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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媚香入骨:帝欢-第84部分

小说: 媚香入骨:帝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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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

世有桃花

“谢谢。”

绾婳离一棵松树远远的坐下,没有树 ,那里的月色更加澄澈雪白。她两条腿垂在山崖外,裙子北风吹得鼓起,像一株未开盛的石榴花。

南宫耘的眼角轻挑,“谢谢?”

他想了想,随即妖孽地笑,“为了刚才那个吻吗?不客气,你若还想,我可以继续。”他说着一掀衣袍,也在她身边坐下,身体的一侧轻轻挨着她。转脸勾唇看着她,似在等她的回答,然后准备随时扑倒。

夜色湛蓝,月明星稀,几卷冷云在天边游走,掠过心间也是凉凉的。绾婳皱皱眉,他南宫耘的眉眼间和风般绵长春花般轻柔,言辞暧昧,星眸似波似荡,却没半点狎玩调笑之意。

“我是说,谢谢你。。。。包容,我的恐惧。”

南宫耘飘忽的目光有些澄明,他移开视线,落在点苍山茫茫的山涧沟壑,他脸上的表情像这夜色中重叠的山影,是除去平日里温柔后的一些东西。比如苍凉比如无畏,比如刻骨比如必得。

“你的梦魇只能由你自己亲手扼制,击败,你才不会继续害怕。这与我无关。请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绾婳心中微微悸动,“南宫烨吗?我。。。。。。”

“在这掣肘的暗流中,其实恐惧才是自己最大的梦魇。你在这里必须要,无所畏惧。他是你的心魔之一,所以必须要除掉。现在还不行,给我一些时间。”

绾婳手心冰凉,紧紧看着他。她知道皇子间的算计经年筹划,他会为了那一步荒唐,继而这样一小步一小步的偏差吗。

“你的所有恐惧。。。。。亦是我的。”其实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除。

他的声音低沉,恰起风,山风摩擦过砾石锐响和阵阵松涛似要把这声吞没。偏偏那看似低低温沉的声音却坚强有力地穿过呼啸,落在绾婳的耳膜中。

“那你的心呢,又是谁的?”

他双手支在身后,身子有些后仰,凤眸入鬓,微微抬着头看着天边皎月,表情安静恬然。若不是他的眸光明亮,这模样似乎应该是甜美梦中熟睡的人才有。

绾婳双唇微微张了张,眼里涌出些细碎笑影,欢快道,“我的心,当然是我的啦。”

“我倒真的希望,你的心是你的。”

“你的心如果是你的,你就能看清你到底想追求些什么,你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一味地按照所谓的安排一步步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把自己拴在命上拴在皇宫里,拴在。。。。。我的身边。”

“你走的机会很多,花灯节、果子沟,你为什么要回来?嗯?”

“你的心是你的?你怎么从来没想问问它,嗯?”

绾婳怔住,随即堂皇地笑笑,“谢谢你的包容。。。。除了我的恐惧,还有很多。”

南宫耘的淬墨星眸是沉的,“大可不必。”

“我没得选的。”半晌,绾婳才道。

“有些你没得选,我和你一起。有些你可以选。比如这里。”一只有微些凉意的手牵着她的,划过衣衫,停在一个血脉尽头有力跃动着的地方。

掌下一寸,是他的心。她紊乱的心绪被这有力的心跳神奇地安定下来,她却一窒抽回手,贴上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刚才他清香干净的气息,在自己口腔中渐渐又充实起来。

今晚的南宫耘好像很不一样,他娶她,抱她,救她,吻她。却一直给她空间,纵容她和五弟的那一点点旧情。他明明是王爷,是她的夫君。她和南宫诺的情,在虞域风雪中开始,在安陵指婚时就应结束。

南宫耘看在眼里,继续纵容,是给她选择。有时候,明明极想将她圈捧在掌中,却不愿屈了她的心,仍要任她去飞。撑到现在,那所谓的旧情已经如初见的一朵昙花,酿成了一壶茶,饮尽,杯空,清明。在崖底,南宫诺和她言秋渡,其时他已寒毒深入,对求生不怀奢望。她心心念念的是身边这人时,那人却随他跳崖,是以她后来褪衣取暖——她终于明白,她感他,救她,念他。。。。却不是爱他。

她的心里忽如三月柳絮轻抚,像湖畔微波有些痒痒的,轻轻吐出一口气。

“绾儿,世当珍惜,但是我的情是我的事,你可以选择要还是不要。你说不要,我便不再如此。你要自由,我也给你。”

“我要你想清楚,你在这里快不快乐,若。。。。。你真的完成了你所谓的安排,你还有没有能支附你继续快乐活下去的东西?”

绾婳心底似乎有惊光刹那间划过,什么念头稍纵即逝,这话里的意思曾有人也说过,谁呢?这也不是重点。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话像是一盆温水淋头浇下她清明些,过后小风吹过,又有些瑟瑟的寒,快乐地活下去。他话里有话,此时她心却微微有些激动,没有多想。

“你觉得我不快乐吗?”绾婳坐正,嘻嘻一笑,“美男在卧,我已经足够快乐。”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南宫耘后撑的姿势,如果她不快乐,成天悲春怀秋,在母亲死后她独自背负的这么多年,她要怎么过。

“真该把你关在房里,折腾上个把小时,”绾婳脸色错

愕,刚刚还饶有意境的谈话还颇有风度的南宫耘为什么顿时被这句话拉低了几个档次!

南宫耘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让你用你的烂字把你想要的都写出来,只有你写到哭才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伪装久了,面具就撕不下来了,就像你这易容,回去洗掉的时候,会疼呢。”他看着绾婳,清清凉凉道。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会麻木的。我希望你像很久以前那样鲜明。很久以前。

绾婳一怒,“你什么水平?太草包了罢没听说过卸妆还会疼的。。。。。”她还没有支吾完,一个声音低低响起,字字落在深沉的夜里穹庐里俯瞰山谷,俯瞰众木形色躬身。

“还要逃避多久?”

一袭当风,南宫耘宽大的袖袍在夜色中华美逶迤,“。。。。。。我等那一天。希望不会太长时间。”

这句话,他似乎不放在心上,就像说我等你回来吃饭一样。又好像,是一句誓言,穿越了这苍茫月色与时光的一句话。从她出现,到他生命静止,都有效。

绾婳一手手背贴上额头,一手掌心贴在心口,额头有些烫,心跳得有些急。看看月亮,转脸看他,“月圆之夜,立下誓言再违背是要变狼人的哦。”

“这不是誓言,绾儿,誓言要下诅咒,违背了会受惩罚。我。。。。不想受惩罚。这个,只是我允给你的承诺。”他温温的声音淡淡道。

“春去也,共惜艳阳年,犹有桃花流水上,无辞竹叶醉君前。。。。。。唯待共青天。”绾婳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支在身后,露出半截白玉般的手腕。支手,抬头,这个角度原来有更高远广阔的视野。

南宫耘身子蓦地一僵,饶是淡定如此,仍是偏过头,淬墨星眸蓦地清明,眼波摇光乱影乱一辰星河。

绾婳轻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心里轻松很多,世当珍惜。

笑吟吟迎上那乱人心神的流光碎影,心神曳动。这个男子白天的气质高贵疏朗,温和如阳煦,此时在夜中,却不知是他卧在月色里,还是月色卧在他的身上,他与这夜色如此契合。忽的想起,众人传言,长歌与予风。长歌出生在子夜,予风出生在卯晨。因而历劫时才会有“夜歌辰风”之说。

身旁之人从喉中溢出一声低笑,极其俗套地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绾婳一仰螓首双眼望天,“我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随即被侧面的人在笑声中扑倒,“爷我已经当真了,想反悔?不可能。”

“什。。。。。。么啊?”绾婳故作不解,缩在南宫耘双手支起的身下,小眉一撇疑惑问道。

“什么?你刚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某男蹙起眉峰。

“我说话了?没有吧。我说今天月光皎洁夜色明媚风清气爽,还有别的吗?”

“没有啊。。。。。你记性这么不好的话,”南宫耘嘴角一勾,“那便让我好好提醒提醒你吧,方才之事我们再来一遍。”他说着俯身作势便向她唇上吻去。

绾婳咯咯笑着把脸转开,还伸手捂住了他唇下的半张脸,叫道,“非礼勿动啊非礼勿动。”南宫耘止住动作,只低头看着她。

*

谢谢阅读。。亲们、今日三更。

黑冰蟾

南宫耘顺势伸手掬起绾婳的一缕秀发,凑在鼻端闻闻,“好香。”

“昨晚那混蛋遇刺我没有洗澡,今晚等你们的计划,有没有洗澡。爷,你的鼻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绾婳依旧侧着脸,一只手按在冲着他的半边脸上,嘟嘟囔囔。

“嗯?是有点儿,那让我再闻闻。”他说笑着一路俯下,白玉肤色勾勒的玉鼻在绾婳的颈间点点碰碰,女子羊脂玉般的肌肤细腻的划过鼻尖,女儿处子的清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药香飘进鼻中,他心神一乱,睁开眼,正看见一抹水红的弧度,抹在高耸的雪白上。桃红水红飞溅开去,南宫耘脸上也溅上了微微红色,闭上凤眸。她的伤还没有好吗?为何还在上药?

绾婳可不这样想,细腻的鼻尖似是故意的般滑蹭过自己的颈子,凉凉地触感之上,男子温热的气息很不客气的喷薄,冷和热交替,冰与火纠缠刺激引发她不自觉的颤栗。

她想,她颈动脉现在的跳动频率和震动幅度完全不用用手把探了,直接可以从皮肤上一览无遗,抬手想把也不知是白还是红的颈子捂住,否则这人看到她跳得血脉喷张的血管不知道要得意忘形到什么地步,不要到时把持不住这荒郊野外她可逃不出他的魔掌!

手还没触上,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扫过,和方才在她掌心中扫过的触感一样,睫毛!

“痒死了你!”她实在忍不住了,移开脸上的手去捂脖子。转过脸,绯色的唇却恰好蹭过另一张浅樱色的薄唇。

唇和唇相擦,相接,不过电光火石间,却是星星点点都如烧燎般燃了起来,绾婳脸唰得红了。她急忙放下手——她的手在颈间,却是托着南宫耘的下巴,送上了他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愣住。彼此的呼吸可闻,绾婳羞红飞上两颊,秋水涟漪波光轻漾,娇羞却没有回避。

南宫耘干脆低头在她唇上一碰,“好香!”嬉笑着离开。手肘撑在青石地上,口中含着他自己的一缕青丝,那是他恐俯身自己的发梢会扫着她。好整以暇笑看着她,自己情不自禁地咂咂嘴,白齿樱唇间青丝半含,话语有些含糊,“原来绾儿可以这样主动,爷有福气了。”

绾儿,我更想唤你绾儿,比起你是不是个美好的女子,我更希望你长长久久地待在我的身边。

“哎,天上有流星。”绾婳伸手一指天边,眼中精光乍现,“快啊快啊许愿啊!”她伸手推南宫耘。

南宫耘依言回头,不妨绾婳伸手一推,他被推至一旁撞上了身边的大青石。“哎呦”地低唤一声。

绾婳一顿,不是吧。忙起身凑过去,拍拍他,“喂,爷?”

“爷?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没有动静。

“南宫耘?你再装我走了。。。。。”

“我真走了!”她起身蹬蹬蹬地走开两步,那人躺在冰冷的大青石旁,竟然还是没有反应。

她有些吓,跑回来,抓起南宫耘的手腕。一时惊出一身冷汗,脉象虚缓无力,刚才还好好的,一撞之下,怎么会这样!心中不禁悔恨不已,明知道他身子不好,干嘛开这个玩笑?!

她托起他的头,将他的背部放在自己身上,以免他再着凉。打量一下四周,把他靠在捞起,靠在大青石上,自己蹲在他身前,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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