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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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权仍然满面沉重,连连摇头道:“可这些人久居王府,多年不与外界往来,她们怎么会惹上这样的血案官非?由此看来,那个凶手还是冲我来的。兽人,是东厂的杀人机器,这是东厂授意的……那么,还是父皇的意思。”
司马明月待要再劝几句,那一边,段晓楼的属下又有了新发现,其中一人回禀道:“将军快看,这里有两封书信,说不定与这些血案有关。”
段晓楼接过一看,不由愣住了。
因为上面竟然写着:吾爱何当归亲启。
☆、第549章 吾爱当归亲启
——吾爱何当归亲启。
何当归伸长脖子去看,瞧见了这七个字,顿时两边儿的眼皮一块儿跳,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七个字的字体很眼熟,分明就是朱权的笔迹。再加上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她的……
段晓楼看完了信封,又看一眼何当归,最后拧着眉头把信收进袖子里,又抽出底下那一封信封上没有署名的信,抖开看了,是一长溜名单,每个名字的旁边都有人头肖像,一共十九人的长长名单,赫然是那一袋子死人头的死亡名单。全部都是宁王府的姬妾,上至谢王妃,下至熙嫔,还有她们的仆婢之流。
何当归比照名单,对了那一袋子人头,发现名单上还有周菁兰和徐四娘的姓名与肖像,人头共十七颗,只少了周菁兰和徐四娘二人。大约是因为那二人死于水难的缘故吧。
好惨烈的死法,好凶残的手段。是谁策划了这十多起血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
何当归不敢往下想去。只因为,这信封里的笔迹,还是朱权的。而那些死去的人的面容,她都十分有印象,无一不是前世跟她有过大过节的人。谢王妃和万妃自然不必说,一个身份尊贵,一个资历老,当年都不如她在王府的特权多,这二人自然深深不忿,明里暗里给她小鞋穿,最后一次,就是她被冤枉私通男人,被关押水牢那次。这二人都曾经推波助澜,挑起朱权的怒火,谢王妃大约还捏了几个伪证。
古嫔跟她结仇最深,是因为她怀孕不足月时被古嫔推倒,早产生出的女儿先天不足;
刘氏是早年在王府的一个妃子,因为设计冤枉她偷盗,趁机打了她几十背花,行刑之中朱权赶过来,勃然大怒,将刘妃降为刘嫔又罚了禁足,过了几个月,刘嫔悄然死去不提,而现在这个刘嫔,已经是“第二回”死了,死法惨了几倍;
至于熙嫔,跟她倒没什么大仇大怨,只是嘴巴太坏,什么场合都爱炮轰她,大意是说她贫家出身,所以天性淫荡,尽用些她们大家闺秀做不出的不堪手法去迷惑朱权,才会盛宠不衰云云。她听后十分委屈,曾向朱权哭诉过,朱权安慰她几句就罢了。不过,她“告状”半年之后,熙嫔进香路上坠崖而亡——现在这个熙嫔,也是“第二回”死了。
最叫何当归心惊肉跳的是,那些死去的内监、嬷嬷、丫鬟的人头,也全都是前世里,曾经开罪或伤害过她的人,而且皆是当着朱权的面发生的事。“”
其中七个都是谢王妃的嬷嬷、丫鬟和内监。王嬷嬷、金嬷嬷二人是亲手往她嗓子眼里灌热炭的那两个;张太监是在她初入王府时,势利眼瞧不起人,以她的服饰寒酸、不合规制为由,不叫她参加各种有朱权出席的宴会,后来她承宠,朱权问怎么以前在王府从未见过她,她说出了这段缘故,朱权当时生了气,可谢王妃知道后力保张太监,朱权就没再深究;另四个丫鬟嬷嬷,多多少少都对她造成过伤害,有一个是在她的茶碗里下毒,当场被查处出来,不过,谢王妃是个“仗义”的主子,当年揭出那些事来,这些人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剩下的几个女人的脸,何当归也认识,是万妃和古嫔的陪房丫头。
在她后来那些失宠的日子里,万妃等人怕朱权还会回头找她,有心来一个“墙倒众人推”,口号是“失宠一何嫔,幸福千万家”,于是她们纷纷引荐自己房里的丫头给朱权。万妃是跟随朱权最早的妃嫔之一,陪房丫头早老成梅干了,于是万妃让人重金在江南采买了不少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送给朱权以娱视听。果然,朱权至此广播恩宠,再也不专宠一人了。何嫔的“强秦”一倒,宁王府进入群雄割据的“战国时期”,周菁兰趁势坐大,把持住一切关隘要权,设计害死了她。
想到这里,何当归倒抽冷气,这些都是她前世仇人的头颅,再结合另一封信上“吾爱何当归亲启”几个字,让她不由不疑心,策划杀这些人的,是之前占据朱权身体的前世朱权。这样,也说通了他为什么将府里养尊处优的妃子派出去,上什么矿上去巡查。朱权本人瞧不起女人的能力,觉得她们是草包,从来不爱用女人办事,
而听方才司马明月跟朱权说的那些话,这些女人全是最近十几天里,被朱权以各种理由遣出王府去的,也就是说,发号施令的人,也是前世朱权。
他这么做,算是在帮她报仇雪恨吗?还用上了东厂的兽人,用了如此凶残可怕的杀人手法。
前世里,东厂也有兽人,只是研制的不成功,只弄出几个半成品,所以其凶名没有闻达四方,她对兽人的印象也不深刻。直到她死前那一两年,东厂用药物淬炼兽人的方法才取得了重大突破,炼出了上百名铜筋铁骨的人造高手。而今世提前了将近二十年,兽人就冒出来了,莫非就是前世朱权在背后捣鬼?他要扩充实力,加快称帝步伐,因此选择同东厂曹鸿瑞合作,把淬炼兽人的正确方法告诉对方,以拉取这个强有力的外援?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大量的恐怖杀人机器,正在被东厂无限制造。而且曹鸿瑞选择的合作对象是宁王朱权,所以除了少许拿去给皇帝“参观”的兽人,多数用于曹鸿瑞与朱权私下交易的兽人,定然是秘密制造出来的,是一支不受皇权监控的杀戮战队。就拿眼前这个被朱权击毙的兽人来看,他的轻功已经不逊于段晓楼的程度了,就算段晓楼当时没有她拖累着,真刀实枪地跟兽人打,倘或不知兽人的罩门,也不见得能轻轻松松地胜而杀之。
如今前世朱权虽死,可今世的朱权还活着,不知道他对于跟东厂的这笔交易了解多少,又有多大的野心和胃口。就算朱权这头被掐灭了,京城里面,大太监曹鸿瑞还在,那些武功可媲美顶级高手的兽人还在,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何当归进一步想到,曹鸿瑞义子“吃人魔王”曹刚直到扬州的那些日子,扬州城中各处就开始丢小孩儿,甚至连一些有严密守卫的大户人家也在家里走失孩童,难道从中作祟的,就是这种行动迅如闪电、又有着野兽的敏捷的兽人?那么说,竹哥儿韦哥儿他们都是……
当她想着这些事情时,面上神色的晦暗,阴晴交替,看得孟瑄一阵疑心。因为段晓楼收起的那一封信的信封上,“吾爱何当归亲启”七个字,孟瑄他也真真的瞧见了,与这一张“死亡名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时怔在那里。
“咦?将军你瞧,”段晓楼的属下突然说,“这名单背后的纸角上,也有字画,也画着一个人!”
“真的!”另一属下说,“这个画,画的就是这名小姐!”他手指向何当归。
段晓楼依言翻转过“死亡名单”,果然见背面的纸张一角上,画着何当归的本身肖像,旁边还注明:何当归,青衣长发,扬州清园。
段晓楼的属下分析道:“正面的纸写满了,因此这个就写在了纸背面,再加上刚才兽人追杀这何小姐的凶恶行径,说明她也是死亡名单上的其中一人,而且是这二十人中唯一幸存的一个。要不是将军神勇无敌,宁王又见义勇为,这何小姐也要步那十九人后尘了。”
若是没有那一封署着“吾爱何当归亲启”的信封,孟瑄当然也愿意这样想,可那“吾爱”两个字,忒刺目了些。究竟这些人为什么会被兽人残杀,何当归……又为什么对兽人有如此清楚明了的认知?他不愿往下想,可又管不住自己不想下去。
一个人头一个人头地点过去,孟瑄突然说:“少了两个人头,这里只有十七个人头。”
因为人头沾着污血,多数面上有伤,不好辨认,所以段晓楼的属下走过去,低声问司马明月:“我刚听宁王和你说,死者全是宁王府的人,是不是真的?把名单给你们,你能否找出幸存的两个人是谁?”
司马明月点头,跟那人一起对着人头点了一遍名单,又瞧着名单望了一回人头,不多时就找出缺失的两颗头的主人,道:“周侧妃,还有她的陪房徐四娘,就是跟死去的古嫔一起被遣往台州的两个人,她们两个都不在这里面,想必是幸免于难了。还好,咱们在这里击杀了这个凶徒,她们的危险自然也就解除了。”
“没有,她们两个也死了。”
孟瑄和朱权异口同声地说出来。朱权是刚遇见古嫔时听她说的,而孟瑄是救了古嫔之后听她哭诉,说与周妃出来这些日子,走了多少天的水路,一星半点儿意外都没发生过,而就在遇上何当归的第二天夜里,周妃神神秘秘的出门,她担心周妃的安全,另找船跟在周妃的船后面,没想到突然就走进了大漩涡里。
古嫔的本意是对孟瑄说何当归的坏话,让孟瑄冷了何当归,来跟她好,因此言下之意说的分明,基本捏造出了事实——何当归指了一条黑路给周妃走,欲置她们于死地。
孟瑄当时听后自然不信,觉得何当归跟周妃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兼天性秉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可现在,联系起眼前的种种情况,还联系起晌午遇上何当归,她站在书摊边上,手持一本《水经注》……孟瑄心中越想越堵了,有三分怀疑何当归,又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在他从水中救起古嫔之前,何当归并不知道古嫔就是梦姑呀,就算知道了此事,他跟古嫔也没什么纠葛,不至于走到杀人这一步吧。
朱权走过来一看名单,跟司马明月交换一个眼神,彼此都是满心困惑。他们都认出来,字迹是朱权本人的。而朱权显然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样的东西。细细研究字体,不是仿造的字迹,就是他本人的字,一分不差。
用他的字体写了一张死亡名单,贴身收在一个兽人身上,治死了他不少嫔妃。这背后有何玄机?朱权实在想不出来。
这时候,段晓楼的一名属下忍不住提醒道:“将军,还有一封信呀,说不准就是贼人之间互通消息的书信,何不拆出信来,给宁王他们也传阅一回,对破案也有帮助。嗯?那封信呢?”
☆、第550章 王子与睡美人
那一份信……吾爱何当归亲启……
看到过封皮上这七个字的,是段晓楼、何当归、孟瑄和段晓楼的属下柳言,只有这四个人。|全手打小说|而说要拿出信来瞧一瞧的,是另一属下王护。
柳言认识何当归,还知道几分段晓楼的心思,他亲眼看见段晓楼将那封信收进袖笼中,明显是不欲当众拆阅,八成是为了回护何当归。听王护突然提出这样没眼色的建议,柳言连忙打岔说:“这里是血案凶地,咱们巴巴在这儿查案做什么?而且将军——”柳言转向段晓楼,敛眉道,“小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晓楼似笑非笑,细看他两眼才颔首,道:“你说,我自来爱察纳雅言。”
“论起来,咱们只是案子的目击者,没有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