要杀她?是凌家的人找到这里来了吗?”
廖之远左侧的眼角和嘴角情不自禁地又动了一下,隐晦地保证道:“稍后我会特别照顾她的。”说着把陆江北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沉声道,“现在什么事也比不上你的伤势重要,我送你去冰窖疗伤!你一定要撑住,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白沙山庄的地下冰窖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寒冰河床,坐进去之后能敛息凝气,平复重伤中的高手不能自我控制的真气暴走和血气翻腾,是绝佳的疗伤圣地。而且他们几个人的心法掌法都源自寒清门下,在寒冰池里疗伤更有事半功倍的成效。据说,陆江北一身的浑厚内力也是在这座冰窖中练出来的,后来廖之远和蒋邳也想效仿陆江北闭关,但是他们在里面只住了三天就受不了了,那种坟墓一样的冷寂大概只有陆江北这般性情的人才能忍受。
“你说什么胡话,我很好,你快放我下去……”陆江北无力地推了一下廖之远的胸口,想让他放自己下来走,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廖之远却不肯放手,制止道:“你安分一下,马上就到了,再乱动把你摔下去了我可概不负责的!”两人拉拉扯扯地往前走着,拐过回廊之后就发现柳穗正猫着腰站在花圃的后面,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亮得惊人。
柳穗见两个大男人一个横着的一个站着的同时扭过脸来看她,连连摆着手分辩道:“我明白的,我不歧视你们的这种情况,你们快去忙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就算陆江北再迟钝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了,顿时气得又捶了一下廖之远的胸口:“快放我下去!”
廖之远一看陆江北一副马上又要开始吐血的状态,当下也不多说,足尖点地,提气一纵身就直接往冰窖的入口飞去了。真是什么主子教出什么丫鬟,看那柳穗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就知道凌妙艺是什么样的人了,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段少,转头又去勾搭别的男人,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谎话精!还好段少对她完全不感兴趣,否则段母再从中间插上一脚来个乱点鸳鸯谱,将来段少可有的苦头吃了。
廖之远抱着陆江北在屋顶上飞跃了一阵,来到山庄中心的镜月湖边,沉声提醒一句“闭好气,要下去了!”旋即拥着他跃进了湖中。
※※※
“当归拜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快起来!起来让我瞧瞧,逸姐儿,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黄了!”老太太焦急地从地上扯起何当归,用手指在她的脸上一通摩挲,看得蝉衣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何当归精心弄好的“遮美颜料”被她蹭掉一块,那岂不是还没回到罗家就先穿帮了!
可是何当归把一双浅土黄色的小手交叠在腰侧,半垂着浅土黄色的细细颈子,怡然不惧,站在原地任由老太太东摸摸西蹭蹭。蝉衣揪着自己一颗心眼看着老太太终于摸足了瘾收回了手,而那厢何当归脸上的颜料一分一毫都没被蹭走,老太太的手掌也没见变黄,蝉衣这才暗自松了一口,原来这个颜料是擦不掉的,早点告诉她嘛,害得她虚惊一场。
听到身后蝉衣的呼吸声从缓到急再到缓,何当归垂下眼睫藏住了眸底的笑意,滢滢粉的质地轻薄,一旦沾住了肌肤是几乎擦不掉的。滢滢粉的持久稳定性,也是她选择用它作易容材料的原因之一,不去补妆的话,搽一回滢滢粉能维持三天不褪色,这样即使药粉存量告罄,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去调配新的。
普通的凉水也很难洗去它的颜色,用热水的清洗效果好一些,但仍然会留下一层淡淡的土黄,倘若想要彻底去掉这种土黄色,就需要用滢滢粉药方的最后四味药材煮水洗面。这个方法连柏炀柏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柏炀柏曾说过只能等滢滢粉被肌肤彻底吸收后,肌肤自己慢慢地褪色,根据各人的肤质不同,大概要等三至八天。
老太太刚放下何当归的脸,又转而抓起何当归的手摩挲了一阵,最后托着那细细的右腕开始为她把脉。半晌后,老太太蹙着柳眉摇摇头,询问道:“看这脉象应该是已经大好了,怎么你的脸色这样差?可有哪里感觉不适?”说着又细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容。
何当归唇边噙着笑意,柔声道:“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亲自来看我,当归真是受宠若惊,不过请老祖宗不必为我忧心,我能吃能睡的,精神头比从前还好。何况还见到了老祖宗的金面,就算真有哪里不爽,也统统一扫而光了。”
老太太的眉梢先是一喜再是一忧,叹息道:“罗家这个月真是多灾多难,月初先是逸姐儿你出了事,昨夜又是竹哥儿夭亡了。我听红姜说,你仙翁的一番点拨后,浑身透着灵气,如今一瞧竟是真的,眉眼间的神气比从前舒展多了,如今虽然脸色差些但也不是大问题,回家慢慢调养吧。”瞧着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老太太又慢慢地问:“逸姐儿啊,我还听红姜说,你一早就知道了竹哥儿的事,顿时就让我有些糊涂了,竹哥儿可是在我临出门的时候才没的……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何当归忽闪两下睫毛,脆声道:“老祖宗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