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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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人,自己轻身过去,打开门。
景离一身俊秀,仍是青黑色的衣袍,乌发束起,倚着门口。
绾婳呆呆看他,似是不敢相信,然后一把将他拉入房中。经过那么多事,特别是这几日颠簸遇险,这个像哥哥一般的男子一出现,她忽又觉得,自己心房暖暖的满足。
“景哥哥,我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虽景离易容陪伴她上帝都,她是后来才知,景离以窍灵术救她,她更是毫不知情。大文学二人在虞域一别,这才算是第一次相见。
景离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我本身就在安陵,那地方你上次找我不是去了吗?很近。这么点儿路,我还能走到明天哪?来,仰头,让我看看,胖了没?”
绾婳鼻子有些酸,嘿嘿一笑,“胖了呢,我那夫君厨艺不错,天天抢御厨的活计。”
景离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彩,“嗯,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是啊。他人很好,对我也好。”绾婳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他马上要娶元妃了,你就不在意?”他盯看她的目光有几分灼灼。
绾婳转身去给他倒水,“男子么,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况且那纳兰锦年,和他门当户对,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景离低笑,“如此说来,你对这个王爷并没有别的情意?”
绾婳撇过头看他,“没有别的,只有一种。”
“不要让我揣摩你的心理,绾婳,你知道,我猜的很准的。”景离抿了口茶,摇头笑,“这两日,街上有谣言,说南宫耘有意和纳兰锦年结亲,实际上是想依附于礼郡王。礼郡王掌军机处,纳兰府又有兵权。南宫耘虽是得宠,却架不住一朝权臣啊,所以借婚事向礼郡王示好。”
绾婳眉尖轻轻蹙起,这必是南宫烨有意散播的,只待自己的事再被捅破,他就让安亲王颜面扫地,心里不禁急跳数下。
她定了定神,转移了话题,“景哥哥,我用了梓忆。”
景离微微一愣,“你是说,你开启了梓忆?”
“嗯。”绾婳简单把之前的山上的事说了一遍,省略了马车的情节。
“我没想到你已经从江州回来了,梓忆消失,必然会回到它曾经封印的地方。我原
想,这也算是一个契机,正好由它寻另一枚绯顔。”
景离轻轻点头,“我去过长风寺,结点的印咒在那里最为强烈。如没有猜错,绯颜应是在附近。”
“还有,景哥哥,我猜,南宫烨必然也会赶往江州,恒亲王或许也会去。”
“你会,告诉南宫耘吗?”景离饶有兴致地问。
绾婳轻轻笑了笑,“他若也想知道,我就告诉他。他若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便不说了。”
“婳,你如此大张旗鼓,是想把众人视线引到江州,然后看,谁可能是长歌或者予风的转世。是吗?”
绾婳扑哧一声笑了,“景哥哥,这龙脉圣物虽是自有灵意,但是我也是听着口口相传记来的,哪有那么神呢?不过,的确有此意。”绾婳上前,轻轻靠着景离的一只臂膀,“若果能找到些线索,就好了。我觉得好累。找到长歌的转世,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宫里头好累。”她说到最后已有些鼻音。
“并且,耘他,已经有了别的女子。。。。。。”
景离似是听她如此呢喃,一瞬间眸中闪过丝异光。
二更的梆子远远响起,景离看着肩上女子,“夜深了,你去睡吧。我会尽快启程去江州的。”
“我还有一件事相问,”绾婳突兀出声。
景离摊开双手笑着点头,“嗯?”
“守宫砂可以被雌守宫舔去,这是真是假?”这么简单一句话,她心头猛跳,说出来带着微微的颤音。
若是假的,在这当口,她。。。。。
景离盯着她,忽的一笑,点头,“确有此事。”他说完依旧宠溺地揉揉绾婳额前碎发,“我走了。”
“景哥哥,”绾婳低声唤道,“此次江州一行,甚是凶险,请务必保重。绾婳待你归来,依旧备薄酒,等你能饮一杯无。”
景离在门口的身影一顿,低声回道,“那这次,就算是风雨兼程,离一定会饮一杯。不能再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
第二日早朝
承嘉帝依旧是恹恹地靠在龙椅上,听众臣启奏上报各项事宜。最后他却宣布了一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决定。
祭祖。
承嘉帝身子羸弱,路程颠簸,改由众皇子前去祭祖,顺便为病中的皇帝祈福。
说是意料之外,本身皇上重病,还要处理政务那是雪上加霜,众臣建议择一两名皇子留下分担政务。各众臣甚至纷纷上折子指明留那位皇子。毕竟,这是个被立储的好机会。
谁知,皇上竟然将所有皇子都派去祭祖了。礼部大臣提醒承嘉帝,本月廿二日,是安亲王与纳兰府二小姐的大婚之日。
皇上想了想,却道,既是大婚,不好仓促,不如留待安亲王祈福回来,再举行不迟,也求个平安美满的签,可谓双喜。
承嘉帝招手唤过南宫耘,“耘儿,推迟了你的婚期,你可委屈?”
南宫耘忙长跪奏道,“儿臣不委屈,为父皇祈福乃儿臣心中第一重事。”
承嘉帝满意点头宣布散朝。大臣悄悄言说看来皇上是真的病入膏肓,求福心切,连儿子的婚期都改了。不免三三两两前去安慰受了推诿的南宫耘,恐是没几个人知道南宫耘心中的惬意舒坦。
因为一直在陆续准备祭祖事宜,虽然众皇子启程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宫中虽是忙碌却也是有条不紊。
赴约
南宫耘站在抒阳居门口唤出茗安。//大文学茗安受宠若惊,忙忙跑来,“爷,您不进去?”
“嗯,你吩咐下去,将新鲜的玫瑰和栀子花瓣先用温盐水浸了,傍晚多烧些热水,”
茗安登时露出笑嘻嘻一幅奴才我懂您要和王妃洗鸳鸯浴的表情,南宫耘敲了他一扇子向里张望,“今晚本王有事,回来的许有些晚。你就跟王妃死扛着,守宫砂务必等本王回来才能给她。”
茗安一时有些惊恐,“爷,您是要出宫吗?你不带奴才去?”
“是,本王要出宫,拖延的事就交给你了。昨晚王妃睡得晚,过了晌午胡太医会按时来给王妃请脉,你留在抒阳居好好照看王妃,不得有差。”话出口,南宫耘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啰嗦了。
一拢折扇,转身翩跹而去。绾婳在抒阳居的嵌窗后面,看着向内宫方向扬长而去的隽秀背影,阳光在他身后落了一地金辉。
招手道,“茗安,过来。”
茗安自从上次被绾婳扎晕剥了衣服之后有些怵这位侧妃,忙忙跑来,谄媚笑道,“王妃,有事儿您吩咐。”
“爷在门口跟你说什么呢?”
“爷说您昨晚睡得晚,今儿请了胡太医诊脉。”
绾婳一呆,他昨晚不是在书房吗?如何知道自己睡得晚?难道景离来他知道了?王妃夜半私会男子,多恶的名声,况且私会的还是反贼首领,这是勾结反贼之嫌啊,这货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吗。
*
今日是秋祭。其实看日子,不过是夏末。暑气也没有过去,残留在地上的阳光仍有几分灼人。大文学不过这一点儿也影响不了百姓对于秋祭的热情。
况且朝廷今日才颁布了三日后皇子会去点苍山祈福祭祖的消息,帝都百姓自是不知道皇帝病重,只当是隆恩浩荡,重民轻君,一时感激涕零。今日秋祭,五谷还未丰登,街巷已然热闹不已。
抒烈一身红衣招摇过市,景离在他身边,青黑色如夜俊秀,容颜本沉冷如水,却因着抒烈的火红,今日看来倒隐隐挟了丝狂妄。
抒烈一边对周围含羞看他们的女子抛着媚眼,一边轻声跟景离分析,无一例外都是,这个对我有情那个对你有意。
二人在街上招摇了好一阵子,抒烈终于低声问景离,“那百花楼就在前方,你为何还不进去?还有,今日咱们机密行事,一身夜行进去见了夜凌烜不就完事,你非要我穿成这样,和我脸上写着‘我是淫贼一点红’有什么区别?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官府派人追咱俩了,你这约还怎么赴?”
“你也知道自己招摇,平日还穿成这样。”景离不理会他的问题,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红衣是行走江湖的行头,遇上事直接招呼不用啰嗦,有些老师太,还没动手,先把你师尊三代盘问一个遍。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找老情人。哎,我平日里处事可没穿这一身。什么叫时尚得体,就是什么场合穿什么衣裳。”抒烈十指纤纤,煞有其事。
景离微微有些后悔自己提了这样一个话题,开口打断他,“与夜凌烜接洽过的不是仅你我二人,他们之间相互忌惮,这种来往,不怕背叛,但是怕利益的丧失。我们不过是大张旗鼓地告诉他们,这笔买卖还有第三方。”
抒烈啧啧笑道,“景离啊,我很庆幸你不是生意人。大文学所以今晚,见夜凌烜倒还在其次,打草惊蛇才是主要目的吧。”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把水搅得混一点,怎么引得出鱼呢。既然夜凌烜那么想见我,今晚的动静,就算是送给他的见面礼了。”
景离拍拍双手,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数十人,小跑上前,将百花楼围了起来。
那百花楼原是歌舞升平之地,红牌姑娘多,客人络绎不绝,教此时这么一闹,楼里不禁杂乱起来。客人又多是官宦子弟,有权有势,见他们眼生,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一时不少家丁奴仆都冲上前来,和景离的人吵骂厮打在一起。
抒烈暗笑,“你这么一闹,不知扰了多少人的好事。活该被打。不过你的人确实不多。恐怕难敌众手。
景离一边向楼内走一边折扇轻扇,“用不着,有人生怕我们见不到夜凌烜必会出来阻拦的。本公子今晚不便久留,需早些离开。”
抒烈嗤笑他一声,微微沉吟,“我还是有件事不懂。是谁会勾结西夜,明明你心中有数。几个皇子,南宫耘。。。自是不必多说,南宫诺几次带兵出征,不可能再与西夜来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南宫烨,你何必再如此试探?”
景离微微摇头,忽听远处人声嘈杂,有官兵列队飞快地向这边赶往,马蹄阵阵,远远看不清。“哎?来了!”抒烈喜道。
景离低声道,“走。”
二人低敛眉眼,闪身进了百花楼。
楼外打得七荤八素,楼内依旧是酒醉金迷,裙子半掀叉着雪白大腿坐在男子身上的贴胸贴面的姑娘大有人在。抒烈也不禁撇撇嘴。
景离二人走至三楼窗边,淡淡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马匹,众兵士已将打斗之人分开,从马上跃下一人,除甲戎服,箭袖束袍,抒烈不禁微吸口冷气,“怎么是他
?”
景离眉尖微蹙,“南宫诺。他此时来凑什么热闹?”
他在马下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官兵押解了几名双方闹事的人走了,他也翻身上马,似是冲他们的方向望了半刻,纵马走了。
抒烈犹不敢相信地望着楼下,“这私通的竟然是南宫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不是事先便有跟踪,他如何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赶到呢?”
景离倏地合上折扇,没有说话。
身后却有声音响起,“少门主真是难约,让小王巴巴在安陵多耽搁了这些天,这还没见面,就送给小王这么份大礼。”
景离转身,看已坐在桌边的夜凌烜,笑吟吟道,“离也是才回到江州,想必抒烈当时也跟您说了,我们小组织,什么事都得离亲自端着。若有耽搁,还请王爷恕罪。”他说着恕罪,却一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