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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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就去把南宫耘带来,我就能让你走。”
“不。。。。”月昭仪心里一惊连连摇头,她想杀了绾婳,想要南宫耘为自己心疼,却决不愿意伤害南宫耘!她噗通跪在顽火身边,美丽的杏目含水,“我没有骗你,真的,她真的有信,我让她把信件交出来,你放我走好不好?”
顽火看了她一眼,“那你去找他吧。”
月昭仪大喜,急急忙忙转身跑了,刚跑出两步,忽然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对了。你不是要博得南宫耘的可怜和内疚吗?你这个样子去见他怎么行?”
月昭仪还没有明白顽火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强劲的风,接着后背一阵剧痛她蓦地飞出,重重跌在地上,五脏内腑都被击碎一般。
“这个样子,你可以去了。他会可怜你的。”顽火冷冷道。
月昭仪柳眉因疼痛皱在一起,艳红的唇印沾了血更加诱人,她狠狠地看着顽火,“你。。。。你卑鄙!”
“不要想这个样子逃跑,你浑身经脉都被老夫震伤,你若是不在半个时辰以内将他带来,你自己经脉俱碎而亡可不要怪老夫。”
月昭仪美目又痛又恨,狠狠地看了绾婳一眼,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向树林外走去。
*
她怀里有景离给她的离门信号焰火,她这次出来一直带在身上。原来也没有舍得用,今天可以破一次例了。粉红色的焰火“嗖”地一声窜入云端,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很快便轻轻消散了,她慢慢跌坐在地上,心里想,真好看。
好像只过了一刻的时间,她便看到了丛林尽头,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朝自己赶来,翩跹若流风回雪。
才过了一刻钟,带他去一定来得及给自己治伤,她想。
“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顽火手中逃出来,绾婳她受伤了,就在前面的竹林里,我。。。。。我带你去找她。”月昭仪抓住他的袖袍急声道,眼角却有些酸。
“好。”南宫耘没有多说,揽过她将她送上马。
“我为她伤成这个样子,你都不愿意抱我一下了吗?”月昭仪伏在马背上。
半晌,南宫耘不答反问,“是前面这个竹林吗?”
月昭仪目力不及他,却知道,便是不远处的那个竹林,里面坐着一心等着南宫耘来下手的顽火。她顿时有些害怕,难道她真要把他骗去送死吗,忙脱口而出,“不是!”
“不是?”
“别走了,不是那里,我们回去,耘回去吧,绾婳没有受伤,顽火也不会伤她,你不要去了,我也不去了,我们走好不好?”月昭仪忽然从马背上探身去抓南宫耘的肩膀,“不要去。。。。。”
南宫耘唇角妖孽一勾,“既来之,则安之。怎么能不去?”
“别去!我求你。”月昭仪心中皆是懊悔,她错了。她不要是最后,双手沾
满南宫耘鲜血的那个人,她会恨这样的自己。她想做的,无非是看南宫耘会不会在乎她啊,哪里是真的要他的命呢?
月昭仪收回一条腿,立刻重心不稳从马上摔到在地上。她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抓住南宫耘的衣袍,“耘,我骗了你,对不起。。。。。你别去,绾婳没有受伤,她在顽火手上,你不能去。我求你。。。。。”
“谁都没有义务一定要为谁牺牲,你也不必为我送死。所以你为求生害我我从不怪你,但是你不该打她的主意。”南宫耘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温柔。
“月,一开始就告诉你,不要沉耽。”南宫耘蹲下身勾起她的下巴,低叹,“你以为她死了,我就会爱你。”月昭仪的眼中忽然闪现出明亮的光彩,炙热地看着他。
可是他说,“她死,我就死。”
“由不得我啊。。。。。。我爱你啊。我也不想啊。。。。。你不在的宫中多寂寞。。。。。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耘。。。。。我求你。。。。。”
“求我什么?”南宫耘垂眸看着她,“你现在想求我什么?爱你吗?你从来都知道的,不可能。”
月昭仪双手撑着地,胸口不断翻着甜腥,大喜,他答应自己了!不自禁喃喃,“我求你。。。。。我求你。。。。。。”她说了好几个我求你,却再也接不下去,她竟然不知道她求他什么?!除了她早都知道她得不到的爱,她苦苦费尽心思追求的又是什么呢?她忽然惊慌不已,双手抓着潮湿的土地,睁着一双美丽仓皇的杏眼看着南宫耘,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惊恐。
“地位吗?你现在是从二品月昭怡,后宫高位;宠爱吗?父皇曾对你到了擅宠的地步;金钱吗?你是老门主之女,从来都不缺;孩子吗?你也曾有一个,你原本可以平安生下他,他是个皇子,以后至少会是亲王,你也原可以安安分分成为太妃,然后搬到他的府里颐享天年。”
月昭仪忽然感到无比地心惊,原来原来她有过这些?!不,现在都没了,那些已经没有啦。她忽然狠心起来,挣扎着抓住南宫耘的衣袍,嘴角的鲜血溢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我一定要。。。。。一定要。。。。。。”可是现在,现在她浑身经脉尽碎,她还想要什么呢?他的怀抱?她想,不,那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吻,那也不够,他好不容易答应她的允求。。。。。。虽然不能爱,她也要尽力要的更多!就像她曾经在后宫中,虽然她一点也不爱的那个老男人,却要用手段把他尽可能地留在自己的宁香殿,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宫里的生活,但是她削减了脑袋要和其他的嫔妃攀比争斗,做了五品华荣,要做三品贵嫔,还要做昭怡,做妃子!
她微微笑着,瞳孔已经有些涣散,“。。。我一定要,得到你。”艳美的脸上被鲜红的血涂抹的一塌糊涂,眉角兀自带着顾盼的妖冶,在血色里看起来有些恐怖。
*
谢谢阅读、亲们、明天三更~不出意外亲热一回。。。捂脸飘走
失去挚爱的滋味
() “好。”
南宫耘应了,手指轻轻拨过她垂下的额发,微微探身,半敞的月白色衣袍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绾婳留下的青青点点的痕迹。
“可惜你用不了了。”他伸手轻轻合上月昭仪圆睁的杏目。那个在离门里对他威逼利诱的月儿,那个在宫里帮助他牵制棋妃的月昭仪,那个在绾婳偷偷逃走后给肺脉受伤咳嗽不止的他端热水的月昭仪,在那个永远耽于自己喜恋中的月昭仪。
她在最后一刻想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到应答,却没有机会实现。不知道她是会觉得满足还是扼腕。
她不是当初的门主家中的怀春少女,他也不是当年初投门下的翩翩少男。
不是离不开,只是我不甘心罢了。我不甘心你不爱我,我不甘心你爱上了别人,我以为我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你,让你疼痛内疚,继而可以再爱我。只可惜,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物是而人早已非,何苦守着过不去的风景,荒废了所有的期盼。当等待变成习惯,当习惯封闭本应有的期待,当期待不再被聆听,唯一的救赎便是急切的贪婪。因为没有别的期望,因为唯一的期望是你却不得,只能用无尽的贪婪填补。
马蹄如风,疏竹深深,南宫耘月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卷起猎猎长风。
绾婳老远就看见了他,心里一时翻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气月昭仪竟然真的将南宫耘引来,又担心他对付不过顽火。而更多的。。。。。是一种叫想念的东西。谀
“你总算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顽火微微睁开眼睛,一双如隼般锋利的眼神落在南宫耘身上,绾婳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谀
而南宫耘淡淡瞥了一眼顽火,所有的眸光尽数落在绾婳身上。凤眸微扬,浓浓的温柔里是自如和强大。绾婳在暗处,一双秋水眸子眨啊眨,早已被纵马而来的安亲王勾了魂,沉醉在他妖孽温柔的笑容里,哪里还在意什么威胁害怕。腰间忽然一痛,绾婳动了动胳膊,竟然能动了,顽火这家伙竟然给她解了穴道。不禁大喜,抬腿要跑,才发觉这老头只给她解了上半身的穴道,只好冲南宫耘招手,拍拍胸口,示意自己没事。又挤挤眼睛,指指顽火,表示这个老家伙很厉害,你要小心。
南宫耘始终笑吟吟地看她动作,她脸上一道触目蜿蜒的红,让他心中微微一痛,绾婳忙摆手,说不痛不痛。
南宫耘在马上微微倾身抱拳,“顽火门主何苦跑这一趟?在帅营等着,本王今晚不就去拜会您老了吗?”
“安亲王此言差矣,老夫知道今晚你不会带顺侧妃一同前来,所以专门到府上请的,王爷没有意见吧?”
南宫耘在马上哦了一声,“三万大军,九千石粮草,门主猜到大辰要暗袭,就这么不在乎?”
顽火冷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安亲王,少门主,老夫出兵前线,无非只有一个目的。”
“愿闻其详。”
“老夫要带走你的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一丝冷意都没有。好像看上的不是南宫耘的命,而是随便什么很平常的东西。
绾婳微微一僵,浑身冷汗冒了出来,猝然转脸去看顽火那张始终在麻袋里的脸,这才发现,他虽面目清朗如处在不惑之年,却是满头白发,如七八十老翁一般。
“哦?”南宫耘一声轻笑,“没想到本王如此博门主欢心,真是荣幸。”也不接话了,手指在马的缰绳上绕啊绕,笑意盎然地望着绾婳,秋波暗送。
绾婳有些仓惶,看南宫耘的表情似乎成竹在胸,可是这个老顽火不像是做无把握之事的人啊。黔门和西夜朝廷一向不和,直到太子夜凌杉得势后才多和朝廷有交往,顽火若是为了西夜之故,不可能看着三万大军覆灭连眉头都不皱吧,是私人恩怨吗?一激动脱口而出,“老人家,你是为了凉欢?您误会了吧,他似乎没有死啊。”
“他死了。”
“没有啊,他。。。。。”
“老夫杀的。”顽火淡淡道,“夜凌杉没用,夜凌烜也这么没有用。老夫让凉欢跟他去大辰,打探赵炫的下落,他竟然给老夫带回来死人的消息。”
绾婳一震,赵炫?!南辰那个谋权篡位的太甫赵炫,杀死她祖父李常一家的罪魁祸首赵炫。心中久久安置的仇恨被泼洒,落了一心血影。她突然冷笑,“南辰再不济背后本也还有北辰撑腰,赵炫吃了雄心豹子胆,忽然敢直接用军队制。压南辰众臣,就是因为背后有西夜黔门吧?黔门的势力连西夜都畏惧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南辰。”
顽火抬眸看了绾婳一眼,“是的。赵炫是我的同门师弟。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打受罚,总归,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后来他为了黔门门主的位置不得而叛出了黔门。老夫的门主之位总归是欠了他的。”
“南辰事变后,没想到承嘉帝会倾北辰之力一统南北,南辰最后落败。离门门主曾答应过我,抓住赵炫后不杀他,并将他送回西夜。我这个师弟很聪明的,从小陪我受罚,替我挨打,到了最后,却是我做了门主之位。我欠了他良多,本想等他回来后好好补偿他。”顽火微微有几分唏嘘。
“谁知,赵炫却被离门门主的高徒一刀杀了,对外谎称是将他囚禁彰显他们离门的宽容仁慈,几年了!安亲王,你可真是一只
披着羊皮的狼!”
绾婳心里蓦地明白,门主高徒。。。。。说的不就是南宫耘吗,那么说赵炫是被南宫耘杀了的?她忽然也明白了,当年老门主一家被炸死,恐怕也不是景离的本意。老门主既然答应了黔门的话最后又食言,杀了顽火心心念念的师弟难保顽火不会把这帐算到离门头上。老门主轰动一时的被炸死,圆了一个谎。
顽火忽然轻飘飘地