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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媚香入骨:帝欢-第25部分

小说: 媚香入骨:帝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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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从长风楼到林府,左右不过一刻的路程,那日她乘你的晨凫,却用了将近两刻,偏那晚,我们离开时,三王爷也在长风楼。”

“这样想起来,我三年前救她是在承恩寺失火之后,也就是遇见你之后,那么,会不会,她是三王爷放在我身边监视你我的眼线?”

“你我马上将要成婚,现在,三王爷便想将这颗棋子撤出,毕竟,若成了枕边之人,日久生情或许也是有的。”林秋渡有几丝瑟瑟发抖,瞥了南宫诺一眼,倒不是愧疚,反而尽是些酸酸的味道。

南宫诺拍拍秋渡的头,“不会,和你才日久才生情。”

林秋渡笑着瞥了南宫诺一眼,这才正色道,“我的话你可有听?风筝会是三王爷眼线吗?”见南宫诺眼眸幽深不答,遂道,“不如直接叫这小妮子来问问!”

不一时,风筝进来了,双眼红红的,刚进来便问道,“小姐,您醒了?”眼里关切之情简单纯真。

林秋渡看了一眼南宫诺,微微笑着说,“风筝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小姐给你寻了个好婆家,你可愿意去?”

“小姐,”风筝又急又气,“我看您是身子太好了,刚顺侧妃那毒下的不够份。。。”风筝素来与林秋渡玩笑惯得,此时一时顺口,忙闭了嘴。

可是此时不同往日,林秋渡听了脸色一变,没有理她,继续幽幽问道,“有个王爷看上你了,想讨了你去做小主子,你可愿意?”

风筝脸上一红,说着那眼角瞟了一眼南宫诺,低声道,“但凭小姐安排。”

林秋渡口气缓了缓,紧紧盯着风筝道,“礼郡王,想讨了你去。”

风筝脸上红晕未退,乍听之下,有些茫然,“礼郡王?”

“对,礼郡王来府里跟老爷说了,我想,你若去了也是个好事,礼郡王也没有侍妾,礼郡王妃性子应该也比我好。”

“小姐!”风筝猛地跪倒,“风筝犯错了吗?风筝是您的人,您怎么能把我送走了呢?我不要当什么侧妃,我就当您的小丫头伺候你,好不好?”说着,声音带着点点哭腔。

又向着南宫诺求道,“王爷,王爷,您别让小姐赶我走。”

“风筝,”林秋渡出言打断了她的乞求,“恒亲王,也同意了。”说着望了南宫诺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回转。这个男人整个过程始终未发一言。

风筝突然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像断了最后一根稻草。

林秋渡微微笑了一下,那一瞬间的绝望,不会是装出来的。稍稍放下了心,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绾婳,婳。”南宫耘嘴角噙了丝笑,唤着眼前这个魂不知落在哪里的女人。

“嗯嗯?什么?”美丽的双目慌乱地恢复神采。

南宫耘拎着手上沾了几分泥又折了页的棋谱,一脸心疼地看着绾婳,“本王的《桃花泉弈谱》啊,正宗的孤本,全大辰仅此一本啊。。。。。。”

“啊,”绾婳眨了眨眼睛,“对,对不起。”看看南宫耘一脸扼腕的样子,“王爷,您别这么小气吧。。。。。。”

“我小气?爱妃啊,这可是范西的手写真迹,全天下就这么一本啊。”凤眸中的心疼愈发浓重。

“啊,好吧。”绾婳抽过南宫耘手里的棋谱,用袖子使劲抹了两抹,吹了吹封皮,交还给面前脸色发白的翩翩美男子。

男子瞳孔缩了缩,小心翼翼地接过棋谱,放回怀中。

没有说出口的是,你也是这全天下的唯一。

你拿着棋谱,才是我真正心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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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碧深红色

南宫耘看着脸上稍带了笑意的绾婳,皱眉道,“你的贴身丫头们可都被五弟带走了,以后你的事还得本王事必躬亲,你对本王这么冷淡可不好吧?”

“啊?”绾婳看着男子宝贝地收好棋谱,自自己整了整粘带上泥土的衣袖,“绾婳可不敢劳安亲王大驾,若那些棋谱棋子一时出了差错,又不知怎么怪罪我了。”

南宫耘伸手拽住绾婳的衣袖,“别穿这素色了,这白色在你身上都穿出仙姑的味道了,本王都害怕,天天自省着有没有做什么违反清规戒律的事情。”

绾婳咧了咧嘴角,却不料南宫耘欺身到眼前,俊美的脸庞忽的贴尽,“其余规啊戒啊本王从不放在眼里,只是惟色戒一条,本王可是垂涎欲滴,整天思虑着怎么得手。”

绾婳只感觉到面前淡淡檀香,暖暖盈人,一颗心瞬间安定。

而带着男子气息的唇齿间清香,扑打在耳旁,绾婳面上不禁泛了羞红,屏了呼吸,向后缩了缩脖子。

一声低笑,绾婳忽觉发上一动,南宫耘已然离开了自己身前,手腕一紧,南宫耘将绾婳拉至屏风后的雕花红木高柜前,笑着打开柜门。

绾婳轻轻吃了一惊。

皆是着彩的裙裳。

洛瑶绯红,湖蓝浅碧。

裙裳,坎肩,斗篷,甚至还有,寒冬时的小袄和大氅。

没有一件白色,最外面的是那件火红的嫁衣。

是的,我最不爱穿白。

“母亲喜欢白色,她说白色是最干净的。”

“可是小时候我总觉的,白色穿在身上,有那么多束缚,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就怕弄脏了,所以我不爱。”

“我最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才开心嘛。”

那时的景哥哥听得很认真,宠溺地笑。

可是在宫里短短半月,你竟然能发觉,绾婳一时怔住,鼻尖微微发酸。

虽在宫里,白色是忌讳的,可这抒阳居,却如一树梨花,安亲王喜白,人皆知,却无人敢言左右。因而过了新婚的那几天,绾婳便也换上了相符的素色,或许是长大了,举手投足不似少时顽皮,便也不反感这抹白色。

再者,带进宫的衣裙本便不多,又挑了这几件简单的,便没有再多选择。

“别出去让人说,本王的女人没有衣服穿。”男子负手站在绾婳身后,不满地嘱咐。

四季的衣物我都给你备齐,只是不知道那时我还在不在这宫里。而你,又在哪里。

绾婳心中竟感动得有几丝疼,强压下涌出的细碎哽咽,快步走至柜前,伸手轻轻拨拉整齐挂着的衣裙,取出一件水红长裙,走到镜前,在身上比了比,转脸对南宫耘嫣然一笑。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南宫耘懒懒地靠着雕花的高柜,点点头,轻轻笑了。

“真好看!”

凤眸微挑,嘴角轻扬,俊美的脸庞尽是缱绻满足。

婳,答应我,不喜欢的事就不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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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作两相思

绾婳笑笑,回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发间一支新的珠钗,微一思忖,明白是刚才南宫耘欺身过来时插上的。凝神看那钗去,钗很简单,正中一颗明珠浑圆,白色光晕,柔和淡淡。

绾婳对着镜子,身后人没有出声,她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时陷入寂静。

半晌,绾婳将手中的水红衣裙向怀里拢了拢,终是转过身面向南宫耘,低声问道,“为何信我?”

“信你什么?”

“我没有下毒。”

“下了也无所谓。”

“。。。。。。。”

“你为何这样?”

“你是本王的女人。”

绾婳拿着衣服的手一顿,眼前的男子直起身向自己走来。

他的身材其实很好,站在自己身前,窄腰修长,肩膀挡住了窗外的阳光,月白的衣袍柔和得一如他嘴角的表情。

绾婳第一次见到他认真的神情,眸子里深邃如一潭深水。

“现在你是本王的女人,不管是什么形式。”

“抑不管,你心里有谁。”

“你若想有别的身份,本王西行后你大可自己去寻。”

“可惜,在那之前,有本王一日,本王便护你一日。你别想要逃。”

凤眸里的认真笃定,是绾婳从没有见过的,甚至还有一丝冷冽闪过。

绾婳一瞬间就相信了,朝堂上所说的,这个虽病弱,却处事严谨手段狠厉,不亚于恒、礼二王的货色。

绾婳扬首看看男子,那双眉眼,近在咫尺,眼里的情愫,却似看不清。

看不清,还是不愿意看清?

王爷,绾婳终是执局人棋子一颗,你莫这样。

王爷毕竟体弱,因而皇上将我给你,不过为了一句牵制。

大辰龙脉于执局人是为幸,绾婳于你,或许是为不幸。

南宫耘盯着剪水秋眸微光闪动,婳,你来我身边,可好?

眼见着眼前绝美清秀的脸庞有一丝纠结,南宫耘突然一笑,“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别对本王感恩戴德,本王就喜欢给自己的女人好东西。你看你这手里的裙裳哈,这丝锦全部是最好的织造进贡的,价值不菲哈。你要真想谢谢本王啊,你就每晚。。。。。。”

“我喜欢这珠钗。”绾婳插话道,伸手小心摸了摸发髻间的那支钗,抿嘴笑笑,“看上去不错,几钱银子?”

“啊,那个,小东西小东西。随手在街市上拣的,不值钱。”南宫耘忙接口道。

绾婳得意一笑,“我就知道,看这珠子就不值钱。”一摸荷包掏出几颗银子,扔给南宫耘,“再帮我带两支,我想给采儿和星小。”

南宫耘接住银子,叹了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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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落井迟

第二日朝堂之上,不出所料,端太尉林敬神情恍惚不知所云。

承嘉帝体贴臣子询问缘由,林太尉从沉思中惊醒,跪下请罪。承嘉帝追问再三,林敬这才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道出小女林秋渡进宫受毒害之事。

并言:“皇上,小女遭受毒害事小,可若寻不出元凶,此等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宫中无异于贻虎为患。老臣,为皇上龙体担忧,又恐此言有伤皇上内帷和气,不禁忧虑思外,望皇上赎罪!”

承嘉帝脸上泛起了几分薄怒,“爱卿何罪之有?”

继而言道,“朕的皇宫之内竟发生如此事端,毒害重臣之女,朕亲封的恒亲王妃,真是恶胆包天。姑且不论是何居心,这种目无国法之徒便决不能姑息!”

皇者颜面,怎能被侵犯,便如蛇之七寸,一击即中。

承嘉帝冷冷笑道,“事发在抒阳居,安亲王今日倒是微恙告假。”

“恒亲王,此时可有定论了?”

“父皇,事发之时儿臣恰也在抒阳居之内,林小姐中毒后安亲王已将抒阳居所有在场之人收押,交予儿臣审问。”南宫诺出列回道。

承嘉帝点点头,皱眉转对林敬道,“爱卿,虽大辰民风开放,抒阳居虽不在内廷之中,却也是皇宫后苑,令千金还是莫要常来走动的好。”

林敬慌忙应道,“皇上恕罪,微臣已责骂了小女不知规矩,因其这两日身体未愈才未实行家法。日后一定严加惩罚。”

“朕也未下过禁令,爱卿不必责之过重。”

“谢皇上体谅,只是小女性子娇蛮,不责罚重了,难以知错。昨日微臣指责她时,小女竟然还在声辩,说是因日前曾在选秀时得罪了顺侧妃,心中有愧,害怕顺侧妃记在心上,又闻顺侧妃近两日身体不好,这才进宫探望,不料竟发生这样的事,可惜顺侧妃还未知了她的一片心意。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才引出这样的乱子,必当严惩。”

承嘉帝眼神骤敛,沉声道,“顺侧妃当天也在吗?”

“是。”南宫诺答道。

“那顺侧妃呢?可将她也带下去收押了吗?”

“回父皇,没有。”

“你不是说,抒阳居在场所有人吗?”承嘉帝扬眉问道。

“父皇,”却是南宫烨出了声,“父皇糊涂了,顺侧妃为嫂,若无二哥首肯,五弟自不敢唐突。”

承嘉帝冷冷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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