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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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先离开。
春花落,是谁孤寂步蹒跚。一眼,已是奢望。
将晚鸟欲白
傍晚,林秋渡百无聊赖,对着梳妆镜默默取下头饰。南宫诺在府中思过,不得外出。她已经几天没有见他了。
忽听得闺房院中一阵嘈杂的咕咕声响,便站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院子里背对着自己弯着腰的风筝,问道,
“风筝,你在做什么?”
风筝正低头摆弄手中的一只鸽子,听得小姐问话,忙转过身来,笑道,“小姐,有只鸽子落在院里了,您瞧,它腿脚上有一个信筒。”
“信鸽?”林秋渡心下一喜,忙跨过门栏走到风筝身边,“拿来看看,写的什么?”
风筝食指一挑,取下信筒,递给林秋渡,“小姐。”
林秋渡展开纸条,美目流盼,看毕,抿了嘴唇不说话。
“出什么事了,小姐?”风筝盯着小姐奇道。
风筝三年前流落街头遭人欺侮,被林秋渡好心救回来,留在身边。手脚勤快,又有眼力见儿,得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喜欢,不久就成了林秋渡的贴身丫头,小姐有个什么心事也不瞒着她,权把她当做个贴己。
林秋渡脸色不太好,把纸条递给风筝看。
“三月三,诺约旧情于长风楼。”
风筝眸中有光微微闪过,“小姐,这是说恒亲王要和别的女人。。。”
林秋渡拨弄着手里的鸳鸯环玉佩,那是一半,另半边在南宫诺的腰间。此时她觉得有几分嘲讽。
风筝看看林秋渡,按住她的手又道,“恒亲王年轻才俊,又碾转多地,难免留情,小姐您不要担心,毕竟您才是亲指给王爷的正妃。”
林秋渡苦笑道,“风筝,你不懂。我守着这个正妃的名号,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手里的兵权。恒亲王。。。他爱不爱我,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爱上他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所以,谁也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让恒亲王在府中思过时,还冒着危险去和她幽会。”
风筝想了想,劝道,“不过小姐,这个送条子的人,也不知道安何居心。他说恒亲王爷在外头有人,万一是想离间小姐和王爷呢?我们贸然去看,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林秋渡摇摇头,“三月三,长风楼。均是此间痴儿女。这份痴情绝对留不得。”说完将手里的鸳鸯佩放进荷包中嘱咐道,“不要告诉老爷,我们,傍晚偷偷去。”
风筝还待再说,林秋渡瞪了她一眼,“别啰嗦,不是知道你心好,还以为你收了那女人什么好处!”
风筝委屈摆摆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真的没有。”
“嗯。”林秋渡又拿过纸条看了看,笑了,“把这条子,折成原来的样子放回去,鸽子嘛,那么乖巧,也放了。”
风筝伸伸舌头,嘟了下嘴,“噢。这个。。。鸽子养着也好玩,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养,给你银子,自己去买了来。还有,别在府里放这鸽子,走远一点。”林秋渡说完自己便进屋了。
院子里天色已暗,风筝微微一笑,抓着鸽子走出院门。
云梦乱我丝
恒亲王府。
黎叔从南宫诺的书房退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莫阳迎上去问道,“爷怎么样?这都第几天了,也还是一步门都不出。”
黎叔摇摇头,“这样的掌力,不避也不抵抗,踏踏实实的正中胸口,怎么可能一时好的了。”“这帮人下手也真狠,爷也是皆数受了,虽然应该没有大碍,但几十板子都打在腰椎上,这么大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
莫月恨恨道,“这承嘉老头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还闭门思过,这、这不就是圈禁吗?咱们爷也是堂堂王爷,日理万机的。。。。。。”莫阳瞪了他一眼,责道,“不要乱说话,叫人听到。”莫月乖乖闭了嘴。
黎叔道,“闭门思过,也是好的。爷这样一来可以养伤,二来若这段时间兵部出了什么岔子,跟咱们爷也就没关系了。皇上要责罚,那首先应当是军机处了。”
莫阳莫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阳这才又小心向着黎叔道,“爷,他。。。真的是为了安亲王的那位侧妃吗?”
黎叔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爷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就别问了。”
绾婳正在检查南宫耘中午的药材,忽然听得抒阳居外一阵喧哗,就见茗安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来,“主子,不好了。刚才王爷忽然在养心殿晕倒了,脉象微弱。皇上大惊失色,将太医院所有医正都宣进宫了,您也快去吧!”
绾婳一震,暗想这两日南宫耘脉象平和,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啊。想归想,忙带了药箱针包匆匆去了。
到养心殿的时候,承嘉帝不耐地在殿中踱步,殿上跪了一群不知什么的大臣,床榻边围了一圈老太医。
承嘉帝见绾婳到了,忙指着床道,“顺侧妃,你快去看看。”
绾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众太医让出了道,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看看绾婳,轻轻摇了摇头,让了出去。
绾婳心中一凉,走到近前,床上人脸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绾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探了鼻息,甚是微弱。这才搭上南宫耘的手腕,微微闭了眼。
寂静,半晌。
月满盈亏,看似平和之后,便是虚空。越是平和,越是凶险。绾婳心中暗惊。
听得耳边有人战战兢兢对承嘉帝道,“皇上。。。皇上饶命啊,今日是三月三,是吏部呈报列表的日子,微臣等刚将上月的奏表呈于安亲王,安亲王突然脸上痛苦,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您看,那报表还未动过。”
绾婳已将南宫耘的手腕放回被中,抿抿嘴唇,有几分犹豫,从针包中取出银针。
想了一想,起身冲承嘉帝福了一福,竟将床帏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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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归云梦
绾婳将南宫耘的手腕放回被中,抿抿嘴唇,有几分犹豫,从针包中取出银针。
想了一想,起身冲承嘉帝福了一福,竟将床帏放了下来。
几位老太医低声奇道,“有什么竟需避着我们吗?”承嘉帝没有作声,冷冷看着朦胧的床幔。
床幔中,绾婳咬咬牙,这才拈起长针,屏了呼吸,解开南宫耘的衣襟施针。
深浅,精准。这样几不可见地脉象,稍有差池便是葬送了他的性命。
指尖轻点,小心翼翼,不敢丝毫大意。以她对医药如此的精明程度,却仍要压,试,之后才敢下针。
几下之后,南宫耘脸上却越见苍白,薄唇几乎不见血色,俊美的脸舒雅温文,安谧得不沾一丝人世烦恼。
绾婳心中并无十足把握,最后一针扎完,鼻尖渗出了点点汗珠。
她有些发抖地收回手,放在身侧,双目紧盯着人事不知的南宫耘。
小半盏茶的时分过去,南宫耘依旧静静躺在榻上,没有一丝动静,好像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
绾婳有些心慌,颤颤地伸出手去试南宫耘的脉。
还未碰及手腕,却见南宫耘脸上显现痛楚之色,猛地一口鲜血嘭出,溅在明黄的床幔上。
承嘉帝早已等不及了,此时见殷红突兀,又急又痛,冲上前去掀开床幔,正对上绾婳一双有几分焦惶的眸。
承嘉帝心一沉,挥手推开绾婳,吼道,“你滚开!太医!太医!”
一群太医急忙围了过去。
“啊、皇上、皇上、这、这位姑娘扎的均是安亲王的死穴?!”
“扎者将筋脉寸断,急血攻心!”
“常人一扎或毙命或终生瘫痪,何况安亲王身体羸弱!这会害死安亲王的啊!”
“皇上、皇上!安、安亲王脉象,已然悄寂!”老太医失声道。
绾婳一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喉中哽咽。
养心殿里一片寂静。
承嘉帝站在床边,浑身发抖。他指着南宫耘,他一生中最深爱的女人的儿子,冲着绾婳道,“你很好。。。你害死了他。”几步上前走到绾婳身前,抬手便是重重一个耳光,猛地将绾婳扇倒在地。君王如此,气急败坏。
绾婳脸颊蓦地高高肿起,她只是低声哽咽道,“不是。。。不会的。。。。”
“来人,将顺侧妃拉下去,乱刀砍死!马上!”
绾婳闭上了眼睛,心里瞬间百转千回。
我不后悔。那个男子的微笑,云浅,寂如莲。
王爷,你是知道我是为了救你吗?只请你不要怪我。
几名侍卫从殿外小跑进来,拉扯了绾婳向外拖,绾婳没有挣扎,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慢着!传旨,虞域明氏,株连九族!”承嘉帝像一只发怒的狮子,高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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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赏相逢
“不!”绾婳顿时如被电击,挣扎着爬向承嘉帝,奈何几名侍卫紧紧抓住她不得靠近丝毫。
“赶紧拉下去!”承嘉帝伤痛之下暴怒,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要。父皇,不要。”
微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坚定无比。
承嘉帝骤地一震,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儿子。南宫耘微微睁开的双眼,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别杀她。”
老皇帝已是又惊又喜,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搓着手,木讷重复道,“好、好、好的。”
几名太医呼呼啦啦围上前去,望闻问切,脸上现出惊喜不信的神色。
绾婳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早上替南宫耘诊过脉,现在其脉象虽似临危之人虚弱无力,却绵绵细长,似水涌而竭,月满而亏。施针冒险以抵住那一缕迫近之脉,是唯一的办法。
以针压住经脉后,脉象便如死人一般没有声息。被抵制住的脉象若能蓄势冲破那迫近之脉,便会脉象回转,平和如初,即是,逃过一劫。而若不能冲破,那便就是个死人了。
承嘉帝转怒而喜,“来来,顺侧妃,快来。耘儿,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媳妇儿。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朕去收拾那帮没用的老太医,啊,哈哈!”笑得爽朗痛快。
转看看绾婳,见她一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不免有几分内疚,将绾婳的手拉过,走到床边,覆到南宫耘的手上,“朕刚才心急了,以为朕的耘儿。。。罢了,你们好好说说话,顺侧妃,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朕赏赐给你什么?想好了尽管告诉朕!”说完,哈哈笑着收拾那帮太医去了。
绾婳淡淡笑着看向南宫耘,见床上的人微睁了一双凤眸,半开半阖间妖媚尽显,冲自己温柔地笑,
“你救了我?”低低的声音如春风,绾婳听不出他是什么语气,只歪着脑袋看着他。
“痛吗?”
绾婳伸手抚住脸颊,娇媚一笑,“不痛。”
南宫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敛敛薄唇,继续问道,“父皇说了要赏你,为夫那要如何感谢你呢?你总不能有了父皇的金口玉言,就瞧不上为夫我的了吧?说说看,什么都答应你。”
绾婳一愣,一件事蓦地涌上脑海。刚才南宫耘生命危急,她将明日只是放置脑后,现在忽听他如此说,心里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便道,“王爷,”
“嗯嗯?”撞上南宫耘那双还有些涣散却殷殷的眸子,话到嘴边,却成了,“您少说点话吧。身子还虚着。,您以为大好了?”
南宫耘听着她嗔怒的语气,眼眸一暗,追问道,“你可当真没有事吗?爱妃,你现在说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爬梯子去给你摘。”
绾婳看看南宫耘苍白的脸,顿了顿,笑道,“王爷,绾婳可不敢要什么劳什子月亮,麻烦您躺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